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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权臣风流-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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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论声不断,只言片语的,听不清说什么,刘泽也没心情去听,他双眼喷火,恨不得把堵住他路的那些人全杀了。

    程墨看得暗暗摇头,你就不能下车走过去?这个时候还摆什么荆州王的谱?刘泽不动,程墨自然不会多事提醒他,他来,就是为了看戏。

    报信的侍卫急得脸庞涨红,吼得嗓子嘶哑,谁去听他?还是车夫有急智,抡起手里的马鞭,杀开一条血路,鞭子在头顶飞舞,闪避迟了,头上脸上身上,便会皮开肉绽,谁不怕?

    议论声变成咒骂声,一行人在咒骂声中穿过,程墨走在三人后面,刻意离他们一段距离,大有跟他们撇清的意思。

    程墨个子高,眼神好,远远见朱漆大门被撞了一个洞,两队差役放下柱子,钻了进去。看来门破了,他不由加快脚步。他和刘泽同车,侍卫带得比平时多,足足有百余人,这时在黑子带领下,也加快脚步,跟在程墨身后。

    一个差役弯腰钻进门洞,随即一声惨叫,头脸流血跑了出来,沈定大怒,喝道:“拒捕者杀无赦。”

    “本王今天打杀了你!”

    刘泽看清府门前的情景,气得眼前发黑,一声怒吼,冲上去就要打沈定,被沈定身边的差役拦住,差役见此人衣着不凡,不敢伤他,只是挡住他的拳头。刘泽年龄不小,身子倒强壮,连续打了十几拳,才累得呼呼喘气,退开两步。

    里面的人透过门洞瞧见刘泽回来,一声欢呼,赶紧打开大门,两个幕僚在侍卫的保护下跑出来,激动得声音呜咽,道:“王爷,你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府就被抄了。

    程墨暗呼可惜,要是再迟一步,让沈定的人进去,他也能混水摸鱼。他望向沈定,只见他正在组织差役,准备冲锋。

    刘泽见两个幕僚的狼狈样,目呲欲裂,喝道:“给我打!”

    “王爷,我们的人都在抵挡他们,快抵受不住了。”幕僚甲急得跺脚,他清楚得很,府里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要是这些东西落在沈定眼里,他们的老命保不住也就算了,只怕连一家老小都保不住。参与谋反,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王爷,快,他们又来了。”幕僚乙指着手持水火棍,奋勇冲进大门,和府里的侍卫撕打的差役,急得声音都颤抖了。

    侍卫们手持雪亮的长刀,可人人胆战心惊之下,在手持水火棍的差役面前,节节败退,眨眼间就退出门槛边的空地,再退,差役们便可以进入府中,分散搜查了。

    沈定威风凛凛,像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抄家这种事做的次数多了,也会成为习惯,哪怕他手里没有诏书。

    程墨的目光和沈定隔空对望了一眼,沈定眉头微蹙,道:“北安王,你这是?”带了一百多名侍卫过来,是要帮助刘泽吗?

    要不是深知刘询不欲动程墨,他早给程墨扣上刘泽同伙的帽子,顺便一块儿收拾了。

    程墨双手背在背后,抬头望天,淡然道:“路过,看热闹。”

    这话听在刘泽耳中,不由心里打了个突,随即喊道:“五郎,你我同车而来,关键时刻,可要伸出援手啊。”

    “同车?你跟这老匹夫同车?”沈定的眼睛凌厉起来。

    “你叫本王老匹夫?今天本王与你这老匹夫不死不休。”实在是被逼到绝路了,再不强硬,真让沈定破门而入,只能全家被诛,到时候什么皇帝梦都不管用了。

    刘泽下令:“把这些狗腿子打出去。”

    沈定怒道:“荆州王,你要造反吗?”

    杀官等同造反,沈定代表的是朝廷,若真和他打起来……刘泽心里打了个突,话便接不下去了,他抬头看程墨,希望程墨能为他说几句话,缓和一下,却见程墨薄唇紧闭,半天没有出声。

    差役们清楚形势,轰然举起水火棍。

    侍卫们见刘泽有所顾忌,心里一片黯然,手里的刀只是被动挡住水火棍,并不敢真的跟差役们动手,在差役们的进攻中,又退了几步,距进入府中各处的甬道只有两步,这两步只要再退,差役们便能入府搜查了。

    “住手!”一声断喝响起,众人先是望向刘泽,只见他脸色惨白,胡子抖动,显见愤慨惧怕异常,可这一声,却不是出自他之口。

    再望向沈定,只见他唇边噙着冷笑,一副胜珠在握的样子。这个时候,傻子才喊停呢,他显然巴不得差役们快点入府搜查,找到刘泽谋反的证据,把刘泽送进诏狱。他是绝无可能在这个时候喊停的。

    至于程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差役们进攻荆州王府也好,侍卫们把差役赶出来也好,于他全不要紧,他只是吃瓜群众,来看热闹的。

    不远处看热闹的人们又聚拢在一起,刚才闪避得慢了,挨了打的人怒道:“谁叫停?”就该抄了荆州王府,谁让荆州王拿沈定没办法,却把气撒在他们身上呢?




第854章 对峙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叫停?”

    “诏书到了么?我就说嘛,荆州王到底是宗室,陛下怎么也得念同宗之谊,沈廷尉这次踢到铁板了。”

    “不一定吧,你什么时候看沈廷尉吃过亏?”

    “世事无绝对,也许是时候未到。”

    对峙双方被一声断喝震住的片刻,吃瓜群众即时发挥,肆无忌惮大声议论,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无赖,居然开起了赌局,在人群中吆喝:“下注了,下注了,押荆州王胜的一赔五,押沈廷尉胜的一赔一。”

    程墨笑了,这无赖看好沈定。

    沈定脸黑如锅底,喝令差役:“拿下!”

    几个差役冲过去,不一会儿从人群中揪出几个男子,其中一个形容猥琐,想必是那无赖了,其余几个青衣小帽,却是官宦人家的仆役,这几人面如土色,他们只是好赌,可没起坏心,要是这样进了诏狱,得多冤?主人绝逼不会为了自己一个仆役,而得罪沈廷尉,这可怎么办?

    差役们本来气势如虹,这么被打断,气势便有些弱了,刘泽趁机抢过去,拦在府前的台阶上,道:“沈定老匹夫,你要抄本王的府邸,先从本王尸体上踏过去。哼,你如此残害宗室,陛下不会放过你,宗正寺不会放过你,天下人也不会放过你。”

    程墨神色微动,他从不敢小觑天下人,也不会轻视刘泽,可刘泽能抓住这么小的机会,抢先站在道德制高点,反应不可谓不快。他想起司隶校尉对刘泽的调查,这个人,在荆州素有贤名,时常搭棚施粥,又常在荆州街头走动,遇到贫困者,身边的随从会掏出铜板递过去,再三言明是荆州王送的。时间长了,当地只知荆州王,不知官府。

    这人,想做皇帝久矣,要不然也不会想出这样一个收买人心的办法。

    他的身后,还有一些手持水火棍,和侍卫对峙的差役,门前台阶上,也站很多侍卫,刘泽抢上去,等如自陷差役的包围圈。

    沈定朗声道:“你以为本官不敢?你不把西门凉交出来,本官就踏着你的尸体过去又有何妨。”

    刘泽气笑了,道:“北安王也在这里,难道你也要踏着他的尸体过去?”

    程墨无故躺枪,摸了摸鼻子,道:“荆州王,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先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再关心别的吧。”

    老想把他拖下水,怎么就不问沈定要诏书呢,没有搜查王府的诏书,凭什么包围搜查王府,和王府侍卫对峙?

    程墨真不知道刘泽是气坏了没想到,还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一心想取而代之,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物事给忘了。

    “西门凉在这里。”刚才断喝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梆梆声,一人柱着拐,从侍卫们身后走出来,正是西门凉。

    他被侍卫抢回来,由从荆州带来的大夫包扎上药,眼见因为自己的缘故,王府被围,即将被抄,愧疚之极,忍不住现身,刚才一声断喝,两边的人倒是停下来了,可大夫随即跟过来,把他用力过猛,挣断出血的地方重新包扎好。

    眼见刘泽和沈定重新杠上,沈定再次威胁刘泽交出他,士为知己者死,刘泽为他做到这个份上,他为刘泽死了,岂不死得其所?他一把推开为他包扎的大夫,把临时找来用以支撑身体的拐杖敲得梆梆响,虽身上无处不伤,却自成气势。

    程墨不认识西门凉,一个小小的幕僚,也不放在心上,可见这人出场如此有气势,眼睛还是在他脸上停了一下。

    “西门凉在这里,尽管来拿!”西门凉一声大吼,震天动地。他把侍卫们也震住了,一个个默默看他走出来,把刘泽保住他的命令都忘了。

    吃瓜群众俱都一静。

    一片寂静中,沈定冰冷的声音道:“拿下。”

    差役们如狼似虎冲了上去,侍卫们有一瞬间的失措,不知该怎么办,可随即,刘泽一声长笑,道:“来,从本王身上踏过去。”

    差役们冲到刘泽身前,停住了,沈定够胆从他身上踏过去,差役们哪敢?看刘泽大袖飘飘,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着,气度雍荣,一个个都退缩了,有些人转身去看程墨。这位赫赫有名的北安王一向不喜欢凑热闹,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安的什么心?更有人觉得,他会站在沈定这一边,希望他能出面,把刘泽这只拦路虎拉开,好让他们拿下西门凉。

    刘泽也意识到,现在局势微妙,貌似双方对峙,胜负在程墨一念之间。

    程墨没动。

    刘泽看出来,沈定是老狐狸,哪会看不出?他道:“王爷,陛下一向对您信任有加,您可别辜负陛下的一片心哪。

    吃瓜群众同样把眼睛投在程墨身上,一时间,他万众瞩目。

    程墨一指不远处的吃瓜群众,笑道:“本王跟他们一样,只是路过此地,顺便看看热闹而已。那个,靖海侯,你什么时候来的?”

    靖海侯罗安家离荆州王府不远,也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没想到程墨眼尖,一眼看到他,还叫了出来。

    罗安心里暗骂,好好儿的,你叫我做什么?可他还得陪着笑脸,上前几步,朝程墨拱了拱手,道:“见过北安王。”

    没办法哪,当初儿子得罪人家,这一茬,人家还记着呢。

    程墨招手道:“过来啊,我们俩站一块儿。”

    真当看戏听曲了!刘泽脸色不好看,道:“五郎,只要你帮我度过今日之难,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意有所指,程墨哪听不出来,撇了撇嘴,道:“世叔,西门凉是沈廷尉的亲戚,人家亲戚之间争执,你还是别掺和了。”

    什么叫亲戚之间争执?西门凉和陈氏哪里是什么亲戚哟。刘泽苦笑。

    沈定意味深长看了程墨一眼,直至此时才放心,这位北安王在帮他。他大声道:“不错,西门凉是拙荆的表兄,却设计逼得拙荆自杀,本官断断容他不得。”

    “什么,陈夫人自杀?”西门凉直到此时,才知沈定为何怒气冲冲带人包围荆州王府,只为拿他。




第855章 道德制高点

    你把人家老婆逼得自杀,人家打上门找你算帐,不为过吧?吃瓜群众对沈定深表同情的同时,对西门凉极其鄙视,连带刘泽都被吐口水了,这么一个玩艺儿你招揽为幕僚,为了护他,和沈定对峙,。。

    刘泽像吃了黄莲似的,满嘴苦味。西门凉只说搭上陈氏,可没说逼得人家自杀。他要知道西门凉干这种缺德事,早就把他丢出去了,还会为了这么一个缺德带冒烟的货摆这么大阵仗?亏他以为沈定另有目的,找借口抄他的祖宅。

    这座府邸不仅仅是他在京城的落脚点,还是祖上没有就藩前的居所,代表着祖上的荣光,哪能这样被人抄了?

    他昂然挺直的腰佝偻了,一时下不来台,不由自主望向拢着双手,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程墨,貌似只有他宽厚,没有像别人一样鄙视他,有吐他口水的冲动呀。

    程墨淡定得很,要不是早知道这件事,何必提出“亲戚”两字?他显然有意为之。

    “五郎,我们同为王,不能见死不救呀。”刘泽走下台阶,来到程墨身边,低声陪笑道。

    有事求人,总得许以好处,好处半分没有,动不动就拖人下水,拿大帽子扣人头上,让人当杨白劳,当人是傻瓜,种种行径,着实让程墨反感。他道:“世叔,你是宗室,理该向陛下陈情。”

    我知道你进不了未央宫,见不到皇帝,失了最大的庇护,要不然也不会被沈定包围府邸而无计可施,所以我才拿皇帝当挡箭牌。程墨此招,不可谓不毒。

    刘泽哪敢说皇帝不宣自己觐见?哪怕人尽皆知,他也不能说,太丢人了。

    “陛下日理万机,这么一件小事,怎好让陛下操心?五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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