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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倦怠的玛丽苏-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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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宫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伏着,但可以感觉到她们也在思考这与她们有切身关系的问题了。——那个男人,哪怕是第一美男子,难道可以吃么?怎么会和她们的吃饭问题有关系?
  “我近来也已想明白一件事。我从前讨厌天下的男人,是因为男人多是负情无耻之辈,然而天下男子都可能是负心汉,女子却又如何?我移花宫厌恶负心,非独男子而已,如潘金莲者,也实属可恨。若我派女子欲惩负心汉,派内却都为负心女,岂不惹天下之人耻笑?更有之,我移花宫以女子成派,可若杀光天下男子,则我们女人一个人也生不出女人了……”
  唐眠停了停,底下已有几个平日里就胆大的宫人吃吃地笑出声来了。
  一时间,素来就严肃冰冷的移花宫倒有了几分青春女子该有的活泼气氛。
  唐眠却没如同刚才那样再以气势威慑她们,只是微微一笑,扬声道:“因而今日,我移花宫就要一变规矩!我移花宫众人将来若遇到负心无情残杀女子之男子,视其态度,皆可惩之罚之杀之,将之昭告天下;然若遇同样负心无情之女子,亦可惩之。——不过凡事都应加以明察,决不可以一面之词便出手伤人。同时,我移花宫之女子,再不禁同男子婚配!如有两情相悦者,成亲无妨。婚后之宫人,若想离开移花宫,我都会从之;若不愿离开,则所生之女儿,皆可养在移花宫——若来日我宫女子之丈夫有轻薄情变者,只消来告诉我,我必来领移花宫众姐妹,重惩此负心汉!”
  她话说完,余音震响,然而一众宫人都已抬起头来看她,一张张脸上或惊讶或茫然,眉梢微抬暗自欣喜者有之,闷声蹙眉想不通者也有之。一时间廊内的气氛有些微妙,像是突然刮了一场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妖风。
  唐眠也不管,继续道:“以上便是我移花宫从今往后的规矩。尔等所有人,如有不称意之处,尽可对我言说。若有不满者要离开,我邀月也绝不阻拦!当知我移花宫,并非为使天下所有女子断情绝爱而立,只为姐妹之幸福安泰而立,我希望以后我移花宫中之女子,皆有如此想法!”
  “今日之事,言尽于此。我此刻就将那江枫捉拿回来,待捉拿回来,我就必然给大家一个交代!”唐眠敛了衣袖,冷脸对一旁道,“红奴,此间之事,先由你安定。待我回来你再报告给我。”
  “……是。”红奴也出呆了呆,才答应了过来。
  唐眠一甩袖,脚下轻点廊凳,已飘了出去。身后却突然传来红奴的唤声。
  “大宫主!”
  “何事?”唐眠回头。
  “……大宫主,慢走!红奴在这里等您回来!”红奴双目通红,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唐眠一愣,轻笑:“好。”
  邀月的明玉神功已练至第八层,轻功也是出神入化,循着移花宫外倒伏的草叶和气息,她立刻就追上了怜星、江枫和花月奴三人。
  远处是苍黄无木的山岩,隔着一条小溪,一片荒凉野草丛生的地方,花月奴和江枫相互依偎着倒在地上。花月奴喘着粗气,因运动而涨红的脸上满是惊恐,双目含泪。江枫却咬紧了牙关紧拥着她,将毅然的目光投向了他对面的怜星。
  风吹起怜星的衣裙,浅绿色的宽袖薄裙被风撑起,露出掩饰不住的残疾身躯。
  她看着眼前一对生死相守的男女,一个是她深爱不得的男人,一个是她最信任的侍女。
  她两眼瞪得很大,眼中布满红色血丝,诉说着最彻骨的伤痛、震惊、凄凉和怨毒。她的右手紧紧地握着,抖动着。
  事到如今,她的眼中,也只有一个江枫:“江郎,你为何如此待我?”
  “你待我是很好,可你是移花宫的宫主,已害惨了无数的人命!”
  怜星愣了愣,凄惨地笑了笑,指了花月奴道:“她难道不是我移花宫中人?”
  “她只是一个侍女,没有做过许多坏事,便是做了,也不是被你们这些人驱使的不是吗?她一个弱女子,因为饥荒被亲生父亲卖给了人贩子,若不是移花宫,她又能去哪儿?她岂不是必须听从你们的命令做那些违心之事?”
  “好!好!……她是弱女子,我又是什么?你被人伤,我把你救回来,百般细微地照顾你,只恨受伤的不是我自己,我对你这样好,你……你怎么竟能和这个贱女人跑了?”
  想起他知道她是移花宫二宫主后对她的排斥,怜星闭了眼,双目垂泪。
  “你住口!月奴不是贱女人!”江枫的眼里几欲喷出火来,“我爱她!我要娶她!”
  怜星只觉心中一痛,猛一睁眼,右手便往花月奴胸前击去。江枫立刻护住了花月奴,怜星见状,忙收了掌势,却已来不及。
  江枫受了她一掌,吐出一口血来,无情地盯着怜星,虚弱道:“月奴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你若伤她,便是伤了我的孩子!我这次受你一掌,便当是还了你救我的恩情!”
  “呵呵,”怜星看着他嘴角的血,倒退一步,整个细瘦的身影似都要被风吹走,“哈哈,哈哈哈哈……你还了我的恩情,好,好啊……”她接连踉跄倒退。
  江枫和月奴眼见得她要离开,相视一眼,想要继续逃跑。
  怜星却突然停了脚步,回过身来。她眼中的光芒已经熄灭,只是随着戚戚的风,看着自己残缺的左手,幽幽地问了一句:“江郎,若我不是如此残缺之身,你会不会爱我?你是不是会爱我?……”
  “我爱月奴,我永远也不会爱你。”江枫的话,却冷冷地截住了她的尾音,仿佛一瞬间就已将她冻成冰。
  哪怕身在逃亡之中,哪怕腹内沉重疼痛,花月奴只觉得听到江枫这一句话,她胸中已涌起一种最温暖美好的感情,她的世界若再次毁灭,也再无关系。她紧紧地抱住了他,眼角划下感激感动的热泪。
  怜星转过身,最后看了这二人一眼,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走了开去。
  唐眠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身影,只觉得心里也有些疼。
  这个充满自卑爱而不得的女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而看向另外两个人。
  江枫啊江枫,可惜你已经进了我的计划,我怎么能让你离开?
  江枫和花月奴就要相持离开,却见一人施展身形,衣袂翻飞间一步就挡在了他们面前,正是移花宫大宫主邀月。
  两人大骇,脸上再没有血色。
  “别紧张,”唐眠打量了他二人一眼,松快地笑了笑,满含抚慰之意,,“反正你们也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写文开会迟到了QAQ有虫待我回来捉~~~~~~


☆、绝代双骄之邀月(四)

  唐眠回去的时候,红奴已跪在了门口迎接她。
  她让怜星自己把点了穴的江枫领回去;又让红奴派了个人把花月奴带走好生将养;毕竟她才刚三个多月的肚子,胎在将稳未稳之际;遭逢这一场逃杀;惊魂未定;若是不好生调养;孩子哪怕能生出来也状况也不定好。
  解决了这两桩事情,她才回过头来问红奴:“事情如何?”
  红奴又做了一礼,才低着眼道:“大宫主走后,大家都云里雾里;移花宫规矩突变,确实有一些姐妹有些不能接受;不过现在只七奴一人愿意离开。”
  “是吗?”唐眠挑了挑眉,才一个人,说实话她原先还以为人会更多,这样剩下的人少也好办事。不过想来规矩和法令的推行一样,都需要一个落实的过程。
  这个七奴邀月的记忆里有些印象。她的本名宫里没人听她说起过,只知道她原是武林一个小世家的千金,与另一世家的年轻少侠相恋了,然而那少侠回头却娶了一位富豪家的不懂武功的闺秀,这时候七奴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得知此事后将胎打掉,穿一身由血染红的嫁衣,骑着男子送她的*白马连赶二十几里路到男子的家,一块白布包了胎盘送给了新郎做礼物。
  她满身鲜血淋漓,面带扭曲的残酷笑意,白马的马毛上也簌簌往下滴血,整个人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将那男子骇得直接跪下了,而从没见过世面的新娘子也被吓得登时晕了过去。
  这以后,七奴没有回家,而是直接骑着白马风餐露宿,找到了移花宫的山脚下,就此成为移花宫的一员。说起来,她和原来的邀月是同一种人。
  她们似乎从痴恋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断情绝爱,可本质上她们却还是被爱恋所痴缠,若非如此,她们又怎会将自己之后的半生付诸于斩杀痴情男子之事,甚至疯狂将自己的恋爱价值观强加在别人的头上,而不选择放手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思罢,唐眠道:“如此,便再等七日,七日内你好生通知宫内姐妹,移花宫的规矩决计不会再变,若要走的不管现在将来都悉听尊便。”她略微沉吟,又道,“今晚你来我屋内取一本刀谱,将之抄录几份,交由众姐妹阅读,明日开始,每日巳时三刻,我都会让星奴在大殿之中演示。你带领众姐妹好生学习。”
  “刀谱?”红奴一头雾水。移花宫的功夫,最主要的便是内功的修习,以明玉神功为根基提升内力,明玉功极为阴柔霸道,若内力使用得当,不需招式也可直接击溃敌人。明玉神功的修习却极有难度,宫内姐妹难以修炼至上层,一般都练至二三层,修习相和的掌法或剑法。由于有明玉功的底子在,无论是掌法和剑法,其威力都远超其他门派。然而修习刀法之事,则是闻所未闻。更何况,邀月小时她便跟着,从来不知道她竟通习刀法。
  “无需多言,去做就是了,咱们移花宫走到了今日,你也算是老人了,一定知道江湖上都是怎么看待移花宫的。若移花宫继续如现在一般下去,不是被江湖上的门派联合起来剿灭,就是因为宫内姐妹的心思不同而从内部瓦解。”唐眠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右手指,看向红奴,“移花宫,也该换换口味了。”
  “是。”红奴伏了下去。在未有移花宫前,她就是侍奉邀月怜星二人之母的大丫鬟,因感念二位宫主母亲的恩德,发誓终身不嫁,以继续侍奉邀月和怜星。这十几年来,她姐妹二人的所作所为,她一直默默地看在眼里,有过分之处也委婉地指出,有些却不见采纳。但她了解邀月的脾气,也知道她的情伤和心痛,因而一直站在邀月一侧,由着她按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虽则如此,江湖上的事,移花宫将来的危机,她也心知肚明,从前不说,只是不忍增加邀月烦恼,毕竟这一个移花宫里,她最看重的只有邀月怜星这对姐妹。然而现在邀月自己注意到了这件事,也正说明她渐渐从情伤之中脱出。
  对于这一点,红奴是最欣慰的。而出乎她意料的惊喜是,从邀月去捉拿江枫前立的一番新规矩中,她已发现邀月已想的很多,也懂事很多——以前的邀月,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一个任性独断需要被人理解疼爱的孩子。
  辞了红奴,唐眠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去了怜星的房里。
  自从那天知道江枫的存在后,她就把他给了怜星,毕竟人是怜星救回来的,她又对他一见钟情。在花月奴和江枫还没诞生什么真爱之前,她觉得自己这样做也是应该,一来她不是邀月,自己爱而不得,就非得逼着怜星也不能恋爱,二来怜星毕竟算是邀月的妹妹,在花月奴和江枫还未诞生那什么真爱之前,她也算是正当竞争。
  知道花月奴和江枫逃窜,有了夫妻之实甚至还有了孩子后,她在去抓捕的路上也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原先是邀月严禁怜星见江枫之下,江枫才被月奴拿下了,怎么江枫一直养在怜星房里,她还是竞争不过?
  然而刚才在那里,她已从怜星的问话里彻底地明白了。
  在邀月的记忆里,怜星是她的妹妹,两人虽为姐妹,关系却并不顺。无论她喜欢什么,怜星就要和她争,无论她想做什么,怜星就要来破坏。
  这些事中,有一些是邀月太过残忍,而怜星还存着善心想要阻止;另有一些,却是怜星自己要争。她和邀月是姐妹,两人的心性,不可谓不像。她的手脚的残废,正是小时候两人想抢树上唯一一颗熟了的桃子,她快摘到时,邀月却将她从树上推下来造成的。
  从那以后,怜星就怕了,再不敢跟这个霸道的姐姐争任何东西,她私下里会偷偷的,小小地违背一下姐姐的吩咐,然而在邀月面前,却从不敢与之争锋辩驳。身体上无法恢复的残疾,更是让她这种扭曲矛盾的心理极度加强。
  然而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这些残疾却成了无奈的伤痛和自卑的源泉。时隔多年,她事事服从姐姐,已不敢恨邀月当初的所作所为,只能在无人之时自怨自怜。
  眼下这次,正是邀月突然出现,阴差阳错地告诉了江枫他身在移花宫,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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