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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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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观战地武林中人莫不惊叹于谢尚在三炷香的时间内就调教出这样一个剑童,也暗自期待这套剑法可以在谢尚那里看到全貌。不料谢尚和萧无极斗了这么久也未曾使用幻乱八剑,只是以蜀山最上乘的功夫与萧无极相斗。倒是萧无极地破光剑法在他的手里比桓澜那里又增加了五成威力,剑光回旋。如白电掠空,已经快得几乎看不清剑路。

谢尚并非不愿用自己所创地剑法,只是那武功他自己也只是在天音林中无人干扰的情况下练过,在与高手的实战中从未尝试,如今比萧无极相斗,才发现在这样激烈的对战中分心着实危 3ǔωω。cōm险,这才暗叹张尉那小子虽然功力不足,却能在实战中真的使出这剑法,地确是奇才。

唐谧紧盯着战局。突然发现谢尚的身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脚下的步法灵动飘忽,绝非是蜀山沉稳的路子。倒是和魔罗舞很像。桓澜也有所发觉,扭过头问她:“会不会是那另外半支魔罗舞?”

“嗯。。。似乎就是那个。堕天大人给掌门和殿监各自留下了秘不传人的武功。掌门人所得的便是整部魔罗舞,而殿监只得一个叫劈水术的术法。看着步伐似乎就是那半支堕天大人创出来配合魔王的魔罗舞了。银狐说过会了魔罗舞的人在紧要关头就会自然地用出来。看来,银狐是要着急结束战斗了。”唐谧分析说。

果然,正如谢尚所说,魔罗舞不但不和他地武功起冲突,而且还加快了他进攻的节奏,每一剑刺出的角度也变得难以预料,数招之后,萧无极原本因为剑快所占地先机尽丧,劣势初现。

萧无极见谢尚脚下步法换了魔罗舞,武力陡增一倍,接连败退了三招后脚下的步法也换成了魔罗舞,那正是唐谧他们会地那半支。刹那间比武地场面变得煞是好看,明明两人是招招不留情的对决,底下人看起来倒像是相互呼应地剑舞,步伐交错,身形起落,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律。唐谧看得不禁心下暗暗感叹:当年的王凛与华璇也许在谈笑游戏间就创出这样的武功,当真是惊才绝艳但是尽管萧无极的步伐也改换成了魔罗舞,劣势还是渐渐明显。这倒不是因为华璇那半支魔罗舞弱于王凛所创那半支,而是萧无极自幼对传说中的堕天便敬若神明,故此当年看到留给掌门的武功图册中有一半是魔宫的武功,很是不以为然,只认真学了王凛的那半支,而另外半支虽然也顺带练过,但完全是想着知己知彼,了解魔宫的武学而已,所以熟练程度甚至不及唐谧他们。刚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可以借着魔罗舞再次扳回劣势,可是随着两人的步伐越斗越快,他的步子就错乱了两次。高手过招原本就是半点差池决胜负,这两次错误,便把他拖入了无可挽回的败局。

萧无极眼见自己已经只能被动招架,几次想把步法换回自己熟悉的另外半支魔罗舞。可是这魔罗舞本就是王凛和华璇呼应而创的,对方用了半支,只有用另外半支才能与之匹敌,而如若也想用对方的那半支,就会发现步步都将自己引向危 3ǔωω。cōm险。萧无极徒劳地试了两次,非但没有逆转败局,反而让自己越发被动。就连围观的众人心中都暗自纳罕:怎么一个高手突然之间就会方寸大乱,连出晕招呢?萧无极自知必败无疑,一瞬间后悔自己为何如此迂腐,不去仔细修习魔宫的半支魔罗舞,既然堕天大人把两个都留下来了,不就是叫我们要学的么。一瞬又觉得世事可笑,自己苦练蜀山武功数十年,竟然因为掌握不好魔宫武功而败,当真是人生的讽刺了。

谢尚见萧无极斗志已经丧了大半,心中恨意涌动,长剑一抖,心力与内力尽数凝于剑锋,想要刺出决胜的一剑。然而就在这刹那。一条墨绿色的身影电光般插入对战的两人之中,赶在谢尚出招之前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萧无极。谢尚正要出招,看到剑路上猛地冒出来这么个家伙。强行收招已是来不及,只得一偏剑锋向一旁击去。青石板铺就地地上顿时裂开了七八尺长的一道深缝,就算如此,那强悍的剑气还是击在了偷袭萧无极之人地背上,但那人的身形却丝毫没有停滞,似乎是生生硬受了剑气之击。

萧无极原本已经蓄力反击。只是那招式地角度是用来封挡谢尚的,此时却见另一道剑光斜刺里杀出,心下大骇。照常理说他要改换出剑的角度去防这一剑已然是迟了,只是突然杀出的这一剑虽不比谢尚的那一击气势雄浑,却带着喷涌而出地杀意,而萧无极的破光剑法正是凭借剑魂对敌人攻击的敏锐反应而出剑,此时他的剑魂被那义无反顾的杀戮之气所撼,竟御动长剑自行一偏,挡下了这一击。

这样的中途变招。已经超越了正常人能反应的极限,非但那穿墨绿色长衫的突袭者没想到萧无极此时还能变招抵挡,就是萧无极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他是用剑的高手,瞬息间就看到偷袭者这一击拼尽全力。完全没有留后招。一剑被挡下之后,再无回手地余地。随即在错身之际翻腕就是一剑,洞穿了那人的胸腔。

突袭之人当即滚倒在地上,萧无极心中有怒意,正要再补上一剑,“哐啷”一声,他的长剑被另一柄剑架住,只听一个女子地声音喝道:“萧无极你住手,你错得还不够么,她是林婉,你要杀了自幼一起的朋友么。”

萧无极一愣,看向倒在地上地突袭者,但见她满脸刺着纠结地黑色藤蔓纹身,口中鲜血汩汩流出,而看不出相貌究竟如何,再瞧瞧架住自己剑的女子,不置信地问:“岳莹是你,你肯见我了么。”

被唤作岳莹地女子一身剑宗的打扮,虽然韶华已逝但仍然容颜清丽,她恨恨地看了一眼萧无极,过去抱起玉面,说:“林婉姐姐,你坚持一下,我这就救你,你有什么冤屈对我说。”说完,她抱起玉面,就向无量殿后走去。

谢尚站在原地,盯着岳莹的秀丽背影一言不发。萧无极却像呆了一般,看着一滴血珠子顺着剑上狭长的血槽缓缓坠落到青石地上,开出一朵妖异的血花。刹那间,少年时挚友的面容和岳莹临去时的愤恨眼神在他脑海中交替而过,他忽然觉得心灰意冷,转身对在场的所有人说:“萧某武功低微,蜀山掌门之位银狐谢尚当之无愧,以后蜀山三宗皆听其号令。”说完,长剑入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已经翩然离去。

围观的武林群豪和蜀山子弟顿时炸开了锅,谁都没想到这次竟然能看到蜀山派掌门易主这么件大事,而且在胜负将定的瞬间又横里杀出这么个突袭之人,议论之声四起。顾青城和司徒明见情势不妙,对望了一眼,率先躬身叩拜谢尚。蜀山之人见了,马上齐齐跪拜,这才将喧哗嘈杂的声音渐渐压了下去。

唐谧并未看见这众人跪拜新掌门的一幕,她此时正拉着桓澜绕到无量殿后去寻玉面。桓澜见她神色焦急,知道她和玉面在治伤的时候结下了情意,安慰道:“别急,那叫岳莹的女子是萧掌门的夫人,武功不弱,应该有救。”

“我听玉面姐姐说过。”唐谧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低头搜索着地上的血迹。

两人跟着血迹,很快追踪到了一间厢房前,刚要推门进去,就看见莫七伤走了出来。唐谧赶忙上前问道:“莫殿监,玉面姐姐的伤势怎样了?”

莫七伤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穿胸的剑伤本就致命,又被银狐的剑气扫到,已经回天乏术。我给她服下九荣回天丸也不过是尽人事而已。”

唐谧听了,眼中盈泪,推门而入,只见玉面和岳莹正盘坐地榻之上,玉面的血已经被莫七伤止住了,岳莹则双掌抵在玉面的背心为她在运功调息。

玉面紧闭着双眼,此时听见响动,缓缓睁开,见是唐谧,唇角微动,无力地说:“莹妹妹,别为我调息了,我的内息全无,根本无法收纳你的内力,别再做这徒劳之事。倒是请你再用内息帮我支撑片刻,我想和我这个小妹妹再说几句话。”唐谧听了心中难过,跪下来抱住玉面,问道:“玉面姐姐,你,你和我说,是不是什么人让你来的,或者你中了什么人的计,怎么你会在这时候杀出来,你和我说,我替你报仇去。”

玉面道:“没有,我就是一时兴起才来的,本来听你们说穆显去世了,我就想来祭奠,可是后来想想还是自己摆个牌位就算了,那些故人总是不见为好。但是你们走后,不知怎么,忽然很想念蜀山,那一阵子老是想起过去的事,这才想还是回来看看穆显最后一眼吧,并没有人支使我来。”

唐谧本来就猜不透今日突变的局面,看见玉面出现,就更是完全糊涂了,原想着如果玉面此来是有什么隐情,也许还能找出些头绪,可如今按玉面所说,她完全就是偶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她这样一搅局,究竟又对局势有何影响就更想不清楚了。一瞬间,唐谧握着玉面冰凉无温的手,觉得如坠迷雾,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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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三十六 旧事
 第三部 三十六 旧事
唐谧想起玉面攻向萧无极的时候,萧无极用的步法正是魔罗舞,心里似乎明白了一点,问道:“玉面姐姐,你是不是认为掌门就是那个害过你的人?“

玉面一听这话,神色大动,她身后的岳莹也是面色微变。“好,反正我命不久已,今天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两个妹妹,桓澜,你出去帮我门守着门。”玉面说完,见桓澜退出门外,自感大限降至,强自压下心中的恨意,以平静的口气说:“我脸上密布朱蓟刺下的菱形伤疤,这脸上的刺青就是老莫为了掩盖那些伤痕才给我刺下的。”

这话说完,唐谧和岳莹虽然面上隐忍着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都及是震惊。只因这朱蓟是用来制造守宫砂的原材料,处子被朱蓟划伤后,伤口愈合便无疤,但若已非处子之身,则会留下不灭的疤痕。而两人都知道玉面生于蜀山,只对武学有兴趣,于男女一事根被未曾开窍,二十多年前离开蜀山之时更不曾听说与任何男子有过瓜葛,怎会被朱蓟留下疤痕。

玉面知道那两人定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做解释,继续说道:“我那时候年纪虽也不小,就连岳莹妹妹你也早已嫁为人妇,可是我却未曾对哪个男子动过心思,只是一心想在武学上有所成,未满三十岁便已经是气宗五长史之一,在蜀山女子里可算极其少见。可惜我这人未曾经历江湖风雨,不懂人世凶险,武功再好终是着了恶人的道。一日我晚间独自练武,乎遇一个蒙面人突袭,那人也是一身蜀山的功夫。与我可算旗鼓相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有歹意,谁知过了数十招发觉那人从来不下杀招。倒像是与我切磋武艺,我孩子心性。以为是哪个蜀山同门想和我切磋武功,又怕输给了我一个女子后没有颜面,才蒙面而来。那日我们比得尽兴,但那人武功终究比我差一些,最后退败而去。第二日夜里。他又来和我切磋,如此接连三日,他皆铩羽而归。到第四日,他脚下步法忽然一变,正是那魔罗舞。那时候我从未见过魔罗舞,与他打得更是兴起,而他则利用魔罗舞飘忽的步法东躲西藏,渐渐把我引入一个山谷,那谷中开满了一种白色地小花。香气四溢,我闻到后没多久就意识涣散,失去了知觉。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衣衫凌乱,脸上有被似乎是荆棘划伤的细小伤痕。心知恐怕出了什么事情。后来见满脸菱形的伤痕日久不退,就完全明白了。我一个未嫁女子。怎能带着满脸朱蓟留下地伤痕示人,只好悄悄找来好友莫七伤,让他帮我想办法。虽然最后不得已用刺青遮面,我仍然觉得无颜见人,更怕别人问起,丢了我身为宗主的爹爹地颜面,这才离开蜀山。”

唐谧不想玉面遭遇过如此不堪的过往,怒道:“玉面姐姐,你是说萧掌门就是那个会魔罗舞的无耻之徒么?”

不等玉面答话,岳莹神色慌乱地辩解道:“不会的,无极一直当姐姐是好朋友,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玉面听了心头怒火乍起,回手一掌打开岳莹在为她运功的双掌,骂道:“如今你还替他说话,你若是真地认为他不是这种人,为何在掌门人比武之后就和他分居?今日谢尚又是为何挑起比武?”

岳莹知道玉面如今就是靠着自己给她的内力续命,忙把双掌又递出,不料玉面执拗如孩子的脾气上来,根本不领情,抬手打开岳莹的双手,身子一晃,倒在唐谧的怀里,带着恨意盯着岳莹说:“岳莹,你碍于身份不用再多说什么,只是你叫了我这么多年姐姐,我想让你最后看清楚你嫁了个什么人。。。”然后,她猛地攥住唐谧的手,眼露恳求之色,喘息着说:“唐谧,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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