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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风花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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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摸着泼皮们也知道疼了,再说赵小郡王坐镇,他们想不怕都难,跟鲁智深说了两句,便放几个泼皮爬了上来。鲁智深等人躲得远远地,奈何泼皮身上臭味厉害,总能闻得到。几个泼皮难受的很,一上岸就往水井那边跑,一边跑,嘴中还咋呼着,“还愣着干嘛,打水啊。。。”

    小弟们一通忙活,“哗啦啦。。。。哗啦啦。。。”几桶水下来,张三李四等人全都变成了落汤鸡。

    冲了一遍后,张三李四等人全都跑了过来,只是这次,可不像站在粪坑里那般恭敬了,“郡王,大师父,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两位若哪里用得上小的们,尽管吩咐!”

    赵有恭算是听出来了,泼皮们这是不服气呢,想来自己一走,他们还得动歪脑筋。鲁智深也是心思细腻之人,他眉头一皱,就冷哼了两声。

    “大和尚,说不得你要露两手了,这些泼皮可还不服气呢!”

    “嗯!”大和尚瓮声瓮气的点点头,走上两步,一把推开了挡路的两个泼皮。泼皮们还以为大和尚又要提起他们丢进粪坑呢,吓得一个个往后躲,谁曾想鲁智深目标并非这些泼皮,他来到一棵大柳树旁,伸手扯去了灰色僧袍。一身古铜色的皮肤,虬杂交错的腱子肉,粗壮有力的臂膀,站在那里,犹如一座铁塔一般。

    背靠大柳树,鲁智深双手向后缠住柳树,微微蹲身,那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这秃驴要做甚?众人全都疑惑不解的看着,也只有赵有恭微微笑着。

    只见大和尚左腿用力踩着地面,右脚不断寻找着发力点,他的眉头仅仅锁着,竟有些狰狞了。左手锁住右手,只听大和尚猛喝一声,大柳树居然剧烈晃动了起来。

    “起!”

    声如洪钟,气冲牛斗,好一个天地英豪鲁达,泥土松动,大柳树一点点被拔出,鲁智深背着大柳树,就仿佛背了一座山。

    嘶,当大柳树被完完整整的连根拔起,泼皮们两腿都开始打哆嗦了,赵有恭眉头不展,四姐儿也是捂着小嘴震惊不已,不是人,不是人,大和尚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扑通”张三领头,几个泼皮全都跪在了地上,他们这次真的服了,不仅是服,最重要的是怕,此时鲁智深在他们心中那就是一个不可侵犯的神。

    “大师父,小的们服了,服了,以后您就是大哥,小的们都孝敬你!”

    张三跪在地上狂磕头,鲁智深没有什么表示,赵福金却是鄙夷的很,待要说些什么,就见她哎呀一声,直接跳了回来。

    怎么了?赵有恭以为张三发什么暗器了呢,却见赵福金指着张三的脑袋,颤抖着声音说道,“凌哥儿,张三头上有东西。。。。”

    有东西?走过去看看张三的头,赵有恭差点没吐出来,只见张三乱糟糟的头发里有几个白乎乎的东西在蠕动着,仔细一瞧,那不正是蛆么?

    鲁智深为人豪气,可也受不了某人头上顶着几个蛆,那可真是恶心得很,一脚踹在张三肩头,大声喝道,“快再去洗洗!”

    泼皮们架着张三一阵冲,李四等人也怕顶着蛆,只好也洗了几遍。

    泼皮们也没在菜园里停留太久,约好明天再来后,便有说有笑的离开。泼皮们一走,就轮到赵有恭头疼了,鲁智深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有好多问题要问。

    “赵。。。。郡王,不知你找洒家有什么事么?”

    鲁智深神情不是太好,看得出他也是很愁,赵有恭的所作所为,他是听说过的,别人都说赵小郡王欺男霸女,强买强卖,总之纨绔们能做的坏事他一样不少。如此之人,鲁智深是看不上的,也不想相交,若不是与赵有恭接触过,他早就恶语想向了。

    鲁智深这副表情,赵有恭早就想到了,苦笑一下,他拍了拍赵福金的肩头,“四姐儿,走吧,大和尚可是在撵我们走呢!”

    赵家兄妹说走便走,倒是有些出乎鲁智深的意料了,看二人越走越远,鲁智深猛地站了起来,“郡王,可否告诉洒家,关于你的传闻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有恭不会否认,他点点头无奈的耸了耸肩头,“大和尚,在你眼里这个世道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么?”

    一句稀里糊涂的话,赵福金听不懂,鲁智深一定能听懂的。

    来到园外,赵福金皱着洁白的眉头还在生着气,“凌哥儿,你为何不与那大和尚理论一番?今日好心来帮他忙,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如此对我们!”

    “理论?嘿嘿,四姐儿,就为兄的所作所为,还有何可理论的?走啦,你不饿,为兄还饿呢!”

    兄妹二人挥手分别,回到王府时,暮春暮雪姐妹早已备好了饭菜。

    坐在桌旁,赵有恭低头问道,“苏管事呢?”

    “回郡王,苏管事自己做着吃呢。。。。”

    哎,这个樱婼,为何要如此倔?面上怒容不减,可大多是生自己的气,对于樱婼,他心中只有愧疚,又哪有半分气愤?

    日升日落,暖春里,一天一个时光,幽情山谷再次热闹起来,这也预示着花魁大赛最重要的歌舞一项要开始了。

    赵有恭依旧提前到来,不同的是没有去山道,而是坐在了台下最显眼的地方。坐在这里,自然躲不过高衙内等人,只是让赵有恭颇感意外的是赵楷身边竟然站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腰系弯刀,身材高佻,不正是之前见过的异族女子么?

    “凌哥儿,为兄与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马尔康部落拓跋贤的女儿拓跋轻云!”

    赵有恭挑挑眉毛,两眼直接转到了别处,“认识!”

    拓跋轻云更是不客气,背着手轻蔑的笑道,“三王子不必介绍,此人见过面的!”

    “哦?”

    赵楷纳闷不已,这二人难道有什么仇么?怎么互相看不对眼?仿佛一对冤家一般。

    面上不屑,但赵有恭心中还是有些诧异的,马尔康部可算得上一支强大的党项部落了,从唐贞观年间,马尔康部就与汉人交好,拓跋氏族长拓跋赤辞更被赐李姓,所以拓跋轻云也该叫李轻云。几十年前,银州防御使李光俨杀李光岑,占据河套,此后才有了李继迁占据银州、夏州建立西夏。

    李光俨杀李光岑,导致党项最为强大的拓跋氏一分为二,以李光俨为首的平夏部建立西夏,而马尔康部则南下与一部分羌人部落联合,活跃于洪州、银州一带。

    此次拓跋轻云能来汴梁,估计是大宋有心交好马尔康部吧。

正文 第30章 男儿血性

    大宋能和马尔康部交好到何种地步,那与赵有恭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念奴儿怎么样了。

    锣声响,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红色的高台,谁能想到第一个出场的会是李师师呢?此时的李师师一身白色长纱,长长的裙摆拖在台面上,抬手间,那宽大的长袖轻轻抖动。粉白的脖颈缠着一条柔软地红色丝带,那丝带绕过粉颈,在玉臂周围缠了好些圈。

    “得月楼李大家,献舞《寒雪惊鸿》,歌赋《小重山》!”

    《寒雪惊鸿》源于唐时玄宗所宠爱的梅妃江采萍,当时惊鸿舞乃梅妃拿手舞蹈,只是后经安史之乱,惊鸿舞也随之绝迹。至于李师师的韩雪惊鸿舞,是她从古朴记载中再加以改良而独创的。

    在汴梁待上几年的人,都晓得李师师的拿手舞蹈便是韩雪惊鸿舞与月宫踏歌舞,如今为了配合那首名词《小重山》,李师师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想政和四年,李师师第一次跳韩雪惊鸿舞的时候,可是迷倒了多少男人,今日的李师师更胜往昔,那她的屋又厉害到了何等地步呢?

    箫声响起,师师左袖藏于身后,缓缓低下身行,当再抬头时,绝色玉容上再无半点表情。这就李师师,那个雪中仙子李师师,也许也只有她这种气质的女子才能跳出真正的韩雪惊鸿舞。柔软的身子慢慢后退,长袖翻转,那红色的丝带轻轻扬起,似有清风在吹拂。

    箫音弥漫,缓慢而悠扬,实施的动作并不快,可越是慢越是艰难,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美,双臂扬起,颔首仰望蓝天,长长的丝带飘于身后,整个人就如一只盘旋于天空的鸿雁。玉箫声动,不是鱼龙舞,却是鸿雁舞,她姿态优美,动作轻盈而飘逸,一个无拘无束的李师师,她总能挥洒自如的展露着自己的一切。

    台下无人忍心打扰,而师师呢?她的心里反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当跳起这惊鸿舞,她仿佛找到了真正的自己,如果天地间一片白雪,那她便是独有的一只鸿雁,雁飞飞,越过千山万水,看过春夏秋冬。

    赵有恭不想李师师赢,可他还是不得不赞一句李师师的姿容。

    如果天地有嫦娥,此处便是广寒宫。

    长袖飘飘,白雪夭夭,随着悠扬的箫声,师师慢慢唱出了那首词,她的声音如珍珠滑落,清脆悦耳。

    罗绮生香娇上春。金莲开陆海,艳都城。宝舆回望翠峰青。东风鼓,吹下半天星。万井贺升平。

    行歌花满路,月随人。龙楼一点玉灯明。箫韶远,高宴在蓬瀛。

    词美,舞更美,一首小重山,一幕惊鸿舞。李师师永远都是那么简单,她的舞就是舞,从未夹杂半分,长长的秀发挽一个发髻,金色头簪闪烁着耀眼的光。

    双手叠在小腹,当师师缓缓低下身,众人才发现竟然跳完了。

    多么美的女子,她的舞温柔似水,美不胜收。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也许也只有这句话可以形容此时的李师师了吧,当年曹植一首《洛神赋》,可晓得几百年后的汴梁城还会有一位不属于甄宓的女子。

    冷若如冰的女子,她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洛神,可惜的是,这一切都不属于赵有恭。

    掌声如雷,久久不息,山谷中再次响起飞将军的呼声。高衙内、蔡鞗、王腾辉等人已经从位上站了起来,他们如普通公子哥一般举起折扇呐喊着,就连一向自负的赵楷也轻轻地点起了头。

    “花呢,花呢,本公子要送花,送花。。。。”高衙内高声喊着,只是两只眼睛却盯着赵有恭看。

    撇撇嘴,赵有恭打开折扇,直接挡住了自己的脸,“高胖子,注意一点,送花便送花,何必喊得这么响亮,难道你对师师有何想法?呵呵,有的话就说出来,本王帮你想想主意!”

    听赵有恭酸溜溜的声音,高衙内丝毫不生气的笑了起来,指指高台,他不屑道,“高某人不与你一般计较,等那念奴儿输于师师后,看你还如何嚣张!”

    高衙内心中冷笑不已,这个愚蠢的赵有恭,真以为念奴儿能赢过师师么?莫说念奴儿的舞,便是那首《小重山》,又有何人能对付?

    输吧,输了就有乐子瞧了,赵有恭几乎将一半的身家都压在了花魁大赛上,要是还得不到念奴儿的身子,那可要成为天下一大笑柄了。

    懒得理高衙内,念奴儿还没上台呢,谁又敢确定她一定会属于李师师呢?

    拓跋轻云对于花魁大赛并不是太感兴趣,不过李师师的舞还是非常好的。听高衙内和赵有恭的话语,她也了解了一点,身子一斜,她挑眉轻笑道,“你这蠢货,还真想要念奴儿的身子?”

    “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没事别来烦本王!”

    “你。。。。”拓跋轻云气得柳眉倒竖,若是在别处,她一定会让赵有恭尝尝手上的刀子有多锋利。转过身,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汉人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一女子么,凭着赵有恭的身份,直接抢去不就是了么,何必费那么大心思?

    赵有恭毫不客气的冲着拓跋轻云翻了个白眼,“一番邦女子,懂什么?有道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赵有恭的声音不大,奈何拓跋轻云的耳力惊人,那什么“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她听得清清楚楚的,话是挺有道理的,为何从赵有恭嘴里说出来就如此可笑呢?人是要争口气,可没有这样争的,为了一**女子,耗费大半家业,这不叫争气,这叫愚蠢。

    也不知道今年花魁大赛是怎么安排的,李师师第一个出场,念奴儿竟然紧随其后,两个压轴的花魁娘子都上去了,那后边的还有什么意思?

    不管别人怎么想,念奴儿已经傲然立于台上。她一身鳞光铠甲,红色披风搭在背后,秀发挽起,一条蓝色丝巾裹在发前,额头挂着一串闪闪发亮的宝石链。鳞甲红裤,脚蹬一双白色绣靴。挺立台上,长枪在手,红缨随风飞舞。

    看到台上女子,众人不禁惊呼一声,这还是那个妖媚无比的念奴儿么,此时的她哪有半点柔情,多得是几分英气,几分冷傲。

    “撷芳楼崔大家,献舞《金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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