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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权臣风流-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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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儿道:“雨菲姐快别哭了,你有了身孕,不宜悲伤。”

    程墨和站在床边的霍书涵齐声道:“什么?”

    她什么时候有身孕了?

    赵雨菲倒是止了泪,害羞地把脸埋在程墨怀里。

    顾盼儿笑道:“刚才太医诊出喜脉,说幸好雨菲姐身子强壮,要不然太过悲伤,孩子定然保不住。太医说了,就是因为有了身孕,雨菲姐才会晕厥。”

    有了身子的人,到底经不起大喜大悲。

    “雨菲,真是辛苦你了。”程墨紧紧搂住她,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赵雨菲一直想要孩子,她已年过二十,身体适合生育,这时候怀上,再好不过了。

    霍书涵却五味杂陈,说不清什么滋味。


第350章 庭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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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墨哄赵雨菲到三更,总算把她安抚好,只来得及眯一个时辰,然后匆匆起床穿朝服上朝。这会儿骑在马上,不停打呵欠。

    几个侍卫簇拥一辆马车迎面而来,车前高高挑起的灯笼上写着“吉安侯府”四字,程墨放缓马速,待马车驶近,问:“可是伯父?”

    吉安侯没有实职,不用上朝,这大清早的,乱跑什么?

    吉安侯坐在车中,车窗帘高高挑起,灯光朦胧中看清是程墨,喊了一声:“五郎!”

    车夫停下马车。吉安侯从车里出来,道:“五郎,借一步说话。”

    不用他说,程墨已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身后的黑子,走了过来,道:“可是有什么变故?”

    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吉安侯一脸焦急,道:“那倒不是。五郎,我上奏折三四天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你的奏折早被我岳父毁尸灭迹了,哪能有动静?程墨生怕他受惊吓,哪敢告诉他实情,道:“想必我岳父事情多,还没看呢,今天朝议,我提一提。”

    吉安侯正是这个意思,这几天他等得心焦,连续两个晚上睡不着,再等下去就要崩溃了,才在程墨上朝路上拦他,希望他能在朝堂上提起此事,让朝臣们在早朝上商议。

    “谢五郎。”吉安侯拱手道:“只要能引起诸位大人重视,此事就能成了。”

    他本来以为皇帝看到这封奏折,一定会大作文章,以应臣子所请为由,下诏在未央宫装供暖设备,现在看来,皇帝并没有这个意思。那他岂不是白得罪霍光了?

    程墨道:“不仅你上奏折,淮安侯、武恩侯等人也上奏折了。”

    你并不孤单,我们就在你身边。程墨道:“伯父放心。”

    焦灼成这样,还是潜意识里不放心他呀。

    吉安侯着实吃惊,道:“还有别人上书?”

    他以为只有他一人巴巴跳出来呢,要是知道大家组团得罪霍光,他怎么会担心成这样?

    程墨没跟他多说,道:“我赶着上朝,先走了。”翻身上马而去。

    未央宫门口停了很多马车,朝臣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见程墨过来,有的向他注目,有的和他打招呼,只有沈定一人双手笼在袖中,目不斜视。

    霍光特制的马车缓缓驶近,朝臣们顿时鸦雀无声。他一向谨慎,又善于掩藏真实情绪,但朝臣们哪个不是人精,不少人从发回的奏折的只言片语中猜测,这位当朝第一人可能心情不大好,于是最近几天,朝臣们在巴结大将军府的家奴时,拐弯抹角地打听,大将军府发生什么事。

    这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朝臣便在窃窃私议。霍光本人一向洁身自爱,儿女们又没什么大变故,大家都猜不出他有什么事,以致在朱批中用词稍为严苛。

    霍光下车,还是不形喜怒,但沈定还是从他比昨天略快的步伐中猜测他心情不错。昨天看什么都不顺眼,不过一夜,却已是心情大好,到底发生什么事呢?沈定的职业病犯了,拿出破案的专业精神研究起这位权臣。

    霍光所过之处,朝臣们纷纷行礼,程墨也不例外。他在宫门外站定,刚好未央宫的宫门开启,说起这点,无人不服,每次都能算准时辰,放眼满朝,也只有他一人了。

    朝臣们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

    刘询入,群臣参见毕,霍光道:“陛下,吉安侯、淮安侯、武恩侯等人上书,请求在未央宫装新兴的供暖设备,臣以为,皇宫庄严,不宜随便改动,故而驳回。”

    这一晚,他歇在霍显房中,身边有人嘘寒问暖,心情大好,总算能静下心处理棘手的政务了,头一件便是在未央宫装供暖设备的事。

    程墨刚要出声,被他抢先一步,而且他一开口便表态不同意。

    刘询很意外,这么多人上奏折,他一封也没收到,全被霍光没收了。他不由眼望程墨,希望他出来说两句。

    程墨没让他失望,朗声道:“大将军差矣,诏书召集全国铁匠、泥匠进京,举全国之力为京城建供暖系统,假以时日,必然成功。普通百姓每年冬天,一室皆暖,唯陛下堂堂人主,却只能忍受冬天的寒冷,烧那有毒的银霜炭,岂是我等臣子所为?”

    话说得文绉绉,却直指霍光有私心,以有毒的炭放在宫室中,有谋害皇帝性命之嫌。

    群臣见他们丈人女婿撕逼,乐得当吃瓜群众,一时齐唰唰望向霍光。

    霍光没想到程墨话锋如此犀利,谋害皇帝,那是谋逆的大罪,却被程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他心里愠怒,面上不显,连语速都没变化,道:“宫室岂可以乱动?一旦装了设备,管子破裂,把宫墙损坏,谁担当得起?”

    程墨哈哈笑了两声,道:“大将军错了,管道破裂不是损坏宫墙,而是有可能出人命。这个责任,没人担当得起,所以用来装供暖设备的管子,必然经得起寒热考验。大将军不用担心。”

    你担心的问题十分可笑,不懂就不要乱说话,省得怠笑大方。

    霍光沉默一息,道:“总之,这件事以后再议。”

    刘询不得不咳了一声,出声宣示主权,道:“大将军,朕觉得,卫尉说得没错。朕在民间,曾在卫尉府中住过几年,对这供暖的设备十分熟悉,以朕看来,管子并没有问题,不会破裂,也不会损坏宫墙。”

    刘询一直当摆设,极少在朝会时发表意见,此言一出,群臣更感兴趣,不知合皇帝和程墨二人之力,能不能把霍光压下去。

    霍光老神在在道:“新生事物没有验证,还须验证后才可以进宫,请陛下三思。”

    刘询心头火起,难道你要等全城百姓无论贫贱,都享受这新式供暖后,才为朕装上?他再次望向程墨,寻救帮助。

    程墨微微颌首,你是君,我是臣,有事我服其劳就是。

    “大将军,这设备并不是新生事物,而是已经存世几年。陛下刚才说了,在民间时,曾在我府中体验过。”程墨慢吞吞道。

    你再说新生事物,只能说你孤陋寡闻了。


第351章 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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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光线明亮,照在朝臣们的脸上。大半朝臣想笑不敢笑,一副忍笑样;小半朝臣对程墨心生佩服,能当众这么抹老丈人的脸,不服都不行;也有一两人觉得程墨太过份,霍大将军好歹是他岳父,怎能这么不留情面?

    霍光心里暗骂,干脆不搭话,低眉垂眼坐着,像入定的老僧。

    殿中一片寂静,刘询几次张口,到底惧于霍光的气场,没有吐出一个字。

    程墨道:“臣请陛下准吉安侯等人所请,挑选手艺精湛的匠人,炼制精钢,铸造安装未央宫的管道。”

    皇室有将作监,如修补宫墙,堆个假山,甚至糊个灯笼,都由将作监的匠人负责,这些人也像官员一样每月领俸禄。

    群臣很意外,难道未央宫装供暖设备,要越过将作监?

    程墨解释道:“管道必须由精钢铸成,将作监的铁匠不多,能炼制出精钢的更少,不如另外选拨人手。”

    所谓的精钢,就是质量上乘的铁。供未央宫的管道,自然必须优中选优。程墨希望能说服少有的几个铸剑大师为皇室铸造。俗话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皇家,能为皇帝做事,是这几人的荣幸,谁敢不奉召?

    虽说铸剑大师改铸管道浪费人才,可那是皇帝的宫室,这份荣耀,足以让这几人心折了。

    他这么说,霍光立即明白,抬眸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睃,心想,你就使劲折腾吧。他决定不给程墨收拾手尾,看他能折腾到什么时候。

    刘询大喜,道:“程卿说得有理,这么一来,便不存在管子破裂,损毁宫室,致人死亡了。要请哪些匠人,可需朕下诏?”

    最后一句话是问程墨的。

    群臣见他们君臣两人越过霍光,自顾自讨论起铸造管子的细节,觉得十分怪异。

    程墨微笑道:“臣先筛选出顶尖的铁匠,再派人去请,若是请不动,请陛下下一份手书即可。”

    手书不是正式的诏书,但能代表皇帝,相当于纸条。再顶尖的铸剑大师也是百姓,有皇帝一张纸条足够了。

    刘询道:“好,那就有劳程卿了。”又问霍光:“大将军,你说呢?”

    你们都商量完了,还问我做什么?霍光道:“臣不懂铸造之事。”

    这就是撒手不管了。没有霍光同意,要办什么事可难得很,现在程墨把霍光彻底得罪了,他能不能建这供暖系统可就两说了。霍光的心腹大有兴灾乐祸之感,都想看程墨的笑话。

    程墨道:“臣领旨。”

    现在他是工程总指挥,一切事宜由他负责。

    朝会又议了几件事,到巳时末才散。程墨走出宣室殿,傅义凑了上来,道:“卫尉失策了。”

    你把霍大将军得罪得死死的,你倒不怕,我们这些跟随你的人可怎么办,会不会成为替罪羊?年轻人太冒失,不是好事啊。

    程墨看了走在前面,刚步出殿门的霍光一眼,道:“大将军胸怀广大,不会因为政见不同而迁怒我。何况我们连政见不同也算不上,不过是意见相左罢了。”

    傅义摇了摇头,唉声叹气走了。

    又有几个朝臣在傅义之后过来说同样的话,都是决定跟随程墨的人。

    程墨以安抚为主,只是他有霍光女婿这层身份,大家都不大相信,或是勉强答应,或是忧心忡忡。

    刘询却很高兴,待程墨安排好防务过去,道:“朕全力配合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朕下诏。”

    他现在能给程墨的,只有诏书。程墨清楚他的处境,道:“那倒不用。陛下今天表现过多,还须韬光养晦,不宜太出风头。”

    “大哥说得是。”刘询也觉早朝上自己话太多了,道:“你看,我要不要给大将军赏赐?”

    就当是赔罪了。现在霍光势大,适当的低头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他觉得自己不听话,心血来潮要废帝,自己连小命都不保了。

    程墨道:“自然是要的。”

    刘询立即拉程墨去私库挑选礼物。

    傅义出宫直奔吉安侯府。

    吉安侯在府中等待消息,门子突报傅义到来,大奇,道:“他来做什么?”

    两人并没有来往。

    门子道:“小的不知。”

    话没说完,傅义已闯了进来,在院子里喊:“吉安侯,请出来说话。”

    太没规矩了。吉安侯皱眉,踱了出来,道:“傅大人为何擅闯私宅?”

    你今天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我跟你没完。想到他有程墨为后盾,不用再忍气吞声,吉安侯不由把胸膛挺了挺。

    傅义道:“吉安侯一向不问世事,为何突然如此高调上书?议的还是未央宫之事。”

    未央宫是皇帝的家,岂是你一个赋闲的列侯能议的?

    其实同等级别的列侯地位还在朝臣之上,往日傅义见了吉安侯,还得先行礼,今天实在是怕得很了,怒气勃发之下,不管不顾跑来质问吉安侯。

    吉安侯一颗心高高悬起,道:“如何?”

    他问的是这件事议得怎么样,傅义却以为他有恃无恐,怒道:“你知不知道得罪霍大将军的后果?”

    “哦。”吉安侯应了一声,他早就知道会得罪霍光,迟也得罪,早也得罪,有什么可怕的?

    傅义等了半天,只有这无意义的一声,不由奇道:“难道你不怕?”

    “怕。”吉安侯道:“可是我不能因为怕,所以不去做啊。我们身为臣子,怎忍心看陛下身受寒冷,又有毒气相伴?这是不忠不孝的行为啊。”

    程墨没说之前,谁也不知银霜炭燃烧后会产生有毒气体,他说了之后,大家都觉得必须远离银霜炭,要不然小命不保。

    傅义鄙视道:“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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