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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权臣风流-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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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肯定是苏妙华。

    程墨脸一沉,道:“妙华,这是第一次,我且不跟你计较,要是再有第二次,我立即休了你。不信你等着瞧。”

    青萝低下头,肩膀不停抖动,实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苏妙华一早起来,练了一会儿功夫,觉得很无聊,窜上屋顶溜达了一圈,无意间发现府门前车水马龙,朝臣们府里的仆从来接自家阿郎的,睡在没有打扫的床榻上,弄了一身灰,赶着回府梳洗的,都赶在这个时辰了,马车太多,连转过马头都没空地儿。

    她看得有趣,想跟程墨说说,一路寻来,没想到刚出声,程墨便翻脸。她嘟着嘴飘身下来,难得地从房门走进来,道:“好好儿的,怎么生气了?”

    以前她不也爬上屋顶么,都没见他生过气,男人心,海底针,实在捉摸不透。

    程墨道:“岳父以人格担保你不会再窜上屋顶,你要是再这样,岂不是害得他老人家连人格都没了?你如此不孝,我怎能留你?只好休了你啦。”

    这么严重?休了就休了,也没什么,可是离开这里,上哪找美食去?苏妙华道:“你好麻烦啊,是父亲保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墨吩咐青萝:“去,请苏丞相过府。”

    女儿出嫁第二天便被人上门告状,以后苏丞相还怎么见人?青萝笑着应:“诺。”转身就要出屋。

    苏妙华不傻,哪有不知道程墨要告黑状,赶紧拦住青萝,对程墨道:“你怎么这样小气?大不了我以后不上屋顶嘛。”

    这还差不多。程墨板着脸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说话不算话,我马上休你。”

    “和离。最多和离。”苏妙华道:“如果和离后,我还能住在这里,我不介意的。”

    昨晚一顿卤肉便把她收买了,对比之下,自己以前吃的,跟猪食何异?早知道嫁过来有好东西吃,她一定早些嫁过来。苏妙华有些后悔以前光顾上屋,忘了尝一尝府里的美食,致使错过无数美味。

    “和离了怎能还住在一起?”青萝笑崩了。

    程墨道:“你想也休想。只要我写下休书,你马上收拾包袱,离开这里。”

    “那我不走。”苏妙华头摇得像拨浪鼓,道:“最多我不上屋,可是走路很麻烦的嘛。”

    她已经习惯在永昌侯府高来高去,让她一下子改变习惯,很难。

    程墨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或者不上屋顶,或者休了你,两者选一。”

    那就是没得选择了,苏妙华垂头丧气道:“我不上屋还不行吗?”

    她为了美食做出这么大的牲牺,得有所补偿才行,想着,她即刻转身,直奔厨房。

    厨房里热火朝天,厨子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突然见新娘冲进来,吓了一跳,有的勺子掉在地上,有的被刀切到了手,厨房里顿时乱成一团。


第472章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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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书局前院的西厢房,几个匠人正在用胶泥制作泥坯,在一端刻上反体单字。两个杂役小心翼翼抬着刻好的三板泥坯去烧制,走在前面,身材矮些的杂役李四,不小心踩到一块结块发硬的泥巴,一个趄趔,肩头一滑,铁板倾斜,泥坯散落一地。

    这些泥坯刚刚晾干,还没有烧制成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为首的匠人王老汉听到响声出来一看,大为心疼,怒火升腾而起,大声道:“你们俩怎么做事?可知道这些泥坯是我们刻了半天才刻成的?一下子全摔坏了。罚你们半个月工钱!”

    这个时代识字的人少,识字的匠人更少,很多识字的人自高身份,不肯做匠人的活。印刷用的字又不能太丑,印书局就他们几个的字拿得出手,所有的泥坯,全要他们一个个去刻,每个字不是刻一个泥坯就完事,有些字要刻几个,甚至几十个备用。他们的工作量很大。

    摔坏的三板泥坯一共七八十个字,两个匠人得刻一天了。他怎么不心疼?

    李四哭丧着脸,高个杂役郑六却嚅嚅道:“是李四肩头滑了才摔坏的,不关我的事,你责罚李四好了。”

    李四听说要罚半个月工钱已如割肉般心疼,听郑六这么说,顿时杀猪般叫起来:“怎么不关你的事?你在后面,要是拉住绳索,哪会摔落?还不是你不知想什么走神了,哼,我看,你是在想邻居小花那嫩滑的脸蛋吧?”

    郑六大怒,把扁担往地上狠狠一戳,咬牙切齿道:“你瞧上小花直说,何必什么事都扯上她?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小花会喜欢你?”

    两个杂役吵了两句,接着大打出手,王老汉要阻止已是不及,气得只是喊:“来人,把这两个粗汉赶出去。”

    身着杂役服饰的章布站在几个杂役中间。他到印书局半个月,因为手脚勤快,嘴巴甜,得以调来抬泥坯。刚刚发生的一幕,他全看在眼里,见李四郑六被罚,刚要上前捡拾没有摔散的泥坯,李四郑六打了起来,大脚错动间,所有的泥坯尽成粉末。

    前院几个杂役听到王老汉的喊声,匆匆跑了进来,三两下制止住李四郑六,章布把直起的腰弯了下去。

    王老汉看着泥坯被踩成粉末,风一吹,扬在空中,气得直喘粗气,只是叫:“快把他们叉出去!”

    那是他的心血啊。

    李四双手被反剪在背后,粗壮的身子奋力挣扎,道:“我是托了陈十三才进来的,王老汉,你就不怕得罪陈十三吗?”

    陈十三是烧炉的头儿。

    天气渐热,夏天烧炉得受多大的罪?他是陈十三的连襟,得以进印书局,给陈十三送了四条鱼,又有小姨子在旁边说请,才能得到抬泥坯的活儿。这活儿能偷懒,还不用在炉边烘烤,算是好工作了。

    刻好的泥坯烧制的火候,全掌握在烧炉的人手里,若是得罪了陈十三,他故意把泥坯烧坏,王老汉连哭的地儿都没有。烧炉这玩意儿,谁说得准呢?

    王老汉犹豫了一下。

    李四顿时得意起来,道:“你要不追究,我在陈十三面前帮你说几句好话,保准炉炉烧出来的火候正好。”

    王老汉大怒,道:“这么说,是你对我不满,在陈十三跟前说我的坏话,他昨天才故意烧坏了一炉?”

    整整一炉好几百字的泥坯啊,就这么全作废了,心疼得他整宿睡不着觉。

    李四傻眼了,昨天一整炉烧坏了,还真没有他的事,是陈十三打了个盹,睡过头了,以致烧过了火,泥坯全烧坏啦。

    王老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由气得额头青筋暴跳,道:“好你个李四,我待你不薄,你居然这样整我。我定要去将作丞跟前告陈十三。来人,把他乱棍打出去。”

    欧阳蛰在程墨的保举下,被刘询封了个将作丞,若真能发明出活字印刷术,推广文字,便是吴朝的大功臣,一个将作丞算什么?

    李四一看事情闹大了,惊慌失措起来,道:“没有的事,陈十三没有故意烧坏,是我乱说的。”

    王老汉哪肯信他。

    扭住他的杂役像看白痴一样看他。

    李四嘴里喃喃道:“真的没有啊。”双眼乱瞄,希望能找到一个帮他说话的人,可杂役们一碰到他的眼睛,都侧头避了开去,只有一个人双眼平静无波地看他,眼神澄澈,没有一丝杂质。

    “章大郎,你可得帮我说说,陈十三真的不是故意的。”李四央求道,要是真把连襟的活儿弄没了,丈母娘一定饶不了他,老婆也饶不了他。

    章布一直在等机会。幸好李四还没傻到家,还懂得帮陈十三说话。他在站在门边,刚好王老汉迈步要去欧阳蛰那儿,他手疾手快,赶紧拉住,道:“王大爷,您消消气,这么大的事,十三大爷哪敢当儿戏?李四口不择言,您千万不要当真,要不然真闹起来,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要是传出有人故意把泥坯烧坏,说不定上头会把他们都换了呢。

    王老汉回头看了章布一眼,见这小子眉清目秀,别人都是一头的灰和尘,他却头脸干净,不由多看他一眼,语气和缓了些,道:“你懂什么,刻一板泥坯容易吗?现在人手不足,上头任务又紧,上哪找刻字的人去?”

    章布道:“小的小时候曾得邻居教导,也识几个字,若是王大爷肯给小的机会,小的愿意帮着刻字。”

    刻字的工匠一天的工钱是杂役的五倍,活儿也轻,杂役们说起来,都眼红。

    王老汉喜道:“你识字?快,写几个字我瞧瞧。”

    能多一个刻字的匠人,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喜事。王老汉顾不得去欧阳蛰跟前告状,也顾不得去找陈三理论,当场叫章布写几个字给他看。

    章布出身世家,祖父乃是当世大儒,五岁读书,一手毛笔字曾得章秋亲自指点,岂止是会识字?分明是半个书法大师。

    几个字写出来,王老汉赞不绝口,道:“你即时转为匠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陈十三计较,但李四却留不得,立刻给我滚。”


第473章 与众不同

    章布字写得好,手脚又勤快,不到一天,王老汉便有了把衣钵传给他的想法,想把一身制泥的技艺倾囊相授。

    多一个匠人,每天多刻几十个字,上头交待下来的任务,便多一分完成的把握,王老汉心情很是不错。

    只要任务完成了,欧阳蛰一定会请程墨过来参观。以程墨对欧阳蛰的支持力度,定然会抽时间过来。这些天,他一直在练习刺杀的手势,只要有近身的机会,一定能一刀杀死程墨。

    章布握紧了手里的刻力,稍微嫌厚的嘴唇紧紧抿成一线,心里默默盘算着。

    印书局离供暖所不远,都位于京城中心偏北,距北阙大约半个时辰的车程。

    北阙位置最好的府邸,永昌侯府,此时乱成一锅粥。

    苏妙华当姑娘时,从没进过厨房,从来不知厨房会有污秽,地面不是一尘不染,而是有些油污,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宰鱼的婢女,惊叫一声,手一抖,菜刀脱手,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只差一点点,就把她的脑袋削成两半。

    这个地方太危险了,跟端上来的美食实有天渊之别,她一息也不要在这种地方呆了。苏妙华快如闪电纵身从窗户纵跃出去,留下乱成一团的厨子和仆妇。

    程墨正和几个告辞的同僚说话,普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待他送几个同僚出了院门,还没转身,凑上去道:“阿郎,四娘子大闹厨房,您看……”

    这才过门第二天呢,再这样下去,他这管家很难做啊。

    “大闹厨房?”程墨边转身往后院走,边道:“好好儿的,她怎么跑去厨房闹事?”

    普祥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啊。”

    他不敢去问苏妙华,不说她是主,自己是仆,单说她一身好功夫,万一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哪挡得了她一个回合?

    苏妙华一回自己院子,便把鞋踢掉,喊雪晴:“赶紧拿衣服给我换,不对,端热水来,我要沐浴。”

    她最怕身上油腻腻的了。

    雪晴看她狼狈成这样,不禁道:“您这是怎么了?”

    不会又跑去屋顶坐着吧?哪有新嫁娘爬墙上屋顶的?摊上这样的主子,她们这些婢女也跟着丢脸,偏偏主子不听人劝,唉。

    她心里正感叹呢,苏妙华下一句把她雷得外焦内嫩:“我去厨房了,没想到做出绝妙美味的地方极是污秽,我以后再也不吃府里的东西了。”

    要不要和离出府呢?这可真是个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

    成亲的吉期定得太匆忙,来不及重新装修,浴室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青砖漫地,没有浴缸可以躺卧,水面上还可以撒鲜花,而是只有三丈见方的空地,粗使婢女抬了大盆,再端了热水进来。

    苏妙华在家就是这样沐浴,也没觉得不好。

    雪晴想劝,又觉得劝不动,纠结中侍候她把外衣脱下,只剩中衣和纨裤,行礼后退下。

    苏妙华刚把自己脱得光洁溜溜,程墨来了。

    “大白天的,她洗什么澡?”程墨四下张望,卧室中确实没有苏妙华的身影,不禁皱了皱眉。

    雪晴低头道:“四娘子说新妇过门,应该洗手做汤羹,一大早去了厨房,没想到地上油污,她差点摔跤,只好先回来沐浴。”

    要编个过得去的理由,解释苏妙华为何跑去厨房,真心不容易,亏得雪晴机灵,总算想出一个理由。

    “有新妇过门做汤羹的习俗吗?”程墨双眼盯在雪晴身上,道:“雪晴,你自小侍候你家姑娘,她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难道以为你是她的陪嫁,我就发卖不了你?”

    雪晴赶紧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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