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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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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兄弟会

嗳呵!

蓝熙书踢马勒缰,长身玉立在马鞍桥上,马头飙升,引颈嘶鸣着一个半圈转,错过了朱秤砣的马,朱秤砣的重刀呼家伙紧擦着蓝熙书的腰带过去了,堪堪的也就是一指之遥。

这种匹夫之勇蓝熙书见得多了,他不出手接连两招让过这个黑秤砣,它就是等葛亭刚先动手,蓝熙书喜欢出手一招毙命,从不玩儿什么花架子,今天破例了。

“朱大帅手到擒来啊!”葛亭刚带马向张松马前凑,却扭着脸冲着朱秤砣咋呼,他看见蓝熙文圈马让到一边,给了他一个笑眯眯万事俱备的眼神。

葛亭刚胆儿壮了,恶向胆边生,感觉从来没这样爷们过。

“葛亭刚!这个丫头片子给我拎了来!”张松摆起了谱儿,他觉得朱秤砣对付蓝熙书没什么悬念,这个丫头哪用得着自己出手!老大都是压阵的。

蓝熙书刀都没出手,玩儿起了马技,他眼角扫到了葛亭刚的手压在刀柄上。

软蛋也有雄起的时候吧!这个葛亭刚可是日后长久计划的关键,如果就是烂泥扶不上墙,那蓝熙书就觉得所做的一切打了五折了,这可不是蓝熙书预期的。

“好嘞!擎好吧你!”葛亭刚答应一声,一副急于表现的样子,圈马自张松马后绕向蓝熙文,张松点指着蓝熙文,一脸猥琐:“林香惜玉着点儿,要活的!活的!呃!啊!—————”

葛亭刚的马头蹭到了张松的马镫,一把飞刃流线的没入张松的后腰左侧,张松惊侧首,诡异的看着葛亭刚撒手拨马,蹭家伙窜出老远,在蓝熙文的旁边惊魂未定的看着张松,二尺多长的刀插入张松的侧腰大概有一尺有余,要不是葛亭刚临场发挥不好,这个刀满可以给张松来个透心凉。

“葛—葛—亭—刚!你———”张松的刀当啷一声碰到马镫掉在了地上,他两手捂着自己侧漏的刀口,脸扭曲,身形在马上蜷缩,眼睛蛇一样的眼睛看着葛亭刚:“你敢杀我背叛——锦衣——卫!”

朱秤砣第五次冲锋回马刀的时候,他因为角度的关系没看见张松的侧漏,也就是刚看到葛亭刚怎么忽然纵马跑到了蓝熙文旁边,一见不妙,还未行动,蓝熙书不跟他玩儿了,一把轻快的马刀轻快的脱手路过朱秤砣的咽喉,呃呃啊啊!扑通朱秤砣人落地了,马窜了。

张松很能弹蹬,整个人萎缩在马鞍上,就是不咽气落马,他的马很悠闲的打着摆子,完全不知道主人在自己身上做何感想。

“你没吃饭啊!”蓝熙文皱着眉头斜着眼睛白了旁边的葛亭刚一眼,朱秤砣撂下了,葛亭刚彻底胆儿肥了,手也不抖了,心也不扑腾了,自己也后悔刚才怎么就没在用把劲儿。

“喏!”蓝熙书冲张松一瞪眼一努嘴:“办利索喽!”

“是!”葛亭刚踢马围着张松转了半圈儿,猛然靠马探身一把抓住了张松捂着的那把刀,张松豆粒大的冷汗噼里啪啦,蜡黄的脸抬起来恶狠狠的看着葛亭刚,葛亭刚咬牙瞪眼尽力抽刀往怀里一带,单刀抽离张松的后腰,张松惨叫一声,跟着葛亭刚抽刀之势扑通栽下马,左腰下血涌如泉,整个人在地上抽搐不止,看样子是没救了,葛亭刚本打算补一刀的,张松落马,把葛亭刚的马惊得四蹄弹跳闪到一旁。

“算了!”蓝熙书看着抽搐减速慢慢咽气的张松:“杀人都不会!你怎么做锦衣卫的!”

“我就跟着起哄,只看见他们杀人来着,我没杀过人!”葛亭刚也出汗了,一个张松就把他累着了:“张松是第一个!”

“难以置信!”蓝熙文转过马不再看地上血洼了一片的张松。

“真的!”葛亭刚有点儿难为情。

“谁!谁来了?”葛亭刚抬眼看见蓝熙文手指着他们来的方向,有两匹马在小路上飞奔而来,距离远看不清楚来人,葛亭刚下意识的就紧张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蓝熙书沉吟一会儿,前面的他看出来了,丁哑,蓝熙书松了口气,结伴而来,后面的也是自己人。

“自己人!”蓝熙书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虚头巴脑的葛亭刚,一个大男人小媳妇儿一样罗锅着腰坐在马鞍桥上,没一点儿大男人横刀立马的气概。

大概葛亭刚自己也察觉了,赶紧在蓝熙书的注视下挺直了腰板,终因底气不足,强板起的腰杆透着虚弱。

奔马越来越近,丁哑擦着小树林减马速,后面的控马不住冲到前面,却是王小丫。

王小丫一直负责联络鹰镇和虎牙口的任务,他一直跟着井貌安的,蓝熙书很奇怪这阵子井貌安忙什么,人毛没见一个。

“三少!四少!”丁哑在蓝熙书旁边带住马,冲蓝熙文颌首示意的微微一笑,眼睛快速了扫了一眼现场,扫了一眼蓝熙文旁边的葛亭刚。

“三少!我们来晚了,没赶上。”王小丫脸上丝毫不见诧异,很遗憾的看着地上的朱秤砣和张松,看到葛亭刚的时候眼角忽然惊跳了一下。

“新伙计练了一把!”蓝熙书淡淡的扫了一眼葛亭刚:“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

这个葛亭刚爱听,立马不虚弱了,没来由的一阵热血沸腾。

“葛亭刚!”葛亭刚自我介绍,丁哑认识,在王记药铺,话是冲着王小丫的。

“王小丫!新哥们啊!”王小丫表现出来的热情让葛亭刚不住点儿的热血沸腾。

“今天兄弟会!不光是介绍新哥们!”蓝熙书始终保持着微笑,只有蓝熙文看出来蓝熙书的微笑是咬着牙的。

“哥!”蓝熙文打断蓝熙书的话,遥指东北方向,那是条斜插的小路,是鹰镇人赶虎牙口镇集市时的近路,羊肠小路不太好走,再加上雪后泥泞,这个时节赶集走这条近路的人很少,更别说车马了。

远远的顺着羊肠小路来的正是一辆高速的轻便驴车,简易的棚席因为颠簸左摇右晃远看就要散架的样子。

驾驾!

小毛驴被鞭子抽的快赶上了马速,到底不是马速,旁边的快马时不时的勒缰绳等待。

“耗子哥!”蓝熙文看不清毛驴屁股后面的赶车人,认出旁边快马上的耗子了。

“把王老爹的驴车赶出来干嘛?”丁哑不知道这是蓝熙书授意安排交代的,在马上欠起屁股看着越来越近驴马相映的来人奇怪的问:“小安?贞姐?他们凑什么热闹?”

丁哑看着蓝熙书,蓝熙书的眼睛路过了丁哑看到王小丫的眼角一抽搐。

“没她们不热闹!”蓝熙文学蓝熙书的样子拿马鞭子挠了一下头,嘿嘿笑。

“后边跟来的是谁?”王小丫眼尖,他还看到了紧追不辍驴车后面的一匹黑马。

都认识!不用介绍了吧!

“钱大千?”谁都没奇怪,王小丫惊呼出口。

第七十五章 生死未卜

“井貌安呢?这小子只露了一回脸,他干嘛去了他?”蓝熙书脸色平静的问丁哑,稍稍有点儿掩饰不住的不耐烦:“还有那那马满贯!”

丁哑也没见,他也正纳闷呢,丁哑侧脸看王小丫,希望他代答。

“早上井貌安交代我到街上听命来着,我和马满贯轮流监视知客家客栈,晌午到现在我一直没见,知客家出事的时候正好马满贯在场,我顺嘴问了一句,马满贯说井貌安有重要的目标跟赵四麻子去了。”王小丫转脸丁哑:“我心里不踏实跟着丁哑来了。”

丁哑点点头,经过就这样。

王小丫回头看了一眼蓝熙书,蓝熙书保持微笑,眼神眯着,王小丫忽然就觉得蓝熙书今天的眼神让他一阵阵发冷。

“把这两个人拖到树林里,不要吓坏了女孩子!”蓝熙书不再问了,井貌安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蓝熙书指挥丁哑和王小丫:“我们管杀也管埋!”

“不要吓坏了女孩子!”蓝熙文皱着鼻子怪声怪气的小声学蓝熙书的话,说完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的房子是不一样的女孩子,谁能比啊!”蓝熙书笑着驱马靠近蓝熙文,貌似亲昵的在蓝熙文耳语一句,蓝熙文脸色一僵,扫了一眼拖着张松朱秤砣进树林的丁哑和王小丫一眼,葛亭刚很想和新组织打成一片,没等蓝熙书发话,就积极的帮着丁哑王小丫清理现场,拖走了张松鹤朱秤砣,小空地上两条血痕很显眼的没入小树林,葛亭刚纵马乱踏,触目惊心的血痕淡了很多,从小树林里出来的时候,丁哑和王小丫的脸色很难看,他们应该看到了什么。

赵耀文躺在里面丁哑不奇怪,是他办的,孙不二躺在树林里丁哑就不知道了,这是耗子办的,王小丫两下不知情,脸色格外不自然。

他们不知道蓝熙书要干嘛!更不知道这样的情形下蓝熙书何以能保持着微笑,而看到了前后四具尸体之后,丁哑和王小丫包括葛亭刚才感觉到蓝熙书的笑容是那样的诡异不可捉摸,甚至阳光下的灿烂笑容竟然无比阴森,丁哑心里抽凉气,强烈感觉蓝熙书要亲手杀人了,虽然蓝熙书经常亲手杀人,但蓝熙书从没在杀人之前伪装这样灿烂的微笑。

“你离我远点儿!臭哥!”蓝熙文怄气的踢马闪开了蓝熙书,圈马越过葛亭刚插到丁哑和王小丫中间,冲王小丫笑了一小下,驱马靠上丁哑,眼睛白着蓝熙书,小嘴巴不闲着:“丁哑哥!你看我哥,谁的感受他也照顾,就不把我当女孩子,嘁!懒得理他!他还不如耗子哥和丁哑哥你对我的照顾呢!”

蓝熙书一脸无奈:“房子!哥开玩笑呢!过来!”

“就不过去!”蓝熙文负气的越发离丁哑更近了,抱着肩膀,绷着的小脸儿,下巴抬得老高,眼睛斜视了蓝熙书一眼,脖子别别扭扭的扭着,不搭理蓝熙书。

谁也不知道蓝熙书跟蓝熙文耳语了什么,让蓝熙文任性使小性子,看样子是蓝熙书不留神说错了话了,丁哑冲蓝熙书夹眼睛,蓝熙书一副拿她没办法的宠溺表情。

丁哑最不会甜言蜜语哄女孩子,跟井貌安认识这么久也没学到他的一成甜嘴巴,看着表情生动依赖自己的蓝熙文,心里暖洋洋的,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明亮起来的一双眼睛只看着蓝熙文微笑,王小丫知趣的让开了一点儿,他和蓝熙文没搭过话,更是一句话插不上。

淡场了。

还好驴车到了,远远地小安就看到了蓝熙书他们,使劲摇着胖手唯恐蓝熙书看不到她,嘴里兴奋的喊着三哥三哥。

蓝熙书几个提马一字排开列开了欢迎的架势。

但是耗子先驴车来到蓝熙书跟前,马圈了一个来回才稳住,耗子的脸色很难看,声音短促的低声说:“三少!赵四麻子出事了。”

耗子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都听到了,跟着蓝熙书提马半圆凑上来。

谁都不敢插嘴,都揪着心看着蓝熙书和耗子。

蓝熙书心抽了一下,赵四麻子跟踪和张冰前接头的人去了,蓝熙书一直认为以赵四麻子的跟踪水平一定会无功而返的,迟迟没有回音,蓝熙书担心过赵四麻子会出意外,但王小丫一提到井貌安跟上了,心里就不那么担心了,现在耗子说赵四麻子出事了,做他们这行的,一说出事那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在哪儿?人呢?”

“我们出来的时候在离福隆至酒楼不远的小巷口发现的,老赵被捅了两刀,他看来是为了报信拼死爬出巷口的,看到我们他就晕死了,我不敢耽搁,也不敢再回去,只好把他放到驴车上带来了。”

这个不用说了,蓝熙书抬眼,看到了驴车上贞姐抱着的赵四麻子了,贞姐身上都是血,她正使劲的抱着赵四麻子的上半身,尽量减少驴车的颠簸,贞姐不说话早已累的虚汗沥沥,眼睛难过的看着凑过来的蓝熙书,丁哑跳下马控制住了也累得呼呼直喘的小毛驴。

幸亏路途不是太远,要不然赵四麻子这口气儿在路上就被颠没了。

大家跟着蓝熙书踢哩库鲁下马。

“贞姐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但……”耗子抹了一头的白毛汗把赵四麻子头朝里靠着贞姐腰间的脸轻轻的扳过来,赵四麻子昏迷不醒气息微弱,本来紫黑的方头大脸上就有一块难看的烧伤,再加上血抹的到处都是,更是让人不能久视。

赵四麻子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

小安在贞姐的旁边一看大家神色也不敢在说话了,忽闪着眼睛揉着生疼的膝盖让开了些。

赵四麻子的伤在左右下腰部,幸好贞姐随身带着小药箱并用耗子的斗篷缠住做了简单包扎,血已经濡湿了耗子的斗篷,顺着驴车的车缝往下滴答。

蓝熙文咬住了自己的拳头,看了一眼就装作不忍再看的缩出来,后面的王小丫挤了上来,踮起脚尖从葛亭刚的肩膀上看过去。

蓝熙文懊恼的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追悔莫及的想着自己要是不急于赶回来伙同赵四麻子一起就好了。

蓝熙文退后,她滴溜溜的明眸看到了一只始终按住刀柄的手,人在紧急情况下的下意识动作是自己都难察觉的。

“贞姐!赵四麻子能挺住吗?”蓝熙书鼻子尖上也见汗了,他痛恨自己麻痹大意了,这是他严重的指挥失误,他应该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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