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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重铸清华-第7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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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摇摇头,“怕是难了。”
    “这倒是也没什么,柏林会议原本和咱们没什么干系,占不到什么便宜,这也就是罢了,可你爹爹当的这个北洋大臣,可不仅仅是被洋人们骂几句这么简单轻松的了。”
    李菊耦挑了挑眉毛,右手下意识的拍了拍手里的书本,“父亲的意思,各国会在朝鲜,或者是日本哪里,做许多针对咱们的小动作。”
    “不错,国家的不满,少赚了银子,都会直接反应出来,这个提议既然是老父要提出来的,”李鸿章微微苦笑,“那么直接的不满会表达在北洋这里,各国必然会改变方式,明里暗里的要给我们好果子吃,别的我不知道,之前英国出售的军舰里面,最好的都是优先给咱们的,日本人都是轮到次的,可接下去咱们不买了,日本人就会得到更好的军舰,这样的话他们在朝鲜是会越来越嚣张的,哎,”李鸿章十分忧心朝鲜的局势,虽然他还未上任,但已经谋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其政了,“日本这个国家,国家虽小,但是志气甚大,前头明朝的时候,丰臣秀吉,以小国挑衅大国,若不是万历皇帝下定决心帮助朝鲜,只怕起码朝鲜就是保不住了,小国的胃口还分外的大,不仅仅是要朝鲜,更是要咱们中国这块土地,日本人最近似乎出了一个什么征韩论,就是重新捡起丰臣秀吉的理论,以朝鲜为踏板,进而占领整个中国,囊括东亚,嘿嘿,这样的野心,是其他国家没有的,不仅是过去,也不仅是现在,只怕是将来,这个日本国都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欧洲强国远在天边,日本的确是离着咱们最近的,”李菊耦对着其父这样重视日本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这也不怪她,什么时候中国人正眼看过这边上的小国了?客气一点的,唤他们做“东洋人”,不客气的,都是直接“倭奴”“倭奴”的喊着,他们身材矮小,在中国的大部分人都十分的谦虚,甚至对于辱骂都是点头哈腰,这样的人谁看得起呢。再者,日本人号称的第一代天皇,大家普遍认为是秦始皇时代的徐福过去的,原本就是同文同种的人,这么几千年来,都是中国最温顺的臣子和最谦卑的徒弟,日本上层人都是用汉语写诗汉语交谈,这样的国家,虽然偶尔有什么不恭顺的时候,那也只是好像是一个青春期叛逆的儿子一样,吵闹一番,最后还是要孝顺中国这个老子的,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将来想要和诸国争雄,日本国这样的好下属,是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的,这是世人普遍的看法,菊耦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李鸿章如此说,做女儿的倒是不好反驳,“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真的按照爹爹所说,日本国真的有了其他国家的扶持,只怕是越来越要嚣张了。”
    “是这个理儿,”李鸿章点点头,他还在边抽着烟,边想着这件事,“这海清河晏,天下太平的幸福,大约你老父亲还知道其的珍贵的,直隶这里,统领京畿,管辖北洋,遥控朝鲜,这个差事说难,是真难,只怕天下督抚里头,没有一个比这个直隶总督更难的,但若是说容不容易,只怕是天下没有一个差事比这个直隶总督更容易当的,菊耦你可知道如何容易的当差?”
    “女儿不知道,”菊耦笑道,“女儿若是知道,何须父亲您当直隶总督,我来就任这天下第一号封疆,也可以了!”
    “哈哈,”李鸿章哈哈一笑,他倒是未见面对危险困局的窘迫担忧之感,反而觉得挑战十足,摩拳擦掌准备迎接这些困难了,“想要容易的当差,最要紧的就是一个字,”
    “稳!”
    “无论是洋务还水师,还是朝鲜,或者是日本,最要紧的就是稳,不能变,起码不能突然的变,”李鸿章定下了自己主政直隶的基调,“一切求稳!”

  ☆、二十五、连锁反应(三)

原本一直锐意进取挥洒如意的李鸿章,如今换了地方,行事风格大约也准备改一改了,“凡事都有一定的准则,外头虽然是风云变幻,咱们这里不能乱,以不变应万变,若是自乱了阵脚,只怕是纷争更多,”李鸿章说道,“所以这京畿,自然洋务要办,铁路要修,水师要训练,但是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务必求稳,务必不能出乱子。”
    菊耦担忧的看着李鸿章,“局面如此复杂,父亲您是快七十的老人了,我只怕您的身子吃不消。”
    “不打紧,”李鸿章精神抖擞,红光满面,一点都看不出来快七十岁的模样,“我这个人,说起来,权欲熏心,实在是俗到极点,这差事若不是疑难复杂,千丝万缕,我倒是没什么心思去干,只有这样的难事儿,我干起来,才觉得有意思,才觉得斗志昂扬,”他就在这交谈之中确定了好接下去的走向,他叼着烟斗说道,“对付日本人,软了不行,硬了不行,不阴不阳,不急不慢的对付,这才有的玩,袁世凯又要去朝鲜,他可以做得好,不过我也不能就看着袁世凯自己在那里孤军奋战,李三!”他吩咐自己的亲随,“先拍电报去朝鲜,问一问朝鲜国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后上次说过要让朝鲜世子进京,他们到底要怎么样,准备违抗太后的圣旨吗?若是没有合适的护卫,就让咱们的驻军护送过来就是了。”
    慈禧太后特别命理藩院下达严令,命朝鲜世子必须入京学习之后,闵妃终于被迫不得不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孩子要承担作为一个类似人质的身份前往清国,当然这个过程尽量要拖得更久一些,目前正在说希望春天海上信风结束之后再行入京朝见之事,“信风有什么大不了的,朝鲜的世子若是这点信风都怕,将来怎么当国王?”李鸿章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不过这也是推托之词,咱们和朝鲜,我如果不是老糊涂,还是知道有陆路接壤的,接下去绝不能让朝鲜国王和这位闵妃有任何投降日本人的可能,朝鲜国王的变数,若是变大了,朝鲜的事情就难收场,”这样是绝无可能达到李鸿章所追求的稳定,“这个王世子,就算是押也要押到京师来!”
    “若是押了过来,怎么让人家心服口服呢?”菊耦笑道,“到时候反而把朝鲜人推到日本哪儿去了。”
    “倒是不要他们心服口服的,只要把人送过来,有这样的人在手里,国王和闵妃,想必也知道这个世子的前途是咱们大清说了算的,闵妃在朝鲜搞后宫干政的那一套,”菊耦突然咳嗽了一声,李鸿章哑然失笑,“她治国理政不成,搞阴谋诡计那一套是最厉害的,她不笨,知道如何取舍,朝廷的意思定下来,在东亚这里,没人能够反抗,且不要说朝廷的意思如何,就是我北洋大臣的钧旨,她也必须垂首听命。”
    李鸿章摇了摇手指头,“这事儿就交给袁世凯办就是,他知道怎么和朝鲜人打交道。”
    这样的一番长谈,就已经差不多是到了入夜的时候,说完了正事儿,李鸿章这时候才关心起了女儿起来,他看到了菊耦手里一直拿着一本书,“这些日子倒是时常见你捧着这本书?怎么最近又出了什么新鲜的书吗?若是好文,倒是可以给为父瞧一瞧。”
    李菊耦把手里的书按了按,笑道,“这倒不是新鲜出版的,是几十年前英国的一位女作家写的小说,今年才到了咱们中国出版的,唤作《简爱》,讲的是一个小姑娘的故事,京中女学的学生们人手一本,前些日子我去玩,也借了一本来,”她轻描淡写的说道,“父亲想必是不会喜欢看这些故事的。”
    既然是小姑娘的故事,想必也没什么可看的,李鸿章点了点头,菊耦起身,将手里的书珍而重之的让丫环拿回房间去放好,又命下人把晚饭拿上来,李鸿章吃饭素来是以食不厌精著称的,他是安徽人,喜欢吃的是徽菜,安徽会馆还怕少了安徽的厨子?徽菜的特点是烹调方法上擅长烧、炖、蒸,而爆、炒菜少,重油、重色,重火功。今日上的是刀板香、腌鲜臭鳜鱼、虎皮毛豆腐、问政笋、火腿炖甲鱼、清蒸石鸡几道菜最是地道不过,李鸿章兴致勃勃,吃了几口,又喝了甲鱼汤,用了晚饭后,他不免感叹,“整日在山东吃鲁菜都吃腻了,鲁菜味道不错,可到底不是家乡的味道,没想到在北京这里,还能吃到如此正宗的徽菜,实在是难得。”
    李菊耦是不吃石鸡和甲鱼的,别的菜倒是一一都试了,听到父亲如此感慨,不免笑道,“根在徽州,口味也在家乡。父亲您是喜欢徽菜,女儿从小在上海杭州长大,倒是更喜欢那边甜鲜的口味呢。”
    李鸿章摇头无奈的笑道,“这也是宦游之乐了,我记得是徽州的味道,你倒是更记得住上海杭州的味道。”
    “不过咱们父女两人,一样喜欢的是这个,”李三捧了一壶茶上来,“祁红特绝群芳最,清誉高香不二门。这上等的祁红,可是咱们都喜欢的!”
    李菊耦接过了李三手里的茶壶,倒了一杯祁门红茶给李鸿章,茶汤红亮,茶香馥郁,李鸿章点点头,“就算是英国女王最喜欢的就是祁门红茶,可这茶汤,她也喝不到,这是咱们的福气,”他拿起茶盏正准备品尝的时候,管家来报,“张老爷到了。”
    “幼樵来了?”李鸿章停住了茶盏,“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可是等着他好一会了。”
    “这会子才吃了饭,怎么他就来了,可见没什么礼貌。”李菊耦的兴致似乎被不速之客给打扰了,显然有些不高兴。
    “怎么会呢,今个咱们父女谈话谈多了,吃饭吃的晚,这会子刚刚好,可见这张幼樵是有口福的,咱们爷俩都想喝的祁红,他也能分润到咯。”

  ☆、二十五、连锁反应(四)

李菊耦的脸色冷了下来,她朝着李鸿章微微一福,“女儿觉得有些累,还是先回房休息了。”
    李鸿章点点头,“你若是累了回去歇息就是,幼樵不是外人,原本应该见一见才好。”
    “这位张世兄听说这些日子忙得很,”李菊耦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时事的无知少女,多少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女儿倒是也不去浪费他的时间了。”
    李鸿章不知道菊耦说的是什么,菊耦也没有多谈,只是翩然绕过垂花门,离开了这里,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桌子上拿起了那本英国传过来的小说,上面用花体英文写着标题,标题的下面写着中文的楷书,打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都是汉字,李菊耦抚了抚这本书,好像是自己个最喜爱的珠宝一般,突然之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凄苦和不情愿的郁闷之色,“哎,”菊耦叹了一口气,意态萧索,“这位简爱的女孩子,以前过的是苦日子,可后来呢,人家到底是幸福极了,而我这个东方的小姐,锦衣玉食,现在比那简爱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却不知道未来会是如何呢。”
    张佩伦到了花厅,见到李鸿章就准备大礼参拜,被李鸿章拦住了,“幼樵啊,咱们何必搞这一套,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请坐,请坐!”
    “大人您是宽仁,学生却是不敢放肆,”张佩伦还是跪下了磕了头,起身对着李鸿章潇洒的笑道,“这些日子知道大人您得升隶督,之前知道您大约忙的很,我已经很是失礼没有前来道贺,今个过来,恭贺之礼还是要的。”
    李鸿章笑眯眯的点点头,“如此我倒是要受了你的礼了,”他伸手朝着边上一让,“请坐,今个你的口福不错,刚好泡了一壶极好的祁红来,你算是赶上了。”
    “是,如此就叨扰了,”张佩伦坐了下来,又偏过头对着李鸿章说道,“老大人,晚间用茶,怕是会扰乱睡眠,您还是少在晚间喝茶的好。”
    “不碍事,年纪大了,原本就是睡的时候不多,喝点茶也没什么大影响,何况喝茶喝习惯了,”李鸿章笑道,“不碍事,倒是你们年轻人,喝上一点,怕是晚上就睡不着了吧?”
    张佩伦微微一笑,“倒也无妨。”
    “听说你最近忙的很,”李三上来倒了茶,李鸿章喝了一口,“好茶,”他赞了一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呢?”
    “无非就是部里头的差事,”张佩伦说道,“兵部这些日子倒不算很忙。”
    “下了班后呢?”李鸿章又问了一句,“都干些什么事儿?听说忙的很啊。”
    李鸿章又问了一句,张佩伦明白了,他有些惶恐的站了起来,“倒也没什么别的,寻常偶尔和同僚一起,找一些清净别致的地方喝酒。”
    李鸿章也是翰林出身,岂不会不知道这些“清净别致”的地方,是什么地方,若没有别的心思,这会子倒是要赞扬一句名士风流,可听到这样的话,这个时候李鸿章倒是有些不悦了,他微微冷哼了一声,“现如今朝廷许多事儿管的严,你也要注意着些,不要为了这些小事儿惹上什么麻烦,哪些地方要少去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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