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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权倾大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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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双碗筷过来。”张启元淡淡看了眼王秀,脸色依旧是温尔雅,态度永远是那么的温和。

    “多谢。”王秀淡淡地看了眼张启元,目光无喜无恶。

    “我没想到你们二人进士及第,来,敬二位及第一杯。”钟离秋举起酒杯,笑眯眯看着二人。

    “怎么能让先生敬酒,我等有今天的成,先生是恩师,可惜学生没有取得鼎甲。”张启元抢在王秀前说道。

    钟离秋淡淡一笑,玩味地道“你是天子门生,不用对我学生自居。”

    张启元老脸微赫,本以为他身份不同了,又表现的很恭敬,钟离秋应该用更好地态度对待他,却没想到还是一贯的黑色幽默,让他情何以堪。

    王秀却淡淡地笑着,并没有多一句废话。

    钟离秋并没有在意张启元的尴尬,温声道“如今你们的身份不同了,以进士及第进入仕途,只要没有大奸大恶,一帆风顺做个尚书侍郎是跑不了的。但你们还是要牢记,十年苦读并非为了富贵,书自有黄金屋、书自有颜如玉不假,但你们要心存社稷,感念天下苍生疾苦,实实在在为生民谋利,这才是为官的根本。”

    张启元压下心不满,脸色恭敬地道“学生受教了,一定把先生良言当做座右铭。”

    钟离秋洒洒一笑,不经意地瞥了眼张启元,又说道“我只是酒后说说而已,没有必要认真,人生路各不相同。”

    张启元觉得兴趣寥落,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有自己的骄傲,敬畏钟离秋是一回事,坚持自己的理念又是一回事,何况他已经是天子门生,对钟离秋的敬畏淡了许多。

    “你们既然已经步入仕途,应当携起手匡扶天下,而不是盯着眼前富贵。”钟离秋洒脱地一笑,又道“好了,酒足饭饱也该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待庆典过后还要衣锦还乡,这是必须的,毕竟十年寒窗一朝高。”

    张启元也觉得没有太大意思,他本来吃完酒回住所,意外碰到了路边吃酒的钟离秋,对方对他实在兴趣寥落,自然先告辞回去休息。

    “先生住在哪里”王秀在钟离秋身边,轻声询问,纵然有千言万语,他也不能留下,只好退而求其次。

    “好了,我知道你有话要说,换一家小酒肆,咱们再好好吃一杯。”钟离秋爽朗地笑了。

    王秀实在不愿吃酒了,但面对钟离秋他还是欣然从命,二人找了一处干净的小酒肆,要了个雅居,了几盘子小菜,一壶清淡的荔枝酒。

    “嗯,在心学正论横空出世时,我认为你能高龙飞黄甲,却没想到你题名黄甲第四,真是人不可貌相。”钟离秋品了口香甜的荔枝酒,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王秀。

    王秀迎着钟离秋的目光,看出尽是真诚的欣赏,他淡淡地笑道“我也没想到。”

    “呵呵,好个没想到。”钟离秋一阵开心的浅笑,道“没想到的事很多,我没想到你一鸣惊人,能得到赵官家、蔡相公的青眼,你已经超出我的预计。”

    王秀笑道“际遇巧合,我也没想到官家会问政。”

    “问政”钟离秋眼角闪过一抹鄙夷,不屑地道“恐怕是问生财之道吧”

    “先生明鉴。”王秀不由地对钟离秋判断佩服,把赵佶的秉性吃的太准了。

    “蔡相公倒是有几分真诚,但他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生财,巩固自己在赵官家心地位,一髦髦老者不在家颐养天年,还有心思争宠。”钟离秋嘴角闪过一抹讥笑,又道“你也要小心,仕途没有绝对的盟友。”

    王秀当然明白,世界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他相信一旦有变,赵佶和蔡京等人会毫不犹豫抛弃他,算是沈默也不能幸免,他不愿意去想,却不能不面对可能。

    “知道我以前做些什么吗”

    王秀一怔,摇了摇头老实地道“学生不知。”

    “你想不想知道”

    “学生想,但不知先生愿不愿意说。”钟离秋一阵爽朗的大笑,扭头看了看窗外,有几分寥落地道“当年我题名黄甲,也是意气风发,与你今天的机遇倒有几分形似。你或许不知道,大钱是我提出来的,最终变成了掠夺天下财富的手段,饮鸩止渴啊想起来真是愧对天下生民。”“先生提出的大钱。”

    

    。。。

 第一三九章 秉烛夜谈2

    第一三九章 秉烛夜谈2

    王秀惊讶万分,他绝没有想到大钱是钟离秋提出的,看来蔡京的很多改良手段,都有钟离秋的影子,难怪在商水县没人敢撩钟离秋胡须,不是别人太无能,惹不起啊

    “眼看朝政一片灰败,赵官家一心作乐,朝廷公卿大臣争名夺利,我几乎心灰意冷,这才隐居商水县。 匕匕小說”钟离秋求的语气依旧愤愤,杂有千万的感慨。

    王秀忽然神秘地一笑,道“看来先生并不甘心。”

    “我不甘心,你知道”钟离秋玩味地看着王秀。

    “先生要是彻底失望,名山大川是最好的归宿,何必屈身市井,商水在京畿边地,可以随时观望朝廷动态,先生又进入县学教书,明显有心培养新人。可惜的是,东京左右一马平川,无终南捷径啊”王秀目光闪烁,不过是人伎俩,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唐代那些有意功名的隐士,往往在终南山隐居,伺机得到天子的召见,一朝平步青云,而大宋的隐士们却多在市井国徘徊。

    钟离秋露齿一笑,轻捋三寸胡须,正色道“说的算对,不够任教商水并不是培养新人,而是生活所迫。”

    “生活所迫”王秀差点笑了出来,他显然不相信。

    钟离秋淡淡地道“你要是奉公守法,算从执政乞骸骨,今后的吃饭吃药都要自己花钱,还有那么多的人情来往,能不困窘吗”

    “也是。”王秀想想钟离秋说的有道理,这年月可不是干部终身制,也没有正县级之干部退休待遇,一旦退了下去,一切在任的待遇都不会再有,最多也是减半的俸禄,吃喝拉撒哪一样不要花钱。连名震天下的拽相公王安石,退居江宁后,出游行走也得自备汤药,生活相当的窘迫。

    “你,是怎么看当今政事的”钟离秋没有磨叽,直接进入主题。

    王秀切牙一笑,道“能有什么看法,学生刚刚有了功名,可能不久会被发配到地方。”

    钟离秋眉头一挑,笑吟吟地道“你要这样想那也没办法,我看东京正是风云际会之时,错过了精彩太可惜了”说着,他品了口荔枝酒,又说道“哦,以官家和蔡相公对你的期望,你留在东京几乎已成定局。”

    王秀一阵沉默,他不能否认钟离秋的话,从心学正论开始,一直到蔡京和赵佶,他的理念似乎一步步向现实迈进,却又不是自己认为的味道。

    钟离秋一语成谶,一切不过是满足帝王的贪欲,归根结底一个钱字,唯一的好处是他能留在东京。

    “先生,看来学生是错了。”他摇头一笑。

    钟离秋正色道“不,你没错,一点错也没有,错的是人心贪欲。小国寡民、无为而治,不愧是圣贤高论。”

    王秀又是一阵默然,喝了一大口荔枝酒,沉声道“学生认为不管他什么目的,也不问谁来主持,只要能对天下有一点辅助,对生民有一丝好处,也值得去做。”

    “可惜,朝廷即将病入膏肓,你能力挽狂澜吗”钟离秋瞥了眼王秀,目光隐隐有些许热切。

    “不能,那先生为何回到东京”王秀迎着钟离秋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回避。

    钟离秋也凝视王秀,半响才慢慢地笑了,轻松地道“到目前为止,你做的还不错,但我还是看不到希望,只是抱有希望。”

    王秀心里有点恼怒,钟离秋太会折磨人了,你有话明白说,不带这么磨叽人的。

    “有点气恼,好,有血性好。”钟离秋玩味地看着王秀,笑了。

    王秀被折磨的有点受不了了,他压低嗓音道“先生,我知道先生有匡扶天下的壮志,但你失败了,你看不到希望,那绝不代表我不能,请先生拭目以待。”

    钟离秋眼闪出一抹光华,饶有兴致地道“我倒要问问你,驱虎吞狼,怎样才能善后”

    王秀小心肝一颤,不能不佩服钟离秋的远见,朝廷大臣有人反对,只能说明他们有眼光,但人在江湖对朝廷边策利弊洞若观火,已经看到联合女真人的不良后果,不能不说是才智之辈。

    他沉吟片刻,才慢吞吞地道“先生,大乱才能大治。”

    钟离秋眼精光一闪,脸颊明显抽动,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道“十年生聚、十年奋发、十年征伐,你好大气魄,也好狠辣的心思。”

    “无可奈何花落去,正如先生说的病入膏肓,不如破而后立。”王秀的声音很低,但语气十分坚定。

    钟离秋的目光显得很吃惊,口气也有一丝激动,道“看来你早有准备。”

    “东南。”王秀斩钉截铁地道“不惜一切代价。”他目光平视钟离秋,平静地道“嗯,如果、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去做,先生可有兴趣”

    钟离秋目光回归平淡,足足凝视王秀小半柱香,才开口说了一个字,道“好。”

    聪明人对话是爽快,不用说的那么明白,王秀知道钟离秋接受了他的主张,有这位睿智之士支持,他相信自己的压力会减轻许多。但是,钟离秋的态度也让他凛然,所谓杰出士人为了自己的宏图壮志,是可以牺牲民众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听张启元说你取了表字,不知是哪位大儒冠表”钟离秋豁然开朗,态度和蔼了许多。

    王秀洒洒笑道“蔡相公面前,不得已而为之。”

    “呵呵,你啊”钟离秋笑的很爽快,道“不过,你的谨慎是对的,蔡相公老矣”

    王秀撇撇嘴,他对当初的决断相当的认同,不能近也不能远,利字当头的交换。

    “当年,蔡相公对我也有知遇之恩,最终却分道扬镳,人生实在可笑。”钟离秋苦涩地一笑,又道“如今朝廷童太尉等人力主联合女真,蔡相公敷衍趋势,唯独梁师成态度模棱两可。”

    王秀淡淡笑了,玩味地道“先生,大势不能阻挡,不知先生是重出入仕,还是继续逍遥江湖”

    “你这是明知故问。”钟离秋难得翻个白眼。

    “看来先生要重出江湖,叱咤风云了。”

    “蔡相公向官家保荐,我出任直龙图阁。”

    “直龙图阁”王秀撇撇嘴,不屑地道“蔡相公太小家子气,才给了从六品馆阁贴职,以先生大才,算是两府也担当的起,再不济也得给个尚书六部侍郎。”

    “呵呵,两府哪里是随便给人的,侍郎已经是担任宰相的本官了。难道你不知道,宰相出自郡县,猛将拔于卒伍。”

    “我看出自郡县的那些相公,也不过碌碌无为。王黼有什么能耐李邦彦也是一个优伶,倒是童贯也算个人才。”王秀评价当朝重臣一点也不厚道,甚至存在恶趣。

    “嗯,你都把朱松说的昏死过去,我争辩不过你。”钟离秋温和地摇了摇头,道“你在这段时间,一定要谦恭些,千万不要让别人盯你,尤其是王学士。”

    “先生说的是,学生知道该怎么做。”王秀虽然也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也一直在努力去做,但有时候事情发展出乎他意料,他不找事事找他,想要冷静压抑却很不甘心,一时气盛做了再说,辩论、诗词的确很出风头。

    “我觉得你应该在东京呆两年,然后外放地方,这才是正途。”

    王秀忽然想起了宗良、封元他们,想到了居养院,脑海缠绕有琴莫言绝美的笑容,他似乎有所顿悟,慢悠悠地道“先生,我倒想回商水办几年学。”

    “办学。”钟离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王秀,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在宛丘解试的时候,我有这个想法,那时候连自己也顾不,自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现在我觉得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应该从孩子们抓起。”

    王秀很诚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绝不是信口说说,在刚才他忽然明白,钟离秋这样的睿智之士也对世道绝望,他如同一条小船挣扎在汪洋大海里,还不知道能走多远。

    幼年的教育可以影响一生,孩童像一张白纸,你怎样去刻画,基本可以决定他将来的思想,若果不断培养能继承思想理念的人,一代又一代的传承,可以预见将来的某一天,桃李满天的盛况。

    虽然,钟离秋不知道王秀的想法,但他却明白教育的重要性,你的学术想发扬光大甚至不断进步,必须要有学子继承,圣人尚且有三千弟子,何况他们啊

    “想法不错,是圣人之道,也要有人传下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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