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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一品江山-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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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亚于北方的丝绸之路。但是到了本朝,因为吸取‘唐亡于黄巢南诏、而祸基于南诏’的原因,对大理国采取敌视的态度,禁绝通贡,断掉了这条商道,久而久之,竟不为中原人所知了。”
  “公子的意思是……”侯义沉吟道:“要恢复这条商道?”
  “其实早就恢复了,我们蜀中商人很多偷偷跑这条道的,只是你们中原人不知道罢了。”李简笑道:“说白了,就是在走私。但大理国非常担心,朝廷会因此进攻他们,所以查禁很严,因此一直不成气候。”
  “谁要是能让大理国开放商路,我敢保证,不出几年就能富可敌国。”李简拍拍侯义的肩膀,一脸猪哥相道:“想想吧,那可是通向遍地都是象牙、黄金、宝石的国度啊!”
  “嗯嗯……”侯义连连点头,但心说,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么?
  “这样吧,殿试之后,我便要告假回乡娶妻,老侯不如同去。”陈恪笑道:“一来给小弟个面子,二来,也可以实地考察一下这条上路。若是觉着不行,还可以全当散心么。”
  “嗯。”侯义终于意动了,大笑道:“公子大婚,咱当然要去凑个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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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质疑

  斗转星移,四更鼓响,汴京各处的欢宴渐渐消停,客人们或是拥美高卧,或是披星返家,准备大睡到日头偏西,然后继续起来寻欢作乐。
  陈恪属于后者,他虽然喜欢寻花问柳,但不喜欢在妓院里睡觉。没有家的感觉,他睡不踏实,这也是他迟迟不肯搬出去住的重要原因。
  回到家时,陈希亮已经起床,准备吃完早点去上朝了。陈恪想问问五郎的婚事如何,便去前厅请个安。陈希亮看他一眼道:“身体再好,也不能三天两头玩通宵。”
  “最多也就隔三差五,哪有三天两头。”陈恪一屁股坐下,如今已升为姨娘的兰佩,给他盛上一碗陈皮醒酒汤。
  陈恪接过来,一饮而尽,兰佩又给他盛了一碗鱼片粥。问了几句五郎的婚事,听说已经定下了,而且王家的闺女还是个美人,陈恪开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姻缘就在那里等着他。”
  “是啊,终于去了块心病。”陈希亮看看他道:“你别走听我说完……”
  陈恪知道,老爹又要唠叨,起身准备开溜,却被陈希亮又叫住道:“按例,考中进士后,都有一年的假,让你们回去处理家事。你等着殿试完了,就赶紧告假,回去利索把苏小妹接来。到时候我让二郎也回去,你必须把他的婚事也搞利索,结还是不结,都给个准信,老这么吊着算怎么回事儿?!”
  “哦哦。”陈恪随口应着:“快出门吧,当心迟到了要罚俸。”
  “早就要走了。”陈希亮接过兰佩递上的官帽,起身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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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待漏院,这里已是热议一片。会试张榜,短暂的欢庆之后,争议声便起来。盖因欧阳修、王安石以雷霆手段打压‘太学体’,致使一帮呼声甚高的举子纷纷落第。这种一刀切的方式,自然会引起官员的热议。而且被波及的举人中,不乏京中显宦的子弟,所以很有一些愤怒,甚至谩骂的声音。
  这种时候,陈希亮这种既得利益者,自然小心做人,还免不了躺着中枪,被人冷嘲热讽一顿。多是拿他儿子们跟欧阳修的关系说事儿。还有暗示陈恪的成绩是靠作弊得来的。小亮哥可是个暴脾气。当时就揪住那些人,约架新郑门外。
  更别提欧阳修和王安石两个始作俑者了,更是被人骂得狗血喷头……
  “太学体既无骈文之堆砌死板。又不平铺直叙,流于平淡,遣词用句皆有新意。足可体现士子才思,有何不妥之处?何况如此文风,举世推崇,却为何要一棒子打死?”只听有官员叹道。
  “开科取士是为朝廷选拔天下之才。醉翁和那王介甫却凭一己好恶,便弃黜举世公认之俊彦,真是因私废公,肆意妄为啊!”又有人气愤道:“把国家之公器,当成他们选拔门生的工具了么?!”
  “听说,醉翁在锁院期间。与众考官吟诗作乐,他离开之后其余人依然诗兴浓厚,唱和之作都够出好几本诗集了。如此耽于酬唱,又有多少心思放在阅卷上,评出来的成绩,真能代表考生的优劣?我看不尽然吧。”
  “再说那王介甫,才三十几岁就当会试主考。这样浅薄的年轻人,凭什么裁量天下的士子,结果又如何服众?”此言一出,引起一片附和声道:“对,我们要参他。还有举荐他的欧阳永叔,还天下士子一个公道!”
  讨伐之声此起彼伏。直到欧阳修步入待漏院,才暂时中止。
  但人们心里的块垒并未消解,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醉翁,听闻你为会试出了一道,‘通其变而使民不倦赋’,下官百思不得其解,回家一查《易经》,明明原文可是‘通其变使民不倦’,为何多了个‘而’呢?”
  “会试命题,固然要求每句皆有出处,但并非要一字不差。在‘通其变使民不倦’中加个“而”字,意义未改,但诵读之下语气更为舒缓,抑扬顿挫,正是诗赋音律之美,有何不可?”欧阳修淡淡回应道。
  “果然是‘醉翁偏爱外生而’啊!”马上就有人接话道。
  此言一出,便引起一片哧哧窃笑。这可不是跟欧阳修探讨文学问题,而是借‘外生而’的谐音,暗讽他曾经私通外甥女的旧闻。
  那是庆历新政中,政敌用来攻击他的绯闻。原来,欧阳修妹妹嫁人不久便守寡,她那死鬼丈夫的前妻还遗一孤女,欧阳修可怜她们,便将她们接到家里抚养。其外甥女长大成人后,嫁与欧阳氏远房侄子欧阳晟,但她不守妇道,与家仆私通,被人告发。
  欧阳修的政敌杜衍等人,意识到这是个做掉欧阳修的好机会,便授意有司屈打成招,逼外甥女招认欧阳修和自己有**,还欺占了她娘家的财产——有人事先购买了她娘家的田地,并落在欧阳修名下。
  显然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政治斗争,目的就是置欧阳修于死地。尽管官家不相信欧阳修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并多次下旨表明态度,但人言可畏,何况杜衍等人疯狗一样不依不饶,只好将欧阳修贬到滁州。
  这是欧阳修一生都不能揭的疮疤,登时气得老脸通红,嘴唇不断翕动,竟有中风的迹象。
  好在这时候,诸位相公陆续到了,韩琦冷冷扫视众人一眼,声如金石道:“都被踩着尾巴了么?有意见到朝堂上提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在这里造谣中伤,我都替你们害臊!”说着对当值御史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就任他们这样喧哗?”
  “下官说了好几次,”那御史赶紧低头道:“但是没用。”
  “是你没用,不是御史没用。”韩琦冷哼一声,进了屋。
  韩相公果然威力无穷,之后待漏院中便鸦雀无声,再没人敢蜚短流长了。
  直到钟声敲响,王安石才姗姗来迟,照常列班站队,并未察觉出气氛有何异常。
  他身边一个身材瘦小、黄面黑须、相貌方正的同龄官员,见王安石躲过一劫,不禁微笑道:“又通宵读书了?”
  “嗯。三更时才趴了一会儿,我浑家又没及时叫。”王安石点点头,对那人道:“君实,你推荐的几本书真好,我看了大有感触。今晚到我那去,我们点灯夜谈。”
  “这个不急。”那被他叫做君实的,正是那位壮志未酬的司马光,铩羽而归,坐冷板凳是肯定的了,所以时间有的是。他轻声道:“你还是打起精神,把眼前这关应付过去吧。”
  “怎么了?”王安石奇怪道:“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司马光便用上朝之前这段时间,给他简单讲了讲方才的事端。
  “……”王安石默默听着,轻轻点下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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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时,果然有御史参奏欧阳修和王安石妄为,但官家说如此取士,是自己授意的,把责任揽了过来。
  又有人拿录取名单说事儿,指出欧阳修的学生曾巩、陈恪,及其亲族多有中第,而且别头试第六名陈恪,竟然在有作弊嫌疑的情况下,得以顺利考试并取中,怕是有提前泄题,考官徇私等违纪现象,要求朝廷严查。
  官家道,考题除了诗赋,是欧阳修所命之外,其余皆是自己所出,直到最后一刻才公布。而且今科重策论、轻诗赋,但凡所取之士,都是靠策论而不是靠诗赋,所以提前泄题一说站不住脚。
  至于陈恪的嫌疑,赵祯道,此事已经查明,乃是某人因为私怨,买通了搜检的兵士,栽赃陷害于他。为此,朝廷换了主考、派皇城司兵重新搜检,足以保证科举的公正性了。
  “可是,查明真相是在会试后,考官并不知情,为何敢在他洗脱嫌疑之前,就允许他考试,并取中他呢?”宋朝的官员,是不会跟官家客气的。
  赵祯看看王安石,道:“王卿家来解释这个问题。”
  “喏。”王安石出班道:“那陈恪是在洗脱嫌疑之后,才得以入场考试的。”
  “你怎么证明他洗脱了?”
  “我叫他当场默写《五经全注》。”王安石淡淡道。
  “全文?”
  “全文。”
  “怎么可能?”官员不信道:“全篇十万字,就是抄的话,得多长时间抄完?”
  “用多长时间抄完,我不知道。但他默写的话,用了一天半,准确说,是十六个时辰。”王安石淡淡道:“就在至公堂中,有二十七位考官的印签为证。已经随同他的试卷存档礼部,诸位随时可以调取阅看。”
  “调来。”赵祯挥挥手,马上有礼部官员,在皇城司侍卫的陪同下,火速出宫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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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回应

  退朝前,陈恪的试卷存档取来了,官家命众人传阅,在铁证面前,百官才彻底服气,终于相信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让别人自卑的。
  这一关算是应付过去,但还有更严重的考验,在等着王安石和欧阳修……
  下朝后,为就近返回衙署,官员们有的从宣德门出去,有的走东华门,王安石和欧阳修,都是由东华门回去。
  因为欧阳修是坐轿的,而王安石靠两条腿走道,所以年迈的反而走在前头。
  但轿子没出东华门多远,便听到道边响起一声大叫:“出来了!”
  紧接着呼啦一声,他的轿子便被一群落第举子拦住,大声谩骂起来:
  “醉翁醉翁,你醉生梦死的老糊涂,为何还不醉死?!”
  “欧阳修你个心狠手辣的老混账,妄称文坛盟主,却尽斩天下英才!”
  “你应该跳到汴河里,变个王八再上来!”
  谩骂声如潮如雷,引得无数市民前来看热闹。见人越聚越多,那些落第举子愈加兴奋,把一个士子推举起来,大声道:“这位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子刘几刘之道,像他这样举世闻名的大才子,竟也被欧阳老匹夫的学生黜落。而这老匹夫的学生亲故,则一个不落全都上榜,大家评评理,这里面到底黑不黑啊!”
  嘈杂的骂声越来越刺耳,落第举子们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竟要动手拆了他的轿子。
  欧阳修的轿夫和随从全力护主,他们阻挡着士子们的进攻,被揍得鼻青脸肿。
  “都住手!”一声断喝响起,竟压住了数百举子的叫嚷:“我才是本科主考,你们找错人了!”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本科的主考官王安石,出现在身后,这才是正主,而且不带随从、孤身一人。
  “他就是王安石。黜落我们的刽子手!”众人登时转移了目标,大叫着:“揍他!让他知道教训!”
  长街之上,众举子百犬吠声,朝着王安石涌过来。
  王安石却纹丝不动,面上只有轻蔑的冷笑。
  他这副样子,更让举子们窝火,真就有人要动手了。
  “谁敢打他一下,这辈子就算完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满脸正气的司马光出现在王安石身边:“动手之前最好想一想。自己的十年寒窗苦,家里的爹娘妻儿。然后再想想,在东华门外打考官的后果是什么。”
  见众举子一滞。司马光趁热打铁道:“你们这一科考不上,还有下一科,至不济还有特奏名。但要是在这皇城根下报复主考官,必然要被刺配充军,今生是别想参加科举了!”
  心里有指望的人是最软弱的,因为他们患得患失。司马光一番话,拔去了举子们的虚火,尽管他们仍在叫嚣,却只是把王安石团团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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