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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权臣风流-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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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眼睛,如一泓清泉。

    程墨停下脚步,上前摸了摸他的头,从腰带上扯下一块玉佩,道:“拿去玩吧。”

    孩子的母亲因为儿子的大胆举动惊得呆了,突然见到一块洁白晶莹的玉佩递到儿子手里,像被电触了似的,跳了起来,然后朝程墨跪下就拜。

    程墨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就一块玉佩么?他忙去扶,却听妇人道:“程仙人,救命。”

    仙人!程墨一头黑线,道:“大嫂不可胡说。”

    再传下去,他成跳大神的了。还仙人?毛线啊。

    妇人估计被刚才的场景吓得狠了,现场又是死人又来了如狼似虎的公差,心里更是战战,不由分说,抢上一把抱住程墨的腿,哭道:“仙人救命啊。”

    救我们母子出去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周围的人也跟着道:“程仙人,救命啊。”

    瘦高侍卫抢在更多的手伸向程墨之前,把程墨护在身后。

    程墨道:“众位乡亲,发生这样的意外,程某很是抱歉。好在歹人已得到应有的报应,沈廷尉会严厉惩处,还请诸位放心。”

    其实他心塞得紧,提前得到消息,布下这样的局,最后还死了这么多人,也不知唯一没死的黑衣人能不能救活,要不能救活,线索又断了。

    刚才的妇人道:“只要程仙人在此,哪个魑魅魍魉敢乱来?”

    有了跟仙人做朋友的资格,程墨在这些人心里,地位显然比沈定高太多。仙人是大众顶礼膜拜的对象,沈定这位高官,却离大众太远。何况他成天办大案要案,普通人避之不及,哪会跟他混在一起?

    妇人的话得到众人响应,不远处一个青衣男子振臂高呼:“请程仙人驱除魑魅魍魉!”

    一时之间,“请程仙人驱除魑魅魍魉!”的话传遍西市。

    不要说程墨一头黑线,匆匆而去,就是沈定也一头黑线,怒道:“搞什么?”

    差役问了,哭笑不得,道:“大人,他们把程五郎当成仙人了。”

    “妖言惑众!”沈定不悦。

    检查过富裕春和宜安居,确定没有损失,也没有人员伤亡后,程墨让伙计们帮着救治那些被踩伤的人。

    踩伤的还真不少,好在没人被踩身亡。

    附近的大夫被请过来。程墨许下重金,只要把这些人治好,重重有赏。

    三更天时,消息传来,那个黑衣人小命保住了,只是还没有醒。程墨一颗心总算落了地,道:“把他送去安国公府,着人用心看守。”

    哪怕嚣张如上官桀,也不敢公然派人到安国公府行刺,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

    到四更天,沈定才准顾客们离去。程墨早让华掌柜每人发一两银子,至于吃食,那就没办法了,人太多,又是入夜,没地方弄去。不过有一两银子的补偿,没有亲朋受伤的顾客还总算满意。

    受伤的顾客得到妥善安置,另有赔偿,亲朋也没有怨言。

    沈定看程墨处理得当,。很是满意,离去时朝他点点头。

    这位沈廷尉倒是惜言如金。程墨有些无语。


第155章 看重

    程墨从西市出来时,天色微亮,行人脚步匆匆,路过西市时,并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估计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民众会不会有心理阴影,以后敢不敢来西市购物?不过整个长安城,只有东、西两市能买东西,没别的地儿买去,倒不用担心。

    唯一有生命气息的黑衣人躺在耳房的毡毯上,脸上满是黑气,出气多,入气少,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安国公亲自陪程墨过来,一边解释道:“两个大夫守了一夜,这会儿才去歇了。”

    昨天送来时,程墨特地交待了,为防消息漏露,不能请太医。安国公重金把附近三个有名的大夫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这人的小命。

    说话间,一个六旬开外的老者从隔壁耳房出来,向安国公行礼。

    “哦,这位是大夫,四更天才去歇息,这会儿过来照看病人。”安国公介绍道。

    三位大夫轮流休息,这位想必轮到今早。

    大夫见安国公对身边这位少年郎极是热情,估计是族中有前途的后辈子侄,便向程墨行了一礼,道:“国公爷和小郎君稍待,容小老儿先诊视,再行禀报。”

    他仔细看过之后,道:“毒性难以褪尽,只怕……”

    虽然不知病人的身份,但是安国公极重视,昨晚亲自见了他们,说了让他们全力救治,只要救活,重重有赏的话,病人一定是府里极重要的人物了。

    安国公侧过脸看程墨。

    程墨对大夫道:“能让他清醒片刻么?”

    大夫本意是说,这人体内的毒药太霸道,以他的医术褪不尽,只怕这人纵然醒了,也活不长久。安国公如此重视此人,自然是希望能救活了。没想到眼前的少年郎只要病人清醒片刻。他大感意外,望向安国公。

    安国公微微颌首,道:“你听五郎的。”

    原来这位英俊少年在族中排行第五,想必是族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了。大夫语气更恭敬几分,道:“回五郎君的话,若强行要病人清醒,不是不可以,只是毒性汇聚五脏六腑,要清除体内毒性,更难了。若徐徐褪毒,十天半月后,病人有五成把握能保住性命。”

    要十天半月,还只有五成把握,这怎么成。?程墨道:“有劳大夫现在让病人清醒片刻,稍后再徐徐褪毒。”

    既然程墨这么说,老大夫自然没有异议,向两人行礼后,入内施救。

    安国公邀程墨去就近的小厅坐。刚坐下,程墨便向安国公道谢。两次危急,都是安国公和吉安侯借了大量身手高强的侍卫,要不然以程墨自身的力量,只怕小命保不保得住还两说。

    勋贵世家,到底底蕴深厚。

    “贤侄说哪里话?你我说这些就见外了。”安国公说着,吩咐婢女:“端茶具上来,让五郎尝尝我沏的茶。”又对程墨道:“前些天十二郎说在贤侄那儿喝到好茶,特在把泡茶的茶具孝敬我一套。我开始觉得淡了些,喝了两次,觉得还好,再喝几次,还上瘾了,哈哈哈。”

    其实他开始喝,觉得嘴里淡出鸟了。但因为是儿子送的,也就将就着喝,还时不时拿出来在老朋友面前炫耀。这么边炫耀边喝,慢慢也就喝习惯了,再喝不得以前那种加各种配料的茶了。和他来往密切那些老家伙,都问他要这种茶具,喜欢上这种泡茶法。

    程墨颇觉意外,微笑道:“十二郎真有孝心。”

    难怪这小子三天两头问他要茶具。

    程墨闲来无事,画了图纸,让匠人烧制几套后世工夫茶的茶具。这才几天呢,便传到安国公这里了。

    一向跟他不对付的儿子突然变得这么孝顺又上道,安国公老怀大慰,哈哈大笑,道:“这小子一向不着调,自小不读书也就罢了,还打先生,那是来一个打一个,打一个跑一个,我真是头痛啊……”

    啰里哆嗦很多张清小时候的臭事。

    茶具端来,小铜壶上水也沸了,他才话锋一转,道:“好在我有先见之明,送他进了羽林卫,要不然哪能认识你?你提携他,他也肯听你的话,慢慢的,也上道了。现在他肯跟我好声好气说话了。”

    想起以前每每父子对话,自己都被小儿子呛得想胖揍他的狼狈样,安国公大有掬一把老泪的冲动。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啊,小儿子肯学好,都是眼前这个少年的功劳。

    张清是任性了些,纨绔嘛,任性正常得很啊,可也没安国公说的那么出格吧?程墨笑道:“伯父说哪里话,十二郎率直爽朗,是值得一交的朋友。他或者不大爱读书,人却是极聪明的。”

    哪个父母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家孩子?安国公满面褶子如菊花盛开,捋须道:“还是五郎了解他。”

    把程墨的夸奖全盘收下了。

    程墨看他似模似样的烫杯,看来没少这么喝茶,不免想,假以时日,现代的工夫茶,或者可以提前两千年普及。嗯,很有成就感啊。

    一泡茶喝完,程墨也饿了。昨晚没吃饭,今天一早从西市过来,也没吃饭,再喝了茶,不饿才怪了。

    好在没等他开口,张清进来了,先向安国公行礼,然后道:“父亲怎么如此简陋地招待五哥?”

    安国公一怔,不解道:“怎么了?”

    程墨享受的,是他知交老友才有的待遇啊。你以为随便来个后生小子,就能得他亲自陪伴,亲自烹茶?

    张清在程墨旁边坐了,道:“点心呢?”

    不要说勋贵人家,就是家境稍好的人家,待客,都会有两碟子点心。

    “哦!”安国公一拍额头,道:“瞧我,给忘了。快上点心,多拿些。”

    不怪他啊,先是忙着帮程墨救治黑衣人,接着忙炫耀儿子孝顺,哪里想得起这个。他想着,板着脸训斥婢女道:“贵客到来,何以怠慢?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婢女吓得跪下求饶。

    程墨道:“十二郎别小题大作,伯父为了我的事,一晚没睡呢。府里的婢女也为这个忙得很,哪里顾得上?”

    婢女感激地向他磕头:“多谢五郎君为小婢美言。”

    这位五郎君,可真是好人。

    安国公让婢女起身。另一个婢女在门外禀道:“国公爷、五郎君,大夫请两位过去。”


第156章 口供

    老大夫神色疲惫,正在洗手,一见程墨和安国公进来,忙拭了手,上前行礼。

    安国公只微微颌首,在门口站了。

    程墨上前两步,双手虚扶,道:“老人家不用多礼,这位仁兄可是醒了?”

    老大夫也是饱经风霜了,如何瞧不出安国公是看在眼前这个少年郎的面上?他语气更加谦恭道:“好教五郎君得知,这位郎君一刻钟内将醒过来。可是,只怕难以施救了。”

    他已拼尽全力救治,也只能把毒逼入脏腑,想逼出体外,却非一朝一夕之功。

    “多谢老人家了。”程墨道:“每位大夫付五十两银子诊金,这位老人家再加五十两。”

    榆树应了,过来道:“老人家,请随小的来。”

    老大夫很意外,看他们对病人如此重视,想必一定要救活他。如今说出病人活不长久的话,他心里实在惴惴,就怕眼前的英俊少年郎翻脸。没想到少年郎不仅没有异样,反而重赏。这是不要他们再诊治吗?

    榆树把一头雾水的老大夫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安国公咳了一声,道:“老夫还有事,先去办理,要什么,跟十二郎说一声即可。”

    程墨道道:“多谢伯父。”

    安国公连声道:“不用。”出了耳房的门,见张清站在廊下,眼望天空,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不由老怀大慰,这孩子总算长大了。他过去低声叮嘱张清几句,转身离去。

    张清很清楚,程墨惹上不得了的人物。他想和程墨一起面对,助程墨一臂之力,可是,有些事,他并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无条件支持程墨,程墨指哪打哪就够了。

    因而,他没有进去,而是候在外面。

    房间里,程墨静静等候,直到榻上的黑衣人睁开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程墨。

    程墨道:“可要喝水?”

    黑衣人愕然,过了几息,才看清眼前那张俊脸,慢慢道:“是你?”

    他们就要脱身了,是这个少年,带人拦住他们。他接到自尽的命令,已经咬碎藏在舌下的毒囊,却不知为何没有死呢?

    程墨道:“是我。你家里有什么人?我可以让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你尽管安心地去吧。”

    这么说,他还是活不了吗?悲伤的情绪淹没了黑衣人,他才二十八岁啊,就要这么去了!

    一个人,无论死志如何坚决,第一次死不了,总有活下去的想法。黑衣人同样如此,可是程墨告诉他,他命不久长了,要他交待后事。

    程墨怜悯地看他,道:“谁派你们来的?”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答案。

    黑衣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回答。

    他的身上自然没有捎带任何身份证明的东西,在送来的路上已被搜检过了。程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他开口。

    时间慢慢流逝,程墨喂他喝了两次水,吃了一次东西,直到室内昏暗,唤外头的婢女掌灯进来,黑衣人才抬眸看程墨,轻声道:“我有一个弟弟,流落在外,若是活着,今年二十三岁了。”

    “好,我记下了。”程墨细问黑衣人幼弟的姓名贯籍,长相特征,道:“若访查到你弟弟,一定保他衣食无忧。”

    黑衣人露出一丝笑容,道:“好。”

    这个时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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