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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宠妃进化论-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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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夙媛可不想高冷少女便成闷骚变态,她上前来,离曲寒方近了些。

曲寒方看她走近的身影,站定的脚尖一动,人往后退了步,一边拱手道:“皇贵妃请莫要离得太近,人多口杂,免生误会。”

见曲寒方这架势,沈夙媛笑了笑:“这会儿先生倒知道介怀,先生请安心罢,这只有我的人,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况且先生入宫亦有段时日,之前夙媛不是没同先生独处过,要传早传开了。而且皇上是知道先生同夙媛关系好,毕竟泰州一行,全靠先生带路,让夙媛领略了泰州的大好风景同人情。”

说起这些,曲寒方亦回想起泰州刚认识沈夙媛的情形,唇角一抿,便噙上一点笑意。

表情稍稍变得柔和,再抬眸望向沈夙媛时,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他终究是对这个人没辙,即便表面装得再冷淡抗拒,她轻易几句话,仍能令他束手就擒。

曲寒方便解释道:“看来是寒方多虑了。”

沈夙媛笑笑:“皇上离清醒看来还有一段时辰,先生不妨同夙媛叙上一叙,再怎么说,先生和夙媛还是有一些情谊在的。”

“皇贵妃……”曲寒方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情谊?他和她之间……哪里来的什么情谊?若非她使计叫他心甘情愿的入宫,他们之间……恐怕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的一点露水情吧。

沈夙媛依旧是笑,手上亦有了动作,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先生请吧。”

曲寒方无奈,然也只能遂步逐行。

两人来到离太医院极近的一座雅亭内,宫女准备好茶水甜心,随听得沈夙媛的吩咐,一群人都离雅亭有十米远,只有侍卫,围绕着雅亭五米左右,毕竟沈夙媛怀有身孕,必须得保护好,不得出一丝纰漏。

这自打怀玉后,沈夙媛大概也有近三个月没能和曲寒方好好说一会儿话。

她先是问候了一下曲寒方的近况,问完后,便忆起往昔:“说来那时候真是有缘分,不知先生可否还记得,当初同夙媛一块撞上的那几名流氓?”

曲寒方的记忆一向很好,经由沈夙媛一提,他当即便想起来了,然他没回答,只盯着沈夙媛看,他不知道……她忽然提起泰州的事是为何?他虽和她是于泰州结缘,但这缘分……于曲寒方眼中看来,一直都是孽缘。

他总是不时地想着,若没遇上这人,认识她的风采,许就不会有接下来这般的纠葛烦扰。

然而时光无法倒流,既定的事实亦无法更改。

比起纠葛烦扰,他心里的庆幸,居然还是多一些的。比如庆幸自己还能够有机会,和她这般平和地闲聊着,即便是就安安静静地听着沈夙媛讲话,曲寒方心里头都觉得宁静舒怡,那都是极好的。

“想来先生应该是记不清了,然夙媛到现在都还记得呢。待夙媛和先生离开泰州回到皇宫后,李太守有派人送信入宫,先生可知晓,那几名流氓瞧上去这般壮实,不曾想在牢里面居然经受不住一点刑罚,这打上一板子后留了几晚,身子立刻就败坏下去,患上病没人医治,竟没撑过去,就这么去了。那时还以为没有脑子,只至少还有气力,身体都结实着,没想到……居然这般的没用。”

“应是那一夜就落下病根了。”曲寒方想起那时候她耍的花招,她真是……让人极为吃惊。

沈夙媛笑笑,她自然知道,曲寒方指的那一夜……是哪一夜。

一晚上光着身子吹风,想要没点事都不大可能吧?再加之后来在牢里头一顿板子乱打,伤风受寒没人医,不死都要去掉半条命。就算是死了,也算是死有余辜,为民除害。

“先生如今听夙媛讲起这事,是否觉得夙媛做的不对?”

“皇贵妃怎会如此说?”曲寒方感到讶异。

沈夙媛眯眼笑起来:“……先生不是菩萨心肠么。”

曲寒方一愣,遂失笑道:“这……”声音顿了顿,话语里含了一些笑意,他轻轻摇头,“皇贵妃这是在笑话寒方不成?寒方只是医治人的大夫罢了,算得什么菩萨心肠,这天下间的大夫大多都是出于善心,然而善心不代表他不会明辨是非。那些恶徒,即便是受了伤,寒方都是不会去治的。至于其他人要不要去治,这边不关寒方的事了。”

沈夙媛是愿意同曲寒方说话的,她是很想有一个自己的朋友,而如曲寒方这般,典型的男闺蜜啊!偏偏……就是有那么点不方便的是,曲寒方对于她的心结,一直都没有彻底打开。

她不想撩拨曲寒方,生怕他这人爱多想的毛病犯了,不仅他痛苦,她也纠结。便同他闲谈时,会经常说些意味深长的话,以曲寒方的理解能力,必然能够感受到她的用心良苦。

闷骚青年啊……回归正途吧。

沈夙媛看着曲寒方,道:“是啊,特别是以先生这般,更是明白人了。绝不会弄混了是非观念,故此,先生之前所谓要避讳本宫,这个念头,先生也大可以抛开了。皇上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先生几次三番救皇上,皇上感恩还来不及。若先生反倒介意这些,这看上去,像是做贼心虚,更加引人遐思,对不?”

见她脸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颜,曲寒方心尖一颤,不知不觉间,她又把话给扔到最初。

她真是……

曲寒方眼神一暗,光华流动,令他这烟波般的清远眸光更甜几分润泽,他声音淡淡地道:“皇贵妃说的话,一向都极有道理。您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想同寒方说这些罢。”

沈夙媛咧嘴:“随便说说罢,先生多想了。”

这回曲寒方倒是没有多想,她确实是有预谋,有计划,有规律地牵引着他的,因为要让曲寒方自己去开窍,想通这个问题,还不如指望猪去爬树。毕竟若要能彻底想通,他早八百年如入宫前就能想通。而且怎么说,曲寒方此人,便是此刻是想明白。待他一静下心来,估摸再想一想,想法就得变了。

不过,曲寒方有个好处,那便他深深清楚,究竟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想归想,未曾付诸行动,就不算违法。就和不论人心底里想的多恶劣残酷,他这一辈子活到老,一直到死为止都未曾做过坏事,终究是称不上是个坏人。

沈夙媛这一句话落罢,曲寒方又显出一副冥思状态,沈夙媛当了一会儿布景板,终于等到曲寒方开口。

“皇贵妃所言,令寒方茅塞顿开。寒方明白了。”

青年,你又明白了。沈夙媛甚感安慰,希望这一次曲寒方明白的时间能够维持的长一些吧。

和明白青年道别,沈夙媛坐车辇回宫,她一入宫里头,就见她的寝殿外围了众多侍卫,玉莹看见她回来,便和她说明状况,原来是这些侍卫是喻德海叫过来的。

说起来喻德海为何会失踪呢,这还得从他拿到皇后派来的那人的一张纸条说起。

这宫女拿过来的纸条上有着皇后亲笔留话,说什么看在夫妻情面上,见她最后一面。

当时就把喻公公给吓坏了,将纸条拿给皇上一看,皇上那表情,显然是不想去。然而喻公公是真担心皇后会一时想不开做出点什么,想皇后入宫来皇上对待她的态度,喻公公觉得皇后恐怕心里亦不容易……然而这毕竟都是命啊。

喻公公出于善心,建议皇上去看一看皇后,彻底打消她寻思的念头,即便是断了皇后的念想,也比她总怀揣着那点心思要好。喻公公不好和皇后直言,就算直言,恐怕皇后仍是不会轻易放弃,故此,要谁来说,这人……自然是皇上了。

哪曾想,一入储明宫,被人引到偏殿内后,皇上一进去没多久,喻公公本是想要跟入,不想却被人拦住说皇后要和皇上独处,让他不要一道同行。

喻公公想一想,心道皇后这番行径他倒是能理解,便想着皇上能够处理好此事,往后里也不用再这般纠结。

哪里想到,接下来的一系列事件,直接让喻公公傻眼了。

一直同随行的人守在殿外,不想里头的人早就被转移,带他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他那时候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焦躁不已,见皇后一副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而身边那个叫巧杏的侍女亦是同丢了魂般,喻公公不好让其他人瞧见皇后这般失态,便呵斥那巧杏的侍女收拾下,打起精神,先安顿好皇后,随后再向那巧杏细细一问,胸口里宽松下来。

皇贵妃娘娘来过了,那就好了。

皇上应该是无碍了。

但不管皇上是否无碍,他这个作为太监总管,专门服侍皇上的领军人物,居然犯下这等大错,竟如此疏忽,实乃罪无可恕!他立马叫来侍卫,统统地涌入敬央宫内,一瞧见沈夙媛身边服侍的玉莹,便先问了她详情。随后,喻公公便等在床畔边沿,等着皇上醒来,他都给自己想好,该得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此时见沈夙媛回宫,喻公公立马朝着沈夙媛跪下,痛哭流涕:“皇贵妃娘娘,是老奴失责,差点令皇上、令皇上……”这不好说令皇上失贞,便委婉地表达一阵,喻公公便开始哭。

沈夙媛揉着额头,劝慰喻公公道:“公公还是请起吧,别跪着了。”

“不成……您还是让老奴跪着吧。”喻公公继续哭。

“……”沈夙媛略无言,她低头看着一把年纪的喻公公眼泪鼻涕地流,心道这现在这年头,混个饭吃不容易啊,做个太监还得兼备演员的素质。

她让玉莹去扶喻公公,玉莹在旁劝道:“既然皇贵妃娘娘让公公起来,您就起来吧。您这么哭,扰得娘娘心头一阵烦躁,这对娘娘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有所影响的。公公您还是起吧。”

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大杀器,喻公公一听,立时就停止哭声,叫玉莹给搀扶起来。

随后,喻公公掏出手绢,慢吞吞地擦着泪,擦完泪,便和沈夙媛说道:“此事皇后娘娘实在是做的过分,竟将皇上骗来储明宫,并作出这等事来。待皇上醒来,恐怕必得龙颜大怒,老奴失责之罪已心中有数,如今老奴只求娘娘您一句,希望娘娘能在皇上跟前为老奴说上两句。老奴伺候皇上这么多年,实在不想离开……”说着说着,喻德海又红了眼。

沈夙媛叹气:“公公尽管放心,今日一事,错不在你,便等皇上醒来后再处理这事便是。不过本宫很想知道,皇后是如何将皇上骗过去的?”

听沈夙媛问,喻德海便把皇后所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完后还发表了一句深切感言:“皇后娘娘为了能骗到皇上,连这样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公公实在不得不佩服!”

是啊……连自杀寻死这般威胁人的法子都使出来了,这是……走投无路了?

沈夙媛抿唇,嘴角一丝笑浮现,微凉如夜风。

若成功了,或许是个好法子,然而现在失败了,那就是个蠢法子。

她不再和喻公公多说,只让他别再多想,随后坐到床边人的身侧,见榻上的人此刻仍是闭着眼,昏睡不醒,便想这催情的药效是去了,这迷药的药效加上这一通折腾之下,恐怕确实是累坏了朱炎。手抚上他的额头,如今体温已经恢复过来,掌心下不再是冰冷刺骨的寒气,而是带了点温度的暖意。

心里头宽敞下来,幸好,没被这冷水给泡出什么病来。

因为不知道人什么时候会醒来,沈夙媛便让玉莹和喻公公等人把人先全部带出去,都留守在外头,自己掀开被子钻入绵软的床褥里,同朱炎挨着肩躺在一块。

她的身子比朱炎的要火热多了,褪去身上的衣物,只留了一件中衣,手从朱炎的腰间伸入,头贴着他的胸膛,像是两人正在互相取暖。耳朵贴着离心脏口十分近的地方,清晰地听到那里头砰通,砰通的声响,这样的声响,令沈夙媛觉得心安。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困顿之意袭来,人的体温又如何舒适,很难让人有坚持不睡的理由。她逐渐的意识飘离,陷入一阵沉沉睡意里去。待她醒来的时候,手一伸,稍微摸了一阵,便听到一声闷哼。

一只手捉住她,发出沉哑的低声:“……这一上来,你就想让朕疯了么?”

沈夙媛听到朱炎的声音,眼睛一下睁开,就见男人半开的胸前麦色肌肤隐忍遐思,而他正垂下头,眼睛盯着她,眸光沉如夜里的暗光,格外深邃。

沈夙媛难得起了一丝少女心,人往上撑起一些,贴住他的小腹,轻声叹道:“皇上真好看……”

“好看什么好看?”朱炎没好气地说,还道她要说出点什么来,竟说他好看?那是女儿家才用的词汇,他是帝王,该用英武高大这些个字眼才是。

朱炎比沈夙媛要醒的早,他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之前泡过冷水,刚醒来的时候人还有些乏力,一转眼瞧见沈夙媛就睡在他身旁,朱炎忍住低吟的冲动,从喉咙里轻轻溢出气息,随后思维一下就跳到他到储明宫后的情形,愤怒顿时溢满胸口,宛若一把腾地烧起的烈焰!

之后,朱炎平缓了一下震怒的心情,搂着她安然躺了会儿,便撑起上身来。

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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