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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神医娘子痴相公-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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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的眼,若是此人有一丝一毫的贪念,这老妪也不会再站在她跟前了。

“你可知什么时候这血引起不了效果?”老妪低垂下了头,眼光晦暗不明:“此血引不成,一时滴血之人根本无血缘之亲,二便是,此血中有异样,引不出那金馋。”

段云苏微敛着心神,这般说来,那赵贺辰与赵贺祁,各是是因为何种缘故导致的血引不成?

“丫头,你确定你那痴相公,真是王爷的亲儿?”老妪声音含着低哑:“若是血中真有异样,老身这么多次都未瞧了出来。”

段云苏一惊,她可从来没怀疑过赵贺辰的身份,倘若不是亲儿,王爷和王妃岂会对他这般关爱心疼。

却又听那老妪话题一转:“丫头莫要多想,你那痴相公也有可能是亲生。血引有异,一是蛊二是毒三是病,后两者不是老身的长项。说起蛊,亦是有些隐藏极深不能一探究竟。再者这蛊种千万,老身可不是神仙,也不敢自傲地说一眼便能全都看透。什么可能都是有的,丫头你还是多些上心。”

“你不必着急,只要这人真有毛病,迟早会瞧出个端倪,若是你实在是担心,婆婆送你几本孤本,你仔细地学着便是。”老妪说完便要转身。

“婆婆您要走了?”段云苏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老妪轻笑,脸上的皱纹迭起,看着段云苏眼光幽深:“婆婆一身仇恨,自是先行解决,婆婆身无定所,日后再见可要看缘分了。”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段云苏抬脚便跟了几步,后又站定不动。看着那逐渐融入到夜色之中的背影,心中有几分低落。

不过短短几次相处,婆婆为人诡秘却待她不错,老婆婆如今这般年纪,却要依旧四处飘零,瞧着让人有几分心疼。

若婆婆真能了了心中的怨,也会寻个地方安稳下来罢?

翌日一早,段云苏醒了过来,伸手往旁边一探,依旧是没探到赵贺辰的身子。想起有日自己悄悄跟着他出了去,却见姬夙拿着剑正四处追着他,当时吓得她可是心肝儿可是颤了又颤。

她总算是知道了这呆子每日早起所谓何事。

解蛊不成,段云苏便让安亲王休养着几日,一边仔细给他调养这身子,一边还想着法子该怎么去向皇帝求得血引。

安亲王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无奈地叹息道:“云苏何必如此忙活,父亲的身子父亲知道,歇着便是,你也莫要累着了。”

“云苏不累,云苏定是会想出法子给父亲解了这身折磨。”段云苏的眼色坚定,既然已经做了,那便要做好,总不能给了别人希望,却又让那人失望罢:“云苏太过笨拙,害的父亲白遭了一场罪,心中可是过意不去呢。”

“这岂能怪你,凡事有所长,而这刚巧是云苏未曾接触过得,云苏能做到这般已经很好了。”安亲王瞧她那略带失落的样子,伸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半道才想起这动作不妥,便地收了回来说道:“与其为我这半只脚都踏进土里的人忙活,不如都全将心思放在辰儿身上,若是他能好了,父亲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父亲莫要说丧气话。”段云苏的眼光带着坚毅,脸色一正:“辰儿云苏定会想到法子的,父亲云苏也不会放弃。这一切定都会好了起来。”

安亲王妃带着赵贺辰进宫了,段云苏知道这次进宫的目的,这事搁普通人家里哪有这般麻烦,无奈这人却是九五之尊,也只能愿这兄弟之情犹在,能解了安亲王的痛楚。

等到这两人回府时,看着安亲王妃脸上稍带喜意的微笑,段云苏便放下心来,瞧着赵贺辰手中捧着一盒子东西,便说道:“辰儿,这是什么?”

“石头。”赵贺辰露齿一笑。

安亲王妃笑道:“这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宝石,今日之事还多得辰儿在呢,不然这事情也没这般顺利。”

段云苏看着赵贺辰笑容,心中如透进了阳光一般暖暖的,也跟着抿嘴一笑。

这呆子,还是很厉害的嘛。

回到院子才不一会,赵贺辰转身朝着那兔子窝走去,伸手便拎起一只,一边往外走一边还不忘了嚷嚷:“苏苏要等辰儿哦,辰儿很快回来。”

自己一直是在院子里,哪里说什么等不等的,见他走得匆忙,便朝着他的身影问道:“去哪呀?”

“辰儿去找小姬姬,这是还给他的兔子。”那赵贺辰回头朝他一笑,又往外跑去。

还他兔子?段云苏疑惑了,这兔子不是说好留下来的么,这辰辰怎么还舍得还给他了?段云苏摇摇头,伸手拿起绣篮坐下,拿了针线打算给他绣个香囊。这厮身上的香囊便是自己之前绣的那个,却不小心被姬夙给弄破了。她想着重新做一个送他,也省的他日日瞧着个破香囊一副幽怨的模样。

屋里正安静着,段云苏想起了自己嫁妆里的铺子,心念一动便让谷秋与听月去那铺子上瞧一瞧,听荷被她遣去了厨房试着做新奇的糕点,想来这不会这般早回来。

想起赵方与听荷,段云苏唇上勾笑。听荷在这情爱一事上可是迟钝着,也不知这赵方还要花上多少心思。再加上府中的丫环小厮可是不能随意谈情,这处处要顾忌着点,这赵方怕还是要忙活许久罢。

段云苏轻轻地扯着针线,转眼又一边想着安亲王的病情,一边又想着赵贺辰的事儿,一时之间便出了神。直到屋里走近一人,才将她给惊了回来。

“揽月,怎么是你?”段云苏惊诧道,这揽月不是被王妃赶出了王府么,怎么又进了来?瞧她那一身府中丫环服饰,更是疑惑了。

揽月的身子可是消瘦了不少,原本秀丽的脸上如今带着蜡黄,娇嫩的手也变得有些粗糙。她见段云苏看见了自己,便直接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段云苏跟前,行了一礼,说道:“大少夫人真是好兴致。”

“你是怎么进来的?”段云苏手上的针线停了下来,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心中疑虑。还有这人赶出府时,这身府中丫环的衣裳可是没带了出去,今日又怎么穿上了?

“自是王妃叫揽月进来的,不然揽月又怎么可能再次踏进府中。”揽月说着这话,眼中却是露出一丝的恨意。若不是此人占了大少爷,自己也不至于被赶了出去,过着那些艰苦的日子。

她在王府之中虽是个丫环,但比外面那些小户人家的女儿还要矜贵上几分。就是因为这人,自己才要过那吃糠咽菜的日子。

“那王妃找你何时,怎么到了我这边来?”段云苏凝眉,心中直觉这人过来定是不简单。这声音中的怨狠自己可是听了出来呢,又岂会被她轻易的糊弄了过去。

“来大少夫人这,是想着要送您一点东西。”揽月向前一步,脸上突然狰狞一笑,挥手便朝段云苏这边来。只见那袖口这下,藏着的居然是一把短刀!

段云身子一侧,眼疾手快一手抓着那握着短刀的手。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一沉:“你这是打算进来杀了我?”

揽月见一击不中便直接伸出另一只手往段云苏身上抓去,段云苏见这人眼睛睁红,凶狠的脸揪在一起,那模样实在是可怕,伸手便将人一推,一脚踹上了那人的膝盖之处。

揽月吃疼扑通一声跪下,这般低贱的姿势力让她心中更是恨极。自己为何是一个丫环,这人不过投了个比她好一点胎,拼什么一副比她尊贵的姿态睥睨着她!

她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朝这人身上一扑,抬手便往这人身上刺去!段云苏被撞在桌子上,瞧着那靠近的短刀,眼中寒光一闪,摸着桌上的茶壶便砸了上去。

那微凉茶水淋透了她一身,只是却没唤回她的神智。揽月不要命似地乱挥着匕首,段云苏后退的脚上磕上衣椅子的脚,身子一歪,那揽月已经寻着机会将人给抓住,伸手将匕首抵在了段云苏的脖颈之上。

段云苏眼睛微眯,寒光乍现。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这般抵着脖子,可真是让人心中不爽。她手腕一个翻转,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便将手中绣花针往她手腕之上一扎。

只听见“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那人脸色一慌,弯腰便想将匕首给捡了起来,却不料被段云苏一踢,直接踢去了墙角,小腹又是被一踹,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

“说,可是谁派你进来的!”段云苏厉声说道。若不是有人,这揽月也进不来,更是持着短刀毫无阻碍地来到了朝锦院!

那人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段云苏别以为你以后都能自在地过着日子,总有一日,你定是比我过的都不如!”

段云苏瞧她那狰狞的笑,眼光一沉:“那又如何,你如今这状况,还不是自找的。”

“我呸!你段云苏原本也不是个没人要了,现在坐上了这位置,便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总有一日少爷会看见我的,我定是要让你好看!”

那人说罢直接挣扎起了来,伸出手便要将她抓住。

正在此时,身边却突然砸来一个茶杯,正巧砸在了揽月额上。

段云苏回过头,却见是赵贺祁走了进来。只见他阴沉着脸看向揽月:“这是何人,居然敢向大少夫人行凶?”

段云苏看着揽月额上居然露出了血,眼光落在那完好无缺的茶杯上。这得是多大的力气才讲人额头给砸破了。

“嫂子没事吧?”赵贺祁看着段云苏脸上似是带着紧张。

段云苏淡声问道:“祁弟怎么会来了这朝锦院?”往日可从没见过此人踏足这院子呢,今日怎么这般反常。

赵贺辰见到段云苏眼中的戒备,伸手掏出一物事,说道:“今日我遇见了二皇子,二皇子说上次之事多有得罪,还望嫂子能够见谅。”

这都两个多月过去了,如今才想着来说声见谅?段云苏瞧着他手上的东西,看着像是一张请帖,也没伸手接了过来。

“嫂子这是打算抹了二皇子的脸面?”赵贺祁沉声笑着,将那东西往段云苏面前递了递,说道:“嫂子不妨先拿着,看过了再拒绝也不迟。”

段云苏瞥了此人一眼,犹豫了一下便伸出手来。

赵贺祁瞧着那纤纤素手,眼中闪过一抹光,笑道:“嫂子一手了得的医术,才情不小,何必只呆在这小小的王府之中。”

段云苏闻言笑了:“我不呆在府中还能去了何处?难不成祁弟是想让我离了你哥哥,离了这安亲王府?”

“只要嫂子想得开,这些又有何不可,二皇子求贤若渴,嫂子虽为女子却也一身才华,断不该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才是。”

段云苏嗤声一笑:“祁弟何时成了二皇子的人了?再说我小小一介妇人,可没那雄心壮志,只愿相夫教子安乐过日。”

“嫂子若是有朝一日想明白了,随时过来找祁弟便是。”赵贺祁瞧着眼前之人,眼光晦暗不清。他正想离开,仔细一听,门外似乎走脚步声走来。赵贺祁眼光微闪,朝着段云苏的方向便走了两步。

段云苏看着此人脸色,直觉此人定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朝后便退了两步。却见原本跌倒在地的揽月突然站着起来,二话不说朝着她便挥着短刀过了来。

赵贺祁见此伸着手便想拉住段云苏,却见眼前寒光一闪,手指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啊--”地一声痛呼,低头一看,手中的尾指竟然被齐根地削去!

赵贺祁双眼圆瞪,几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只见姬夙正缓缓收回了脚,那揽月不知何时已经倒落在地,嘴上流出一丝鲜血,已经昏死了过去。再看段云苏跟前之人,正是方才不曾见到过的赵贺辰,此刻右手正执着匕首,森寒的刀刃上缓缓滴落一血滴。

只见姬夙笑得万分招摇,凤眼斜挑看向赵贺辰:“小辰儿,这便对了,对这些人便是要够狠。你若不动他,他便会动了你的人。”

赵贺辰绷着脸,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匕首,看向赵贺祁的眼光中掺杂这几分寒意,默不作声地将段云苏挡在身后。

十指连心痛,断了一指的赵贺祁几近是怨恨的眼光看向了赵贺辰,脸上带着狠毒,似乎要讲那人给撕碎了般:“赵贺辰,你居然敢动我!今日我又怎么得罪你,还向我下手?”

“动的便是你,那肮脏的手也想碰我苏苏?”

段云苏被这突然逆转的形势给惊了一下,再看见地上那根断指,身子不由得一颤。她瞧着赵贺辰的反应,心中暗叫不好,上前便将人给搂住,直到感觉那僵着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

她轻抬眼敛,看向赵贺祁的眼光染上寒意:“祁弟,这血你不打算止一下了?”

赵贺祁已被心只恨意所侵蚀,哪里还听的进到段云苏的话,他此刻的心里只想着要眼前之人好看!他圆瞪着的眼中带着渗人的寒意,伸手向前便要将赵贺辰的脖颈掐住!

那边上的姬夙可不是闲着的,他一见这状况,身子一移,反手便拎着此人的衣襟,施施然地便将此人把控在了手里:“小辰儿,想制住这蹦跶的蚂蚱,心中便不能左右顾虑。可知道你父亲母亲为何这般容忍,便是他们都不够强大,心中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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