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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诡案组-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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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呢?”
  “他的确是我弄死的,不过我不是全心要弄死他。”他的回答犹如惊雷般在我脑海中炸开。鬼魅真的存在吗?真的可以杀人吗?前者我想已经有答案了,因为我眼前就是鬼魅。至于后者,我可不想亲身试验。
  他确认自己杀死了高卫雄,但却否认杀害黄兆,那么小娜的推断就不成立了,也就是说黄兆是死于他杀!可是,他死亡时房子里应该就只有他一个,而且还是诡异地死于心肌梗塞,到底是谁把他杀死的呢?这回可以真让我头大了。虽然脑海中思绪万千,但现在眼前就有一名杀人犯,身为刑警有些事我必须做,有些话也必须说:“那你是承认自己杀害了高卫雄?”
  他冷笑一声:“你想根据人间的法律来逮捕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人间的法律对我根本没有意义。”
  人间的法律对虚无飘渺的鬼魅当然没有任何意义,但我不相信鬼魅就能无法无天,要不然早就鬼魅横行了。既然没发生鬼魅没有频频作祟的事情,那么肯定是有一套能约束鬼魅的法律,也许是传说中的阎王判官之类,又或者道士和尚等等,反正就一定有能惩治他们的力量。
  我强作镇定挤出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道出心中所想后便严肃地说:“杀人填命天公地道,就算你是鬼魅,杀了人也不可能逍遥法外。”
  “就算事实真的如你想像中那样,你也不管着,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他的语气很冷漠,冷漠中还带有一份敌意。我又再为自己的安全感到担忧。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跟他不咬弦,我也不想浪费唇舌,直截了当地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件事?”
  “我这人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的,你不但没有害我,而且还在调查我的案子,能说是有恩于我。所以,我想应该来给你提供些线索。”他又再露笑容,不过他的笑容却让我感到畏惧。
  “线索?”我愣了一下又道:“你是想告诉我,害死黄兆的真凶是谁?”
  他冷笑了几声,看着我的双眼说:“你已经知道那混蛋是死于他杀,如果还没能想到凶手是谁,那我就别指望你能帮我伸冤了。”
  “!黄兆跟高卫雄都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冤要伸呢?”也许因为他给我的信息太震憾了,使我的思绪极为混乱一时间竟然忽略了凶手杀害黄兆的动机。
  他显然知道我很快就会想到这个问题,所以没有急于回答,只是面露微笑地看着我,良久才开口:“其实,我之前并没有想过要你们帮我伸冤,因为我有自己的方法惩罚害过我的人。”
  “你是指黄兆跟高卫雄的噩梦?”
  “没错,就是噩梦!”他又露出让人畏惧的笑容,“你们人类总是认为死亡便是终极的惩罚,这是一个极度愚昧的想法。其实,死亡是一种解脱,活着往往会需要比死亡承受更多的痛苦。譬如这样……”
  脚踝突然传来撕心裂肺般痛楚,我仿佛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剧痛使我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一样在地板上翻滚,并连声惨叫。他看见我痛苦的表现,似乎感到很满意,笑着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直接杀了你比捏碎你脚踝的骨头更好。”
  脚踝传来的剧痛使我额上不断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恩怨分明,我没害你,你就不会害我吗?”
  “我没有害你,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比死更痛苦而已。”他竟然还若无其事地对着我笑了笑。长生天啊,难道他说不会害我的意思就是不会把我杀掉吗?从脚踝传来感觉判断,骨头应该全碎了。蓁蓁经常说我是跛子,这回还真的给她说中了,我下半辈子注定要做一个跛子了。这还真是一件比死更难受的事情。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正准备对他破口大骂,实然听见手机响起了。因为半夜里经常会有案子需要我立刻去处理,所以我睡觉时手机都会放在床头柜上,可是此刻我在床头柜上并没有看见手机的存在,但铃声依然在房间里回荡。
  “还真不是时候啊!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唉……”他长叹了口气又说:“我就长话短说好了,我本来是想用噩梦永无止境地折磨那些混蛋,可是高卫雄那晚不但喝多了酒,在外面玩过野女人之后,回家来玩老婆。我当时没注意到,在梦里玩得正高兴,一时得意忘形就把他给杀了。现在黄兆也被人害死,我的玩具就只剩下一个,当然不能玩得太过火了。刚才我只是一时贪玩,所以才会稍微跟你玩一下,你可别见怪哦!有机会我会再来找你玩的。”他说着把手伸到我头顶上,五指如爪般把我头盖骨紧紧地扣住,并且不断用力。我感觉到头骨正在裂开,剧痛难以言喻……
  “啊……”
  我从惨叫中惊醒过来,全身的衣服都有已经湿透了,窗外吹进来的寒风使我哆嗦不止。我连忙把灯打开,确定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才稍微感到心安一点。但当我看见宋玉风的骨灰盒后,不禁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良久之后才能平静下来,仔细回想刚才那可怕的一幕。


  刚才所以经历的一切真的只是梦境吗?可是那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尤其是那撕心裂肺到剧痛。心念至此,我不自觉的轻抚脚踝,以确定有没有骨折。经过一再检查后,我终于确认脚踝一点问题也没有,既没有骨折也没有任何伤痕。但是,刚才我明明感受到钻心的剧痛。莫非这就是黄兆及高卫雄所经历的梦魇?难道真的是宋玉风的鬼魂在作祟?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刚才他只是说“稍微跟你玩一下”就已经使我有生不如死的感觉,那么黄兆及高卫雄所做的噩梦不就更要可怕十倍百倍。这的确是能取人性命的可怕噩梦!正当我为刚才的噩梦而陷入沉思之际,手机突然响起吓了我一大跳。刚才在梦中不也是听见手机铃声吗?我现在到底是否还在梦中呢!
  还好,刚才在梦中我没看见手机,但现在我却能找到,跟平时一样就放在床头柜上。我本以为会是老大或者其他同事打来的电话,因为三更半夜就只有他们才会来电。可是,当我拿起手机一看,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由感到疑惑。然而当我接听后,更是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一股恶寒从脊梁升起,随即扩散到全身每一个细胞。
  那是一把衰弱无力的男性声音,犹如炼狱冤魂般在话筒彼端呻吟:“救命啊……”
  卷八 梦魇神兽 第十章 心理谋杀
  刚从噩梦中惊醒手机就听起了,屏幕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听筒竟然传出犹如炼狱冤魂般的呻吟:“救命啊……”吓我得整个人弹起来,差点没摔下床。
  我使劲地往大腿捏了一把以确认自己是否还在做梦,大腿的传来的痛感十分明确,但我随之想起刚才在梦中所受到的痛楚要比现在强烈千万倍。也就是说,虽然我感到痛但还是没能分辨是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我开始体会到黄兆所说恐怖感觉,当梦境与现实几乎完全一样,在梦中的所有感觉皆与现实无异,那么根本就没有办法划出两者之间的界线。而且,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既然在梦中也能感受到痛楚,那么在梦中被杀死很可以会跟现实一样,肉体会真实地死亡。高卫雄的离奇猝就是一个可怕的例子。
  因为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我慌乱地把电话挂掉,并随手扔掉手机大被蒙头。心想如果还是在做梦,就快点让我醒过来吧!然而,手机铃声又再响起,犹如催命曲般不断地折磨着我,看来这一劫是躲不过的,只好再次接听。听筒又再传来冤魂般吟叫:“你怎么老是挂我电话啊……我可是借人家电话打的。”
  奇怪了,我只是挂了他一次电话,他怎么会说我老是挂他电话呢?然而,此刻我正心慌意乱,那有心思来想这个问题,只是颤抖地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冤魂般的吟叫又再从听筒中传出:“我是伟哥啊……”
  “靠!你干嘛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吓唬我!”发现把我吓得半死的原来是伟哥这猥琐男,心中的恐惧瞬间便转化为怒火,恨不得立刻就让他“木有小鸡鸡”。
  “我也不想这么晚找你啊!可是怎么除了你,就没有人会来救我了……”他的声音还是半死不活,不过现在却没有让我感觉害怕,反正让我越听越恼火。
  “你要死就死远一点,别污染环境就行了。再见!”我说罢就准备挂线。
  他趁我还没把电话挂掉连忙说:“你别见死不救,我现在可是医院啊!”
  “你在医院关我屁事!”虽然我正气在心头,不过还是问清楚他在那间医院。反正都已经醒了,再睡也不见得能睡着,去看一下他死了没也好。
  来医院,发现衣衫不整的伟哥坐急诊室门外互抱双臂,双腿不住颤抖。我走到他身前问他死了没?他刚想开口,突然全身抖了一下,极其不雅地捂住屁股往厕所飞奔,待他回来时已是一副筋疲力尽的表情,有气无力地说:“有带钱来没有?”
  “你要钱干嘛?”我问。
  “看医生啊……”原来他半夜里拉肚子,拉得双腿发软,好不容易才爬到来医院,却发现自己钱包手机什么都没带。他没带钱来,而且又是一副乞丐造型,医生虽然给他开了处方,但是收费处的大妈不卖账,一定要他付款才能给药。他本来想回家拿钱,可是又发现自己连钥匙也没带。无奈之下,只好到急诊室跟医生借电话向我求救。还好,医生见他拉得不成|人样,可怜借电话给他打,要不然他不知道要拉到什么时候。
  帮他交了医药费并领药后,我们一同来到注射室,等待护士为他打点滴。在等待护士配药的时候,我问他到底吃过什么了,他有有气无力的回答:“红茶菌啊,我在网上看见有人卖,就买来自己做饮料。我以为做这东西很简单,不就是把它放在红茶糖水里泡几天嘛,肯定难不到我。我买回来就把它泡在红茶里,一泡就泡了十来天,连自己也忘记了。刚才才想起来,就倒了一杯出来喝。可能我泡的时间长了点吧,结果喝完就……”
  “你这种人也敢泡红茶菌,不拉死你才怪。”小时候母亲也泡过红茶菌给我喝,当时听她说做这东西最重要就是注意消毒,器皿要是不干净不但红茶菌没能养活,而且做出来的饮料还会有很多细菌,喝了会拉肚子。伟哥这种邋遢猫做出来红茶菌饮料,没喝死他已经算他命硬了。
  “你也太狠心了,连挂我两次电话,要是我拉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伟哥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你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声音还像冤鬼似乎的,谁不害怕啊!我被你吓过半死也没找你算账,你还好意思跟我抱怨!”我说着突然想起,我只挂了他一次电话,那来二次呢?于是问他是不是拉肚子拉傻了。
  “就是二次啊,不信你自己查一下通话记录,第一次你连听也没听就挂线了。”他的样子很认真,语气也十分肯定。
  印象中我就只挂了他一次电话,不过当我翻查通话记录后发现,他一共打来了三次电话,其中第一次被拒接了。我突然想起在梦中也有听见手机响起,可是当时却没看见电话在那里,难道我还在梦中的时间无意地按下了拒接键?或许就只有这个解释了。
  正当我为自己在梦中也会拒接伟哥的来电而感到好笑时,忽然发现手机键盘的间隙中有一条幼细的毛发。我问护士借来一个夹子,把这条毛发夹出来在灯光下仔细观察,越看就越像在高卫雄家里发现的那条神秘毛发。再认真回想,高卫雄死亡时房间里的窗户是打开的,而我在睡前也有把房间的窗户打开。难道,刚才有只小动物走进了我的房间,并挂掉了伟哥打来的电话?这只迷一般的生物是否与宋玉风有关呢?难道宋玉风的鬼魂附在它的身上?
  将近黎明时分的注射室非常安静,很适合思考,于是我就让伟哥自己到一边凉快去,坐在椅子上闲上双眼在脑海中整理案情。黄兆所说的可怕噩梦,我已经体验过了,的确真实得让我无法区别梦境与现实。所以,我相信高卫雄是被宋玉风在梦中杀死,虽然非常不可思议但也只有这个解释可信。
  倘若高卫雄真的死于鬼魅作祟,那么小娜在心理学上的分析就失去了意义,黄兆很可能如宋玉风所说是死于他杀。既然黄兆是死于他杀,那么在他电脑里发现的文档就很可疑了。因为根据文档的内容,他的老板赵松完全没有参与此事,甚至全不知情。然而以他及高卫雄的能力和社会关系,肯定不能买通老苏和火葬场的人。因此,我怀疑这份文档是赵松为了置身事外而弄出来的。
  以此推断为前提,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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