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妆泪雨-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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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呼啸着，窗外的树叶总是发出簌簌的声响，月光暗淡极了，似乎可以忽视它的存在。原来，在这安静的夜里，只有风声是那么的真切，可怕。
其实，梦里最后，总有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轻轻絮叨着：
我们要携手走遍天涯海角。
我们要携手走遍天涯海角。
可惜，再美好的誓言，也换不来完美的结局。
对此，她更是不能理解，只是醒来之后，心里总是悲切的。
到底是谁给予谁的誓言呢？她很想知道。
“景痕，你可曾许过谁誓言？”半晌，嫣素缓缓地扬起头，认真地望着他，轻声说道。
“誓言？”景痕神情恍惚地四处张望，有些不能理解，很快却定了神。
“没有吗？”
“有。”
“哦，那是给血殇墨雪的吗？”她笑起来，可那笑容却有几分凄切。
他看了她很久，也没有说话，她只好乖乖躺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嫣素，你就别问了。”他有些牵强地说着，伸手抚过她乌黑亮丽的头发。
“那我不问了。”
失望蔓延而上，嫣素缓缓起身，走到窗台边，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心里不知是甚滋味，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些不习惯。
她是否已经爱上了这个寂寞的男人？她心里也是不清楚的，但是，当她知道，他给了另一个女人誓言的时候，心里却是莫名的难过……
壹佰壹拾伍、恰似虚弥
“嫣素，不管我曾与谁有过盟誓，但如今，我却只愿与你携手走遍天涯海角。”景痕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她看在眼里，却觉得心里恐慌。
因为这句话，嫣素开始害怕，害怕结局会像梦里那般……
“景痕，你是真心的吗？”
其实，若他是真心对她的，那么她认了，即便结局并非圆满，她也无所谓。只要他一句话，她可以放弃太多的东西……
又怎会在乎一个还未到来的结局呢？况且，那仅仅是一个梦。
“自然。”景痕或许是思考过，或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
嫣素凝眸看着他幽深的眼瞳，不说话，谁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张精致清秀的脸，隐隐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迷人美丽，她其实没有很漂亮，但总让人看了喜 欢＇炫。书。网＇。
还是她脾性太好，总是眯眼笑着，即便不再夹杂一点儿孩子气，也让觉得她还是个无邪的孩子……
认识她之初，景痕还是一个少年，可是少年时代的他，竟然杀个那么多的人，是不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注定配不上乖巧的嫣素了？
如今他已二十有余，余的还有点儿多，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有点儿喜 欢＇炫。书。网＇眼前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女子了。但他还有墨雪，那个自小便陪伴着他的殇儿，在他最最无助的时候，是它给予他唯一的温暖……
那份情，他永生难忘！
“好了，我想休息了。”嫣素回到床上，静静地躺下，背过身去，不打算再理睬他。
景痕知趣地熄了灯，回到自己的屋里，却是一宿难眠，他或许是对嫣素产生愧疚感……
可如今，他只想快些见到殇儿，他的殇儿还在等着他，即便他真的不想去伤害这么一个无辜的女子，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按计划去做……
是为了报恩？还是他确确实实喜 欢＇炫。书。网＇上那朵煽情的花儿？他已然不知。
夜，还是那般的宁静。他，仍是那般的孤寂。
她，却是延续了夜的宁静和他的孤寂……
躺在床上努力不让自己熟睡，为了脱离梦魇的纠缠，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不睡觉。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寂静的黑夜里，只能听闻轻微的喘息声，稍有急促……
天还未亮的时候，嫣素悄悄地从窗户爬走了，她觉得，她需要一段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心……
又或许是想看看，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
“嫣素，起来吃早饭了。”景痕扣响了那古老的木门，沉闷的声音绵延。
平日里嫣素总是早早起床的，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一直听不到屋内有任何的回应，他开始惊慌。
破门而入，屋内扑鼻而来的是阵阵花的清香……
“嫣素……”
空荡荡的屋子里，如往日一般整洁干净，昨儿个还未念完的书还躺在桌上，被子整齐地叠放在木床上，桌上的灯花还未燃尽，轻轻跳跃着……
她未留下一封书信，她根本就不想他知道她谪往何方，心里涌上阵阵的失落，很久都没有这般不平静的感觉了。
慌乱地跑出去，起初找寻她的身影，直到每一个熟悉的角落都找遍了，景痕仍旧寻不到她。
失神地回到大院，心里期盼着她能够站在那棵茁壮的大树下，微微笑着，朝他挥手……
可惜没有，她宛如人间蒸发一般，在一夜之间没了踪影。
入了夜，他还是执着地坐在大树下，寒风扰乱了他的发丝，吹拂着他的衣襟，他却只是静静地坐着，甚至连动一动手指都不愿意。
翌日拂晓，却又开始奔波寻找，连连几日过去，还是一无所获。
景痕却像是短期衰老了很多，看上去没甚精神，总是一副颓丧的样子。
从未见过一个杀手可以抛开冷漠，四处苦寻一个女子，也因此而引来了那些邪恶之人的嘲弄。横冲直撞的结果总是让人无法预料，他们到死的那一刻也无法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景痕回到了原先的生活，整日在杀戮之中度过，手法却更加残酷！
“景痕。”温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怔了怔，却没有回头。
“你回来做甚？”冷淡的语气让她惊讶，就在恍神的那一瞬，她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强壮屠夫就这么没了身形。
“景痕！”
“既然离开了，又何必回来？”
“是吗？如果我不离开，你仍旧会像从前那样对我不冷不热，偶尔的温柔会让我日思夜想！如果我不离开，我也不知道，我竟然爱上了一个凡人，一个冷酷的杀手！”她静静地望着他略微清瘦的背影，每一个字眼都咬得很重，眼泪哗啦啦地流淌，很快便融入雨中，已然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雨了……
“嫣素……”他缓缓地回过身，一步一顿地走向她，怜爱地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唤着她的名儿。
“我回来了，景痕，我愿与你携手走遍天涯海角，一辈子不离散。”
“好，好……”只感觉他的身子微微怔住，又有谁知道，就因为她的一句话，换起了他对殇儿的那些良知？
她到最后也不明白，说出的那句话到底是对是错，但那却是毁了她幸福的罪魁祸首……
携手走遍天涯海角，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景痕，原谅我。”
“我，我杀人了。”
“都怨我，若不是我耍脾气，你也不会这样嗜杀如狂的。”池嫣素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愧疚，第一次会如此在意别人的想法……
“对不起，嫣素……”我或许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可我还是放不下殇儿……不知道你和她对于我来说，哪一个才更重要？毕竟它陪伴了我太多年，而那段时间却是我一生中最不堪痛苦的回忆。
而我，好像对你动情了……
“都过去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看着他缓缓点下的头，她的心里就莫名的欢喜。嫣素微微地偏过头，这样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原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竟有这般俊俏的睫毛。
她走在他的左边，没有离得太远，却也不近，一路上就是歪着脑袋看他，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地傻笑……
好吧、我错了、不该这么晚才发的、而且今天写的可能会很囧、
今天霉催了、11点起床就开始忙碌、一点开始和朋友吵架、三个人、吵到下午五点多、各种的囧、
所以、心情极度郁闷、今儿个就什么也做不好、写的也乱七八糟、
郁闷、郁闷、郁闷、
其实就是来、发泄下、
嘿嘿、爱你们、
安安咯、都做个好梦、
壹佰壹拾陆、如梦凄迷
她以为，这将是她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光，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呵护着，可是，事事总不如人愿。欢快的时光总是一晃即逝，不容一刻的迟疑……
“嫣素！你，你！”
“箬灵，你怎么来了？”嫣素嘻笑着迎上去，却是很不解她为何慌慌张张。
“嫣素，你难道还不知吗？你触犯了天条！天界已经派人来处决你了！”蝴蝶仙子箬灵明显控制不住自己起伏的心情，她是嫣素昔日的好姐妹，自是帮着她的。如今大概也是为了提早让她做准备才专程来一趟人间的。
“是吗？其实我早就料到了。”池嫣素苦笑，无奈极了。
“傻嫣素……这样的任务，你本不该接的。”箬灵训斥道，可语气怎么也强硬不起。
“可它是血殇呀，是我……”
“我知道，血殇于这世间本就罕见，你怎么忍心它坠入情网，不可自拔呢？可如今你连自己也下了赌注……值得吗？”
“无所谓值与不值，只要能够多一点幸福就够了。”嫣素淡然一笑，多叫人心疼。
景痕站在一旁，内心坚定的信念瞬间倾倒，眼前这个女子，原来是如此爱他的……
他又怎么忍心去伤害她呢？
“嫣素。”
嫣素回转身首，笑容恬静，宛如绣面的芙蓉无限美好。
她说，“景痕，你后悔吗？”
“不，不后悔。”他没有想太多，只知道，莫不是因为种种报恩，他会好好珍惜她的……
“嗯，我也是。”
“箬灵，你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嫣素！”
“箬灵，回去。”她略带哀求的语气叫箬灵很不舍，却也不知该不该从她之意。
“如果真是遭了天谴，我不想，你受到牵连……”嫣素牵起她的手，轻轻拍打着。
“嫣素……”箬灵忍不住哭起来，怎么也劝不住，她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嫣素对她好，处处帮着她。
在天界的时候，谁都欺负她不懂事，弄得她大哭，一直是嫣素扮演着大姐姐的角色，细心照顾着她。
所以她只喜 欢＇炫。书。网＇嫣素，她出事了她怎么可以不管呢？
“好……那我回去了，自己小心些。”等着我，一定要等我说服天帝！箬灵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嫣素。”
“景痕，我肚子饿了。”她嘟囔着，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飘飘乎的浮云，转瞬即逝。
“我去烧饭。”
“嘻嘻，我来帮忙。”她拉着他的衣襟，笑声连连不断。
“我想要做你贤惠的妻子，可好？”
景痕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正一脸认真地洗着木盆里的青菜。他知她不是在开玩笑。
“嫣素，该是我说的。”他难得地笑起来，执起她的手，认真说道，“嫣素，你可愿嫁与我为妻？”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终于可以释怀了，他承认，他喜 欢＇炫。书。网＇面前这个女子，她温婉可人，笑容清淡……他想同她走遍天涯海角，即便到了黄泉碧落，也不愿与她分离……
“嗯，那我得好好考虑了！”她眉稍稍挑起，一副若有所思的纠结模样。
如她所料，景痕慌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双手不自觉地拉着嫣素。
“好了，逗你的，我自然是愿意的。”嫣素收敛了嬉皮笑脸，很认真地回答他。
在那个夕阳西下的午后，暖风起起伏伏，金灿灿的阳光洒落一地，她青色的衣裳渲染了一身的血红，她站在那棵树下，说她愿意做他的妻子……
笼罩在黑夜里闪烁着烛光的小木屋里，蔓延着两人的欢声笑语。
第一次，嫣素褪去了昔日的绿裳，着一袭弥漫着喜庆的红衣，手执酒樽，同他交饮……
这一盅酒喝下去，她便是他的妻，永生永世都不再变化。
凤帷雏帐内，他抚过她的发，眼里噙满幸福，听她在耳边的昵喃，他将是她的夫，永生永世不再变化。
扰人清梦的繁杂声音在屋外回响，他们不得已从梦中清醒过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轻声叹气，却不动容。
“嫣素，记着我们的誓言，携手走遍天涯海角。”
“这句话，我永生难忘。”她回了个淡淡的笑容，整（。。）理好妆容，拉开门走出去，景痕自是随后。
“大胆百花仙子池嫣素，触犯天条，你可知罪？”站在前头的大神说话的声音浑厚而有气势，嫣素平日里自是很敬重他，殊不知他会这般对她，她在危难之际，却一刻也不迟疑地来看笑话。
“小仙不知何罪之有。”
“呵，我想你比我们都明白，你触犯了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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