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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拈花一笑醉流景-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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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咬咬唇,不敢再看他。

“没关系的。梨……落……”冰煜轻轻念着我的名字,笑容慢慢泛开,眼神清澈而忧伤:“你不要觉得内疚,我喜欢的那个人是浣玉,不是你。她既然已经不在……我想我以后都会很轻松的。”

“对她而言,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看见你能和遇见她以前一样快乐。”心知伤害无法弥补,安慰亦是无法给予,我轻声的说:“谢谢你,小煜。”

冰煜凝视着我,目光一寸寸移至我的前额:“梨落,你对我哥是真心的。不管你来流景宫是什么目的,但是,你离不开他了。”

我闻言苦笑,连你都能看出来,离不开放不下的人只是我一人而已。

“是他让你来的吗?”

“不是,”冰煜叹了口气:“流景宫现在都没人敢靠近。”

“他……有那么恨我吗?”我呐呐自语。

“他若非为情所困,何至于此。身在局中反而不如旁人看得清。梨落,我只问你一句,你想一统三界吗?”

“没有,目前还没有想过。”

“将来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反之,我必不惜一切与天争。”

四目相对,冰煜的眼神十分复杂,难说是忧虑多一点还是赞赏多一点。我笑了笑,他定是惊讶于我的坦然,身为阶下囚,还能理直气壮,却不知我正因为是对他,才会如此直言不讳。

“小煜,”迟疑了片刻,我终于开口问道:“我的……紫宸宫现在有没有事?”

冰煜似乎还在费神思量什么,听见我的话,下意识的摇头。

八十九 葬心(上)

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些,见他不吭声,我也不便再多问,伸手拽过霓裳送来的托盘。被食物的香味一刺激才发觉自己有点饿了,谁知,我刚拣起一块点心送至嘴边,胃里就突如其来一阵排山倒海的翻涌。

“唔……”

与此同时,冰煜忽然说道:“梨落,你走吧。”

我被呛得泪花点点,诧异的抬头看他,他愣了愣:“你脸色怎会这么差?”

我还未细想,他便一副(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样子,单手捏诀,带起一团白光注入我的身体。

封印顷刻消融,灵力释放,不适的症状顿时缓解了许多。

冰煜略带歉意的扶我站起:“我只顾着说话,忘了这事……我现在送你走吧。”

“为什么?”

“我不想见到我哥后悔。我只在年幼时记得我哥笑的样子,后来不知何时起,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喜怒从不形于色,对谁都是淡疏循礼,偶尔与我私下里调侃两句,也未见他真正开怀过。直到你出现……梨落,我相信你。你也不要怪他,身在其位,很多事情都不由己。他迟早有一天会想通的。你先离开这里,他日还能从长计议。”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走。你相信我,但他不信。我这么一逃,以后哪还有解释的机会?”

“你若是不走才没了机会,”冰煜的眉头紧锁,含糊不清道:“神族除了四系军队,还有最强大的一部分并不为外人所知……”他不由分说的将我往门外推去:“等到事情真的发生,就什么都晚了……”

我隐隐从他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心神一凛,脚步再也收不回来。

不料,我刚出门,一道红光就唰的扑面而来。闪避不及,红光化作绳索,把我捆了个结实。随后而至的冰煜也未能幸免。

前方两排金甲护卫整齐的夹道而立,队列尽头,站着一个人。

白衣胜雪,风飘万点落花飞。

恍惚间,我以为是时光倒流,浣玉林的那个午后,他也是这么向我款款走来。

繁花在灵魂深处浓烈的燃烧,却压抑着,凝聚着,永远化不开。

花瓣如同破碎的岁月,纷纷落落,即将飘散沧海。

我宁愿这条路没有尽头,他从未走到我身前。

然而,躲不过的,是债,是劫。

冰焰的眸光冰寒,双眼却微微弯起:“果然没让我失望呢!”

我看看脚下东倒西歪一大片的守卫,再看看目瞪口呆的冰煜,全明白过来。

“把这些没用的东西拖下去,依军规正法!”

“哥!”冰煜急道:“是我将守卫打昏的,他们对我自然毫不设防!”

冰焰眯眯眼:“你这是在认错吗?”

几名金甲护卫开始搬动昏迷在地的人,冰煜徒劳的大吼:“住手,都给我住手!”眼看着场地渐空,他的嗓音渐哑:“哥……我错了……”

冰焰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现在告诉你还不晚。”

“付出代价的不止我们!”冰煜的颤抖连我都能感觉到,他一字一顿:“你也一样!”

“确实如此。”冰焰平静的答道,朝身后做了个手势:“护送殿下回炎曦殿,他需要休息。”

两名金甲护卫走到冰煜跟前,谦恭的行礼。

“别忘了,”冰焰慢慢的说:“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

冰煜彻底软化下来,他绝望的看了我一眼:“哥,不要伤害她。”

冰焰微微一笑:“你还不懂什么叫伤害。”

自始至终,我都未置一词,只在冰煜临走时安抚的冲他笑了笑。

莫名的悲哀,为全然陌生的他,为无能为力的自己,为摆脱不了的命运。

我转身回到密室,冰焰跟了进来,挥手解开绳索,低声道:“把隐月交给我,跟我回流景宫。”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吗?作为交换,我交出灵界,换来与他人共享的恩宠?”

“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

“以前是什么样子?”我控制不住心底的痛楚,扬起唇角,嘲弄道:“是表面上温存有加,暗地里利用我布局?还是一半山盟海誓一半静观其变?我的演技不如你,却也不至于傻到被人一骗再骗?”

冰焰挑了挑眉:“我骗你?你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还需要我挑明吗?我不止一次的暗示过你,只是没想到你的来历还远在我预料之外。你犹豫不决,你不要我的孩子……这些我都忍了,我以为总有一天可以打动你为我留下……说到演技,有谁比你更会逢场作戏?”

“孩子?”我下意识的重复这两个字,隐隐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你是在装傻吗?”冰焰冷笑道:“你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若非你先背叛,我决不至于借你的手假传情报。就算弃了辽州从头再来,我一样能赢得光明磊落。”

“那不是背叛……”

“对你而言的确不是,”冰焰连连点头:“你只忠于自己忠于灵界。相比起你质问过我的那些话,真是天大的讽刺!”

幽深的紫潭不再平静如恒,他的眼神让我联想起在暗夜森林负伤奔跑的小兽,遮掩着伤痕,不顾一切的防备,鲜血淋漓了一路,却不知怎样才能将痛处缝合。

再次不争气的心软。

“冰焰,你先听我说,抛开我的身份不谈,你还是想留下我的,对不对?”

冰焰愣了愣,盯了我半晌,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我毛骨悚然,不出所料,他的下一句话将我彻底打进地狱。

“螭梵已带来十万铁骑压阵,你觉得我会让他如愿吗?”

我震惊得无法言语,十万……身负重伤还想发动大规模强攻,他是疯了吗?

“可以为对方去死,却不能只为对方而活。”冰焰轻蔑的笑道:“你话里的意思原是这般,也真难为你们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对别人投怀送抱,你甘愿抛夫弃子孤身涉险。”

抛夫弃子?我倏然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冷冷的注视着我:“怎么?我说错了吗?对你的子民都掩藏得密不透风的消息被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探到,是该惊讶。不过,”他的唇角牵起一丝嘲讽的笑:“你这身子还真不像有过生育……”

“够了!”我忍无可忍的叫道。

“你这就觉得羞辱了?”他眼中浮起了凛冽如同千年冰封的雪山寒气,伸手紧紧的钳制住我的下巴,冰凉的指尖嵌入我的皮肤:“可你带给我的还远远不止于此。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如今看来才是天大的笑柄。”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慌乱的摇头,泪水成串的滑下:“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吗?”冰焰的唇角挑起戏谑的弧度:“让我助你修习炎系法术,让我告诉你下一步打算如何出兵,还是让我陪你……”

我不顾一切的打断他:“我是怎么出现在你眼前的,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在流景宫亲自设下的禁术防护,连四系领袖都无法破解,外族又怎能来去自如?我是灵界主神,又怎会具备炎系属性,还能那么快就练至究级法术?”

“这些都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自然会查清楚。”

我已泣不成声:“梨落才是你爱过千年的人,你忘掉的不是霓裳,是我!”

冰焰全身一震,定定的直视着我。

慢慢的,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中浮现些许玩味。

他松开手。

他忽然笑了。

“落儿,”他轻声唤我:“把隐月取下来,我就相信那是真的。”

隐月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历经浮世千变,想说而不能说的忧伤。

我有些累了。很早就有的感觉,只是不愿承认。

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得到的,不一定是幸福。

就算从头再来,也总会有这么一天。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原来还有另一种诠释——

站成两岸的遥望,千年如此,万年如斯。

泪痕未干,我笑了起来,疼到极致反而释然。冰焰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没等他说话,我踮起脚,双手环过他的颈项,将自己的唇靠了上去。

他的脊背一僵,却没有抗拒,任由我贴近他的唇。

古老的塔楼里,响起绵长而遥远的钟声。一声,一生。

整整二十四下。是开始,也是结束。

他的手扶上我的腰,一点点圈紧。

我稍稍离开了些,指尖滑过他的脸。

紫眸微张的一刹那,我暗聚掌心的灵力骤然迸发出耀眼的银光。

“落儿……”惊慌失措的低唤在我耳边转瞬即逝。

下一刻,战鼓震天。

苍原。沙场。

我移形至苍原上空,俯瞰人山人海。

战旗飘飘,风吹浓雾,黑沙满天。杀戮的前夕,连空气都变得腥秽。

灵界这边,训练有素的战马骑兵井然成列,白袍的幻术师布下防御结界,黑袍的法术师持杖严阵以待。

我的目光停在军队前端那个最显眼的人身上。银甲长戟,紫金色战袍,修长身段,黑色短发在风中飘舞,依依如青云。螭梵提转马缰,高举令旗,大声道:“今日若不能攻下神族的三重主城,结果必定功亏一篑。所以这一战只能赢不能输!都明白吗?”

众人齐声应答。

远远传来羽城与清妍的号令,双方士气{炫高{书涨{网,喊杀声惊涛骇浪,响彻云表。

螭梵的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指端划出白光,一纸契约出现在他手中。

“以王之名……”

“你想顶着我的名号胡作非为?”

话音刚落,我已跳上螭梵的马背,劈手抢过纸卷。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我毫不犹豫的念咒,掌心升腾起火焰,将契约付之一炬。

百年灵力瞬间从体内抽离,沁骨的凉意让我头昏目眩,仰面滑下马去。

螭梵手疾眼快的拎起我,火大的吼道:“梨落,你到底在干什么?”

“一人做事一人当。小梵,结束了……帮我都结束吧……说好的,我任主帅,你当小卒。”

螭梵一言不发,将我拥进怀中,紧紧的抱住。

漫天的风沙中,我虚弱的微笑。

还好,我终究比你早了一步。五倍于此的痛苦,我怎么舍得让你为她承受?

晨曦的大地上,渐渐浮出霞光。

时隔多年,这场战争都不曾被人们遗忘,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惨烈被载进了两界史册,长达数百页的行文结尾,会出现一幅画,画中的女子云鬓秀眉,丹唇皓齿,裙袂翩飞生姿,犹如流风回雪,翦水双瞳静静的看着早已无关于己的众生百态。

有一天,卿婉指着那名女子,奶声奶气的问:“小梵,她是谁?”

螭梵探头看了看,答道:“美人!”

卿婉扬手一巴掌拍上螭梵的脸:“比我还美吗?”

没骨气的螭梵立马改口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蜕变只在一夜之间,当第一滴鲜血溅上我的手时,我已经忘了很多事情。

小梵老在我耳边念叨,梨落你嫌盔甲笨重改用灵力维持护壁我没意见,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老像只鸟一样在人头顶上飞来飞去,你这不是给人立靶子么?

我老笑他逻辑混乱,既然有护壁,当一只刀枪不入的靶子多有成就感。而且我不呆在半空,怎么大范围的使用玉露还精?

灵界的法术攻击力远不如神族厉害,可是有一点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也是没有见识过的——灵界主神在隐月的帮助下,可以无限制的为他人补充灵力。所以,当神族的士兵一次次看到被他们击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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