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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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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想了想,道:“喝完这角酒,跟我去田丰府邸!这臭老头平日里刚硬,总是自持道理损袁某,如今袁某不在。他居然纵容邺城出了这等黑店不治,这也算是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了,袁某说什么也得好好臊他一臊!”

******************************

袁尚当机立断,在孙礼的护持下。来到了总领冀州法令田丰的府邸。

袁尚来到田丰的府邸,不需守府的护院禀报,便是直接入其内院。

田府的护卫大都认识这位自己主人的顶头上司,看他一副气势汹汹的问罪样子。谁敢阻拦?只能任凭袁尚龙行虎步的来到田府的正门前厅。

袁尚四下看了一圈,自顾自的寻了处客榻坐下,高声呼道:“田丰呢?还不让他出来领罪!”

这一嗓子。可把田府的一众下人们吓呆了,河北之主,冀州牧袁尚,气势汹汹的来这是要定主人的罪?多大的罪过?若是罪过大些,那他们这些下人会不会也连带遭殃?

“是谁要定老夫的罪?”随着一声熟悉的豪迈声音响起,但见田丰背着手,阔着步,昂首挺胸的走入了正厅,但见这老儿一脸的严肃,目露凶光,半黑半白的头发喷咧欲张,单看这幅神态,就绝对不是像来领罪的。

不过,田丰虽然气势汹汹,但一见来人是袁尚,就顿时变了神情,他赶忙换了一副郑重的恭敬神色,拱手拜道:“主公何时回的邺城?怎么也不提前跟我等提前打个招呼?也好让田某出城迎接一下。”

袁尚不怀好意地笑道:“提前打了招呼,我这双招子岂不都让你们蒙蔽了?如何还能看清这邺城到底是什么样子么?早就被你们掖起来了。”

田丰一阵错愕:“主公此话却是何意?田某不甚明白!”

袁尚清了清喉咙,做一副大义凌然状,起身道:“田丰,袁某何等信任于你,将整个冀州的法律施令全部交付于你,如今的邺城之内却是一片靡费,奸商四起,恶霸丛生,你就是这么对待袁某对你的信任的?”

“这……”田丰乍然见到久未蒙面的主公,先是一阵错愕夹杂着欣喜,不想他一来就是兴师问罪,心中不由得有些恼火,颤抖着瞅了袁尚半晌,道:“主公,田某整顿吏治,恪尊法度,邺城之内,上至官将权贵,下至贩夫走卒,但有犯令者,无不依律治办,何来靡费一说?”

袁尚面色依旧刚正:“你说的倒是好听,我且问你,城西事集有一家‘白露酒肆’,你可知道?”

一听白露酒肆这四个大字,田丰的脸色顿时有些发黑,牙齿不知不觉间开始‘咯吱咯吱’的摩擦,一双老眼也看是暴漏出了骇人的精光。

袁尚见田丰面色有变,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继续道:“我今日回返邺城,暗中私访,那白露酒肆整个就是一家黑店,其内召集各种风姿绰约,乱人心肺的貌美酒娘,用以为饵,钓诱那些贪图美色的酒汉!不但如此,店内还配有诸多打手,借骚扰之名勒索酒客钱财,此等丑闻,邺城廷尉为何不办?是不是你这老头从中作梗……”

话还没等说完,乍然便见田丰的脸上积起了无限的暴怒,双目一等,嗓门一扯,老头的倔驴脾气终于爆发了。

“好啊!老夫不去找你,你倒还有脸跟我说这事!你这庸主,自己做的丑事,还敢拿来质问老夫?也罢,老夫今天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看看咱们俩谁理亏!”

田丰倔驴脾气一上来,倒是把袁尚给整蒙了。

“你,你叫我什么?”袁尚不敢相信的反问。

“庸主!庸主!”

“反了你了!你敢叫我庸主?信不信我乱棍打瘸你!”

田丰将脖子一耿耿。豁出去了。

“打,你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你个贪财昏聩之辈,自己开的黑店,净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法去诓骗百姓的钱财,如今反倒舔着脸来责问老夫?你以为老夫不想治你的罪吗?就是顾忌四世三公的名声,还有老主公在世时多年的主从之情及你数年来的知遇之恩,老夫心里虽不愿意,却只能昧着良心,悄悄的将这件丑事密下,惹得老师夜不能寐。食不下饭……”

袁尚闻言傻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田丰不管不顾,继续道:“你说你啊,丢人不丢人!堂堂的河北之主北地枭雄,一方诸侯啊,冀州的库府是饿着你了还是缺着你钱花了?惹得你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榨取百姓钱财,你很穷吗?老夫都替你臊得慌!”

袁尚膛目结舌,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听你这言下之意,是说那黑店是我开的?”

田丰双眸一瞪:“不是你开的,难道是老夫开的不成?自己做了就做了。还不承认,我就呸!”

袁尚勃然大怒,狠狠地将袖子一甩:“我没有!”

田丰皱了皱鼻子,冷然一笑。道:“没有?嘿,老夫早已有真凭实据,你这庸主还想抵赖!”

“你放屁,把证据拿出来!拿不出来袁某大耳刮子抽你!”

田丰狠狠地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转身走出了正堂。

少时,便见他捧着一大摞子的竹简走了回来,重重地向着袁尚脚下一扔。花白的胡子气的呼呼直抖。

“你自己看吧!一简一简,一条一条,都是田某派人搜集那酒肆的账目:酒食,进项,支出,每一笔每一项都出入的是你袁卫尉库府的实账!真凭实据在前,你还敢饶舌抵赖?河北百姓每年缴纳的赋税不少,缺你吃少你穿了?让你变着法的祸害自己辖下的百姓?缺不缺德!”

袁尚气的咬牙切齿,道:“我说了我没有!你拿这么一堆破烂竹简,就往自家主公身上扣屎盆子,是何居心?简直荒谬……就是这样的栽赃之物,我一上午就能给你变出两大箱子你信不信!”

田丰见袁尚死不承认,气的有些干瞪眼。

“也罢,既然你拒不承认,那田某今日便豁出去跟你撕破这张老脸了,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老夫我是不给你留面子了……丁点也不留!”

袁尚哼了一声,道:“不留便不留,袁某还怕你不成?一向只有我诬陷别人,谁曾让我背过黑锅!这事我陪你查清楚……要是查清此事不是袁某所为,你怎么办?”

田丰驴劲上来,什么也不顾了。

“老夫给你负荆请罪,赔礼道歉,还任凭你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无半句怨言!”

说罢,却见田丰一转口,哂笑道:“那要是查出这件事乃袁氏所为,如何?”

袁尚道:“你想要什么,袁某给你什么!”

“好,一言为定,立字据为凭!”

袁尚不肯背黑锅,田丰也犯了倔脾气,二人当堂立下字据,犹如立下军令状一般的郑重。

立完字据后,袁尚放下手中笔,道:“字据立完了,这事你看怎么查?”

田丰道:“其实要查也简单,你不是不信田某手里的这些竹简账目么?那咱们就来个人赃并获,老夫在廷尉的手下查得,那酒肆主人虽不亲自操持,但酒肆内的账目和盈利每晚都由酒肆下人亲自送往其主所在之处,你若是想看那背后之人是谁,只管今天晚上随老夫一起去酒肆旁蹲点,跟踪送账之人即可。”

“……”

第四百零二章如此后人

茫茫冬夜的雪笼罩在邺城上空,由于昼短夜长,天色已是变得漆黑,但城内的却因为积雪的反射家家户户的灯光而显得格外明亮。

就是这样天色下,那处被瞄准的酒肆已经关门,不过当中还有着隐约的灯火闪烁。

袁尚和田丰躲在不远处的一架帘布马车上,二人在这里已经守了近半个时辰了,但依照田丰嘴中所说的送账之人却还没有出来,天气太冷,二人已经是冻得哆哆嗦嗦,鼻涕顺着鼻孔向下的流淌,显得晶莹剔透。

袁尚牙齿冻得‘咯咯哒’的响,他转过头,不满瞪了田丰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你说的送账的人呢?怎么到了这时候还没出来?是不是故意整我?让我大冷天的在这干受冻!”

田丰的身子骨还不如袁尚呢,闻言不由得“啐”了一口,道:“瞎说!老夫有病啊,大半夜的自己在这遭罪整你?有那闲工夫老夫还不如回家喝两口热乎酒,读两简好书,不比这来的逍遥自在?”

说罢,田丰转头向那酒肆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再等一会,估计就快了。”

仿佛是为了响应田丰之言,那酒肆的门板骤然间就被人打开了,但见一个年轻貌美,风姿妖娆的卓约酒娘身披一袭白色的裘袄,头顶上带着一顶娇小的皮帽,手中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子,来到酒肆门口,四下张望。

田丰轻轻地打了个喷嚏,然后转头对袁尚道:“送账的人出来了,一会便叫你无所遁形。”

袁尚冷哼一声:“老倔驴,还嘴硬,你知道你将来是怎么死的么?”

田丰闻言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道:“怎么死的?”

“犟死的~!”

“……”

远处一阵“达拉达拉”的马蹄声响,却见一辆马车开至了那酒娘的面前。

那酒娘似是对马车极为熟悉。微微一笑,便扯了裙摆上车。

“跟上!”田丰急忙命令车夫,拉载二人的马车悄然的跟上了酒娘乘坐的马车。

一路跟下来,越跟袁尚这心里便越有些往下沉。

那酒娘乘坐的马车路线他极为熟悉,正是往他的冀州牧府开赴!

少时,马车到了地方,酒娘抱着箱子下了车,来到府邸的偏门,轻轻地拍了三下,然后便见那偏门微开。酒娘俏丽的身形微微一闪,便进去了。

袁尚的脸色不太好看了,那府邸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袁府!

田丰冷冷地转头看了袁尚一眼,道:“敢问袁大卫尉,那里是谁的府宅?”

袁尚的脸黑的像是冬天霜打的烂茄子,道:“我的……”

“那这里的主人是谁?”

袁尚道:“是我……”

“那酒肆出来的女子,手中抱着的必是今日酒肆的收账,请问她半夜来此。是想把钱账送给谁了?”

袁尚摇头道:“反正肯定不是给我!”

田丰面上冷笑,道:“肯定是不会是亲手给你,你堂堂河北之主,焉能为这种小事操劳?不知是给你府中的管家、还是侍从、亦或是账房?总之这钱肯定是入你卫尉府的账单了!”

袁尚气的一转头。怒道:“倔驴,你闭嘴,袁某像是连这么一点小钱都不放过的人吗?”

田丰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很显然已经是给了袁尚一个准确的答案。

像极了!

袁尚咬了咬牙。突然一掀车帘,拉着田丰跳下车,也冲着那酒娘适才所入的偏门而去。

田丰面色一变。道:“你干嘛?想杀老夫灭口!”

“虽然我现在确实有这个想法,但还不会立刻就做!那样岂不是承认我输了?追贼追到底,我一定要看看我府内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居然敢做这种腌臜事。”

说话之间,二人已到侧门,袁尚抬起手,学着那酒娘的敲门方式,抬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三下。

门内传出了一阵疑惑的声音:“咦?不都来人了吗?怎么还敲?莫不是刚才放进去的那个拿的是空箱子……”

说话间侧门已开,管理侧门的护院疑惑的伸头外看。

“谁啊?”

“你主子!”

袁尚拽着田丰闪身进了侧门,一把抓住那护院,低声呵斥道:“刚才那娘们呢?”

那护院先是一惊,然后眯眼仔细看清来人,顿时吓得汗如雨下,说话磕磕绊绊的都不利索了。

“主,主,主公!您,您怎么回来了~!”

袁尚眯起眼睛:“废话,这是我家,我不回这来,应该回哪?回你家你答应吗?”

护院急忙摇头道:“小人死罪,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是说……主公您咋不走正门……”

“少废话,刚才那娘们呢?”

护院下意识地回道:“什么娘们?不知道啊……”

话说出一半,护院面对袁尚微微眯起,略显危险的目光,顿时就吓得瘫软了。

“主公,不关小人的事啊,小人只是奉命而为,并不知道个中内情……”

袁尚道:“你一个护院能知道什么,我只是问你那娘们往哪去了?”

护院哭丧着脸一抬手,指着里面道:“内院!”

“领我过去。”

面对这诺大府邸的真正主人,试问谁敢违背袁尚虎威?护院不敢迟疑,匆忙的引着袁尚往袁府的内院而去。

少时,几人便来到一厢房的侧间。

厢房内一点油灯微亮,隐隐地传出对话之声。

“就是这了……”护院哭丧着脸禀报道。

袁尚挥了挥手,道:“下去,明日自个儿到正堂领十记家法棒!”

护院闻言,如蒙大赦,急忙离去。

匆匆跑了几步,护院转头疑惑问道:“主公,小人去领家法?以什么名义啊?”

袁尚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说你自己皮子痒!犯贱想拿大棒子解解瘾。”

护院:“…………”

那护院走远之后,袁尚和田丰随即走近。将头贴近厢房。

只听里面传出了一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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