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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幻之盛唐-第6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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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住。。。”

    满脸血污的校尉举刀

    “不要散了阵势。。。”

    狭小的缺口中,成排齐挺着着长槊,交错伸缩在数丈的空间里,用锋锐的枪尖将任何试图挥刀闯进队列里的骑兵,驱赶出去,逼在安全的距离之外。

    “缓着点劲儿。。。”

    站在排头的士长们,目不斜视的纷纷喝声道

    象这种这种枪刺阵,如果没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和耐力,很难坚持下去。槊队一旦显露出疲态,无论刺击过猛还是挡格无力,就很容易露出破绽,然后被人打开缺口抵近揣杀四散。

    他们手抄着大牌,小幅激烈舞动着,不但在拍打积压着那些试图逼近的面孔,也在格挡着接踵而至的密集枪头,不时有刀锋枪尖错过盾墙的缝隙,带出一篷血水和闷哼声,或者一小截肢体掉落在尘土中,很快被激烈脚步给践踏掉,直到撑不住软软的滑倒下去,却有人马上接过牌来。

    狭小的空间内,那些射声手几乎是用弓弩在咫尺的距离内抵近就射,长长的羽箭根本不用刻意瞄准,就可以在汹汹人潮中找到目标,然后深深的透过去,同时串通二三个个人才停止。

    虽然有上弦的辅助工具,但是铁臂弓急发六射,弩机上弦十次,就到大多数人臂力的极限了。但他们并没有休息让手臂恢复的时间,又抄起横刀,踩着同伴的尸体,撞进敌人的潮水中。

    对冲撞阵的生死立判,只在那么一个照面,挺立的枪尖斜斜顶住链网的马甲,叮咚咯吱错开一条火花划痕,随即持枪的人被巨大的后坐力甩翻到一边。

    左挥刀右挺枪,刹那错身而过,在胸甲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延续到甲片较少的手臂上,就变成翻出帛纸里子的浅浅血痕。而对方已经失去半边肩膀和下巴,随着身体缺口中喷出大股小股血水,轰然栽倒。

    每个倒下的人,都很快在冰冷的天气中,迅速失去温度,血液喷溅出身体,很快凝成粉红色的冰,不分彼此的冻成一体。慢慢的将缺口堆了起来。

    “省些力儿,这些不过是附从吐蕃吐浑、西羌众,真吐蕃的还没件到影子呢。。”

    目送着七零八落退散而去的敌军,最年长的士长舔着嘴唇上的裂口子,吩咐道

    “省得,省得,”

    坐在尸堆上喘气的众人附和道,一边加紧整备身上的兵器甲备,将射空的元戎箭匣子装满,又将伏远摇臂上弦至半满。

    “那真吐蕃的人头比这些值钱不。。”

    一个被血糊糊伤口遮住脸的年轻士卒,咧着嘴巴低声道

    “赫。。。”

    众人笑了起来。却有些再次劫后余生的心酸和沉重。

    阵亡超过四成,剩下没有不带伤的,却还能坚持这么久,本以为就在这一次,没想到还是咬牙挺了下来。

    龙武军的老兵最狡猾,龙武军的新兵最拼命,这是那些协同作战过的友军,最常见的评议,前者在战场上很难被成建制的歼灭,就算被打散了同样是是令人头痛的存在,因为他们所受的战场游击训练,会让试图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人抓狂的。

    而后者因为待遇高,门槛也高,竞争激烈,所以不怎么害怕伤亡,战死了反而家人有安置有着落了。

    崩坏的缺口上,众多杀入城寨中的吐蕃兵尸体,象破布一样,被和拆下的房掾屋瓦什么的杂七杂八的混乱堆在一起,整桶整桶的浇上水冻成硬邦邦的新城恒,透明的冰层下,叠在一起折射出狰狞扭曲的面孔。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残酷美。

    作为派驻在河西道的少数据点之一,他们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用自己的生命,为后方大军集结和部署争取时间。

    。。。。。。。。。

    青海湖流域,积石山以东的廊州治所——化成城,赤亮的白铜风灯,在咕咕作响的水汽中摇曳。

    新得到枢密院授令,权河西北路招讨使,静边总管卫伯玉,却没有一点欢喜的颜色,望着栩栩如生的精致沙盘上。已经黑色牛角旗的吐蕃标志掩没的疆域,一言不发。

    不同颜色的标志,代表的已经确认沦陷的,消息断绝不明的,以及在吐蕃活动半径内,可能受到兵锋威胁的地区,几乎占据了河西到的大半版图和小半的陇右北部。

    “积石山以西的金天军,威盛军、武宁军、积石军已经彻底断绝,只有宁边军一路有人逃了出来。。。”

    “大非川以北的临藩、定戎、绥戎诸城皆陷,只有绥和守捉,还在坚持战斗。。。”

    “青海湖以东的安人军,神威军余部越过赤岭,正在向陇右道的河源军所在缮城撤退。。。”

    “积石山以南的振威军,耀武军已经推到了河州的天成军。。。”

    (这里所说的军,非朝廷真正意义上的满编军,而是军、城、镇、戍之类,大型的边军戍守的边塞堡要,驻守人员从数千到数百不等,往往也是大量世袭军户屯垦的聚居点)。

    随着日夜不间断的军情禀报,大地图的沙盘上,各色的标志不断被拔起,移动到新的位置上。

    “罗军使,已经鄯州宣布重组游击军,并招募陇右藩胡健儿千余,分十多路潜入敌据,烧粮袭营,截断道路,同时破坏吐蕃人的哨粮就食。。。”

    “安乐州,束州、东播各部百姓已经开始内迁,安乐州刺史,青海王世子率三千骑前来听效。。。”

    “平山党项、石州党项、白兰羌、青马羌,七千义从前来傍军。。。”

    “。。。”

    “我们的粮草有余,兵甲可以用换装汰下来的武装那些傍附、义从。。”

    虽然拥有河西路最强大的一支武装力量,拥有大量火器的掷弹兵和强弓连弩的射生军,携带充足石炮床弩的神机营,还有装备天下最精良的兵甲,用最残酷训练和新式战术调教出来。代表这个国家最精锐的北军和卫军为羽翼爪牙,但丝毫不能让他稍稍开怀一些。

    哪怕是先期已经到达的五千名关内府兵,八千名装备齐全的团练兵,一万两千名受过简单战术训练的武装义勇,组成一支相对可观的后援。

    并且已经回国的那位枢密大人也打了包票,如果有需要还可以从关内各地,再武装起五万名受过基本军事训练的新军,就算这些人都折损掉,还可以在三个月内动员起同样数目的预备力量。

    在枢密院的协调下,属于西南路的两万剑南兵,和一万山南兵,已经奉命移防商洛一线,这样可以确保,在需要的时候,从大散关、武关、蓝田峪、太白山,楼观山等地抽调出更多的人马。

    三万五千件夹绒冬衣和棉靴,成千上万斤在冬季所需的煤和火油,还有更多的物资,已经在严寒的天气和满是积雪的道路中,披霜戴雪坚决而缓慢的蹒跚而来。。。。

    这种国家级别的战场对弈,虽然手头上可以运用的资源看起来很客观,但是作为一员资深战将的本色,他不得不小心谨慎的使用手头上的每一份力量。

    而再锋利的刀刃,若是不加爱护,也会有摧折的时候。而他要面对的是,大唐在西北最强大的敌人——吐蕃的全力攻击,这是开国百年以来第三次而已,前一次,还是赤德祖赞时,求亲大唐的武装示威。

    根据因为与唐勾结回易事败遭到清算,举族逃亡到唐境的米烧部等藩姓的报告,这次是吐蕃执政马相亲征,在国内就至少动员了的吐蕃五如之中的四如四十七个东岱,连同上种部姓一百多家,下种部无算。国之基柱的内四族已经全部出兵,除了婆罗等传统的藩属军队外,连派驻在天竺、西域的各路镇守使,押藩大人,都奉命就地募兵前来。前后号称四十万,其中能战之士,至少二十多万。

    而静边之战几经周折,招讨行营前后四万兵马,大都本以为得胜班师可以赶上回家过年,诸将士有些归乡心切,都打点好行装了,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哗然,有些军心不稳,龙武军本部出身还好,长久的军国大义输灌和各种恩遇手段,让令行禁止直接刻在骨子里,就算有所意见,也是军国为先。

    但是那些团练,边军,就不一样了,甚至与同为北军的右神策军、左神武军的某些人串联起来,打了胜战大家论功行赏自然么有多少异议,但是还要继续作战下去,那些新成军的编制里,就有人开始说怪话了,准备其他出路了。

    这时属于体制外的神武军中郎将李昴,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杀伐果断,亲率白挺兵巡营,将军中谣言串联者,抓出来召集诸将当众砍了一批,迅速镇压了军中的蠢动。

    随后枢密使李栖筠派遣的宣慰使者,也总算到了军中授予阵前处置全权,随后关内布政使郑元和组织了十几万石的粮草连同数千口猪羊,抢在大雪阻道歉押到军中作为年节劳军,卫伯玉又向河西道大同社的票号联合,预支了一笔用做回易的泰兴新钱作为犒赏,让每个将士都能分到的一枚当一缗泰兴金宝,或是三到五枚当二百泰兴大银宝,人心方才安定下来。

    但这一往复折腾,再加上由北路向西路数百里急援,全军上下已经积累可观的疲劳度,虽然不至于说强弩之末,但也是无力再大战了。。

    派人控制节点,以小股快骑阻击拖延吐蕃人的攻势,然后利用冬天短暂的喘息,加紧手头的修缮城防,囤积谷甲,再派出精锐的捉生队、敌刺队,斩首队,和熟悉对方的藩姓义从一起,总之不能让吐蕃人安生过完这个冬天。

    他的行辕外,已经挂起了新旧不一几十个人头,有地方官吏,也有戍守将领,甚至还有一位还曾经是旧识,同为神策军出身算是他叔伯辈的米川守捉使。

    仅仅因为他为安逸生活消磨了军人的果决,在吐蕃人来犯时,第一件事就是派亲兵押送走自己的金银细软,然后穿上百姓的衣裳,准备随时逃跑。。。。

    正式因为他果断的处断了这批人,才让河西因为吐蕃入侵而措手不及,哗然惊乱崩决溃逃的防线重新稳定下来。

    更糟糕的是,他本来还有受命整顿河西防务兵备的任务,但是一直受到朝中内置地方明里暗中的阻力,直到吐蕃入侵大多数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随着越深入清理,发现的东西越是触目心惊,最后竟然发现那些军城镇戍失陷和光里投敌背后的东西,竟然涉及到大明宫里安养的太上皇。

    肃宗朝时,朝廷为了平叛投入的兵力总是不够用,虽然碍于某位重臣的强烈进言,始终没有调动防御吐蕃的河西西路各镇兵马,但是当时最受宠信的内臣李辅国,却釜底抽薪出了一个为君分忧的主意。

    向河西派出中使,以巡阅边军的名义,将其中的善战军将老卒,分批招还到中枢来,作为编练新军的骨干,无需经过兵部、政事堂的繁琐流程,就能尽快形成战斗力。最初是充为神策、神武,英武军,后来的三百义从营,拓揭军,乃至那些新编关内、陇右军,皆照此办理,日常月久,河西西路各镇编制虽然还在,却大多由那些训练不足的军户子弟所填充。

    以至于吐蕃人一攻来,就原形毕露,几乎是一败涂地。

    。。。。。。。。。。。。。。。。。。。。。。。。。。。

    洛阳尘埃落定后,另一项工作的前期准备却已经开始布置,经过这段时间短线测试和运行,特别是在长安宫门之变中的表现,很让人意外。

    魏少游等人在宫城里一动,北苑的驻军和京兆府巡城营,还有银台门的龙武军本部,皇城百司的金吾卫衙门,就几乎同时得到警报,按照警讯级别进行戒严战备,长安城里准备发动反乱的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展开行事,就被街头上严阵以待的长安、万年县武装城管给镇压了。

    严武率领的团结兵,则将发动反乱的关内军一部,直接堵截在大明宫内。鉴于此种手段的神奇之处。我特批扩大测试的范围,将线路延伸进长安附近的军屯庄内,第一条线是沿着引水的管道延伸到骊山下行宫——汤泉城里的研究铺设完成。不过其他线路,在野外就不适合用铺设管道做掩护了,还需要继续摸索。

    “表小姐找我帮忙。。。”

    初晴带来一个口信。我楞了一下,才想起来我家所谓的表小姐,其实只有一位,就是沈惠妃。

    进来的人却是许久不见的月姐,她和金裘德金老太监两口子,因为在女人坊保护沈夫人,身受重伤几乎命都丢掉后,就淡出视野几乎被遗忘了。

    朝廷的事情初步尘埃落定,小白的后宫似乎又起了波澜,重新回到朝拜嫔妃序列的崔婕妤究竟寄附了多少人的怨念暂且不说。

    朝中却有人考证出沈惠妃祖上,也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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