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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权臣风流-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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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门子把人抬到花厅,累出一身汗。一路上狗子不时伸手探东闾英的鼻息,生恐一不留神,他就断气了。狗子越来越怕,要是出了人命,阿郎会不会让他抵命?

    到花厅,何谕道:“把他平放在椅上。”

    狗子只好把几张官帽椅并在一起,两个门子把东闾英仰面平放在椅上,然后软倒在地。

    何谕再次去探东闾英的鼻息,道:“幸好还有气息,你赶紧去请卫尉。”

    想必已有奴仆去禀报了,却不知程卫尉怎么还没过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么?何谕十分不解。

    狗子手脚僵硬,低声道:“我再去请。”

    刚才他已叫人去通知杏花了,难道小蹄子没当回事不成?


第429章 讨要好处

    程墨从华居出来,走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便发现沿路的奴仆比平时多,这些人一边行礼,一边用眼角偷偷瞄他。

    简直岂有此理!程墨脸黑如锅底,沉声道:“你是怎么管束这些下人的?”

    普祥汗如雨下,跑到他面前,解释道:“阿郎,今天事出突然,他们难免放肆,待老奴好生管教。”没待程墨再说,手指连点,指了甬道旁、庑廊下所有的奴仆,道:“你们很闲啊,还不给我干活去?要是再四处乱逛,每人扣一个月工钱!”

    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

    众奴仆大惊,有的掉头就跑,有的假装干活,顿时没人敢再偷窥家主。

    普祥回头一看,程墨早就去得远了,忙小步跑跟上。

    何谕没有等多久,程墨便来了,道:“东闾先生怎么样了?”

    东闾英没有官职,只好以先生称之。

    何谕奇道:“他不是嫂子的娘舅吗?”

    程墨走到东闾英身边,见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脸膛微微起伏,知道他还活着,二话不说,狠狠掐他人中。

    东闾英吃疼,大叫一声睁开眼睛,看清程墨站在面前,不顾还躺在官帽椅上,立即五指箕张,紧紧抓住程墨的手臂,恨声道:“老夫要去京兆府告你妻子霍氏,让京光尹治她一个不敬长辈之罪。”

    居然不认他这娘舅,还纵容奴仆对他大打出手,真是气死他了。

    程墨任由他握着,道:“你是上了年纪的人,不能动气,不如心平气和坐下叙谈。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东闾英哪肯放手,挣扎着下地,还是程墨扶他一把,才站稳,道:“这件事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程墨点头,道:“府里的奴才没规矩,确实该治。只是你堂堂的名门世家家主,和奴仆扭打成一团,传出去也不好听。”

    东闾英自然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失身份,可也不愿就这样在口舌上输给程墨这年轻人,他道:“你应该叫我什么?”

    程墨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从拙荆上论,我还得叫你一声娘舅。你我两家素无来往,今天既然不打不相识,以后两家得多多走动才是。”

    霍书涵出嫁后,还曾去外祖母家走动,只是她独自去东闾英的府邸,程墨并没有随同前往,可东闾英的辈份摆在那里,程墨到底无法否认。

    东闾英满意了,道:“我多次过府求见,你小子为何推三阻四不肯见我?”

    “哪有此事?”程墨断然否认,道:“我每天忙到天黑透了才回府,晚上又挑灯看公文到三更,四更天必须起床梳洗上早朝。娘舅啊,我一天只有一个时辰的睡眠时间,你说我故意不见你?”

    东闾英只是冷笑,道:“那今天呢?外面天黑了吗?”

    你小子要敢睁眼说瞎话,我二话不说,立马就走,去京兆府告你,非把你目无长辈的行径闹得人尽皆知不可。吴朝以孝治天下,我就不信你不认我这娘舅的事传扬出去,皇帝护得住你。东闾英发狠,暗暗下定决心,要把事情闹大。

    程墨道:“娘舅坐下说话,”又站在一旁的何谕道:“十三郎去叫我的小厮进来,我有事吩咐。”

    奴仆们都知道自家阿郎生气,早就逃得远远的,廊下院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小厮侍候。

    何谕答应了,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东闾英两眼,才走出去。东闾英对他的背影嘀咕:“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话是这样说,程墨一句“娘舅”还是叫得他心头怒火消了大半,多年的家主生涯,又让他习惯于抓住眼前的利益,若是事情有了转机,切切不可与人结怨,特别是与程墨这样的当朝红人结怨。

    程墨伸手虚扶他在上首的官帽椅上坐了。能在永昌侯府坐上首,他心里剩下的怒火又消了一半,脸色和缓不少。

    程墨在另一只官帽椅上坐下,道:“娘舅有所不知,我今早找到一个能人,帮我分担一半工作,我才能提前回府。要是你昨天这个时候过来,我真的不在府中。”

    “什么能人?”东闾英立志打破沙锅问到底。

    火车头没有研制出来,还是以保密为宜,煤矿刘询已经下诏,说说倒也无妨。程墨想都没想,便道:“并州探测到煤矿,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得我亲自走一趟,只好提前把公务处理了。昨天才定下由何十三代我去一趟并州,我才得闲。”

    狗子等众多门子开口闭口称呼何谕十三郎君,东闾英就算不知何谕的底细,也猜测到何十三就是他,当下冷哼一声,道:“你有差使,怎么不想到我这个娘舅,反而便宜了外人?”

    这就是不再在不见他的问题上纠缠了。

    程墨道:“我公务繁忙,涵儿心疼我,没让我去亲戚们府上走动,我这不是不清楚你我是亲戚吗?现在认了亲,以后少不得有麻烦娘舅的地方。”

    这话听在东闾英耳里,剩下那一丝怒火也消失无踪。这是承诺以后提携他了。有程墨提携,还用得着担心东闾一族保不住世家的地位吗?

    他心里暗爽,面上依然布满怒容,道:“你府中的奴仆殴打我致使我晕迷,又怎么说?”

    无论如何他不能白白挨打,总得利用此事,要些好处。

    程墨想了想,道:“那几个殴打你?我叫过来责罚。”

    就在这时,何谕和榆树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何谕在下首坐了,榆树行礼道:“阿郎有何吩咐?”

    程墨道:“吩咐厨房备一桌丰盛的酒菜,我要宴请娘舅。”

    果真是娘舅?狗子等人这下惨了。榆树心里嘀咕一声,恭敬应了,行礼退下。

    东闾英听说程墨准备酒菜请他吃饭,心情大好,伸手捋了一下胡须,意识到还在谈判当中,千万不能喜形于色,又把手放下,哼了一声,道:“只是责罚了事?”

    程墨道:“那你说怎么办?”

    何谕插话道:“老先生可有一来便表明是卫尉长辈的身份?若是没有,难免门子以为遇到骗子。当然,老先生仪表堂堂,衣着华丽,一看就不是这样的人,但架不住前两天也有人以此为借口上门行骗。想必门子被骗怕了。”


第430章 识时务

    像程墨这样的新贵,常有穷亲戚打秋风,或是有骗子无赖假亲戚之名行打秋风之实,门子要是没有花眼金晴,难免上当受骗。

    何谕这么说,不过是给东闾英一个台阶下,人家程卫尉不是不肯见你,而是因为门子没有通报,门子为什么没有通报呢?因为骗子太多了,被骗怕了嘛。

    东闾英人老成精,哪会不明白何谕的真实意图?不过,他已经坐在永昌侯府的花厅喝茶,程墨不仅见了他,还和他认了亲戚,今天总算不虚此行,自然要见好就收。

    他义正辞严地道:“这样的恶奴,留下来只会坏了五郎的名声,不如逐出府去。”

    狗子是第一批进永昌侯府当差的奴仆,那时程墨刚穿过来不久,还只是一个羽林郎,靠宜安居一炮打响,才有银子买一个大点的院子,请家丁护院。狗子就是在那时成为门子的。

    刚开始,狗子犯过很多低级错误,但随着程墨的地位越来越高,他应付各色人等的能力也越来越高。

    在程墨心里,狗子不仅仅只是一个门子,一个奴仆,还是在他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好员工。人是有感情的动物,程墨怎么能就这样炒掉狗子?何况狗子和东闾英发生冲突,错在东闾英,不在狗子,狗子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罢了。

    程墨呵呵笑了两声,道:“程某的名声只能靠一个小小门子成全了。看来,我得把他供起来才成。”

    东闾英气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还是何十三好说话些啊,他干脆不接程墨的话茬,转头和何谕道:“谁家没有几个仗着主人有些权势便为非作歹的奴才呢?若害群之马不除,只会坏了主人的事。”

    你既然不在乎名声,我就跟你说说厉害。

    何谕善于揣摩人心,知道东闾英身为霍书涵的长辈,却被几个奴仆殴打致晕迷不醒,传出去会成为京城的笑话,若不对几个奴仆稍加惩治,他面子上过不去。可程墨一向护短,哪怕几个奴仆,也是他府上的奴仆,如何肯当东闾英的面发落,让东闾英看笑话?

    他的立场站得很正,含笑道:“老先生说得是,只是卫尉一向不大管府里的事,霍夫人又不在府中,不如待霍夫人回府,再处罚几个奴才?您是有身份的人,就不必跟几个奴才计较了,没的辱没了您的身份。”

    东闾英瞟了程墨一眼,见他聚精会神地洗杯,好象没听到两人的话,心里暗骂一声:“混小子,真是太嚣张了,你哪怕把为首的恶奴叫进来,当着我的面骂几句,给我一点面子,这件事也就算了。这样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的面子往哪搁?”

    程墨泡好茶,分了杯,把一杯热茶放在东闾英面前,道:“福州送来的贡茶,总共只有十斤,陛下赏我两斤,我一直舍不得喝。你尝尝。”

    这话有几个意思,明眼人一听便懂。何谕暗赞一声:“高,实在是高哇。卫尉这一手,可比什么都管用。”

    果然,东闾英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容,道:“难得五郎有心。这么珍贵的茶,我一定好好品尝。”

    说着,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微闭双眼品味了一会儿,摇头晃脑地道:“不愧是贡茶,入口甘醇,回味悠久。”

    何谕看他十分享受的样子,也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跟昨天来的时候喝的茶没什么不同啊。他把剩下的茶一口饮尽,砸巴砸巴嘴,真心觉得味道一模一样。他不仅没有说破,还跟着附和道:“真是好茶。”

    东闾英就像突然失忆,忘记了刚才说到哪里,话题很快从恶奴仗势欺人转到茶的好坏,以及福州一年产多少斤贡茶上。

    茶还没喝完,榆树进来请示,酒席安置在哪里?

    很快,十二热菜,十二冷盘,一坛高度白酒全都上了桌。

    程墨请东闾英坐上首,道:“你是涵儿的娘舅,就是我的娘舅,娘舅请上座。”

    东闾英假意推辞,道:“那怎么成?”

    程墨笑道:“涵儿不在家,要是在家也会请娘舅坐上座,你要是不坐,涵儿会生我的气呢,只怕我得在书房住几天了。”

    话音刚落,三个男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心照不宣的怕老婆样子,笑声中,东闾英当仁不让在上首坐了,程墨在主位相陪,何谕适逢其会,坐在下首。

    程墨刚把东闾英面前的酒杯满上,树根在门口禀道:“阿郎,门外来了一群人,约莫三四十人,都带家伙,叫嚷着要我们把老先生交出去。您看,要不要叫人把他们打回去?”

    以为人多他就怕了吗?永昌侯府的侍卫护院家丁加在一起好几百人,十人打他们一人也绰绰有余。树根看向东闾英的目光十分不善。

    家主被人打晕,换作谁也不肯善罢干休,不知带人来的是东闾英哪个儿子?程墨思忖着,含笑道:“可是娘舅府上的人?想必他们十分担心你,能不能请你跟他们说几句话,叫他们先回去?”

    东闾英自然不会推辞,当即放下筷子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程墨和何谕陪他一起出去,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长相跟东闾英有五六分相似,身材比他略高,正堵着角门大骂,要程墨交出他的父亲。

    角门口三四个门子,十五六个家丁,都手握棍棒,严阵以待,械斗一触即发。

    家丁们见程墨和东闾英三人来了,让开一条路,狗子也在人群中,不忘提醒一句:“阿郎,小心。”

    东闾英的三子东闾立得知老父挨打,马上召集护院赶了过来。

    “孽子,你这是要干什么?”东闾英越众而出,走出角门,板着脸训儿子,道:“我跟五郎刚要吃酒,你便跑来搅事,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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