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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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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熙书觉得开场顺利大局已定。

一匹枣红马脱离井貌安和胡大疙瘩的夹击纠缠,奔袭而来。

嗖嗖!连珠弩箭嗤嗤穿空,枣红马上的不速之客一个鞍马转,斗篷飞旋轻松的让过了箭头。

这是从来不曾发生的事,蓝熙书皱紧了眉头。

蓝熙书的重点在马车里。

第四章 雪杀(4)

蓝熙书一甩脸,眼神未到,丁哑就箭一样纵上车辕旁的一匹杂毛健马,朴刀勾断了缰绳,拨马头,错马蹄,朴刀亮刃断向马车后尾。

丁哑出马,蓝熙书百分百的放下心!

蓝熙书不错眼睛的盯着车帘,心情随着车帘一起荡漾开来,马车减速,青马响鼻甩尾犹如闲庭信步,那马步被蓝熙书控制的甚是优雅。

马车里此时正春光旖旎琵琶婉转,马车外的迅疾雪杀快箭封喉陈五福浑然不觉,陈五福一向让别人警觉,自我严重缺乏对危险的警觉,靠妹上位,他那里是当锦衣卫的那块儿料?

陈五福的熊掌正在春梨儿的身上上下求索,春梨儿哼哼唧唧扭腰摇臀,琵琶走了调儿,大半个香肩斜里拱出黑貂大氅,白皙的肩头珠圆玉润,锁骨勾魂,一缕青丝抿在烈焰红唇,忸怩作态欲拒还迎的媚眼儿正对着陈五福频频放电,陈五福骨头都酥了,熊掌撑开了裙带,里面一丝不着毫无阻碍,猛地滑下春梨儿热乎滑腻的小腹,春梨儿故作压抑实是夸张的甜腻腻的哼叫,琵琶声在此戛然而止,之后车轮下的一声闷响,马车失控,陈五福才迟钝的感觉到异样。

“五爷!”春梨儿猛然敛了情态,一把摁住在下身粗暴骚弄的熊掌,侧耳凝眉细听,她好像嗅到了隔帘的杀气,眼角一斜神情凝滞,朱唇蠕动:“不对!五爷!”

“猴崽子!”陈五福喝骂,右手停滞在了春梨儿的芳草地,左手犹豫了一下探向马车座后,悲催的陈五福错误的估计了形势。

他不知道死神与他只有一帘之隔。

刷!

帘动!

雪光!

影闪!

寒芒!

死神超速!

一支连珠弩箭精准的贯穿陈五福上下错动的大喉结,呼吸被定格,陈五福的左手刚刚触及那把根雕般的歪把子短火铳就一命呜呼了。

蓝熙书心里蓦然升起一股快感,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春梨儿一波三折的惊叫,身子本能的后缩,陈五福的熊掌死直直的从她白花花的双峰间滑落,勾落了春梨儿抹胸,春梨儿撒手琵琶,丝弦铿锵在贯穿陈五福咽喉的连珠弩箭上划出刺耳的声波,春梨儿一手急急将颤动的双乳胡乱的拢入大氅,一手却麻利的抽出了陈五福坐下的绣春刀。

陈五福保持着大张口惊圆眼的诡异表情,被黝黑的弩箭将他牢牢的钉在座椅上,被弩箭贯穿的咽喉突突的冒着血泡。

血腥一下子覆盖了檀香味,有血溅到春梨儿脚旁的紫铜镂空花的火炉上,短暂的刺啦声,血腥更烈。

春梨儿的惊叫还在断续!

这样尖利的女生假音误导了胜券在握的蓝熙书。

车帘一荡,绣春刀破帘而出,在连珠弩上碰撞出弯月冷芒之后擦着蓝熙书的下巴勾断了狗皮帽的帽带斜飞了出去。

堪堪与咽喉只差毫厘!

蓝熙书几乎惊掉了一脑袋头发,里面卖身卖艺双料的女子竟然会玩儿刀剑,这出乎他的意料。

蓝熙书踉跄半步,马车减速中,一颗突出车体的铆钉稳住了蓝熙书的身形。

嗖!一支弩箭途中断裂了金簪没入帘中,里面立时声息皆无。

春梨儿卖弄风情比较专业,卖弄刀剑飞簪之类就太业余了。

靛蓝的车帘剧烈的波动。

“快!啊!丁哑!”井貌安被一匹胡大疙瘩拦截无效的枣红马冲撞,丁哑刚好弯身回顾,井貌安还没看清楚状况,一条马鞭在头顶呼啸而过,井貌安单脚扣蹬,整个身形落到了马侧,差点没把腿拧麻花喽。

“截住她!”丁哑的呼喝被一道迂回的锋芒虚晃了一下,马头急转,脱手的马刀却被机巧的避过。

小小的骚乱并不会让蓝熙书惊慌分神,他超自信的以为井貌安搞不定的丁哑可以搞定。

蓝熙书有着精准的判断力,连珠弩箭箭无虚发,刚才的一箭不至于毙命。

刚才的蓝熙书低估了车内的琵琶手,此时的蓝熙书又高估了琵琶手。

黝黑的连珠弩箭没入春梨儿簪环叮当的发髻中,将其钉在了车后背上,那一秒钟春梨儿七窍生风,魂飞魄散。

第五章 房子

春梨儿被强迫抻直了脖子整个身子却本能蜷缩在大氅里,转眼惊望着穿过车帘慢慢移动准头的连珠弩,一张锐利毫无温度的眼睛杀气腾腾自挑帘的缝隙望定了她,春梨儿拼命徒劳的往后退缩,头死死地抵住后座椅,死亡的恐惧瞬间扩张了瞳孔,啪!噗!短厉的响声过后,春梨儿尖叫立止,箭头自她捂胸的指缝没入心脏,豆蔻十指落下,黑貂大氅落下,血溅洞开的酥胸。

一只乳白花花的裸露在外,随着马车韵律的颤动不止,血,沿着乳的两侧汩汩而下。

蓝熙书的心脏一阵哆嗦,莫明的有些些的眩晕,眼前被特写的颤动肉丘不断地在放大。

“三少!小心!”丁哑大喝,后面的骚乱更甚,马打连环之声,利器穿宵之声,不知谁的马鞭呼啸过马车顶,紧接着一声轰然的撞击使得健马脱缰,马车散了架一样的剧烈摇晃起来,紧跟着两架车辕戳入雪地硬硬急刹,重心不稳的蓝熙书头撞在车门上,一把扯掉了车帘,饶是应急反应高于常人,右足岔开,左腿一别车门,丝弦钝响,琵琶声碎,蓝熙书稳住了身形,马车这时停将下来,陈五福和春梨儿的尸体因惯性忽的扑将而来,双双堵在了车门,春梨儿的一脑袋簪环叮当闪亮散落,陈五福颈后透体的弩箭血呼啦的触目惊心。

紫铜铸造精美的暖炉咕噜噜滚下马车,落在雪地上,刺啦啦,高温融雪,白烟袅袅不绝。

蓝熙书从春梨儿的身下抽出脚,眼睛和心脏还在突跳。

春梨儿的黑貂大氅被扯落,衣不蔽体,蓝熙书的视线直接落在春梨儿半裸的雪白的后背上,一朵栩栩如生艳丽怒放的红牡丹纹身摄人魂魄的铺满了整个后背,一片浓淡次第相宜的绿叶自春梨儿纤细的腰肢一只覆盖到圆润的翘臀上,那花瓣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下色彩艳丽浓墨重彩一般,那繁复的层次感随着女性优美的线条表现出来的逼真度犹胜于刺绣和水墨丹青,蓝熙书再次有些些的眩晕,他没阅历过女人,半裸的女人已经够刺激他的心跳的了,一个烟花女子竟有着如此精致的纹身,更让蓝熙书大感意外,所有的感官一瞬间被打开。

不知是惊是吓,蓝熙书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牡丹门?蓝熙书脑际闪过一线锋芒!

蓝熙书猛摇头晃眼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这身惊艳的牡丹花上挪开,路过春梨儿大红牡丹的刺青后背,蓝熙书看到了颠落车座的短火铳,眼睛又为之一亮。

蓝熙书的心智从昏庸中瞬间自省,快速恢复了理智。

马蹄疾奔忽的在车北带缰回旋,丁哑直身立马大喝:“截住她!”

后面拳来脚往衣袂惊风,刀剑铿锵撞鸣刺耳。

蓝熙书略一蹙眉,并未起身。

胡大疙瘩的呼哨赶上来。

紧跟着井貌安大呼小叫的踢马跟进。

蓝熙书脚踏陈五福的虎背熊腰,一探身,那把二尺长短黑乎乎的短火铳入眼,他娘的,这东西梦想已久!陈五福临终厚礼啊!

呜呼!

井貌安呼叫连声翻上了马车顶,铿锵!金戈撞击交鸣刺耳,一把回力镖呼啸,锋芒在车顶一个急旋,一个鹏起鹏落的人影劫镖在手一个虚晃逼退了井貌安,落在了马车的北侧。

一群废物!三个人还搞不定!蓝熙书微怒,但未抬头。

蓝熙书猫腰探手,指尖也就是刚刚触到短火铳,一溜寒光闪目,马车北侧的车窗一明一暗,车帘被扯落,一个人影紧接着严严实实的堵住了车窗,寒光一闪,一柄短剑电光火石间横陈到蓝熙书的下颚,蓝熙书只觉得剑锋冰到了自己的下巴,利刃距咽喉也就是一指之遥。蓝熙书惊急后仰,寒芒黏连递进,杀机徐徐。

蓝熙书也只是转瞬即逝的头皮一炸,连珠弩箭灌输了他的意识横格短剑,一剑封喉的危险一松,但那短剑无意取命但也毫不妥协,力道一增,压着蓝熙书的弩箭如影随形跟进,执剑的手腕一抬,抢先封了蓝熙书横弩放箭的余地,剑锋始终距蓝熙书的咽喉一指之遥,蓝熙书身形被迫的一踉跄,右手指尖偏离了短火铳,触手可及的心仪之物咣当掉下车厢,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蓝熙书异常懊恼。

还没有谁能在蓝熙书连珠弩箭在手时,把命悬一线的危险强加给他。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蓝熙书惊怒!

“住手!”清脆的女儿话音如银瓶乍碎冷厉清脆,来人竟然洞悉了蓝熙书的后续反应和意识。

蓝熙书强行调转连珠弩箭痛下杀机的念头猛然一松,一颗心突起旋落南拳北腿扑通乱跳的没了谱儿,猛侧首,一双堪与剑芒争锋的明眸与他对接。

只一双清澈冷厉与他匹敌的明眸!

这一双看到他也立时随之四季变化的明眸!

蓝熙书的心跳为之停歇,耳聋目盲,梦幻一般,全世界只剩下这双慢慢瞪圆,慢慢质疑,而后慢慢冰雪融化的眼睛。

当啷!

约好了一样,短剑黏着连珠弩箭一同落下,磕碰了陈五福透体的血箭,金戈之声婉转落在陈五福和春梨儿的缝隙。

好像都不重要了,全世界都不重要了。

“哥!”

一声迟疑的呢喃!那条执剑的手臂傻傻的保持着执剑的姿势!

“房子!”

喏喏在蓝熙书唇齿间犹疑的呼喊!

“房子!”

第六章 喜相逢

紧接着蓝熙书欣喜若狂酌定的大喊!

“房子!”

“真是哥哎!”

两条刚刚持利器相向的手臂一同拔节如藤树交搭,冰凉的大手紧扣了冰凉的小手。

蓝熙书的心跳瞬间解冻一样哗啦啦万马奔腾,每根哪怕细小如丝的血管都沸腾着喜相逢的欢愉和惊喜。

“三少!”井貌安惊悸的嗓门到了,刀也到了,看见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连人带剑都进去了,蓝熙书在车厢里竟然反常安静,差点没让井貌安惊得灵魂出窍,当然蓝熙书的那声大叫被胡大疙瘩的之哇乱叫声给掩盖了。

“三少!”胡大疙瘩也到了,他的刀被回力镖给收割了,现找也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双脚离蹬,准备泰山压顶了。

“房子!小心!貌安住手!”蓝熙书猛然警醒,顺手把房子往怀里急带,房子左手一扣马车顶棚的横木,借蓝熙书的拉势游鱼一般穿过车厢,嗤啦!棉袍后摆被脱蹬离鞍的井貌安快刀挑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马车窗框上。

这样的紧急时刻蓝熙书一边往怀里带房子,还不忘一边猫腰连珠弩箭交右手勾起了短火铳,倒手抱住了扑面而来的房子的腰部,右膝盖一点门框,足踏连环,裹着房子弹身而起,一气呵成紧接着一个漂亮的旋身置身车外。

啊!

刀下去了,刀落空了,虎口发麻,井貌安也听了到蓝熙书的大叫。呆怔了怔,心情恓惶连用了两把子力气才把深嵌入松木车体的刀拔出来。

“房,房,房子?”井貌安还没省过神来,丈二金刚从天而降!

胡大疙瘩到了!

井貌安这时刚好难耐好奇把半截身子探到了马车厢里想先睹房子为快。

说时迟,那时快……嘁哩喀喳!

我地那个娘哎!

胡大疙瘩毫无悬念的直接砸到了井貌安身上,马车顶部的板材七零八落,后半部严重坍塌,后备箱里各种物件稀里哗啦弄得马车后面金银亮眼,彩衣首饰盒夺目。

有井貌安垫底胡大疙瘩倒是毫发无损,井貌安则像被活活大卸八块了,肠子肚子心肝脾胃肾通通的都挪了地儿了,井貌安连叫都张不开嘴了,鼓着腮帮子疼的不停吸溜冷气。

一耷拉眼皮,头皮再次炸了,井貌安的那双潘安美目下差之毫厘的茁壮着陈五福透咽喉而过的连珠箭头,冷却后的血渍凝固在箭头欲滴不滴,连箭尖拔出马车后座带出的残留松木碎屑都瞧得清清楚楚。井貌安斗鸡眼了,忘了疼了,猛然啊了一声,胡大疙瘩咕噜下车,一身惊汗又连滚带爬的闪出老远。

“貌,貌,貌安!”

井貌安只觉身上一轻,身体恢复了知觉,手下温暖滑腻,一低头这才欣赏到春梨儿全裸的牡丹花背,秀发如瀑,余温尚存,头诡异的扭着,那双死直直的眼睛正从发丝间毫不温柔的望着井貌安。

井貌安一阵惊悸,鸡皮疙瘩都起到眼珠上了,饶是见过死人无数,但是这样肌肤相亲的间距还是头一遭,一阵弹蹬,胯下异样,一扭脸另一支透过春梨儿的箭头正盎然摩擦在他的胯下。

差之毫厘啊!

一时井貌安都觉得自己的小弟弟没知觉了。

啊呜!

扯裂了袍子,井貌安连滚带爬毫无形象的爬下了马车。

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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