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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权臣风流-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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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墨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张清跟他混了两年,眼光有长进了。

    张清见程墨不说话,放软了声音,道:“我不入干股,有什么交给我去办的,你尽管说。”

    宜安居的生意,他花一点钱入了一股,第一个月的分红就赚回来了,现在回想,也明白程墨有借安国公的势的意思。现在当然不能这样,他总得办点事才成。

    程墨不想瞒他,把霍光不同意弄这工程的事说了,道:“虽说国库不充盈,但拨几万两银子在贫民区建供暖设备,还是拿得出来的,我岳父不同意,这事办不成了。”

    贫民们的居处逼仄集中,装管道的花费并不多,而且这些人家要么没有钱冬天烧不起炭盆子,要么用炭头烧炭,常出人命。

    程墨清楚霍光的性子,一时半会的让他接受新生事务不容易,所以打算先从顶层开始,若是过半勋贵都建了,朝臣也会跟风,花个两三年的时间慢慢渗透,总能把事情办成的。但是霍光的态度,还是得跟张清说清楚。

    张清身处大家族中,得为家族考虑,不像他,想做什么做什么,没那么多顾忌。

    果然,张清沉默了。

    程墨把面前的酒喝了,道:“也不是非做供暖不可,这世上只缺发现赚钱的眼睛,并不缺赚钱的机会。”

    张清道:“谁像五哥一样,能轻易发现赚钱的机会?”

    在他跟程墨走得近之前,他并没有赚钱的能力,天天啃老,还是父亲托了人,才把他弄进羽林卫。

    程墨拍拍他的肩头,道:“多练习就会了。”

    你能看到供暖的市场潜力,已经大有进步啦。

    这个时候,霍光已回府,和霍显一起吃完晚饭,正要回书房处理政务,不语悄无声息走了过来,低声禀道:“已经下手。”

    霍光就像没听见,径直往前走。

    第二天,有人到衙门递了状子,状告安国公长子张勇闹市纵马伤人。

    律法规定,闹市纵马,可以腰斩弃于市。

    伍全接到状纸,检查了原告的伤势,又让人去传张勇。

    张勇一夜心里不宁,总觉得什么事不对,没想到刚练完箭,府衙的人便来传,他马上觉得有人挖坑让他跳,对领差人进来的门子道:“快去禀报阿郎。”

    安国公得知,大吃一惊,他是绝对不相信张勇会闹市纵马的,可人家不仅受了伤,伍全还受理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来不及细想,换了衣服赶去府衙。

    伍全在审案,见安国公到了,中断审理,迎出来,道:“原告邱八,右腿骨折,确系被马踏伤。”

    安国公一听,脸色便变了,道:“不可能。”

    他的长子不可能闹市纵马。

    伍全把他请到堂上,指了邱八给他看。邱八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犹自心有余悸的模样。


第324章 疑点

    京官不容易做,京兆尹更难做,可是伍全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八年,可见他的能力。

    京城中勋贵公卿多如狗,外戚更是横行无忌,一个不慎,就会得罪贵人,万劫不复。可这些高不可攀的贵人到伍全这儿,却被和平民同等对待,并无例外。

    伍全以他的公平公正立足,自昭帝在位时上任至今,没有挪过位。

    这件闹市纵马伤人的案子,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并没有悬念,可是纵马者不肯招认,这就没法判了,犯人,也就是张勇暂时收监。

    证人和原告离开后,安国公便着急上火,想求见伍全疏通关节,伍全以公务繁忙为由,没有见他。他又去找霍显,霍显倒是见他了,却因为他匆促之间,没有送礼,而拒绝了。

    从大将军府出来,安国公茫然上马,小厮问他:“阿郎,我们去哪里?”

    安国公不答,只是任由马儿往前走,前面看看到了十字路口,小厮道:“阿郎,不如去求求永昌侯,他和十二郎君交好,一定会帮大郎君的。”

    是啊,程墨诡计多端,或者他有办法也说不定。

    他到永昌侯府一问,得知程墨进宫轮值,便圈转马头,赶来未央宫。没有宣召,他不能进宫,好在张清今天也轮值,他托人把张清叫出来。

    “什么?大哥闹市纵马伤人?”张清大吃一惊,眼睛瞪得铜铃大,道:“他不是常教训我,在城中骑马,要小心再小心吗?怎么他自己反而纵马?”

    安国公府又不是大将军府,伍全怎么能轻易放过他?想到霍光的家奴闹市纵马,最后还是霍书涵出面,才收拾了那个家奴,他便觉得悲愤,道:“父亲怎么任由京兆伊把大哥收监?”

    要是大哥在狱中有个闪失,怎么办?

    其实霍光的家奴纵马伤人,伍全事先并不知情,人家气焰嚣张,不仅当场踏死人,程墨出手追赶他,他还叫了一个班头,带一群差役要拘捕程墨呢。

    安国公无奈道:“要不然我能怎么办?”

    谁不知道伍全公正不阿?连霍光的家奴都不敢惊动他,要不然当时也不会找一个班狐假虎威了。

    张勇是他精心培养多年的接班人,突然出事,他六神无主,一时真的不知怎么办好。

    张清看他茫然无措,叹了口气,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五哥。”

    “你大哥闹市纵马?为了什么事?”程墨奇怪极了。张勇这个人,程墨见过几次,每次都板着脸,目不斜视,十分古板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会冒冒失失,在闹市纵马?他挑眉问张清:“不会是你纵马,你大哥帮你顶罪吧?”

    如果是张清倒还有可能。

    张清气道:“我们这么要好,我什么性子你会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原来他在程墨心中这样不靠谱啊。

    程墨摸了摸鼻子,道:“是我错怪你了。”谁叫你平时冒冒失失,常常像炮仗,一点就着啊。

    两人走出宫门,只见安国公在宫墙边站着,脸色憔悴,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伯父,到底怎么回事?”程墨和张清并肩过去,程墨行礼后问。

    安国公叹道:“大郎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也不知是怎么了。”把事情经过说了,道:“伍大人找了当时在场的两个目击者,都说确是大郎伤了那人,那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十分痛苦。这怎么可能嘛。”

    为什么前面的蔡培等人没有踏伤人,反而是走在后面的张勇踏伤人?程墨目光微闪,道:“那个人,为什么看到他们过来,不闪避?”

    安国公道:“我哪知道?”

    他心乱如麻,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相信他的长子不会做这样的事,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走,我们去找伍大人。”程墨叮嘱张清几句,和安国公一起去了府衙。

    伍全正在审问张勇,听说程墨和安国公来了,让人把张勇收监,迎了出来。

    “国公爷,侯爷,里面请。”他客气地道。

    三人入内坐下,程墨问起张勇纵马伤人一案,道:“为何那人会突然冒出来?”

    如果张勇走在最前,还能说他马速太快,邱八逃避不及,被他所伤,明明他走在几匹马之后,前头的人没伤着邱八,反而是他伤了,很不合理。

    伍全把卷宗拿起程墨看,道:“证人证词全在这里,那人一条腿都断了,确实是被马踏伤。”

    程墨花大半个时辰看卷宗,每个字都细细咀嚼,看完了,提出疑问,道:“那人辩说在路上走,因为大郎马速过快,逃避不及,才被踏于马下。他既在路上走,为何蔡培等人没有看见他?为何不是伤于走在前面的几人马下,反而是伤在走在后面的张勇马下?”

    伍全接过卷宗,重新看邱八的证词,沉吟几息,道:“侯爷有何高见?”

    如果不是有这个疑点,他早就对张勇用刑了,何必慢慢审问?

    程墨道:“只能说,这个人是突然冒出来的,极有可能是针对张勇设的局。伍大人为何不审问他,可和张勇有嫌隙生怨?”

    伍全又看了两遍这段供词,吩咐差役:“传邱八。”待差役应诺出去,他转头对程墨道:“侯爷是说,这个人和张勇有仇,情愿废掉一条腿,也要坑他?”

    以这个时代的医术,被马所踏的这伤腿,以后就废了,这个人会成为废人。

    程墨也知道,粉碎性骨折,以现在的医术,是没办法医治的,大概因为这样,伍全才没有怀疑有人做局害张勇。

    他道:“或者有足够大的诱惑,或者这人有家人亲属在幕后者手中,不得不废一条腿以救家人亲属,待这个人来了,问过便知。”

    伍全见程墨眼神澄澈明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由低头把那段供词再看一遍,道:“如果这样,那幕后之人又是谁呢?”

    程墨笑道:“那就有劳伍大人审出结果了。”

    伍全失笑,怎么三言两语之间,自己便被他牵着走呢?


第325章 蹊跷

    两人从府衙出来,程墨安慰安国公道:“是非黑白总能查清楚,伯父不用担心。”

    想到程墨的身份,安国公心安不少,定了定神,道:“还请五郎在大将军面前美言几句。”

    想到孝敬了霍显那么多田契珠宝古玩字画,事到临头,霍显却不肯帮他说一句话,不由心灰意冷,道:“如果五郎不帮我,我和大郎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程墨道:“伯父安心,我一定尽力相助。”

    就是看在张清面上,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何况他怀疑这件事有猫腻,不查个水落石出,实在难以心安。

    安国公再三道谢,转身离去,受此打击,平时挺得笔直的腰也弯了,像个年过六旬的老者。

    程墨手执缰绳,目送他离去,才翻身上马,道:“我们走吧。”

    他没有回府,而是去张勇出事的现场查看。那一段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现场早被破坏,哪里看得出什么,就是要找目击证人,也没地方找。程墨怀疑那两个目击者的真实身份,叫过黑子,道:“你去查这两个人。”

    如果连伍全都跟着陷害张勇,那就麻烦了。

    程墨先去书房,把张勇的事捋了捋,再去霍书涵那儿。赵雨菲和顾盼儿也在,三个女人见他来了,都笑着迎出来,顾盼儿最会察言观色,认真看了他一息,道:“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他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程墨自认七情六欲从不上面,没想到还是被顾盼儿看了出来,只道:“没事。”

    顾盼儿不信,还要再问,佳佳跑了过来,一头扎进父亲怀里,和父亲咬耳朵:“娘亲下午打牌输给大娘。”

    以顾盼儿的牌技,打牌会输?程墨瞟了她一眼,再瞟一眼吩咐青萝上菜的霍书涵,勾了勾唇角。

    一家人吃完晚饭,程墨又钻进书房。二更时,去调查张勇最近可有和人结怨的阿飞回来了,道:“张家大郎君从没行差踏错,说话也极谨慎,可以说把沉默是金贯彻到底,应该没得罪什么人。”

    张勇的性子和安国公截然不同,从不多说一个字,什么事都不发表意见,初次认识,不清楚他性格的人,常常不知怎么和他相处。

    有一次,他去参加霍光的生日宴,不知怎么的,被安排和一位二千石官员同席。那官员刚从州郡调进京中,不了解他的性情,又想和他结交,便不停地说,从坐席说到席散,可是张勇从头到尾,没有回应一个字,差点没把那官员弄疯。

    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他的朋友不多,就是那几个一起去打猎的纨绔。

    这几人,程墨也派人去查。

    第二天上朝,霍光目光沉沉,在程墨脸上停留了一息。程墨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微微一笑。

    霍光别过脸去。

    自从霍光毁约后,对他这位女婿极不待见,每次见面都没有好脸色,程墨早就习惯了,并不以为意。他以为程墨想取他而替之,自然不待见他。

    霍光明确表态不会退隐后,刘询又当起了摆设,明确表示奏折先送到霍光那里,请霍光批示就好,因而,上朝时只是听,极少发表意见。

    散朝后,程墨处理完公务,马上出宫。

    黑子在宫门口等他,脸色不大好,低声道:“阿郎,伍大人连夜提审那两个证人,可不知怎么的,天亮前,这两人死了。”

    “死了?”程墨眉头一跳,道:“确定吗?”

    黑子点了点头,道:“确定。伍大为这件事着急上火呢。我查了,这两人一个是进城走亲戚的农民,一个是去东市逛完,要回家的百姓。”

    身份都没问题。可突然一起死了,就很有问题了。

    看来,这次连伍全都摊上麻烦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着急上火。程墨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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