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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大宋将门-第7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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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提到都察院,最可怕的不是王安石和吕惠卿,而是这个突然蹿起的张筠!

  “哈哈哈,真是惭愧啊!”吕惠卿连连摇头,“眼前的人选,居然还要提醒,我真是糊涂了,都察院就派张筠去,御史台那边,让陈希亮去,刑部是熊本,大理寺是吴充,这四个人和王雱一起去云州查案!”

  他把名单提出来,大家伙都傻眼了。

  这几个人当中,陈希亮是倾向王宁安的,但是这个人正直清廉,算是朝中的孤臣,做事靠良心,王宁安也未必能左右他。

  而熊本,那是王安石的人,至于吴充,这个人就麻烦了,他有个哥哥,叫吴育,前面提到过,吴育是耆英社的宿老之一,王宁安剪除耆英社的时候,吴育死了,吴充和王宁安算是杀兄仇敌。

  有一段时间,吴充被贬出了京城,最近才回来,接了大理寺少卿。

  以他的年纪和资历,屈居少卿之位,远远落后吕惠卿等一干小辈,他的心里是极不痛快!

  王雱,吴充,熊本……这三个人肯定要联手,而陈希亮是个君子,算来算去,只有张筠一个人,他能斗得过人家吗?

  更何况王安石对张筠也有大恩,万一他放水,岂不是让王雱逍遥法外了?

  吕惠卿呵呵一笑,“你们放心吧,张筠这个人我观察过了,一点人情约束不住他,而且他还是遇强更强的性子,你们看着吧,他一定能扛得住压力,而且还能把云州的事情捅一个窟窿出来!”

  章惇见识过张筠的手段,他很赞同。

  “行了,就听吉甫兄的,我是真想看看,王大国舅哭鼻子的德行!”

  他们几个越发感到了合作的必要,光靠着一个人的智慧,实在是太容易吃亏了,必须拧成一股绳,而且还要越庞大越好!

  徒弟们的变化,王宁安都看在眼里,他有些欣慰,也有些担忧,显然,大宋从农业国向工业国发展,事情会复杂一万倍,单纯靠着明君贤相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必须结成团队,可这样一来,又会容易产生朋党,而且人心那么复杂,即便是弟子,也不是王宁安能完全左右的。

  要让他们意识到合作的重要,还要明白,光懂得党同伐异,绝对行不通……貌似还挺难的,不过他们推出了张筠,这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总算变得聪明了,王宁安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拭目以待……转眼之间,五位钦差离京已经一个月了,按照规矩,再有一个月,新的首相就要接掌政事堂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就是王安石了。

  可拗相公丝毫高兴不起来,就是这一个月,他的头发白了不少。

  总觉得王雱不会甘心,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

  “我看也就这样吧!”熊本嘴角带笑,得意道:“那些部落都已经背叛了大宋,成为了贼人,我们是大宋的官员,没有理由相信对方的话,而不信自己的同僚,所谓用假币购买物资,激起民变,根本是子虚乌有,诸位以为如何?”

  吴充咳嗽了两声,“熊侍郎的话不错,章楶身为云州都护,先是清剿不力,接着又谎报军情,按律应当治罪,但念及他的功劳,就暂时罚奉一年,以示薄惩。”

  这两位说完,王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虽然想借着机会,把王宁安扳倒,可是老爹气成那样,他也不能不忌惮,所有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章楶一个不痛不痒的处罚,算是保住了他的面子,也就把这一篇揭过去了。

  只是他的话刚刚说完,张筠就开口了,他黑瘦黑瘦的,脸还没有巴掌大,但是说出话来,中气十足!

  “经过近1一个月的查证,假币的确存在过,但是有多少,流到哪里,缺少铁证,按你们的意思结案可以!但是……”张筠抬起了头,“我这里还查到了一些东西,想请诸位大人,给我一个解释!”

  “你还有什么事情?”熊本不耐烦道:“张大人,你可不要无事生非啊!”

  “多谢熊大人提醒!”张筠依旧是铁面一张。

  “根据榷场的统计,一共兑换了20万贯铜钱,换句话说,朝廷只拿出了10万银元……我想问问诸位,就这么一点钱,会闹得契丹各部争相叛乱吗?”

  张筠的声音更加高亢,“当初朝廷预估,要拿出千万元,来兑换契丹境内所有的货币,现在朝廷只兑换到20万贯,连零头都没有。契丹各部人人叫苦,烽火遍地!那些钱都哪去了?你们可要想好了理由,不然朝野上下,都万难交代过去!”

第1013章 文彦博也躲不过

  张筠翘着桌子,一字一顿。

  “我查过了,仅仅在榷场,就显示进行了800万贯的交易,而且在榷场之外,还有巨额的黑市交易,究竟有多少,有待调查,保守估计在这几个月,至少有2000万贯以上的利益,被各种人拿走了。朝廷呢?仅仅兑换了20万贯铜钱,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弄得遍地狼烟,需要拿出军费,需要用将士的性命去平叛!”

  “诸公,你们难道就不心寒胆颤吗?”

  张筠发出了强烈的质疑。

  在场的几位无不变色,王雱的脸更是难看!

  丫的,你不就是个牢头吗?

  没有我爹庇护,早就死在了江南,还敢跳出来跟我唱对台戏,你这是找死!

  “张大人,朝廷让我们查假币,你却扯出这些事情,未免太牵强附会了吧!”

  “哈哈哈,什么叫牵强附会?这事情本就是连着的,有人疯狂攫取利益,置大局于不顾,更丧心病狂,使用假币敛财,以至于逼反了契丹各部,如此行径,当得起祸国殃民这四个字!我等身为钦差,奉命查案子,如果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还有什么面目位列朝堂?”

  “过了,过了!”

  熊本怒道:“张大人,眼下契丹各部已经反了,正所谓覆水难收,按照你的说法,契丹各部是受害者,难道还要让朝廷给他们道歉赔礼吗?要是那样的话,我大宋的颜面何在?老夫以为,断然不可行!”

  吴充也说道:“熊侍郎,王学士的见识是有道理的,大局为重,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荒唐!”

  张筠拍桌子了,“我这不是节外生枝,而是厘清真相!有人把该是朝廷的钱,都给拿走了,反过头让朝廷背黑锅,放到哪里,能讲得出道理!你们百般袒护,莫非也和这些人有牵连,或者说,你们干脆拿了黑钱!”

  “张筠!”

  王雱豁然站起,手指颤抖,怒斥道:“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们都是大宋的臣子,对得起良心,反倒是你,居然替契丹贼子鸣不平,你到底什么心肠,圣上自然会有明断!”

  “那好!我们就上书朝廷,看看这个案子,要不要查下去,请圣上给个旨意!”说完,张筠一甩袖子,直接离开了。

  陈希亮迟愣一下,也告辞了,就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熊本凑到了王雱的近前,满脸疑惑,“元泽,这个张筠可是王相公提拔的,把他塞到了都察院,他怎么敢这样?”

  吴充也说道:“是啊,他的行径真是殊不可解,元泽贤侄,你是不是没有和他打招呼,或者……没有给他一点意思啊!”

  王雱哼了一声,懊恼道:“这个死牢头,他就是一块榆木疙瘩儿,油盐不进,我爹当初就不该提拔他!让他死在东南才好!”

  他们骂了好半天,也没有什么办法,五个人同为钦差,不分上下级,如果张筠坚持把事情捅上去,谁也拦不住!

  王雱的心越来越沉重,他也被数字给吓傻了。

  的确,他知道不少人把云州当成了一块肥肉,但是他不知道,这块肉居然这么肥!

  几千万贯,都被谁拿走了?

  这笔账要算在谁的头上?

  王雱感到了事情不妙,如果真的追查下去,没准火就会烧到他的身上……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要了命了!他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他想求老爹出面,可以拗相公的脾气,不可能帮他,没准还会牵出更多的事情……到底要怎么才能脱身啊?

  王雱只能祈祷,赵曙能把事情压下来,他也就安全了,可赵曙会这么干嘛?显然不可能!

  “欺了天了!”

  赵曙面对着两份钦差的呈报,眼睛都红了。

  王雱等人都说查无实据,唯独张筠,把整个事情告诉了皇帝陛下,根据他的估算,自从朝廷拿下了云州,大约有1500万贯以上的财富,被掠夺一空,如果按照内地的价格计算,或许还要翻上一倍不止……而大宋的朝廷,只拿到了云内州的牛马,还有一些俘虏,及少量的财富,总计不会超过500万贯!还不能支应远征的军费开支!

  换句话说,打了一仗,赵曙光得了面子,里子一点没拿到,反而帮别人打工赚钱了!朕是天子,不是一些人手下的力巴!

  朕拼死拼活,利益却被这些人拿走了!

  骂名还要朕来担,还要朝廷花钱平叛?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赵曙有种强烈的被愚弄感……人的想法也会随着身份地位的变化而变化,虽然赵曙和五年前一样,都是皇帝。

  但皇帝的成色也有千千万,汉武帝和汉献帝,显然不会相同。

  赵曙登基五年,励精图治,攻灭契丹,正是春风得意,年轻气盛,雄心勃勃的时候。最受不了,就是手下人的欺瞒愚弄。

  真不是小孩子,休想拿朕当小孩子耍!

  一想到王雱,赵曙的恶感就更加强烈。

  好啊,当初你鼓动朕去云州购买物资,不过几十万贯的生意,结果你们私下里做了几千万贯的买卖,你们拿大头儿,给朕小头儿!

  真是好亲戚,好啊!

  “去,立刻请燕王和左都给事中王相公过来!”

  差不多半个时辰,这两位一前一后,来到了宫中。

  赵曙脸色铁青,怒火丝毫没有减少,他把两份东西推给了王宁安和拗相公,然后就黑着脸不说话。

  王宁安心里有数,只是简单浏览,然后就给了王安石。

  而王安石前前后后,仔细看了好几遍,顿时遍体冰冷,脑袋都空白了!

  完了,真的是彻底完了!

  这么大的案子,只要卷进去,那就是粉身碎骨,王雱啊,你真是在找死!

  王安石颤颤巍巍,做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动作,他双膝一软,跪在了赵曙的面前,老泪横流。

  “陛下,老臣辜负圣恩,教子无方,臣,臣有罪!”

  老岳父突然请罪,把赵曙也吓坏了。

  他恼怒王雱,但是依旧敬重王安石,急忙过来搀扶。

  王宁安也探身,把王安石扶起来。

  “介甫兄,你先别着急,这么大的一个案子,恐怕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我们慢慢谈。”

  王安石羞惭到无地自容,“王雱那个畜生给陛下建议,去云州购买牛马土地,他一定知道有人大捞其利,身为朝臣,他不能匡扶君道,反而让陛下圣誉蒙羞,臣,臣真想打死那个逆子!”

  王宁安也挺不好受的,本来他是真心希望拗相公挑起胆子,继续推动变法……可谁知道,摊上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是太坑爹了。

  “介甫兄,我看此事王雱倒未必知道太多,毕竟几千万贯的大事,他手里能动用几个钱?”

  “唉,不在几个钱,而在于他心术不正,用心险恶,事到如今,张筠尚且能仗义执言,他却依旧文过饰非,不肯认罪,真是死有余辜!”

  王安石颇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他曾经对儿子寄予厚望,可是最近几年,王雱越来越让他失望。

  尤其是这一次,更是让拗相公绝望了!

  云州的事情,就是个万丈深渊,谁沾上了,都好不了。别人躲得远远的,偏偏王雱凑了上去,还满肚子算计,以为能把王宁安拉下马。

  这就叫自作聪明,害人不成反害己!

  “陛下,老臣恳请,立刻将王雱拿下,打入天牢,老臣愿意和他一起领受罪责。”王安石痛哭流涕,弄得赵曙心里很不好受。

  但是小家伙毕竟不同几年前了,他没有贸然点头,而是想了一阵,才缓缓道:“王相公,你不必如此……正如燕王所言,这事情或许跟王学士关系不大,而真正的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这些钱哪去了?都装进了谁的腰包!”

  赵曙拍着桌子怒吼,“朕拿500万贯,他们拿1500万贯!他们把朕当成了什么?如此巨蠹,要是不把他们吞下去的钱,一点点都吐出来,朕就不要做这个天子了!”

  说着,赵曙转向了王宁安。

  “师父,你看要怎么查,才能把钱追回来?”

  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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