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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圣魔天子-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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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不断地望着星空,希望拥有着自己的方向,但一个方向又代表着什么呢? 

人总是迷茫着的,这种迷茫让此刻的影子感到十分痛苦。 

这种痛苦让影子的脚停了下来,既然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他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样走下去?他的方向为什么总是受到别人的牵制?他为什么要去西罗帝国?或是踏上寻找月魔的路?他难道不可以拥有自己的路么?即使是任何一个方向。 

他背着罗霞与褒姒相反的方向走了去,他不要别人指引的路,他倒要看看在属于自己的路上会看到什么。 

可他没走出两步便撞上了一样东西,他睁眼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一样的一望无际的沙漠,而他刚才确实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他的鼻头还在发疼。他的手伸出去,却什么也没有触摸到。他再次向前走去,又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不能够前进一步,仿佛有一堵透明的墙在阻止着影子往前走去。 

影子不懂,为什么当他的手触摸的时候,什么也触摸不到?而他要往前走时,却不能够再前进一步? 

“难道是有着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规范着我的方向?” 

他又选择了与褒姒、罗霞不同的方向走去,结果他又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 

影子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褒姒道:“因为那不是规定你所要走的方向。” 

“为什么我的方向要被别人所规定?难道我不可以选择我自己所要走的路吗?” 

“不行,因为那不是上苍让你走的路,只有上苍才可以规定你应该走什么样的路,你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罗霞正色道。 

“如果我不按照上苍为我规定的路走下去呢?”影子言语极富挑衅地道。 

“那你就再没有其它的路可走了,你必须按照上苍为你规定的路走下去。”褒姒道。 

影子冷冷一笑,道:“我偏要选择自己的路走!”影子选择了一个方向,用力撞去,一下、二下、三下……一直撞得头破血流,却仍然撞不破。 

而他的四周却响起了无数窃窃的笑声,并有声音道:“好好为你选择的路不走,却偏偏要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真是一个冥顽不化的人。” 

影子吼道:“是谁?是谁在笑?” 

他看到千千万万张褒姒、罗霞、墨青、月影、法诗蔺、歌盈,还有月魔的脸在笑,然后开始扭曲,露出一副副狰狞的面孔…… 

影子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却发现是一个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这个梦却又是显得如此奇特。 

影子轻轻念出了一个“路”字。 

此时,褒姒、罗霞等仍在熟睡中,他们所在的地方仍是幻城沙漠。 

守夜的残空见影子醒来,向影子点了点头。 

影子仰头看了看浩瀚的夜空,让梦中杂乱的心绪平静了下来。随即,他站了起来,向残空走了去。 

残空望着夜空道:“沙漠的夜空很美。” 

影子与残空并排站在一起,道:“是的,这样的夜空在其它的地方很难欣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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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空道:“更难得的是夜空下这份宁静的心情。” 

影子自嘲地一笑,道:“但我刚才却做了一个恶梦。” 

残空道:“我看得出,你心里有太多的东西。” 

影子道:“你的心里也一样。” 

残空道:“不,我的心里只有剑。” 

影子看了一眼残空的侧脸,他的脸显得很平静。影子看出,只有天天在心里对自己重复着这样一个信念的人,才会有这种平静从容的表情。 

残空望着夜空道:“你一定觉得我这个人很傻,人生如此多姿多彩,而我却为剑而活着,抛弃其它的一切,包括自己最爱的妹妹。” 

影子本想说些什么,但当残空提到法诗蔺时,便没有再说什么。 

残空兀自又道:“法诗蔺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从小便失去了母爱,我虽然很疼爱她,却对她的关心一直不够,我希望有一个人能帮我照顾她。” 

影子知道残空这话是在对自己说的,他苦笑一声,道:“恐怕我没有这个福分。” 

残空听出影子话中有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望向影子。 

影子不便说出有复制的法诗蔺这回事,也不愿向残空提及心中对法诗蔺与歌盈一起合骗自己的猜测。只是道:“正如你所说,我心中有太多的事情,容不下儿女私情。” 

残空知道影子有意回避,也不便追问,只是道:“人只要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便够了。” 

影子道:“可有些人连自己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他找不到自己的路。” 

残空望着影子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影子摇了摇头道:“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转告褒姒公主,我要想一些事情,得先走了,我不能与她一起去西罗帝国,待想清了一些事情,我自然会去看她。同时也烦请你转告罗霞,我答应过她们的事情,就一定会帮她们办到,让她们不用担心。” 

说完,影子便选择了一个方向走去。这是他突然间下定的决心,那个梦触动了他身体最深处的某根弦,他倒要看看,是不是自己选一条路,会真的撞得头破血流。 

残空看着影子远去的身影,他不明白为何影子突然间会有这种举动。 

他想起影子在梦中醒来时所念的一个“路”字,似乎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 

两天后,朝阳收到了一份礼物。 

送“礼物”的使者对朝阳说道:“殿下送给大将军一份礼物,大将军深表谢意,所以特派在下给殿下送还一份礼物。” 

朝阳看着抬进朝会大殿的棺材,道:“怒哈给我送的是惊天魔主吧?” 

使者道:“殿下一看便可知晓。” 

而朝阳却道:“既然惊天魔主回来了,就不要再躺着了。” 

使者大惊,回头一看,却发现棺盖飞开,“死了”的惊天从里面站了起来,他双腿一阵发软,站之不稳,刚欲倒下。 

而惊天却像风一样飘到了他的眼前,将他“扶”住。准确地说,是用手“扶”住了他的脖子,并将他举了起来。 

那使者四肢抽搐,双脸发白,不过片刻便断气而亡。惊天随手一挥,便将那使者的尸体远远地抛出了朝会大殿外,随后单膝跪地道:“属下不辱使命,将三十万大军带至城外,随时听候圣主之令!” 

朝阳道:“惊天魔主一路辛苦了,不用再跪,起来吧。” 

惊天道:“谢圣主体恤。”随即站了起来。 

朝阳望着惊天,道:“惊天魔主似乎受伤不轻,是何人竟能伤你?” 

惊天道:“是属下让圣魔剑刺伤了自己。” 

“为何?” 

惊天道:“属下这次前往龙舒小镇,遇到了一个功力修为并不比属下稍弱之人,属下不想打草惊蛇,想探清他的身分,故意示败,元神逃出,让他伤了我的身体。幸而并无大碍,只须调养两天便可。” 

朝阳道:“你虽然元神未被伤及,但你的精血却被圣魔剑吸得过多,不是两天能调养好的。” 

“圣主明察。”惊天道。 

朝阳接着道:“你可探出那人是谁?” 

“那人很谨慎,连严戎也不告诉。属下只知道他并非怒哈之人,所使用的武功是‘无极玄空破’,十分厉害,以虚空中的五种元素炼化而成的。属下曾试图破过,却很难破开。” 

“‘无极玄空破’。”朝阳轻轻念道:“看来那个小丑又跳出来了。” 

朝阳一阵冷笑。 

惊天道:“难道圣主知道此人是谁?” 

朝阳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无极玄空破’的主人是谁,而且,若是你遇上他,根本就没有让你计谋得逞的机会。” 

惊天听得大骇,道:“圣主所说的是何人?” 

“我们千年前的宿敌。” 

“小楼一夜听风雨,楼夜雨!”惊天骇然道:“他不是千年前被圣主击得形神俱散么?” 

朝阳道:“我千年后可以重新回来,他也同样可以,我们的存在是天地间不灭的意志,只须找到合适的环境,用时间以聚合,便可以重新让元神形成。” 

惊天道:“如此说来,那怒哈只不过是他的一条狗。”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颗棋子,以怒哈还不配成为他的狗。”朝阳忽然又想起了改变的星轨:“看来星轨的改变是他所为。” 

惊天道:“那圣主现在有何打算?” 

朝阳道:“楼夜雨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我自然知道怎样应付他,你与安心魔主只须专心对付怒哈便可。安心魔主说过,只要严戎的三十万大军一到,怒哈便会全面发起总攻,现在就要看你们是怎样将怒哈打败了。” 

惊天信誓旦旦地道:“圣主放心,以怒哈还不足以让我们为惧,只要安心魔主准备好,严戎的三十万大军便会反扑向怒哈。我的另一个元神已经牢牢控制住了严戎。” 

朝阳点了点头,忽然从龙座上飞扑向惊天! 

惊天大惊失色,不知朝阳想要干什么,想退,却发现全身的气机全部被锁定,退无可退。 

而就在这时,朝阳的一只手印在惊天脑门上,惊天感到全身劲气涣散,心中大急,正欲运气反抗,却感到一股清泉般的气流汇入四肢百骸,受圣魔剑刺伤变得极为空虚的身体,立即感到了无比的充实,他明白是圣主在为自己疗伤。 

片刻间,惊天感到了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更为充盈,朝阳的手这时也离开了惊天的脑门。 

惊天连忙跪下,满怀感激地道:“谢圣主赐功于属下。” 

朝阳转身离去,边道:“起来吧,只有健全的身体才能够为族人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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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元神侵占 
第十一章元神侵占 

天渐黑,大战开始之前。 

伊雷斯呆在自己的营帐中,虽然有书可看,有很好的吃食,有服侍周到的侍女,但他已没有了往日的踌躇满志,悠闲自若,心情显得异常烦躁,异常愤懑。 

不是他不能够走出营帐,他可以到任何他喜欢去的地方,他甚至可以去看父帅,他可以看到父帅亲切慈祥的笑脸,但他感到没有自由,他感到总是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一切都在默默地改变,变得让他不再熟悉,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败了的缘故么?他压抑着心中的不快。 

他今天喝了酒,很多很多的酒,多得是他以前所喝之酒的总和,并且他打了一个侍女。 

这个侍女一直服侍得他很好,没有出现过一点差错,今天也是一样,但他打了她,不为什么,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突然想打她。 

看着这个颇为清秀的侍女捂着被打的脸颊,委屈地站在那儿的样子,他笑了,他觉得这个侍女突然间变得很可爱,有一种妩媚的感觉。 

于是,他拉过了她捂住脸的手,抚摸着留在她脸上的指印,然后便把她压在了身下,极尽粗野生疏的动作。 

这是他第一次占有女人,侍女在他身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她不敢大叫,只是像蜜蜂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呻吟着。 

他很兴奋,他让侍女大声地哭,大声地叫出自己的痛苦,他想让每一个人都听见。 

侍女真的不再压抑,大声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传了出去,很响很响地传了出去,他感到极为满意。 

于是他射了,毫无征兆地射了,射了之后,他的心情又一下子跌进了深谷。 

他很厌恶地看了一眼在他身下抽泣着的侍女,穿上自己的衣衫,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是夜空,他忽然记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十六岁的生日。他往最亮、最大的那座营帐走去。 

他不顾侍卫的阻挡,掀开了帘子,里面有四个人,父帅、颜卿,一个矮小的不知道名字的人,还有背叛了云霓古国的三十万大军的将帅严戎。 

四人望向他,从他们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他很高兴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他们的眼神让他看到了自己是一个有用的,存在着的人,但他又同时充满了恨意,因为他们的眼神不把他当自己人,特别是父帅的眼睛,仿佛他不是他的儿子。 

他走了进去,故意让自己的步子走出踉跄的样子,他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父帅,道:“父帅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看到父帅一愕,是的,父帅没有想起来,可父帅以前从没有忘记过他的生日。 

他道:“还是让我来告诉父帅吧,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你却忘了。”说完,他便笑了,放肆地大笑起来。 

这时,他听到父帅说:“你醉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看到父帅的表情充满了一种阴鸷,一种不属于亲情的阴鸷。他感到了一种摧肝裂肺的痛向自己袭来,让他脸上的笑变成了凄楚的哭。 

他的泪流了下来,道:“为什么?父帅,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儿吗?你不再把我当成你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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