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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麻衣神相-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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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猛地一喜,浑身都似松了一口,道:“谢谢!一直没问你是谁?来此做甚?”

那人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我再问你,想不想动?”

我道:“当然想,但走火入魔了,想动有那么容易吗?”

那人道:“只要你想动,就容易!”

我道:“你既然有这么大本事,直接把我弄走不就行了,我不明白你绕这么大弯子,究竟打的是什么注意。莫非你只能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其实是外强中干?”

那人道:“混小子,你激我也没用!说实话,太虚的本事虽然比我差那么一点点,但要真去拼个你死我活,我们也半斤八两!他心乱的时候,我还能偷偷溜进去搞鬼,但是要带着你这个半残一块走,就都走不了了!我跟你心领神会时断时续,就是怕被太虚发现!所以,你得自己动,别拖累我!先噤声了……”

说话声戛然而止,我的眼皮霍的一跳,看太虚时,只见他挥洒自如,洋洋得意,嘴里道:“陈弘道也不过如此嘛,这铁钉能起什么用?我也懒得接了,让他打完!”

说着,太虚竟真的袖手而立,而那些铁钉却一枚枚都往他前胸后背奔去,只是一挨他的身子,便似撞在了钢铁硬石上,响起刺耳的激荡之音,然后便即落地。

地上黑压压的落了一大片,足有几十斤重!

林惠嘿然笑道:“陈弘道怕是孤陋寡闻了,天理老祖五十多年前就能催花结果,剪草为马,隔空取物,刀枪不入!现在的道法,更是到了化境!”

众人谈笑风生,那铁钉至此突然停了!

仿佛是那打铁钉的人,听到林惠等人的讥讽,知道再打下去也无用,干脆就不打了。

“没了?”

太虚嘲弄的笑着,弹了弹衣袖,道:“黔驴技穷!孟隆,去,把陈元方弄过来!”

“是,老祖!”

孟隆刚应了一声,殿外突然轰响起一片“嗡嗡”的蜂鸣之音,狂风骤雨般,铺天盖地撞击着人的鼓膜。

紧接着,一股腥黄斑斓的风暴呼啸着卷了进来!

“胡蜂群!”

阴阳子惊恐的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蹿到了太虚的身后。

我呆呆地循声望去,确实是胡蜂!

比之前我在伏牛山中遭遇的胡蜂还要大!

每一只都像我的大拇指头一样,蜂肚又鼓又挺,尾针又长又粗,似乎有灵性似的,对我和被符纸封住的一竹毫不理睬,打殿门冲进来之后,便直奔太虚等人而去。

我略略一想,便猛然醒悟,这是老舅的大手笔!

大鸿岭的胡蜂场,养着三千万只这样的毒物呢!

且看太虚怎么处置?

我心中一阵欢喜,却见孟隆、周兴与那三个和尚都凝立不动,观瞻四周。林惠、李隽两人却大踏步迎了上来,在太虚身前一步站定,各自伸出左手,五指张开,手心翻出,斜对上空,右手都捏着三指诀,抵在身前,渊渟岳峙般发出气势来。

刹那间,但见两人袍袖鼓动,一股怪风平地而起,朝着胡蜂群迎头冲去,那胡蜂群被阻的陡然一滞,几乎打散。

林惠、李隽两人早朗声诵道:“红阳安镇,普告万方!岳渎真官,土地袛灵!左社右稷,不得妄僭!各安方位,备守壇庭!太上有命,抗拒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无声老母,结!”

似乎有一道无形的网,悄然间在林、李二人面前结起,那群胡蜂本来就被两人发气打乱,此时毫无章法地往前冲撞,既冲不过去,又变得仿佛无头苍蝇似的,浑浑噩噩,连毒气都忘了喷。

“这是白白送死啊。”

那声音在我脑海里陡然响起,我连忙道:“是不是我父亲和蒋家的人在外面?”

那人道:“不单单是他们,还有别的高手。但他们仍然没有把握冲进殿里,都在暗处躲着。我想你老子他们一是要摸清太虚等人的底细,二是要摸清被抓的人都被藏到哪里去了。我看见有老鼠四处乱窜,钻地打洞,嗯,这应该是蒋赫地的手笔。”

“蒋赫地?”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这是我外祖父的名讳,心中当即道:“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那人“唔”了一声,道:“那该是蒋明义小混蛋当家了……”

心领神会中,只见太虚手指着葫芦架,嘴里叨叨念诵:“浩精生法,氤氲凝天!雨曜澄澈,五纬交通!三光焕明,宝凝三宫!帝会九老,咽服骸丰!金华照景,日月身同!念道天理,万劫归宗!无声老母,起!”

葫芦架上四五十只葫芦,本自闪着异亮,被太虚如此鼓捣一番,那异亮光中腾然烁动,竟都熊起一团火焰!

而刹那间,满殿生香!

既浓烈,又香的古怪!

第334章 鬼烟柳木

那香味仿佛有刺激、兴奋的作用,我嗅觉极灵,纳入鼻中后,恍惚间竟不由得精神一振!

但是以相味之术来断,似乎又非毒非药。

若真是毒的话,我这一身阴煞、阳罡的极气淤积五内,血脉全塞,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外毒的侵袭。

正自犹疑,却见太虚摆摆手,道:“林惠、李隽,把印封局撤了。”

“是!”

林惠与李隽相视颔首,一起收诀,异口同声喝道:“消!”

说来也怪,那群胡蜂忽然又仿佛恢复正常,找到了方向似的,嗡然乱响之中,都争先恐后的朝葫芦架飞去!

更诡异的是,这些胡蜂一拥而前,竟然全都飞到那灼灼而烧的火光里,都是一触之间,灰飞烟灭!

我惊诧地看着那些胡蜂,飞蛾般的前仆后继,撩拨的一众火焰一窜一窜,越烧越旺!

太虚笑谓众人道:“看见了没?这世上有无数痴心孽障,明知前方有火,仍然以身殉之!你们说可怪不可怪?执之一念啊,真是参悟了三千道果也想不明白的理儿……”

“放你老娘的屁!我日你祖宗!有种你给老子滚出来!你的徒子徒孙被我们抓了一大群,老子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你还要不要他们了?不如咱们做个交易,你放了我们的人,我们放了你们的人!老不死的,你觉着怎样?”

一连串杂七杂八的骂声骤然划破夜空,破锣相击似的传进观音殿里来,我一听便知,这是老舅的声音。

太虚却听得一怔,询问似的望着众人,诧异道:“这,这声音是陈弘道?”

清无接口道:“不是!这是御灵蒋家家主蒋明义,最是赖皮粗俗的人!嗯,蒋明义还是陈弘道的大舅子!这些胡蜂定是出自他的庄园,眼见都着了老祖的道法,心疼了就开骂。不过,他说换人……”

太虚点点头,道:“我说呢,这声音的中气也不是很足嘛……这么说,除了陈天佑、陈弘道,还有别的人……人多势众而不敢入内,是在探我的底细?至于换人,咱们这里有陈元方,不换!”

沉吟着,太虚又朝我瞟了一眼,然后便走了过来。

我心中猛地一紧,太虚不等了,要亲自动手拿我,引老爸等人入彀!

眼见他堪堪经过殿后中门,突的一顿,似乎有所感应地往外瞥去,我的目光也随之而转——那晦暗的夜色中,一抹黑影骤然而起,无声无息无状无迹闪电般掠进殿来,只一念间,便到了太虚跟前!

太虚大吃一惊,急往后退,口里忍不住喝了声:“好快!”

那黑影看似裹成一团,分不清首尾,但抢进殿门,跟着太虚,仿佛迎风伸长,陡然间便立了起来,浑身上下罡气崩裂,劈手一掌“呼”的移向太虚!

太虚伸手也是一掌,两掌相交,半点声息也无,太虚却猛然间一个趔趄,狼狈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红如潮涨,嘴角的肌肉急速地抖了几抖!

那黑影却稳稳地站着,渊渟岳峙,耀眼的火光中,棱角分明的脸清晰无比,一双黑的望不见底的眸子,熠熠发亮,钉子般地瞟了太虚一眼,又回头看我。

老爸!

我几乎脱口而出,声刚起于喉间,一股气猛地塞住,憋了个满面发胀,也没喊出一丝儿音。

李隽、林惠、周兴、孟隆、清无等人先是愣在当场,继而又渐次醒悟过来,先是清无发一声喊:“是陈弘道!”紧接着周兴喝道:“围住他,让他有进无回!”

呼喝声中,七个还能动弹的人“嗖”的都围了上来,一字排开,站在太虚身后,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老爸。

太虚盯着老爸,脸色略有些木然,嘴里道:“你就是陈弘道?”

老爸看着他,眼中轻蔑的神色一闪而逝,嘴唇连动都没动,只扭头看我,道:“你怎样?气息岔了?”

太虚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挫伤,当即也“哼”了一声,道:“果然是一招鲜,吃遍天!你只练功夫,不习他技,修为真是惊人!陈天佑盛年时也不如你,我更不如你。但是在法术上,你就差太远了!我一眼就能看穿你,你浑身上下都没有参玄悟道、登堂入室的那股灵气!”

老爸兀自不吭声,见我不回答他的问题,情知是我的状况不妙,当下也不再耽误,两臂陡然抬起,速度极快极重,只一个动作,丈余开外的我便感受到一股威压,迫的我几乎透不过气!

塌山手!

“呼!”

清无身旁的另两个和尚,尚未反应过来,早被掌力扫中,登时暴起在空中,轰然撞在龙女石像上,只一顿,便又如风息之际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坠下,嘴里汩汩往外流血,身子已经变成木头,一动不动。

清无、林惠距离稍远,又见机的快,在老爸掌力吞吐时便开始奋力闪躲,饶是如此,也被塌山手余威波及,半边袖子烂的粉碎,各自虚垂着一条臂膀颤抖不已,眼见是不能用了。

与人交锋,招式快到极致,内气盛到极致,似李隽、周兴、林惠、清无级别的高手,根本来不及作法行术!

老爸一抬手便是九成力道,将众人的包围撕开一道口子,扭身便往我这边奔来!

“你狂妄!”

徒子徒孙在面前被伤,两个晕死,两个独臂,太虚惊骇之余,已然是怒气冲天,当即大喝一声,手掌一翻,他作法用的葫芦早亮了出来,葫芦盖砰然而开,尚未闻太虚口中念叨的咒语心法,但见那葫芦口里灰气腾腾,如烟似雾中,“嗖”的飞出一道乌光,流星赶月般袭向老爸脑后!

刹那间,满殿都是如朦似滞的瘴秽之气!

老爸听见风声不善,也不回头,身子一拧,斜刺里转了半圈,抬手就是一掌,迎着那乌光“呼”的拍出!

“迎风成龙!”

太虚大吼一声,那乌光轰然一声闷响,狮吼虎啸般令人悚然而惊,眨眼间,黑色烟瘴尽笼于此,隐隐约约中,一条水桶粗细的猩红色怪物陡然闪在半空,张开血盆大口,连手带胳膊的朝老爸吞去!

是那条蜈蚣!

吸了无数羊血羊精的蜈蚣!

也不知道太虚使了什么法术,竟将它变得如此之大!

老爸骤然间也是吃了一惊,手早已是闪电般收回,那蜈蚣还要上前狠咬,老爸只得腾跃而起,一个“纵扶摇”身法,凌驾在那蜈蚣之上,却早不能往我这边来,而是翻身回去。

太虚冷笑一声,也是一跃而起,趁着老爸前力已丧,后力未继之际,双手迭出,快的影影重重,只朝老爸上脑前胸下腹招呼。

老爸无处借力,硬飞踢双腿去挡,却禁不住太虚有备而去,只一交锋,便被震翻落地,身子还未稳当,那蜈蚣早已经扑了上去!

千钧一发,毛骨悚然!

我焦急的几乎晕厥过去,体内淤塞的气又重新膨胀开来,一时燥热,一时凄寒,真真是难受之极!

“嗷!”

清亮直通九重的吼声骤然迸发,整个观音殿都似乎颤了三颤!那蜈蚣浑身包裹着的烟瘴之气被这吼声冲散的干干净净,其身也从半空坠了下去!

“龙吟!哈哈,与陈天佑别后,六十年不闻此声!真个是骇破我辈肝胆!”

大笑声中,太虚手上已经多了一把纸符,白、青、黑、红、黄,五色杂陈,迎风抛落,无火自燃!太虚瞋目高呼:“星月偃息,鬼烟腾腾!”

刹那间,满殿流光溢彩,烟瘴重又大起,上下纵横,四方弥漫,浓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就连我,夜眼、慧眼、法眼,全都失效,以肉眼去看,可视距离也不出大殿前后。

那蜈蚣早已趁烟而起,在太虚的照应下,掠至老爸顶上两尺,勾着头,张开大口,恶狠狠地往下吞去!

只这令人心悸的眨眼间功夫,一道白影倏忽而至,裹着寒光,匹练似的卷向那蜈蚣!

围魏救赵!

若那蜈蚣咬中老爸,那白影便也能击中它!

蜈蚣却极富灵性似的,掉转身舍了老爸便走。

老爸往后急退,背靠着观音坐像挺身立定,那白影自半空落地,便站在老爸身旁,这一次生死逆转,已然是吓得我魂不附体。

太虚等人猝不及防,都去看那不速之客,我也打眼望去,一见之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是个通体皆白的人,一张圆圆的脸,除了两腮处各有一小片红外,再无半点血色!

白也白的不惨不透不亮,反而滋腻厚实的如同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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