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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品江山-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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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用不得。”陈恪笑道。
  
  “为啥?”
  
  “一个人用不习惯。”
  
  “那,奴奴给官人叫个唱曲的来。”
  
  “不用麻烦,你和我说说话就成。”陈恪摸出一角银子道:“不耽误做生意吧?”
  
  “奴奴巴不得呢。”少女坐上他一边的机子,吐下小舌道:“正乘机偷个懒。”
  
  陈恪便在俏丽小丫头的服侍下,尝一个虾饺,喝一口香粥,那感觉,别提多舒坦了。
  
  他是个地道的美食家,意发现每道吃食都有可取之处,不由惊奇道:“这都是你家的厨艺?”
  
  “官人看来是头回来京。”小丫头笑道:“汴京城的酒馆茶肆,没有‘外菜莫入,这一说。这桌上,只有鹅油卷儿、麻腐鸡皮是我家的,其余的,都是奴奴到邻家买的。还有那经济人带来的。”所谓经纪人,就是带着自制的吃食,在别人店里兜售的哥们。
  
  所以你在宋代任何一家酒楼茶肆,都能吃到种类繁多的食物…,一个最极端的例子是,来自陈恪的老乡。据说一个姓俞的四川举子,千里迢迢赶到京城来考试,却没有中第。根本没有钱回四川,于是准备吃一顿好的跳金明池自尽。于是关照小二管好的只管上。结果酒保将各色时鲜水果海鲜只管上来,他就从晌午一直吃到傍晚。
  
  结账居然要五两银子,哪还有钱会账?只好在酒楼里当了两个月的账房,也就再也兴不起自杀的念头了。
  
  “不错,正是头回来京。”陈恪有些尴尬的笑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民家的女孩哪有名字。”小丫头有些黯然道:“有个小名给人唤,叫阿香。”
  
  “阿香……”陈恪抽抽鼻子,一脸陶醉状道:“人如其名。”说着笑眯眯道:“许了人家么?”
  
  “不着急呢。”阿香笑道:“我娘正在找妥当的大户人家,打算让我先去做三年再嫁人……,人牙子都说,我的样貌,不用当丫鬟,可以做妾室的。”
  
  “呃…。”陈恪惊奇道:“看你家并不拮据?”为何要让你给人当妾呢?
  
  “三年里学了体面,回来嫁个好人家,子孙都受用。”阿香笑问道:“官人是读书人吧?”
  
  “啊”,…是。”
  
  “要不你跟我爹娘说说。”阿香马上一脸崇拜道:“我就跟你了……。”
  
  “这个,我尚未娶妻。”陈恪这个汗啊,心说这也太不矜持了吧?
  
  “这样啊”,…”阿香一阵失望道:“怕是等不到官人娶妻了。”

第一二八章 可怜的三郎

  宋代人的观念,与后世不太一样,平民百姓家的父母,倘若女儿有些姿色,是愿意让她们受雇于大户人家,当上三年五年的侍女。贫穷人家是为了能为女儿攒份像样的嫁妆。而像阿香这样小康之家,却是为了给女儿提升品质。
  
  所谓‘富贵三代、穿衣吃饭”在大户人家待过的女子,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与没见过市面的傻丫头截然不同。是乡邻争娶的对飞
  
  而在很多人看来,做妾要比当侍女舒坦多了,收入也高、赏赐也多。与其伺候人,不如被人伺候,如果能做妾,是不愿意做侍女的。三年后回来,因为是当过‘少奶奶,的,比当过丫鬟的还要抢手。
  
  在二程还没考上进士,朱子他妈还没生出来的北宋中叶,于宋代平民百姓看来,所谓的贞操,远远不如生活本身来得重要。
  
  汴梁人这种开放的态度,倒把陈恪这个两世为人的家伙给惊住了……这种受法律保护的合同制二奶,似乎要比后世那种非法***,从各方面都要强很多。
  
  大宋,果然是男人的天堂啊!当然前提是,你至少有钱或者能考上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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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那阿香丫头愉快的交谈着,陈恪的目光突然一凝,他感觉到有几道不友好的目光,在暗中窥伺自己。
  
  陈恪心说果然来了……王府侍卫刚一撤,就有人盯上自己。
  
  他一面与阿香若无其事的说话,一面装作不经意的四下转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最少有五个闲汉模样的家伙,在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与他的目光一接触,又马上转过脸去。欲盖弥彰,更说明他们有问题。
  
  陈恪不敢再吃喝了,不然跑都跑不动,他问阿香道:“你会唱曲么?”
  
  “会的,但不好听。”
  
  “没事,我就爱听你唱。”
  
  “好嘞……”阿香喜不自胜道:“你想听什么。”
  
  “唱个拿手的。”
  
  “嗯……”阿香想一想,便清清嗓子,微闭双目、心里打着拍子唱起最流行的柳词来:
  
  “薄余小枕天气,乍觉别离滋味。
  
  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
  
  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
  
  也拟待,却回征辔。
  
  又争奈,已成行计。
  
  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凭寂寞厌厌地。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含情脉脉的望向陈恪,却见那俊朗的大官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搁在桌上的一角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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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跳墙了,别让他跑了!”尖锐的叫喊声响起来。
  
  陈恪见对方人多,不愿蛮干,便借着到后院上厕所的机会,翻墙跳了出去。谁知道那些人很是专业,竟有人专门守着后头,他一跳下来,就被人发现了。
  
  两人喊完之后,抱着手臂冷笑道:“识相的,乖乖别动,少受一番……”
  
  “皮肉之苦”,四个字还没说出来,陈恪便已经欺身近前,一拳朝左边那个捶去,见他拳势如风,左边那个连忙躲开。却听“哎呦”一声,右边那个冷不防被陈恪踹倒在地上。

  见闪开空当,陈恪也不恋战,立刻闪人。
  
  左边那个赶紧拔出腰间的哨棒,大喊着追了出去。
  
  跑到巷子口上,陈恪辨明位置,朝着最近的巡铺方向奔去……这是前世打架的经验,寡不敌众的时候,往派出所门口跑,总能化险为克
  
  但他前世,显然没惹过黑社会老大,当他甩开追兵,一口气跑到巡铺前时,便见四五个手持哨棒的闲汉,一脸冷笑的拦在街上。
  
  一站住脚,后面的四五个人也追上来了,手里也提着哨棒,形成前后包夹之势。
  
  街上摆摊的市民,连东西也顾不上收拾,躲进两边店铺里,以免被殃及池鱼。
  
  一个头目打声噫哨,两边的打手便一哄而上。
  
  陈恪虽然一直示弱,却还真不怕等闲三五个汉子,他返身跑向左边一个,顺手从一旁的摊子上,捞起一颗香瓜,便掷了过去。
  
  那汉子赶紧抡起哨棒,正中目标,登时四分五裂、汁水四溅……下一刻,他自己也被陈恪直接撞飞。
  
  来不及稳住身形,陈恪便夺路而逃。
  
  “追啊,别让他跑了!”打手们想不到,这书生打扮的大个子,居然是个打架高手,才让他两次逃脱。但这只能刺jī他们,招呼更多的同伴,加入到对陈恪的追击中。
  
  这些人都是地头蛇,他们知道不能让陈恪去什么地方,所以总有人在前面挡住他的去路。陈恪不停的改变路线,却始终无法
  
  摆脱这些家伙的追踪,眼看着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前面又有人阻截。
  
  既然如此,陈恪不仅不紧张,反是心中一定,打起全部心神,操起方才抢过来的一根哨棒,一咬牙的冲了过去。
  
  十多年的苦功夫在此刻展现,他将根短棍耍将起来,呼呼的棍风挡住数根短棍,堪堪抵挡两三个回合,重重的一记,劈在其中一人手腕上,那人惨叫一声,当即撒手倒地。
  
  另外几人的哨棒捶过来,陈恪赶紧撤棒格挡。只听咔嚓一声,他手里的哨棒也应声而断,靠,什么质量!陈恪赶紧一个跳步,躲开这几棍子。
  
  这时追兵也上来了,把他团团围在中央,这下是跑不掉了,陈恪不禁暗暗苦笑。他的手搭上了腰间,这其实是一把软剑……早年从杭州买的,据说是波斯出产,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只是《宋刑统》上,持械伤人和打架斗殴,完全不是一码事……所以不到万不得不,陈恪不想在这汴梁城的大街上,亮出明晃晃的兵刃来。
  
  但现在已是万不得已了,束手就擒还不知什么下场,被做成人肉包子也说不定!
  
  他刚要按搭扣取下软剑,突然听到一声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一声娇叱:“让开!”
  
  话音未落,一团火红色的影子便冲到了近前,竟然是一匹奔驰中的骏马。
  
  那些打手纷纷屁滚尿流地躲避,陈恪也想躲,却见那马上女子伸出了手。
  
  心有所觉,他也伸出了手,被女子一把拉上了马背,疾驰而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那些打手只是一闪身,人便被抢走了。他们望着那骏马载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不由愣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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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恪又一次见到了闹市飙车,车还是那辆车,司机也是那个司机,唯一不同的是,他坐在了副驾上。
  
  那女子车技极为高超,在障碍颇多的街道上,竟能疾驰如飞口这可苦了坐在马屁股上的陈恪,本来就颠簸地厉害,她又不停的变相,一次险些被甩下马背,他便下意识的搂住了她的腰。
  
  我靠,好纤细、一点赘肉都没有……
  
  女子明显娇躯一震,怒叱道:“放手!”
  
  陈恪只好改为抓住马鞍,却又触到女子的臀部,我靠,弹性好惊人…
  
  女子要气疯了,谁知一走神,枣红马险些撞上人,她赶紧专心驾驭,尽量把身子往前贴,不要被那双贼手碰到。
  
  跑车就是快,转眼便出了南熏门,女子显然很了解地形,拐下了官道,又行了片刻,便来到一处没有人迹的僻静处。
  
  她猛地一勒马缰,枣红马便恢恢叫着人立起来……九成九,后面的乘客会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在地上。
  
  陈恪却没有猝不及防。女子一拐上僻静处,他便警觉起来,再见她一勒马缰,他想也不想,便使劲抱住她的腰。这下可好,连带着女子一起摔落马下。
  
  “哦……”一声闷哼,陈恪的屁股险些摔成了八瓣。紧接着又是惨叫,女子一肘顶在他的小腹上。
  
  陈恪痛得像只虾子蜷缩起来,女子却站了起来。她穿一身纯蓝色的武士袍,虽近男装,却裁剪得体,显得腿长惊人,腰细肩削,一副标准的模特身材。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愤怒之色,面颊又有一抹晕红,显出她此刻羞恼的心情。
  
  陈恪撑着腰,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的狼狈,满脸的郁闷道:“没摔死,险些被你一肘子打死……”话音未落,便见那女子飞起一脚。陈恪下意识的闪躲,却没闪开,再次被踹倒在地。
  
  虽然不是很重,却很没面子啊。他恼火的爬起来道:“你发什么疯?”
  
  “…”女子也不答话,又是一脚,同一个部位,同样的力度,陈恪还是没闪开,再次趴倒在地。
  
  上一次,可以说是意外,这次,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小娘皮是个高手……或者说是高脚。
  
  他干脆不站起来了,坐在地上怒道:“虽然你救我一次,但如此折辱于我,还是要把你屁股揍开花的!”
  
  “……”回答他的,还是一脚。这次陈恪早有准备,加之是坐在地上,女子踢起来要更困难。被他觑得了机会,一个擒拿,紧紧箍住了踝骨。

第一二九章 名人

    女子一时大意,冷不丁被陈恪擒住脚踝。
    
    陈恪也知道她是大意,因此不敢托大,双手加力、牢牢握住她的脚腕。
    
    那女子一脚撑地,一脚被他攥着,两腿分得开开,就像在压腿一样,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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