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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章

幻之盛唐-第10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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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的引导下,我们一路穿过皇城之中的百司总衙,政事堂和枢密院两府之间的御龙道,径入宫城西侧的长乐门,

    一路过来,尽是巡哨的诸班卫士,偶尔可以瞥见建筑的阴影中兵甲的反光,以及影影憧憧的北军将士,他们全换上了戎装,而非礼仪性质的漆纹轻甲。

    显然在小心的警备着什么,他们按照各自服色和旗仗从内到外,交错布置在皇城御道两旁的建筑中。分别是左右监门卫,左右金吾卫,而到了宫城中,则变成北衙的神策军,神武军,龙武军,然后是羽林军的若干个营团。

    而居于最内圈执警的,却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羽林内营或是神策选士,也不是来自勋、翎、策的御班子弟,而是被称为大内孤儿的拱卫少军营。

    这些稚气未脱的少年,顶盔贯甲,腰上还挂着弩弓,时刻警惕这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和动静。哪怕看到我也目不斜视的,只是微微颔首致礼而已。

    凝碧池旁的莹华殿中,我看着床榻上,脸颊一下子凹陷进去,憔悴消瘦的皇帝小白,有些伤感,又有些百感交集。

    西蜀道上,还是年少英姿的皇太孙,被某个半路乱入的北军郎将忽悠着,指着火堆发誓待以国士,成就古今佳话的宣言,仿若隔日。

    乾末之乱,泰兴继位,击破最后一个强敌吐蕃班师献俘,几度校阅于承天门上。纵论古今挥指天下,中兴大治的信誓旦旦,也犹在耳边,

    半年多前还在相约,要善始善终的,转眼就是病榻之前,君臣两隔的局面。

    后世对他的评价是:聪明宽厚,喜愠不形于色,而好学强记,天宝之乱。大盗遽起。天子出奔。方是时,以皇太子治兵讨贼,真得其职矣!能雄谋勇断,振已去之威权;运策励精。拔非常之俊杰。

    “你终是来了……”

    他在内侍的搀扶的坐起来。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怎么会如此……”

    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宫门不靖而已……”

    皇帝小白叹息道

    “年前新幸纳了一个卢氏美人。却不想包藏祸心……贿左右而私以虎狼药进”

    “我一时贪恋欢色不查……”

    “太医皆言,我已是积疴难理,只能慢慢调养延寿……”

    “可我不甘心啊……还没能看到。四海升平,天下通衢的盛景,也没能做到,”

    “更别说,家家积粟,官私皆满的富足通泰之世……只争朝夕啊”

    “此生,维愿大唐千秋万代,万世长存,可惜你我都看不到了”

    “实在没有把握,身后让皇儿驾驭了得,是以但请你和我一起走把。”

    “且放宽心,我会厚待你的子孙的……”

    随着这句话,一杯碧绿的茶饮,被幽灵一样的出现的内官,送到了我的面前,赫然是我喝得最多的蜂蜜雪芽,连调制茶汤的气味和成色,都一模一样。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拿起杯子仔细端详了下,放到嘴边突然道。

    “崔光远和温哲是什么时候,转投过去的……”

    “大抵是前年吧,身为天子,有些东西是别人给不了的啊……”

    皇帝小白坦言道。

    “上进之心人皆有之啊……”

    凝碧池左岸,与莹华殿一水之隔的陶光园内,左监门大使白志贞、右监门大使窦文场、六厩使霍仙鸣、内苑总监马有麟、内藏库监马上言,各率一部人马,手持兵器,踹踹不安的等候着。

    身上汗流浃背的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却始终没有等来期待的号令。

    玄武门内,表情冷淡的内左常侍邢延恩,带着两名小黄门走了出来,在他身后的方向

    作为鲜为人知的大内内营监领,御前三班都将辛云京,及其数名心腹,口吐黑血怒目圆睁的倒在门楼偏室之中,刚刚以天子赐下的名义,给他们送来酒食。

    “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啊……”

    一饮而尽的杯子被丢在地上,我跌坐在位子上叹息道。

    “来人……”

    随着叫唤声,两个身影紧步踏入。

    皇帝小白突然咦了一声,因为

    随后闻声进来的收拾残局的,却并非熟悉的殿中监领班程元振,也不是常伴的内侍监之长鱼朝恩,更不是佥事枢密院,有权提调少量兵马的骆奉仙。

    而是被打发出去公干的知五坊内使静官儿,以及本该在殿中执事陈太忠,他们一声不吭的,站在了我的身后,垂首贴耳的,就等发话。

    “枸杞……”

    在皇帝小白惊疑且怒的表情中,我对那名幽灵一般的年轻内官道

    “真是多亏你了……”

    数天之后,钟鼎齐鸣,芸香排扇的大朝之上。

    站在年少的新天子身边,俯视这阶下各种心情和表情,齐身参拜的文武大臣,公卿百聊,一个属于我个人烙印的全新时代,已然开启了。

    作为沈惠妃,或者说是沈太后的惊喜大礼——风姿动人的独孤太后,新料的大内未亡人在宫座上,那种羞愤欲绝,柔软丰腴的感受和味道,再次浮现在眼前……

    “容若……”

    我忽然被轻轻摇醒了,却是看到了已经已经不再年轻的熟悉面孔,穿着代表上皇身份玄金辇服,发丝如雪的小白。

    这才想起这是在宫廷的宴乐上,今天是庆祝长生寿延的重九大宴,作为久不问世事的太上皇小白,也要依例大开宫门。接纳市民百姓中推举出来的代表,在九刃宫前行那与民同乐之事。

    作为其中重头戏,天下各州府,送来的长寿之士,聚集在京中举办的百叟宴,作为最重要的陪臣之一,我得以列身在太上皇的身侧一席,以第一无二的五朝元老和宗室外戚亲长的身份,接受那些越来越陌生的年轻或垂老的面孔,一轮又一轮的朝拜……

    另一个时空的过往。只剩下依稀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我在这个时代已经生活了五十多年,这段时光足够长的让我忘记,我是来自另一个时空和时代的过客。

    这五十多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经历了许多各种各种的风浪和变故。但是我和皇帝小白的那点君臣名分。却是在世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在权势诡谲的朝堂中,几经风雨甚至是剑拔弩张的微妙局势,而被脆弱的维持下来。

    直到十五年前。他退位成为太上皇,我也卸下来最后一个兼任职事宣告退休,十年前,我将大部分头衔、职权和封国,分别让给了小丫头的长子和阿蛮的次子,真正实现了混吃等死的毕生志愿。

    他们现在已经分别是岭西的大夏国和位于安南都护府的南海郡国,的二代主君,各有一帮家臣和兄弟姐妹的亲缘,分封在他们管领的名下,继续这经营和拓殖的大业。

    留在京中和其他女眷一起继续侍奉我的,则是继承了我大多数职事和人脉的嫡长子蓬莱,他也是当朝的宗正少卿,骠骑大将军,太子少师,作为众多海外、域外藩国诸侯的标杆和精神领袖的存在。

    金银器皿反射出来的容貌,却是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白发如雪,面貌依稀,岁月似乎没有在我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只是运动起来越来越容易喘气,也容易在中午时光打瞌睡。但是相对于牙齿已经掉的七七八八,说话像漏气的皮球一样的皇帝小白,却又是另一种生活方式的典范。

    从某种程度上说,作为一代天子,获得太久对儿孙一种折磨,要知道小白最年长的一个孙子,鬓角已经出现了白发。

    起码我在面对那些穿着暴露诱惑的宫人舞姬的时候,居然还能硬的起来,在闲暇时光,还能继续享受年轻女孩新鲜肉体上的青春。

    这种影响,甚至也多少间接的体现在我的女人身上,站在女眷内朝的班序里,腰肢依旧挺拔,发肤依旧润泽有光的她们,显得尤为明显。

    这些年我的女人和儿女的数量加起来,已经突破了百位,小丫头所出的老七瀛洲,甚至都已经按照早婚早育的时代传统,抱上了孙子。

    给一群不知道多少代的宗亲子弟发红包的小丫头,似忽有所感,转过来露齿一笑,却将我笑回了那个蹲伏在草中灰头土脸,抱着我大腿喊哥哥的初逢岁月。

    “德玛西亚”

    我突然轻念了一声,记忆就凝结在了这个静止中……

    好吧。

    这只是一个胡思乱想的梦而已,我松个口气,在沙堆埋的太久了,都身体和思维都有些迟钝了。

    我叫喊着离我最近的女人,她们笑嘻嘻的将我七手八脚的拉了出来,。

    沙滩,椰树,还有明媚的阳光和空气,可惜不是在四季如春的海南,也不是在常年气候温宜舒适的登州,远处石砌灯塔和望楼的迥异风格,昭示我如今着身在异国的事实和风情。

    如今我正在在岭西治内的波斯湾沿岸行宫渡假。作为新兴唐人王朝的开国之君,我直接统治这篇光大的地域,已经超过了十七个年头。

    而在这些岁月里,作为唐人政权统治下的疆域,又拓展了不少,主要是通过海陆联合的武力投放,在地中海上,在非洲大陆,在里海和黑海流域,在高加索山脉以南,都取得了不小的进展。

    在亚洲以外的其他大陆,又有若干个城邦和分封领地,被建立起来。还通过海陆,间接遥控着南海都督府和天竺诸藩的事务,现在回忆起来。

    协助惠妃和太子有惊无险的度过,皇帝小白病重引发的政治危机,那段惊心动魄的日子。似乎是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作了专权五年的独相,压制了传统勋贵阶层和山东士族的再度崛起,见证了复兴时代的伟大辉煌和成就之后,对官场规则的窒锢和勾心斗角,忍无可忍的我再次发动了兼带肉体清算的,名为党同伐异的清场大奥义。

    顺理成章的在一片哀鸿遍野中被恭送出局,辞别了来自朝中的最后一次象征性的慰留,背着当代周公和伊尹之间,毁誉参半的名声,踏上了举家西去就藩的道路。永远告别了权力中枢。

    作为临走的代价的赠礼。我最后一次假公济私,顺手带走了京师两学诸校,前后五届一大半生员的预约,还有来自太医署、军医局、将做、军器、少府诸局坊。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工匠和其他技术人员。

    尽管如此。我还是通过国内留下代理人、利益阶层。以及安西都护府到河陇之间,略微延迟的传讯线路,继续关注着国内的风云变化和沉浮起伏。然后用商业和其他手段,继续获得我建设这个国家所需要的主体人口和各种资源。

    接纳来自国内的破产百姓,或是不得志的失意人群,乃至因为政治斗争而被流放的官宦后裔。对我来说,就算哪怕来的是一头猪,在岭西也有它发挥作用的地方。

    各种关于泰兴革新的事业,仍旧被推动下去,只是结果不尽相同,有些遭到旧有体制的反扑和抵制,而有所倒退,有些则乘着新旧事物交替的间隙,在大多是既得利益阶层,没有充分认识到之前,就已经成为微举足轻重的新生力量。

    这一切无论成就与否,也让作为中兴帝王的皇帝小白,声望和权威,都达到了一个顶点,以群臣劝进尊号,变更年号为“元佑”,以资纪念。

    有我这个先例,以李光弼为首的一批乾元勋臣,相继外出就藩的消息,就不是那么让人惊奇了,只是没有能想我打下这么大一块地盘,只能在传统以上的九州之外的边角地区,获得一块形同小姓诸侯的世袭采邑而已。

    这样朝中最后一点妨碍天子鼎新革易的因素和势力,也似乎消失了。

    然后在十年前,作为功过光武,雄迈两汉的一代中兴帝王,皇帝小白再次因为积劳成疾无病不起,在洛阳大内崇年殿中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朝中大臣以最快的效率拥立太子适。

    定年号永嘉;尊沈太后、独孤太后两宫;议先帝庙号为“光”,取“能绍前业、居上能谦、功烈耿著”之意。

    并火速达成追认梁氏一族在岭西自立的既成事实,赐七锡舆册诸宝,加国号夏,派内常侍姚恩、叶孟言为押宝使,往西行。

    就是不希望我能够,以回到国内奔丧为名,而对局势进行干涉,或者说,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消除我在国内留下的烙印和政治影响。

    只是我一手创立的龙武军集团,是如此的威赫与强势,以至于哪怕换了领头人之后,他们也只能采取如此荫蔽而曲线迂回的方式,来抵消和抹除我所留下的痕迹。

    但不管怎么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现如今我可以自豪的说,我名下掌握的疆域和统治权,除了欧洲部分外,已经不会比历史上全盛时期的奥斯曼帝国,差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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