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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碎天劫-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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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房,”教授摇摇头,“咱们得找个干燥的地方搭帐篷了,这地势比较高,风会比较大,帐篷要结实点。”
  石珀点点头,“上次那边有块平地,咱们去那边看看。”他指着东边的草坡。
  大家来到东坡,四下比较了一下,还是这里最合适。
  “这边没有积水,就这里吧。”张竹生将包裹小心放在草丛里,对大家说。
  “就这里了。”杨攀月一笑,也开始把包裹卸下来。
  “你伤怎么样?”石珀问韩进,韩进嘴角翘了一下,“没事。”
  石珀还是慢慢将绷带解开,露出韩进满是针脚的脸,“唔,都结痂了,”石珀用手指按了按,韩进疼地一呲牙,“愈合的不错,没有感染。”将绷带再次缠上,石珀叮嘱韩进:“不要着水,有问题及时说,晚上再换药。”
  韩进点点头。
  帐篷搭了起来,这次大家将帐篷扎得很牢固,杨攀月和黄辰辰在帐篷里除草,平整地面。张竹生将一大卷塑胶布铺在地上,然后垫上自己的衣服,躺下试了试,“凑合了。”
  石珀从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试试,居然还能用。看了一下日期,来到这里已经很久了,他们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概念。“两个多月了……”石珀默念着,手机却突然响起一阵短信的铃音。
  大家都停下,看着石珀,石珀翻弄了一下,苦笑一声:“未知号码,乱码……”
  教授躺倒在地:“都是德文?就算有信号也没用啊,没翻译……”
  “有时有信号,有时没有。又没有信号了,”石珀坐下,“只可能是德国人发的……呵呵,真的没用处。”他随手关掉了手机。
  石珀走到帐篷外面,看看阳光暴烈,将挎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晾晒,对着帐篷里休息的人说:“明天我跟张竹生一起去基地那里看看吧,你们呆在这里,不许单独行动。杨攀月,你明天负责大家的安全。”
  夜晚来了,满月却先行挂在了东方,照耀着如水般的夜色,石珀望着沉寂的众人,取出一个东西,按下按键,一阵悠扬的音乐传了出来。
  “班得瑞!”黄辰辰吃惊地坐起来,看着石珀。
  石珀笑笑,冲她摇摇手中的随身听,黄辰辰欢呼一声,扑到石珀身边,拿过随身听翻来覆去地看。
  “白天晾了晾,这东西挺结实的。”石珀微笑着,看着黄辰辰。
  “谢谢老师。”黄辰辰突然眼中噙满泪水。
  “傻丫头。”石珀刮了黄辰辰鼻子一下,黄辰辰不好意思地缩回身,捧着随身听爱不释手。
  “磁带哪来的?”杨攀月奇怪地问。
  “岸边发现的,”张竹生回答,“可能是那家伙换了磁带忘了带走吧。”
  杨攀月狐疑地盯着石珀和张竹生:“你们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都瞒着大家啊?”
  “哪有,”张竹生嘿嘿笑着,“这不是事情一多,把这事忘了。要是早想起来,早就让黄辰辰听歌了。”
  杨攀月转过身,没再说话。
  似乎都睡着了,万籁俱寂,石珀抱着枪蜷成一团,听着帐篷里细微的呼吸声,脑中却回想着张竹生告诉他在岛上看到的事情。
  “究竟显示的是什么东西?录像吗?未来?”石珀觉得没有一点头绪。
  “杨攀月跟白衣人们在一起?难道她是那个奸细?”石珀立刻否定了,“她如果是奸细,有枪有机会把我们全干掉,何必这么干熬着?”
  “我把大家埋了?怎么死的,是我杀的?”
  石珀心情有些烦躁,脑中一片乱麻,“如果存在另一个时空……这个时空的我和那个时空的我,会不会命运重合?”
  “那个我却把杨攀月和教授杀死了……难道他们都是奸细?两个奸细?”
  正迷糊间,忽然听见帐篷外面传来一阵悠长浑厚的汽笛呜呜声,石珀一骨碌爬了起来。
  “什么声音?”杨攀月抱着枪也跟着爬了起来。
  “嘘!”石珀比划一下,侧耳细听。
  像是汽笛声,又像是铜号,始终是一个音调,却是从很近的地方传出的。
  “呜——!”
  “我们!”塔夫战栗着,“我们呆的地方,也是一艘船?!”
  石珀转身跑出帐篷,杨攀月跟着跑出来:“你们呆着别动!”
  两个人蹲在月光下,像两头警觉的豹子,辨别着声音的来源。
  杨攀月指指营房的方向,石珀点点头,两人端着枪,分两路朝声音包抄过去。
第七卷 飓风之漩 第九章 前路漫漫
  石珀慢慢接近破败的营房,借着月光,他看到营房外围没有人。
  “难道是在营房里面?”石珀打开冲锋枪的保险,看见杨攀月也正在一点点朝营房挪动着。
  “呜——哇——呜——!”
  那铜号的声音低沉浑厚,却类似于某种警报,偶尔才变一下音调,但很快就恢复成单调的低音,让人心里惴惴不安,在这晴朗的夜晚,应该能传出很远。
  “是不是敌人的探子?”石珀一边判断着,一边朝着营房慢慢摸去。
  当他到达营房铁墙外的时候,杨攀月也从另一侧跟他会合了,两个人伏在营房外,杨攀月指指营房,示意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石珀点点头。
  两面铁墙之间被暴风撕开了一个口子,石珀透过缝隙望去,隐隐望见墙角蹲着个黑影,声音似乎是从那里传出的。
  石珀盯了一阵,发现那黑影一动不动,却像个死人一般。他闪过身,让给杨攀月,杨攀月盯了一阵,做了个手势,示意靠近看看。
  两人慢慢摸到营房的门口,这门框早已开裂,墙面都朝外倾斜着,随时能倒下来的样子,偶尔一阵微风吹过,薄薄的铁墙都摇晃着,发出吱吱的声响。
  石珀钻了进去,那声音近在耳旁,就在隔壁的位置。
  “不是人吹的!”石珀下了定论,人吹号没有这么长时间不换气的。
  那雄浑的声音却突然完全变调,发出一种嘶哑而尖利的声音,如同电动砂轮打磨铁片般,“嘎——”地一声声长啸!
  杨攀月被这声音激了一身鸡皮疙瘩,“太难听了!”杨攀月几乎响堵起耳朵,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声音,让人绝望而抓狂。
  石珀见杨攀月已经跟上来,猛地窜进里屋,用枪指着那月光下的黑影。杨攀月也一个跨步,半跪着举枪瞄住对方。
  没有人,只有一个黑糊糊的水池子,扭曲的水管龙头正剧烈啸叫着,龙头里没有滴出一滴水,却传来一阵阵似乎来自地狱的嘶吼,声音刺耳难忍。
  石珀站起身,慢慢扭上阀门,龙头先是一阵尖刻的惨啸,仿佛有人用泡沫塑料在玻璃上用力摩擦着,然后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像是要挣扎着摆脱石珀的控制,把石珀的手都震麻了。终于将龙头拧紧了,那惨啸声戛然而止,世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空气进入水管,水压迫空气造成的。”石珀微笑着对杨攀月说。
  杨攀月收起枪,看着水龙头,突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在残壁间回荡。
  石珀微笑着摇摇头,踢了水管一下,水管摇晃着,像是表达着不满。
  两人心情轻松地回到帐篷,跟大家讲了一下情况,大伙也乐了。
  “可能是暴风把阀门弄松了,水管里又进了空气,”教授笑着说,“这三更半夜的,能吓死人。”
  “我以为有船来接咱们回去呢。”塔夫自嘲着。
  “我以前的时候,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杨攀月坐下,轻轻对大家说,“那时候编辑稿子要到很晚,有一次,夜很深了,整个出版社就我一个人,突然从盥洗室传来一阵哨音,”她甩了一下头发,“当时我吓坏了,一个人又不敢出去,最后打电话叫同事来救我……”她看看大家,“就是水管排出空气的声音,我同事一直嘲笑我。”笑了笑,“真怀念啊……”
  “后来你都做过些什么?”张竹生半躺着问杨攀月。
  “一边旅游一边写作,”杨攀月也躺下了,“自由撰稿者吧,我觉得很自在,而且对自己是种锻炼,我喜欢无忧无虑的游走天下,看遍名山大川,体味人世百态。”
  “你活得真轻松。”张竹生羡慕地说,“我是对中国古代文化很有兴趣,所以自费去华西大学进修中国史的,我一直想在将来出一本中国古井艺术的着作,就是那种打水的井,我觉得那里面蕴藏着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积淀。”
  张竹生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想法还能不能实现了……我几个网友还想跟我一起建一个研讨东亚历史的网站,他们在韩国,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在骂我是个骗子。”他转脸躺下,不再说话。
  “老师……”黄辰辰喃喃地说,“我想家了……”
  太阳已经挂在天上,石珀将裤脚扎住,又检查了一下枪支,看看准备妥当的张竹生,点点头。
  “照顾好大家的安全,”石珀对杨攀月说,“最多明天上午回来,要是回不来……,别去找我们,马上沿着海岸走。”想了想又说,“给自己设立一个目标,关键是坚持下去,不要动摇。”
  “放心吧,”杨攀月微微笑着,“在你身上学了不少东西了……安全回来。”
  “老师……”黄辰辰开心地对石珀笑着,“要早点回来啊。”
  “嗯。”石珀摸摸黄辰辰的头,看了看大家,一挥手,“走了。”
  两人朝着基地的方向走去,身影在山坡上忽隐忽现,又过了一会儿,真的看不见了。
  “杨姐姐,”黄辰辰突然抱住杨攀月,“他们有危险吗?”
  “傻丫头,”杨攀月微笑着,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会回来的。”
  教授看着石珀前往的方向,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帐篷。
  在草丛中穿行了一阵,山洼里茂密的杂草就不得不使得他们开始努力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来。从这里直线抵达黑色区域是最近的路,但地图上没标明植被,使得他们举步维艰。到处都是挺拔的植物,一些蕨类几乎长成了参天大树,而地面上齐胸高的杂草,有些还带着锯齿,张竹生觉得如果这样一直走下去,迟早自己会被这些草叶锯成几截。尽管草地里又湿又闷,他们还是将衣服扎得紧紧的。
  就在他们以为永远走不出这片潮湿的草地时,眼前一亮,前面居然是一大片低矮的开花植物,从这里望去,无际的草场铺展开来,仿佛是内蒙大草原。
  “终于出来了!”张竹生嘿嘿笑着,“都以为出不来了!”
  “走了快十里地了,”石珀挽起袖子,“前面还有很远,但都是这样的地形的话,应该很快了。”
  “那咱们要小心点,”张竹生挥了一下手中的工兵铲,“类似基地的地方,应该有哨兵一类的吧?”
  石珀点点头,从挎包里拿出一支手枪,“你拿着这个。”
  张竹生一愣,接过来嘿嘿笑了:“是我给杨攀月那支吧?”又抬臂做了几个举枪的动作。
  “是韩进原来拿的那只,你给杨攀月的她还拿着呢。小心使用,不要走火。”石珀点点头,“这枪以后你保管。”
  “这不好吧?”张竹生侧脸看着石珀,“杨攀月没意见?”
  “我跟她商量过的,”石珀说,“她对你擅离职守跑到岛上取食物的行为,很赞赏。”
  “所以说,女人猜不透!”张竹生高兴地把枪插在裤腰,大步朝前走去。
  “没想到好的这么快,”杨攀月看着韩进脸上的伤,“都以为保不住你这张脸了,居然连感染都没发生。”
  韩进苦笑着,不敢做声。
  “行了,不用包扎了,没有渗液,一周后拆线。”杨攀月用酒精擦拭韩进脸上的血痂,韩进被酒精扎得倒吸凉气。
  “我说,”杨攀月突然停下来,问韩进,“你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韩进懦懦地回答:“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都是跟一个无形的人的对话……他告诉我的。”
  “精神分裂,”杨攀月下了定语,“你心理太脆弱了。”
  韩进老老实实地抬着头,让杨攀月擦着下颌上的伤口。
  “大姐,”塔夫讨好地笑着,对杨攀月说,“中午了,咱们能吃饭了吧?”
  杨攀月白了他一眼,“光知道吃,再等等!今天起每天两餐,食物不多,先控制着点。”她突然停下动作,问塔夫:“你说石珀他们会有危险吗?”
  “这个,我先出去了……”塔夫讪笑着退出了帐篷。
  “唉……”杨攀月突然叹口气,接着擦拭韩进的伤口,韩进眼睛一眯,“疼!”
  “我那个研究所很大的,”教授笑呵呵地对黄辰辰说,“我现在不收学生了,学院专门给我一个研究室,做专题研究。”
  “这么厉害啊!”黄辰辰睁大了眼睛,“怪不得您懂得那么多。”
  “那你擅长的是什么呢?”教授问黄辰辰。
  黄辰辰骄傲地说:“唱歌啊,我舞蹈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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