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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刺明-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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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张准那惨不忍睹的毛笔字,她已经很想展现一下自己的技艺了。每次看到张准,她都忍不住要狠狠的打击一下他的得意之情,免得他的兔子尾巴翘到天上去。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何况,她还要做他的老师!

  说不得,凝神提气,一气呵成。

  果然是字迹娟秀,如同行云流水,高山仰止。

  张准歪头看了看她,慢慢的说道:“好吧,我必须承认,你的字的确比我写得好一点。”

  薛知蝶简直差点儿要晕过去。这就是他的评价?他那个算是字?涂鸦还差不多!自己苦心练习了十几年的书法,居然只比他“好一点”!面皮厚到这样程度的人,真是少见了。算了,她也懒得多说什么了。因为,她忽然明白,自己无论说什么,身边的这个男人,都不会有什么反应的。他的心理素质,还有面皮,都已经超出常人能够理解的范围了。

  张准轻飘飘的说道:“你这幅字,有什么奥妙吗?”

  薛知蝶重新找回一点自信,傲然说道:“当然!你看,我这里每个字,都有一个书法大家!苏黄米蔡,你听说吗?不知道他们是谁?苏轼、黄庭坚、米蒂、蔡京,你总应该听说过吧?”

  张准点点头,表示听说过。

  薛知蝶得意起来,傲然说道:“我这每一行字,都代表不同的风格。最右边第一行,是米蒂的。第二行,是蔡京的。第三行……”

  张准若有所思的打断她的话,慢吞吞的说道:“我看出来一点。”

  薛知蝶急忙问道:“哪一点?”

  张准撇撇嘴,不屑的说道:“通篇都是学别人的,一点自己的东西都没有!”

  薛知蝶被他气得胸脯发抖,丰满的双兔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狠狠的咬张准一口。她又气又怒,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是书法四大家!书法四大家!”

  张准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的字写得虽然不好,却全部是我的原创,不是拾人牙慧。”

  薛知蝶不服气的说道:“哪个书法大家,不是从临摹开始的?”

  张准傲然说道:“但是真正的书法家,最后都是树一帜的,难道不是吗?”

  薛知蝶气得胀鼓鼓的,脑子开始有些不清醒。她感觉张准的话,好像哪里不对,但是生气之下,又没有想到到底是哪里不对。一时间,她竟然愣住,好像已经被张准说的哑口无言了。

  张准干脆当她是透明的,向小丫头说道:“别管她,咱们继续练。”

  薛知蝶忽然深深的凝视张准一眼,用力的抿着嘴唇,艰涩的说道:“我不跟没见识的人计较!我也不要你这个弟子!”

  说罢,转身出去了。

  薛凝影抿嘴偷笑,低声说道:“玉麟哥哥,你得罪我姑姑了。你惨了,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小心一点!”

  张准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个。”

  薛凝影继续抿嘴偷笑,然后慢慢的指导张准练字。

  半天的时间,张准自然没有写到什么东西,反反复复练习的,也就是那几个词语。当然,如果说什么效果都没有,那是不公平的,最起码,他现在写出来的毛笔字,只要懂字的人都能够看得懂。只要达到这一点,张准已经很满意了。

  字,最基本的要义,不就是让人看懂吗?

  下午时分,杨映菡回来了。

  看到张准正在练字,杨映菡很高兴,也上来凑热闹。这一下,小丫头就是真正的师傅了,指点起来,有板有眼。原因无他,张准给了她充足的信心。张准和杨映菡是一对儿,自然没有那么拘束,大家手把手的互相学习,气氛自然是温馨到了极点。

  傍晚时分,张准要走的时候,薛知蝶却又来了。

  她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争执,神色凝重的问道:“你的玻璃在哪里?”

  张准抬起头,缓缓的说道:“你的朋友要来了?”

  薛知蝶点点头,说道:“八月份就会到来。”

  张准肯定的说道:“你放心。”

  看看四周,又接了一句:“我要是拿不出玻璃来,我以后绝对不跟你生气。”

  薛知蝶一愣,条件反射的说道:“谁要和你生气?”

  张准哈哈一笑,得意洋洋的去了。

  薛知蝶在后面恨得牙痒痒的,想要说些什么,又不好说的。她每次都被张准弄得发窘,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偏偏这个男人的面皮,很厚很厚,好像是拐弯的墙角,她根本上是无计可施。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呢?换了以前,这样的男人,薛知蝶正眼都不会看一眼的,可是张准……好吧,她必须承认,她是真的无法生气。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噗嗤!”

  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偷笑。

  薛知蝶立刻尖声叫起来:“小影,你给我出来……”

  薛凝影早就跑得不知所踪了。


第153章 鞑子第二次入塞了

  莱州府。

  夏天尽管已经过去,气候还是有些热。在后花园的凉亭里,知府大人还是像往日一样,躺在藤椅上,享受着十八岁的年轻小妾的按摩。几个月的时间过去,知府大人的脑门上,好像多了一些白头发。神情,也要比以前憔悴了不少。

  没办法,莱州湾的盐场,收入是越来越少了。没有了收入孝敬,首辅大人那边,已经有所反应了。明年又是三年的考察期限,恐怕这一道关口,在首辅大人那里,是肯定过不去了。谁不知道,户部尚书是首辅大人的一条狗?首辅大人只要一个眼色,尚书大人就会积极的吠起来的。不要说升迁,就是保住这个知府位置,都是不可能的。

  难啊!

  实在是太难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张准!

  暴乱就暴乱,还搞什么精盐!现在全山东的私盐都卖不了几个钱,偏偏他那里出产的精盐,销量是越来越好。你说那些大户人家也是有病,用粗盐来代替精盐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精盐?每次想到浮山城出产的精盐,知府大人就两眼发绿,那可是一个金光灿灿的聚宝盆啊!

  只要将其弄到手,首辅大人那里,一定可以轻松的过关。保住知府的宝座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定,还可以向上提一提。就算不提,离开山东这个鬼地方,到江南去任职,那也是挺好的。山东这边,天灾人祸不断,终究是要发生大变数的,还是江南那边安全啊!

  想到浮山所的张准,孙之獬觉得自己的心情,越来越烦躁不安。主要是从田横岛反馈回来的信息,让孙之獬有些不愉快。他派去的人,已经和舒布鲁接上了头。但是,舒布鲁也是个老狐狸,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这些卑贱的建虏……”

  孙之獬有些悻悻的想着。

  大明朝在辽东鞑子的手上,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不知道葬送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没有办法弥补,于是只能在口头上过过干瘾。朝廷上下,对后金政权的称呼,全部都是很有特色的,如东虏、建虏、鞑子、野人等。有笑话说,满清建国以后,光是为了修改明代史料里面的这些称呼,就安排了不少人。结果,还是有漏掉的。

  “大人,对方说……”

  从田横岛回来的下属,显然明白自己此行,没有达到知府大人的要求,禀报的时候,自然免不了吞吞吐吐的。生怕知府大人一个不高兴,就下令将自己拉到外面去打几个板子。因为,谁都知道,自从白沙河惨败以后,知府大人的脾气,就变得非常的糟糕了,动不动就打骂下属的。这几个月来,无缘无故挨板子的人,手指脚趾加起来,都数不过来。

  “对方说什么?”

  孙之獬努力将内心的烦躁压下来,皱眉说道。

  他毕竟也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很清楚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自从盐丁丧失殆尽以后,他本身就没有可以直接指挥的武装力量了。想要重建盐丁,却没有钱。没有了盐丁,莱州守备李成栋,对自己好像也没有以前尊敬了。至于鳌山卫指挥使,还有莱州卫、灵山卫的指挥使,对自己好像也都有点那个……大人,你是民,我们是军,互不统属啊!

  “对方的意思,是要在浮山城常住……”

  下属观察着孙之獬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可能!”

  孙之獬暴怒起来。

  因为自身的力量不足,他才不得不和鞑子秘密合作。他要的是鞑子驱逐张准等人,最好是将张准和他的骨干部下,都统统杀光。但是,鞑子要在浮山城常住,却是不可能的。浮山城不同田横岛,关注的人很多。要是鞑子占领了浮山城,他这个知府,等于是丧师失地,他这个莱州府知府的压力,就更大了。

  以前,田横岛的鞑子,只有几百人,孙之獬料想他们也就是抢掠抢掠,干不出什么大事来,所以,也没有怎么费心思来处理。反正,那是前任知府遗留的问题,他接手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如果鞑子在浮山城常住下来,却是他的责任。这是万万不可的。再说,鞑子占据了浮山城,岂不是等于将精盐生意都抢去了,他这个知府,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当然,鞑子占据了浮山城,相对来说,卫所的麻烦更大一些。毕竟,浮山城是卫所的辖区,是接受鳌山卫直接管辖的。浮山城被鞑子占领,首先要掉脑袋的,肯定是鳌山卫指挥使赵寅英。赵寅英既然和自己貌合神离,那就让他头上再长一个包好了。浮山城出现了鞑子,看他这个鳌山卫指挥使如何面对。

  “对方有没有说,出动多少人?”

  孙之獬发怒过后,慢慢的冷静下来,深沉的问道。

  “对方说,肯定可以将浮山城夷为平地!”

  下属低声回答。

  “他没有说出动多少人?”

  孙之獬眉头皱起来,满脸的狐疑。

  那些鞑子不会是同样顾忌浮山城的武力,是在敷衍他吧?按理说,鞑子应该不知道浮山城护卫队的战斗实力啊?难道,鞑子也怕死?

  “对方说……打仗的事情,你们别管……你们懂得打仗吗?”

  下属吞吞吐吐的回答,声音低得只有孙之獬一个人可以听到。

  孙之獬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鞑子这是在给他们脸色看。

  你们懂得打仗吗?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都是那些该死武官,没有一个有出息的,在辽东前线被鞑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被黄台吉带着一群鞑子越过长城,围困京师,弄得皇帝陛下都狼狈不堪。几十万明军聚集在京师的周围,愣是没有办法将不足两万的鞑子消灭,实在是太丢脸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一群不入流的鞑子,一群被撵出了辽东的鞑子,一群只有几百人的鞑子,都敢对一个堂堂的四品知府这样说话……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孙之獬正要说话,忽然间,外面传来惊恐的叫声。紧跟着,一个下属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同样是他的心腹部下。这家伙平时还算镇定的,怎么被吓成了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孙之獬霍然站起来,威严的呵斥起来:“慌张什么?”

  那下属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的说道:“老爷,老爷,鞑子打进来了!鞑子打进来了!”

  孙之獬大吃一惊,身体一软,跟着躺倒在藤椅里面。结果,他的力气用大了,藤椅承受不住,一下子散了架。孙之獬自然是滚落在了地上,身体扭曲成麻花的形状。藤椅旁边的小妾,躲闪不及,也跟着被拉倒在了地上。裙子撕烂,春光乍泄。

  旁边的人大吃一惊,急忙上来将知府大人和如夫人搀扶起来。可怜的知府大人,顾不得自己的狼狈,语无伦次的说道:“舒布鲁?他在哪里?我要和他说话!”

  听到鞑子两个字,知府大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田横岛的鞑子杀过来了。那个舒布鲁,翻脸了。这群该死的鞑子!也不知道山东都司的那些废物,是怎么处理的,连几百人的鞑子都收拾不了!真是白养了一群的废物!

  幸好,那个下属解释说道:“大人,不是田横岛的鞑子,是关外的鞑子!鞑子又越过长城南下了,大同、宣府告急!京师已经戒严!皇上有令,要求河南、山东各地即刻派兵勤王!正式的公文,马上就到!”

  孙之獬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长城?

  大同?

  宣府?

  北边?

  他眼珠子一转,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下属,一口气总算是彻底的回转过来了。原来不是田横岛的鞑子!你这是要吓死本官吗?他立刻挺直身躯,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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