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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罪妃倾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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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病的不轻吧,竟然感觉不到痛,他爬起来,四肢酸痛,还觉全身无力。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受过风寒了,他身体强壮,又习练武功,所以,很少受风寒,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情绪无法自控,连身体状况竟也不好。

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药味,是谁,喂他吃药?他痛苦的蹙眉,爬起来,无力的倚在椅子上,刚才,又是谁在耳边呼喊他,又是谁,轻轻抚摸他的背?那般温馨,那般体贴,像去世的娘亲,又像是蝶儿……是梦吧,那就让他将这个梦再做一遍。

他刚闭起眼,却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他不悦的睁开眼睛,便见了站在门口的宁初婉。

“什么事?”这个女人,何时如此放肆,闯他书房,竟不敲门。

“哦,没事。”坐立不安,她莫名的忐忑,终于,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竟是急切,忘了敲门,却不想,他醒的这样快。

他,面容还憔悴,眼神黯淡,感冒发烧的人,只要醒了,就不会有危险了吧。她紧绷的心,竟然松懈下来。亦不去想,她对这个男人,为何会有这些不该有的关切。

“过来……”他抬指一点,还是没有力气,声音也失去了许多锋芒。这个女人,没事来他书房干什么?又来偷东西吗?呵……还当他不知情,他的机密,怎会让她找到?

宁初婉走近,又想他方才流泪模样,却觉,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所想那般可怕。

而,他,抬眸,对她,一贯的冷视,“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宁初婉愕然。

“做不做本王的女人?”这个女人爱装傻,他便干脆给她挑明。

“额……我正在考虑。”都已半死不活,还想着这件事,这个男人,也许满脑子有的,只是如何折磨她吧。

这世上,从来只有他考虑别人的份儿!一蹙眉,他情绪又失控,想发火,却头痛欲裂,眉头蹙的更深,他用手指按住太阳穴,望见她那副宁静模样,心中竟似清泉流过,倏然安静下来,“你还有两天时间,最好给我快点。”

“我会的,王爷,奴婢先下去了。”宁初婉说完,便要走。

“站住!”他猛喝一声,一股火气又冲上头部,令他头痛难忍,他狠狠挤压着太阳穴。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看她这副丑样还碍眼,她又凭什么,这样讨厌在他身边多留片刻?!

“王爷,你还有什么事?”她漠然看他,不冷不热,亦没有一点表情。

“刚才,是你给本王喝的药?”他稍稍平静了语气。

她心轻轻一颤,却说的平淡,“是的,奴婢是想,谁看到别人这个样子,都会这样做的吧,毕竟……”

“够了!”又觉恼火,他断然打断她的话,这个女人,说话平心静气,怎么,他听来,却觉这般不养耳?

“你以为你这样做,本王就该感谢你吗?宁燕飞,这是你应该做的,因为,本王的风寒,就是你传给的。你帮我治,天经地义。所以,你要负责送水、煎药,而且,隔一段时间就要来看护本王,直到本王病好为止。”除去自身原因不提,如果不是昨天吻这个女人,他又怎么会染上风寒,所以,他怎能放过她?

什么?她传他的?微微一愕,她旋即明白他的意思,自也不会傻到再去深究。只是,做好事,反被他赖上,呵……罢了,罢了,反正,他本就是个十足十的无赖。

这个女人,又沉默,好,他就当她默认,于是,他抬手一指桌上空茶碗,“受了风寒,是要多喝水的,难道,你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吗?现在,给本王倒水。”

好……她低身,拿过茶碗,做他的丫鬟,就是做他的仆人,无所谓了,谁教她多管闲事?

“你的水。”她已倒了一杯温水,甩手放他桌上。

“来喂本王喝。”他挑眉,嘴角终于晕开一抹喜色,捉弄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呵。

“你……对不起,奴婢做不到!”她皱眉,只想转身离开。

“伺候病人,就要周到,你就这样对待本王的要求吗?”他轻笑,憔悴的脸上,已经焕发了光彩。

璀璨的眸,那般邪恶,他的后文,她猜不到,但,她却知,若是违逆,苦的,定还是她,于是,她拿起茶碗,走近他面前,将茶碗凑到他嘴边。

他张开薄唇,喝的慢条斯理。

“王爷,奴婢还有别的事要做,请王爷快一点。”宁初婉淡淡的说,为什么,每次靠近这个男人,她的心,就会跳的这样厉害?又是为什么,他眼中深藏的忧郁,她总能轻易的读到?真恨不得,快速将水给他灌进去,也好,快速离开他身边,也便,摆脱这种怪怪的感觉。

“啧……如果,你整整头发,换了眼妆,再除去侧脸的红斑和脸上这颗黑痣,你说,会是什么模样?”仔细打量着她,他忽而怪怪的说。

心,猛然一阵悸动,“吭!”,宁初婉的手一抖,茶碗落在地上,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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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一零一、神秘人的现身

一零一、神秘人的现身

宁初婉的心,猛然一阵悸动,“吭!”,手一抖,茶碗落在地上,摔碎。心跳时,倏然又望见江远洌深邃的眼眸,这个男人,仿佛,已将她的一切——都看透!

“宁燕飞,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江远洌邪魅轻笑,似是藏了许多深意。

心砰然直跳,然,她知道,此时若还乱,必定会被他识破身份,于是,她一脸认真,“奴婢只是觉得王爷的话很可笑而已,难道,王爷不这样觉得吗?”

“你说什么?”他微蹙眉,乍然一阵幽冷。敢说他可笑……这女人当自己是谁?

“这样的头发,奴婢喜欢,这样的眼圈,也不是奴婢自己能选择,这长相,是爹妈给的,当然不是我自己能决定。无论别人在背后怎么对奴婢指手划脚,这就是我真正的自己,不是吗?王爷,我知道,你喜欢议论一个人的长相,但是,人最重要的是内在美。有些人,长了一副好皮囊,内心却阴暗狠毒,专爱找人麻烦,这样的人,未必就是美,你说呢,王爷?”她淡然说来,绘声绘色,逻辑竟也清晰。

这个女人,真的是傻吗?怎么,他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内心阴暗狠毒,专爱找人麻烦!这女人,拐弯抹角说他?呵……真是有意思哈,他就爱找她麻烦,如何?容她发发牢骚,也好。

“那,你的内在美在哪里?”他轻嘲,难道,谢子言看中的就是她的内在美?这女人,身上,总有几处在他不知不觉间将他吸引,只是,到底是什么,他不是不曾想,却总想不清楚。

“奴婢长的丑,内心也不美,只是奇怪,为何能入王爷的眼?”她倏尔漠然,目光晃过,竟是轻嘲。

他脸色骤冷,“啧……宁燕飞,你何时入过本王眼?你难道以为,本王会看上你这种女人?本王要你做我的女人,只是为了好玩。”璀璨的眸,迸出两道寒光,他用冷,掩去那几分失意。

她一呆,哑然失声。没落,哀怨,痛楚突然在心中**不清,自是别样滋味。原来,她始终都是他的玩具,三年前是,现在,也一样是。这原来,是她注定摆脱不去的命运,他始终高高在上,而她,始终被他玩弄于鼓掌。这个男人,紧紧抓住她致命的要害,对她如何玩/弄,只凭他喜好。

呵……呵呵呵……她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嘲笑。

一天时间,她每隔不久就要跑一趟王爷书房,她可不顾丫鬟背后的窃窃私语,却不可不顾江远洌的轻佻捉弄,然,她只是漠然,因为她知,她越是表现的痛苦,他便愈是高兴。

“宁燕飞姑娘。”傍晚,宁初婉刚出王府,好听的声音就响在左侧。

宁初婉循声望去,便见夕阳下,一袭雪白,明媚的笑,挂在帅气的脸上,令她疲惫的眼前,登时一阵清新。

“是你。”迟疑片刻,她想起,是那个叫萧辰的男人,他怎么知道她假名字?

他已微笑走来,向他伸出右手,“宁姑娘,你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啊,我们交个朋友吧。”

无事献殷勤,这个男人,她又何时招惹过?宁初婉瞥他一眼,“对不起,我不想交朋友。”说完,迈步便走。

“喂……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萧辰匆忙追上,拦在她面前。

“我自己会走。”她淡然说道,晃开了她,继续走。

他无奈停步,双手抱胸,看着她的背影,夸张着叹息着,“唉……既然这样,我只好把你的秘密告诉江远洌了。”

什么?她眉头轻蹙,驻足,转回身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你的秘密。”刻意轻挑画眉,他一副高深的样子。

眼眸中轻轻泛动了涟漪,宁初婉却保持住那抹淡然,试探的说,“萧公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哦?”他缓缓向她走近,已在口袋里取出一张墨画,“宁姑娘,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他摊开手,将墨画呈现在她面前。

一眼望去,宁初婉猝然惊呆。

荷塘边,她长发随风,端庄沉静,正出神,完美的侧脸却被画下。

这张墨画画的,竟然是她三年前在王府时的情景。

疑惑浓云一般压来,她再也无法沉静,“你怎么会有这张墨画?”

“额……这么说,宁姑娘是认识她了?”他笑的轻柔,刻意吊她胃口,这个女人,着急的模样,竟也别有一番韵味。

“我……不认识!”她断然改口。

萧辰微微皱眉,纤秀的手指,摸着下巴,一副不解的样子,“呵呵,真是奇怪啊,一个人,怎么可能连自己都不认识呢?”

“嗡!”宁初婉的脑袋彻底空白一片,心慌乱,脸色立时煞白。这个男人,究竟都知道些什么?他是江远洌的朋友,如果,他将这件事告诉江远洌,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宁姑娘,宁姑娘……”他轻声呼唤。

她的反应,明显慢了几个节拍,片刻之后,才听到他声音,她抬眸,那般诧异而无助,“你到底是谁?这张墨画是哪里来的?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不可能的,她的身份,浩远国里,现在只有谢子言知道,而,他也不可能告诉其他人!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一直在暗中监视她,利用她的那个神秘人,难道,这个男人,和那个神秘人,有什么联系?她的眉,越蹙越深,对他,也越来越是充满防备。

宁初婉惊恐、防备的表情,萧辰看在眼里,越来越觉惋惜,却也越来越想再看下去,于是,他轻笑,“宁姑娘,你好多问题哦,我还没有问你,扮成这样混进王府,有什么意图呢?”他抬起纤长的手指抚弄着光滑的下巴,神秘的笑在嘴角荡开。

第3卷 一零二、山野的羞辱(上)

“我……”宁初婉想编造一个理由,旋即却想到,这个男人既然早将她识破,再伪装下去,反倒是自欺欺人。索性闭嘴,她不再多说一字。

萧辰清新一笑,“宁姑娘,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敌意,我只是,想跟你姑娘交个朋友而已。”

“哦?真的只是这样吗?”宁初婉狐疑的抬头看萧辰,他,五官干净,眼眸纯净清澈,不像有阴谋的样子。只是,人不可貌相,经历了这许多,她早已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当然了,如果,我们做了朋友,我就可以为朋友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你不肯答应的话,我只好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喽。”萧辰轻笑。

“那……是朋友就该坦诚相待是吗?”又被抓住把柄,她只得软下来,试探的问。

“当然了。”

“那么,告诉我,你这张墨画是哪里来的?”她平静的问,却心跳如雷。

他将两手一摊,歉意的笑着,“其实,这是三年前,我在王府偷偷画的。”

呵……如此坦白,像是真的。难道,三年前,那个偷窥她的人就是他?那么说,住在那间屋子里的人,也是他?

“为什么偷画我?”宁初婉追问。

“不为什么,就因为好看。那段时间,我正好住在王府,闲来无事时,偶然见了你,以后,就开始留意着你。我喜欢画画。”

他低头望着宁初婉,笑容那般纯真,声音那般清澈,眼神那般无暇,竟由不得她不信。

宁初婉正在想,他已再次伸过秀气的手,“宁姑娘,交个朋友,可以吗?”

“我的事,保密。”她抬头,郑重望着萧辰,伸过小手,与他两手相握。

“当然,你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眨动明眸。

她淡然笑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她心里尚有疑问,那晚,偷吻她的男人,是不是他?然,这问题,又怎么开口来问?于是,她转身要走。

“喂,你家住哪里?”纯澈的声音,立刻在身后传来。

她回头,淡淡一笑,却不回答,迈步向前走去。

萧辰站在原地,目送她走远,正失神,却听马蹄声响,一辆黑布遮盖的马车她身边停下,马车上下来两个蒙面黑衣人,抓住路边的宁初婉,就将她塞到马车里去了。晃神功夫,那辆马夫已扬鞭,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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