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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倾骨颜,一代妖后-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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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家里重新又打扫了一遍,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住在这里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如果昔日重来,她本来就知道景年的身份,那时候是否还会和他相爱呢?
  这个问题,宁夏不知,她把家里的门关了,信步去了白马书院。
  朗朗的读书声,让她想起了那时候的美好时光,昔日的老夫子,昔日的-----
  时光一晃,便过去了那么些年,而她已经二十出头了,景年也二十六七岁了,他们相爱了一年多,之后便是三年的分离,至今未曾相见,此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相见的机会?
  她站在白马书院的院子里,一切如旧,她去看了昔日先生的寝室,门锁着,想必早已换了其他的先生在住了,景在而人不在,这让她情何以堪?
  宁夏去了后山,先生曾经在那里钓鱼,当日是她先主动亲吻的先生,先生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宁夏,好女孩没有你这样的!”
  幕幕清晰,先生那时候城府颇深,他早已知晓宁夏是女儿身份,她是祝英台,他便是那梁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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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刚刚来到这后山的时候,心存着一种幻想,若是先生能够像昔日那样坐在这里,多好!所以,她的步子很慢,生怕失望,失望----
  可是走上来以后,这里空空如也,先生终究是不在的,昔日他来这里是找司徒虹的,那时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叫做司徒虹,他又如何能够找到?现在,司徒虹终于出现了,他去西辽国的皇宫也见到了,虽然宁夏不知道为何他最终走了,可是总算是满足了他的心愿了。
  宁夏坐在了昔日先生钓鱼的时候坐的地方,感受着先生的心情,当时,她为什么那么主动呢?她现在想着,如果当时她不主动,先生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和她在一起?
  宁夏忍不住笑笑,做做这种假设也是挺好的,她从后山回来,在白马书院的院中漫步,院中的那棵桃花树,还是昔日的样子,看不出来已经过了四年的时光。
  昔日,先生一身长衫,在这棵树下,背桃花仙人的情景犹在眼前,想必此后,便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日子了吧!
  她垂眸浅笑,原来,先生一直在找的司徒虹竟然就是自己,司徒虹这个名字是司徒明磊赐给自己的,当时无论她怎么拒绝都拒绝不了,看起来,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她虽然万般不喜欢皇宫生活,可是好像命中注定她是来这古代,非要有一番作为的,如今,她不想被命运推动了------
  她的眼神看向教室,学子们还在上课,她张望着课堂里的情况,这时候有一位先生模样的人,看到她在书院里打逛,说了一句,“这位学生,你不去上课,在这里作甚?”也不知道当日那位体育老师干什么去了,还挺想念的。
  宁夏低头看了一下她的衣服,她穿的是男装,把她当成这书院里学子也无可厚非,不过还是不去了,若是去了,别人都觉得很突兀,可如何是好?
  先生已经不在,书院于她,只是一个念想,不再有那种念念不忘的心怀,若是有一日,她和先生在这书院里教书,那该多好。
  先生每日去上课,她定然是不能够女扮男装的了,必然会每日做好了饭等着先生,两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呢,两个人会在这书院里,坐在石桌前,月下相酌,举杯邀明月,没有俗世的烦恼,过着平淡却清苦的生活,那该是多好,没有宫中的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孩子不会被人偷走,亦不会如南沁这般懂事这样早,生一群孩子,在山中如野孩子般玩耍,如此相伴到老,该有多好,不用计较他后宫有多少女人,不用为了他而争风吃醋,亦不用担心他日后会重新纳妃。
  傍晚十分,宁夏回了自己昔日的住处,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觉已是数日。
  山中岁月容易过,不觉世上已千年,转眼便过去了半月。
  她接到西辽国密报的时候,正坐在自家的案几前弹琴,信是她放在西辽国中的眼线给她传来的,只有一句话,“彻心已经开始行动了。”
  现在,她要回西辽国去了,纵然早就想好了,不再插手皇室中的事情的,谁知道那天偏偏让她碰上蓝心从王兄的寝殿中出来,而且,第二天王兄就精力不济,似是被人吸干了精血一样,她曾经问过王兄,最近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王兄却是支支吾吾地不愿意作声,之后,她一直注意探听着蓝心的情况,她又来了几次,那时候,宁夏心里才真的急了,作为敌人,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惜王兄早已被她的情。色所迷,已然误身其中,难以自拔。
  所以,现在能够救王兄的也只有她了。
  凡事就怕突然袭击,若是有防备,那就另说了。
  宁夏一身男装,骑马去了西辽国的皇宫,如今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她不想坐以待毙,亦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瓮中捉鳖。
  蓝心和南彻纠集了旧部很快就攻打了城门,因为现在的司徒明磊症状已经相当严重,每日就跟吃了迷。药一样,他自己是医生,亦知道症状在哪,可是,他不知道这蓝心究竟把毒下在了哪儿,要如何对症下药,而且就算他找到了解药,也没有精力了,当南彻和蓝心的大军攻入的时候,他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这一生,未曾上了女人的当,可是却被这个女人勾住了魂,其实他是心甘情愿的,这几日,那个女人却是不来了,到此时,他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名字叫做蓝心,虽然昔日在南湘国与她交过手,可是,她那时候蒙着面,此事,南磊甚至已经忘记了,忘记了他曾经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交过手,忘记了他曾经在宁夏的暖阁里养过伤。
  此时,蓝心和南彻站立在德政殿里,面对着脸色苍白的南磊。
  最得意的是南彻,虽然今日的成就是旁边的蓝心用自己的美貌甚至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用自己的女人换取王位是他不耻的,不过蓝心并不这样认为,可能是她的想法和旁人有异,她觉得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便是好的。
  南磊有些浑身无力地坐在龙椅上,看到了进来的女子。
  这是他第一次在白日里见
  到和他上。床的女子,他看着她,冷冷的,却是痛彻心扉。
  “我南磊一生,光明磊落,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只是为了治病救人,这西辽国的江山,本是我父王的,如今我只是夺了回来了,战争就要伤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终究没有杀死你们!如果你一剑杀死我,那也罢了,可是偏偏你------”他看着蓝心,这个女子,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她芳名为何。
  此时的蓝心,一身白纱,一头乌黑的卷发如同海藻一般在身后披着,一双眼睛闪着乌溜溜的光,本来她没有一分抱歉的神情的,可是在看到南磊那副样子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满心的愧疚,的确,这不是夺取江山的好手段,可是也是她唯一的手段,身为女人,这是她唯一的优势,曾经,她用这一点优势打动了南磊的父亲,亦是南彻的养父,如今又打动了南磊,似乎南家三父子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了,可是这三个人中,她喜欢的究竟是谁呢?
  她定定地看着南磊,和他在一起夜夜。春。宵,到现在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无论如何,南磊都是那般帅气难挡的,自有一股天生的贵气,西辽国国王和花南国公主的儿子,自然是帅极了的,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并不关心国家的存亡,眼睛里亦没有其他人了,只有蓝心。
  南彻看到两个人的眼神,更加愤恨,他叫了一声,“蓝心!”
  蓝心没有听见,自己做了那般的事情,本来就没有脸与南磊说这些的,可是,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南磊已经知道她存心要害自己的了,他挣扎着从椅子上走了下来,他的武功本不高,只是防身而已,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走到了蓝心的面前,把匕首递到了她的手里,匕首的前端对着自己的心口窝,一下子戳了进去,顿时,他的左肩鲜血直流,他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了,这下子,更是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似寒潭深水,望着蓝心!
  蓝心已是大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一辈子,喜欢她的男人多了,可是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他这般让她心乱如麻?她的嘴巴张着,现在的南磊,与他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她本能地在往后退。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良久以后,他问道蓝心,蓝心的手还握着那把匕首,就这样戳在南磊的心口窝里,怎么也拔不出来,若是突兀地拔出来,他现在必然会痛得晕过去,所以,在内心深处,蓝心对南磊,还有一丝怜悯的,现在的她,只是嘴唇开合着,脚步在往后退,她已经被南磊逼到了没有一步路的地步。
  南磊的声音也已经越来越虚弱,又问了一句,“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蓝心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旁边的南彻就这样一直看着,咬牙切齿的样子。
  蓝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以为你每日来我和我上;床我不知道你图谋的什么么?我不说破因为我不想你走!”南磊的眼睛深情地望向蓝心,纵然只有一夜之欢,现在,他也喜欢上这个女人了,早已无法自拔,有的人是一见钟情,有的人感情是睡出来的,他自己对这个女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自己都不晓得,或许是她那魅。惑的样子勾。引了他,都是又都不是吧,他的眼前,还浮现着她每夜在床上妖。娆的样子,她已经几日不来了,他茶饭不思,而身体亦是越来越弱。
  蓝心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南彻说了一句,“让我来回答你吧,他从未喜欢过你,她从西辽国的皇宫出来,回去便和我上。床,南磊,这下,你死心了吧!”
  南磊的心里莫名地又袭上一阵钝痛,好痛好痛,他的唇角忍不住咧了一下,他始终看着蓝心,“他说的可是真的?”
  蓝心开始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她心里最爱的人,是西辽国的先王,他对待蓝心,是掏心掏肺般的宠。爱,如今,在他亲生儿子的身上,他又看到了先王的影子,那样忘情。
  她终于承受不住,蹲了下来,靠在后面的墙上,抱膝哭了起来,说道,“别逼我,你别逼我!”
  南彻亦是狠狠地咬了咬牙,这个女子,从他当太子的时候就已经钟情于她,如今,她这般三心二意-----本以为两个人亡命天涯了,她已经对自己有了感情,可是现在看起来,她又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了别样的冲动,她置他于何地?让他南彻情何以堪?
  似乎一切陷入了僵局。
  南磊似乎对一切都失望透顶,心想,如今死了便死了罢!曾经他搞不清楚情是何物的,现在他终于懂了,终于明白那句“只叫人生死相许”是什么意思了,现在他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只想搞明白这个问题——她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
  这时候,殿外传来了一个声音,“这戏都开始这么久了,我竟然才来,确实是晚了的!”
  接着,走进来一个黄衫女子,她的脸上蒙着一块面纱,双手负立身后,额上一串流苏银铃,环佩叮当,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是世上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她,她进来以后
  先看了一眼南磊,他正瘫倒在地,殿内的侍卫,面对着新旧两代君王,一时间不知道该帮哪个,生怕万一现在站错了队伍,日后是要被杀头的。
  南磊靠墙坐着,浑身无力,蓝心一直在靠墙哭着,两个人并排靠着墙根,黄衫女子白了她一眼,这种女人,处处留。情,当真该凌迟处死!
  “来人!”她唤道周围的侍卫。
  纵然她的面上蒙着面纱,可是周围的侍卫却是都认识她的,昔日的长公主,殿内的侍卫还是没有人动,这名黄衫女子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对着殿外说,“来人,把大王扶下去!”
  从殿外来了几个戎装的侍卫,把大王扶到了椅子上,并且站在他的身后,一直在保护着他。
  南彻看到黄衫女子已经调动了身后的卫队,已是大吃一惊,问道,“你从哪里调动的人马?”
  黄衫女子似是不想搭理他,“难道昔日的庐陵郡王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是那螳螂,我便是那黄雀!今日的朝堂早已不是先前,我在这皇宫中待了两年,难道就不懂得收复人心么?你的残余旧部实在不堪一击,如今已经被我的人马重创了!所以,投降吧!”
  南彻惊慌地看着殿外,似乎他所有的人马都被眼前这个女子的人马钳制了,而自己尚且蒙在鼓里。
  “怎么样?”黄衫女子对着南彻露出了得意的一笑,今日的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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