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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唐酒徒-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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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明媚的脸庞在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张老汉面前晃荡着,张老汉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操着嘶哑而浑浊的蜀中方言道,“四位贵客,小店只有喳喳面和油面饼,不知贵客……”
    秀儿皱了皱眉,“也行,上些吧。对了,有没有酒?”
    张老汉尴尬地搓了搓有些肮脏的手,正要说什么,却听萧睿指着隔壁相邻案几上淡声问了一句,“那不是酒?”
    “是,是,回少爷的话,那是本地乡野酿制的杂粮春酒,就是酒味不足,粗俗不堪,就怕贵客喝不得吆。”张老汉赶紧赔笑解释道。
    “杂粮春酒?”萧睿一阵好奇,见那四个贩夫每人一根竹管**案几上的酒坛中,一边说着粗俗的笑话,一边俯身吸饮,更加地奇怪了,“饮酒不用杯盏反而用竹管,这倒是很新鲜的事情——来,像这样的春酒,给我们也来一坛。”
    酒坛上来,张老汉又端了盘黑乎乎的面饼上来。见那面饼脏兮兮的,萧睿直觉得有些反胃,根本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但少女玉环却毫不在乎地拿起一块,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着,脸上甚至还浮起一种淡淡的陶醉。
    萧睿与令狐冲羽模仿着那几个贩夫的动作,也将竹管**酒坛,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入口微有苦涩,还有若有若无的腥味,而酒味却极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萧睿眉头一跳,心里洞若观火:这肯定是多种粮食混杂在一起所酿,因为配比不好不但没有酿出粮食的清香,反而因为无序的掺混,味道非常的不伦不类。而苦涩和腥味,显然是这种酒不易保存,稍存放几天便有些变质了。
    见萧睿喝了一口便放下竹管,张老汉嘿嘿笑了一笑,“粗鄙之酒,贵客喝不惯也是常理。”
    “老爹,在下实在是感到好奇,你们为什么要用这么杂多的粮食酿酒呢?这样即浪费粮食又酿不出好酒,何苦呢?”萧睿和气地笑了笑,向张老汉招了招手。
    “贵客有所不知噻。”张老汉虽然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但毕竟还是开酒肆的,这察言观色和口头上的功夫还是蛮深的,见贵人相问,赶紧凑过来解释道,“贵客有所不知,这是我等蜀州百姓用头年吃剩下的杂粮掺混在一起,酿出些清酒来准备过春饮用,酿制简单粗陋,一般城里的老爷们是不喝这个的。”
    萧睿哦了一声,却没发现张老汉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竟然浮起了一丝红晕。张老汉并没有说实话,这种杂粮春酒的确是蜀州乡野村民用吃剩下的杂粮酿制的,但却是不一定是“头年”,是那种不知到存了多久眼看快要发霉变质的陈年旧粮。米缸里扫一扫,弄出些乱七八糟的杂粮来,一股脑地上锅煮熟,然后凉透,再加入粗劣的酒曲搅拌,盛于陶坛中,用稀泥将坛口密封,并用草料覆盖,让其发酵,十余天即成。





    第一卷洛阳游 第055章清苦杨家
    2009…7…10 18:43:14 本章字数:2262

    这种廉价的、近似于废粮利用的杂粮春酒,以酒品而言,当然不值一提。但萧睿这等超级品酒师,今儿个却对杂粮春酒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趣。最后索性站起身来,跟受宠若惊地张老汉面对面地讨论起这一酒品的酿制方法来,直到玉环仔仔细细地将那块黑乎乎的面饼吃了个干干净净,又喝了一碗浑浊的茶水,这才让秀儿结账离去。
    蜀州虽然富庶,但却是一座小城。城墙并不算高大,与洛阳城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一条清澈见底的护城河又名西河,绕城而过,城门洞开,走过吊桥时,萧睿抬头瞥见了那城门外壁上那一层层初见绿色的苔藓。
    蜀中古城,繁华中自有几分沧桑和清幽。走在城里并不十分宽敞的街道上,身边来来往往皆是一张张朴实无华的面孔,萧睿心里不由又是一阵感慨。
    车夫马二等候在门口,他已经进城询问清楚了路径。按照杨玉环三姐杨玉青信中所说,杨母已经搬到城中东南角的一个小院落里,杨家的旧宅早已典当卖掉,连带杨玄琰充任蜀州司户时的一点积蓄,这些年来杨母生活就靠这些微薄度日,日子之清苦可想而知。
    穿过两条街,又拐过一条巷尾,一座破旧的独门小院出现在众人眼前。院门口长满杂草,院墙上随处可见湿漉漉的坍塌凹陷,木质的院门上有数道裂缝,萧睿心道,这木门低矮破旧怕是连只狗都挡不住,更不要说盗贼了。当然了,这盛唐的窃贼光临这种穷困人家的可能性是极低的。
    远远地站在那里,少女玉环的脸上满是泪痕,肩头抽动着扑入萧睿的怀抱,再也挪不动脚步。萧睿小声宽慰着她,吩咐马二去唤门。
    马二上前小心翼翼地敲了好半天的门,这才听见一个软腻腻有气无力地女声从院里传了出来,“是哪个嘛?”
    吱呀一声,一个身材高挑丰满妩媚的少妇一手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一手拉开了形同虚设的木门,见马二站在当口非常面生,倒是吃了一惊。
    马二刚要笑着答话,抬头突见这妩媚的少妇神色慵懒,胸前开了大半个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粉嫩的胸脯儿,那孩子正津津有味地伏在胸脯上吮吸着,不由吓了一跳,不敢再看,面红耳赤地退后一步,回头尴尬地向萧睿等人站立的地方望去。
    秀儿赶紧迎了上去,躬身一福,脆生生地道,“这位大娘,请问这是蜀州杨家吗?”
    少妇愕然,仔细打量着秀儿,缓缓道,“奴家正是姓杨,你们找哪个?”
    “我家少爷和杨家小姐……”秀儿一喜,话还没说完,便听耳边传来少女玉环那娇滴滴颤巍巍的声音:“你,你是三姐玉青吗?奴是玉环呀!”
    ……
    ……
    姐妹俩抱头痛哭且不用说,就连站在一旁的萧睿和令狐冲羽以及秀儿、马二都觉得有些眼眶发红,陪着抹了一阵眼泪。
    杨玉青今年21岁,比少女大六岁,早已嫁为人妇。杨母给她找了一个城里裴姓商人的婆家,可过门才不过短短一年,这裴姓青年就突发疾病一命呜呼,可怜这年方少艾花信年华的杨三姐,早早地就成了寡妇,还带着一个遗腹子。丈夫死了两年,儿子才一岁多,杨母又身体不好,杨三姐一年中倒是有大半年带着孩子住在娘家。
    杨三姐的儿子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是那么地歇斯底里。姐妹俩这才分开,各自摸了一把眼泪鼻涕。杨三姐从笨手笨脚的秀儿怀里接过儿子,背转身去就用**堵住了儿子的嘴,然后又笑吟吟地转过身来。
    她这才看到了站在一旁风神俊秀神色淡定的少年萧睿。她那眼神中若有若无的一丝媚意,在萧睿身上转了一转,便再也舍不得收回来。
    少年心里暗笑,果然是历史上风流一时号称迷倒长安无数贵族,与李隆基暗度款曲的虢国夫人啊!如今虽然落魄,但神态间的那一抹狐媚却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了。想到这里,萧睿突然想到,少女玉环跟了自己,再也没有了成为大唐歌妃的可能――那么,杨家日后的荣华富贵,这杨三姐冠绝长安的逍遥生活也随之化为了泡影。
    一念及此,他心里倒是有一丝丝的“歉疚”,望向杨三姐的眼神中便少了一份冷漠,多了一份柔和。只不过,这份柔和让善于察言观色的三姐儿捕捉到了,心里不由一动:好一个风流倜傥怜香惜玉的美少年!
    安禄山叛乱后,李隆基被迫逃离长安,路经马嵬坡,禁军大将陈玄礼密启太子诛杀杨国忠父子,随即禁军又逼迫唐玄宗下令让杨贵妃自缢而死。当时虢国夫人也逃出长安西行,当她得知杨国忠、杨贵妃相继遇难的消息后,与其子女及杨国忠妻一起骑马逃奔陈仓。县令薛景仙闻讯后,亲自率人追赶。虢国夫人仓惶中逃入竹林,在此杀死其子裴徽和杨国忠妻裴柔,然后自刎,未死,被薛景仙抓获,关入狱中。这时,虢国夫人并无惧色,从容询问抓她的为何人。不久,刎伤出血凝结喉中窒息而死,被葬在陈仓郊外。
    转念间,萧睿又记起史书对于未婚妻和杨三姐儿悲惨境遇的记载,心情便又开朗起来。不管怎么说,玉环和杨家虽然因自己的穿越而来失去了原本属于她们的荣华富贵,但也避免了惨死的结局,也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至于富贵,有自己的存在,杨家的命运也一定会就此改变。
    少年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却听三姐儿软腻腻地问了一句,“妹子,这俊俏的小哥儿是哪个嘛?”
    少女俏脸一红,回头瞥了萧睿一眼。见萧睿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眼神柔情无限,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回身来拉起萧睿的手,嗔道,“萧郎,还不见过我家三姐!”
    萧睿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向杨三姐躬身一礼,“在下洛阳萧睿,见过三姐。玉环与我已经订婚,此次入蜀,我不放心她独自前来,便一路送了来。”





    第一卷洛阳游 第056章杨母之病
    2009…7…11 14:44:33 本章字数:2381

    杨三姐格格笑着闪了开去,但转瞬间眼神闪烁,神色复杂起来,既有羡慕,又有几分自怜哀怨。
    她幽幽道,“好妹子,这几年不见不但长成了大姑娘,还有了如意郎君了――走吧,都不要站着了,跟奴家进家里去歇着。”
    萧睿呵呵一笑,向马二摆了摆手,马二便和秀儿一起从马车上卸下几包礼物,既有洛阳酒徒酒坊出产的清香玉液,也有上好的江南丝绸,还有杭州府的极品龙井。远道而来探望准丈母娘,岂能不带些礼物,这些礼物都是细心的姐姐萧?一手操办,具体是什么,萧睿也没怎么在意。
    见妹子跟未来的妹夫带了不少礼物来,杨三姐儿先是眼前一亮,但远远地一瞄见不过是一些丝绸茶叶之类,又有些失望,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此刻,对于杨家来说,最缺的是填饱肚子的米粮和为杨母看病的铜钱,至于丝绸美酒茶叶这些奢侈品,有虽比没有好,但再多也不能当饭吃。
    但三姐儿很快心情便又好转起来。她从萧睿乃至他的那些下人的穿着来看,一眼就判断出萧睿是个有钱的富家公子哥。想起躺在床榻上已经无钱再请医者诊病的老娘,她又兴奋地扫了萧睿一眼。
    一行人进了院子。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萧睿还是吃了一惊。诺大一个院落,竟然除了一口水井,一棵槐树,两间破屋之外,毫无长物。空荡荡的院落里,到处都是刚刚冒头的杂草,迎面的正屋中,一面脏兮兮地棉布帘子在和煦的春风中轻轻晃动,从屋中传出一股子淡淡的臊臭味道。
    三姐儿尴尬地将孩子往怀里紧了一紧,“家里穷,让妹夫见笑了。”
    萧睿微微一笑,侧脸望去。见少女痴痴地盯住那面脏兮兮的棉布帘子,眼圈发红,眼看那晶莹如水的泪花儿又要开始坠落,他赶紧上前握住她如玉粉嫩的小手,轻轻在她耳边安慰了一句,“玉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
    ……
    母女重逢,抱头痛哭了一阵。似乎是杨玉环的到来,让病体沉重的杨母精神微振,居然倚着被褥坐了起来。凌乱的头发草草地拢在脑后,苍白的面容上透出明显的蜡黄,身材消瘦,颤巍巍而青筋暴跳的手使劲抓住少女白嫩的小手,母女两人依偎在一起,再也不愿意分开。
    少女抽泣着,杨母更是老泪纵横。
    其实杨母并不算多老,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要是在现代社会,正是成熟妇人风韵犹存的大好年华。可惜,在这大唐,在这清苦的杨家,杨母不仅久病缠身还营养不良,肤色和姿容都过早地未老先衰了。
    三姐儿在一旁陪着抹了不少眼泪。等母女三人情绪稍微平静下来,少女才幽幽问道,“三姐,娘亲得的是什么病呀,有没有看先生(大夫)?”
    三姐儿鼻孔一阵抽动,将已经睡熟的儿子放在杨母的身旁,轻轻苦笑道,“妹子,娘亲的这病好几年了,也没少服药。可是……”
    杨母疲倦地歪过头去,似是不愿意让萧睿这个刚刚“进门”的未来女婿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偷偷地摸了一把老泪。
    三姐儿一边说着,一边用闪烁的眼神瞥了萧睿一眼。少女聪颖,又久在洛阳的市井中行走,马上便明白自家三姐那省略下来的后半段话是什么意思。她眼眶又是一片通红,转头望了望站在自己身后的萧睿,眼中的酸楚哀怨即便是萧睿看了也禁不住心里一颤。
    萧睿笑了笑,“三姐,让秀儿跟你一起去请先生来吧。”
    ***************
    秀儿跟着杨三姐出门去,片刻功夫就请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医者。一同跟去的马二还顺便从街上的商铺中买了一些米粮和日常用品,一起用马车载了回来。
    等这位名叫张博古的蜀州老中医又是诊脉又是询问病情又是沉思,搞了好半天,萧睿这才忍不住问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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