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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权臣风流-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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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桀对“程五郎”这三个字实在敏感,脸色大变,道:“公主把燕王交给他了么?”

    “胡说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羽林郎,难道我会怕了他?”鄂邑长公主不悦道。昭帝的口谕对别人来说是圣旨,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要不然,她怎会差一个二管家,打发程墨走?

    上官桀一想也是,可一个大活人,怎会不见了?

    两人商量了半天,商量不出个所以然,又不能惊动沈定,只好派人暗中查找。

    上官桀埋伏在霍光府外的人直到天黑,也没把霍光等回来。此时,上官桀才觉得事情不妙。派人去程府找程墨,却被告知他进宫当差。

    上官桀是老狐狸了,心思敏捷,略一沉吟,便决定孤注一掷。程墨既能到鄂邑长公主府找刘旦,消息一定漏露了,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啊。

    宣室殿,霍光看了那封奏折,脸上平静无波,道:“陛下的意思呢?”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要是昭帝怀疑他,早就把他关起来了,何必赐座,又把奏折给他看?程墨瞥了霍光一眼,对他的深沉暗暗佩服,难怪能历经三朝,果然不听凡响。

    昭帝看了程墨一眼。

    程墨忝居末座,本来打定主意不说话,收到昭帝的信号,只好道:“陛下没有亲政,还请大将军定夺。”

    你是想自证清白,还是想篡位自立呢?


第173章 罪状

    霍光再次拿起奏折,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是看个没完,一句话不说。

    程墨翻了个白眼儿,道:“霍大将军?”

    人家参你,你休想逃避得了,上官桀磨刀霍霍,你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难道你手拿一把竹简,刀便不砍下来了?

    昭帝也等得不耐烦,有把他和上官桀一并干掉的冲动。

    霍光依然没吭声。殿中寂静得诡异,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在霍光身上,偏偏霍光却是无动于衷。

    就在刘淘甫忍不住要拍案而起时,上官桀来了。

    这时离宫门关闭只有不到一个时辰,若现在不来,只有等到明早早朝时才能发难了。一夜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他生恐有变。

    昭帝和程墨交换了眼神,昭帝从程墨眼中得到肯定和鼓励,道:“宣。”

    你不是要玩沉默是金吗,那你们俩当面撕逼去吧。

    霍光听到“宣”,才放下奏折,抬头看昭帝,又瞟了程墨一眼,道:“陛下休要听信人言。”

    这个人言,是指参他的上官桀,还是昭帝信赖的程墨,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程墨听他话中有话,笑了,道:“霍大将军这是为自己分辩么?”

    “不是。”霍光道。

    上官桀就在殿外候着,内侍一声“宣”,他便迈步进来。一进门,便瞧见霍光。霍光坐在昭帝左下首,那儿有窗,比别处明亮。

    他脚步迟疑了一下,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应付。于是上前两步,行礼道:“参见陛下。”

    昭帝道:“兔礼,赐坐。”

    他谢了坐刚要坐下,一瞥眼见到末座的程墨,心头顿时火起,指着程墨道:“他为何在此?”

    不是说进宫当差吗?这是当差的样子吗?

    昭帝道:“朕特准程卿一起议事。”

    他是皇帝,有特权,让谁上谁就上,不行吗?

    上官桀怒视程墨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陛下,这不合礼法。”

    一个小小羽林郎也可以登堂入室,传出去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主要还是程墨已列入他的黑名单,他差点说有程墨没他,有他没程墨了。

    程墨道:“你敢质疑陛下么?”

    上官桀更怒,袍袖朝程墨脸上拂去,道:“休要偷梁换柱!”

    袍袖带起一阵劲风,真被拂上了,脸庞一定会受伤。就算不会受伤,程墨也不能任由他的袍袖拂在脸上。他头一侧,避过袍袖,虎口钳住上官桀的手腕,脸上露出笑容,道:“上官太仆休要殿前失仪。”

    在皇帝跟前动手,若皇帝降罪,是可以贬官流放的。

    上官桀显然清楚后果,一拂不中,手腕又被钳住,马上道:“放手!”

    程墨当然不可能在昭帝面前和他动手,松开了手,笑道:“太仆有事还是快奏吧,再过半个时辰,宫门就关闭了。”

    上官桀被怒火冲晕了头脑,还真没想到这个。他狠狠瞪了程墨一眼,心想,只要事成,某把你剥皮抽筋,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这时还真不用在程墨这儿浪费太多时间,他在席子上坐了,道:“臣有事启奏,请陛下凭公决断。”

    他从袖里抽出奏折,呈上。这是早就写好了的,内容跟刘旦上的那份大同小异,只换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词。两份都出自上官桀之手。

    黄安过来接了,把奏折呈给昭帝。昭帝看了,微微一笑,递给黄安,道:“朕没有亲政,让霍卿一并处置吧。”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想到霍光也有今天,他就想笑。

    上官桀眼眸猛地睁大,道:“陛下!”

    “嗯?”昭帝道:“卿还有何事?”

    如果没有刘旦的供词,他还会被蒙敝,会犹豫;有了刘旦的供词,事情已水落石出,再没有悬念。现在,他倒要看看霍光如何摆平这件事。昭帝想到这里,朝程墨看了一眼。

    程墨看他神色,便猜到这份奏折也是弹劾霍光的,见他望过来,朝他微微一笑。

    上官桀把两人的眼神交流都瞧在眼里,更是愤怒,再次起了把程墨剥皮抽筋,让他死于全尸的念头。这么想着,脸色越发阴狠。

    程墨朝他笑了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上官桀回以凶狠的眼神。

    霍光把两份奏折摆在一起,看看这份,看看那份,以头伏地,道:“臣一心为国,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敢徇私,更不敢有不臣之心,还请陛下公断。”

    这是他的陈情,也是他第一次在昭帝面前做出臣服的姿态。昭帝很满意,道:“如今上官卿和王兄都弹劾于你,你如何自证清白?”

    你说没有造反不能算啊,总得拿出证据才行。

    霍光道:“燕王和上官太仆弹劾臣有谋反之心,不知有何证据?”

    “对啊,上官卿有何证据?”昭帝一脸纯洁,像个无知少年似的,转过脸问起上官桀。

    上官桀至此才知,刘旦的奏折也落在霍光手里。能把弹劾的奏折交给霍光,可见昭帝对霍光的信任。他暗叹一声,道:“霍大将军年初检阅京都兵备,附近的道路戒严,已是逾越;又将被匈奴扣押十九年的苏武召还京中,刻意与匈奴修好,意欲借匈奴的兵力谋反……”

    如此这般,列举了霍光很多罪状。

    程墨越听越想笑,如果这也是要谋反的话,天下都是谋反之人了。

    昭帝完全进入裁判的角色,待上官桀说完,转向霍光,道:“霍卿有何话说?”

    这些事都是霍光当政时做的,昭帝都知道。苏武回朝,被封为典属国,世人多钦佩他坚韧不屈,在匈奴十九年,一直以使者自居,没坠了帝国的威风。

    霍光自然一口承认,道:“臣并无私心,还请陛下细察。”

    “是啊,这些事,朕都知情,并不能看出霍卿有谋反之意。”昭帝道。说着,又望向程墨,道:“程卿的意思呢?”

    “正是。”程墨道:“今早某在街上遇到燕王旦,他说奉上官太仆之命进京。却不知上官太仆为何能指使得动燕王,又为何要请燕王旦进京?”


第174章 请托

    感谢大盗草上飞发红包哈。

    上官桀只觉脑袋一阵阵眩晕,差点气晕过去。原来燕王真的在程墨手里,却不知程五郎这小子从何处寻来身手这么好的游侠儿,能高来高去,居然有本事进鄂邑长公主府,把燕王抓走。

    “燕王何故来京,与老夫何干?黄口小儿休要血口喷人!”他怒拆了程墨,又朝昭帝行礼道:“陛下切不可信无行闲汉胡言乱语。臣与燕王从无来往,更不知燕王来京之事。”

    无行闲汉自然是指自己了,程墨笑容灿烂,道:“陛下居于宫中,何能与无行闲汉叙话?上官太仆,你身为九卿之一,如此胡言乱语,岂不叫人笑话?”

    你既说我是闲汉,我便是闲汉又如何?

    上官桀恨程墨入骨,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程墨笑了,我就喜欢你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霍光伏身再拜,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断无谋反之事,还请陛下公断。”

    这人也奇,不说一一辩驳上官桀的言论,而是一味表忠心。程墨双手拢在袖里,笑眯眯的,颇有看戏的意味。

    看样子撕逼不起来啊。昭帝倒想帮霍光,无奈霍光不肯多说一句,这可怎么帮?他是皇帝,是裁决者,怎么能偏袒太过?无奈之下,他只好向程墨投去求助的一瞥。

    程墨深深看了霍光一眼,他是当事人,哪能置身事外?

    昭帝眨了眨眼,算是回应程墨的提醒,道:“哎呀,上官卿言之凿凿,朕也很难做呀。”

    这小子真是过份。霍光瞪了程墨一眼,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问心无愧。所作所为,全为陛下计,为国家着想。程五郎乃是局外之人,可为臣证明。”

    上官桀弹劾他那些事,都是事实,没有一件虚假。只是他做这些事时,考虑的,皆是为君为国,并没有私心。如今上官桀和刘旦非得说他做这些事的出发点是要谋反篡位,他如何分辩?说这些事不是他干的吗?那不可能。

    事情已经做了,还做得众所周知,无法反悔。而且这些政务并无错处。上官桀和刘旦也没说这些政务是错的,而是说他做这些政务的目的,是出自私心,为谋反铺路。

    做决定时如何考虑,只有自己知道,别人如何晓得?而出自私心还是为大局考虑,却决定这些政务的性质,是一心为国,还是谋反。这个时候,霍光哪敢滔滔不绝为自己辩解?只要言语中被上官桀抓住漏洞,以此引申开去,他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正所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他性子谨慎,怎会置自己于不利的局面?

    可是不分辩是不成的,所以他只好向程墨求助了。在座几人,也唯有程墨能言善辩,不按套路出牌。

    程墨朝他露出两排大白牙,道:“某只是一介小小羽林郎,何能参与政事?霍大将军休要害我。”

    你让我帮你,我就得帮你啊?上官桀可是刚刚指摘他为“无行闲汉”呢。

    霍光无奈。这小子疲赖,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要不然何以刚才不开口求他呢?可是没办法啊,皇帝只听这小子的话,他一个眼神,皇帝便改变主意。嗯,等上官少叔的事完毕,迟早收拾这小子。

    “事出有因,五郎可以证人的身份呈堂,还请陛下恩准。”霍光道。

    这就有点公堂审案的样子了,他和上官桀一为被告,一为原告,昭帝大概相当于县令,坐堂断案,程墨便是证人了。证人不管身份高低,都有发言权。

    程墨为他的急智点赞,难怪同为托孤大臣,这人能居于上官桀之上。

    上官桀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反对道:“你已是谋逆之人,何以能在堂上言事?”

    霍光自然不理他。

    昭帝道:“可。”

    也直接无视上官桀的反对,准了霍光所请,准程墨陈说。

    程墨道:“诺。臣遇燕王旦后,问他为何不奉诏进京。他说,有奉诏,从袖里抽出一卷书信,却是上官桀亲笔……”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上官桀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道:“陛下若再让此等不学无术之人喧闹朝堂,臣请挂冠离去。”

    这是见形势不对,要辞官开溜啊。

    霍光这时倒说话了:“上官太仆何必动气?且听他说完。”

    这小子倒有趣,编得跟真的似的。

    昭帝也很配合,道:“书信在哪里?”

    不消程墨提醒,黄安手捧托盘,托盘上两卷竹简。对上官桀如此抠门,程墨曾深深鄙视,你说商量造反这么大的事,还舍不得用锦帛书写,巴巴写在竹简上,巴巴让随从骑马送去,多费事啊。

    竹简与竹简之间,看似没有不同,但世家大族,特别如霍光、上官桀这等大家族,都会在简首刻上自家的标记。

    上官桀只瞥一眼,这一眼,落在简首的标记上,那是一朵莲花,正是上官家族的标记。

    连来往书信都落在人家手里了?他长叹一声,道:“请陛下准臣看看竹简上写些什么。”

    程墨撇了撇嘴,还以为昭帝拿他上奏的折子糊弄他,可能么?

    昭帝摆了摆手,黄安颌首,把托盘放在上官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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