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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生之宰辅在上-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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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这一世,她能将这个时机提前些。如何提前呢?
  闻昭的心里一热,想起前一世的三月三来,正是那日飞来楼的一场大火将她的容貌毁去。而这一世的那一天即将到来,那场大火或许是没有了,她要找的人却极有可能在那里。

☆、第59章 三月三

  那时候她是准太子妃,被人以字条和太子的玉佩密约出府。她对太子没有什么感情,可碍于他的身份,却是不得不赴约。
  反正以后会是他的妻子,见上一面自然没有什么。
  到了飞来楼却迟迟没有等到人,且角落里放置了好几个大酒桶,房里的酒香浓郁得叫她直觉得不对劲,正要出去,却见门已经从外边被锁死了,不一会儿就有火苗窜上,烧到酒桶时火势迅速壮大起来,发出“砰砰”的爆响。
  闻昭四下寻找出路,只见这雅间里头只有窗户处可以通往外边,只是此时的窗户纸已经被烧得干净,连窗棂上也包裹着一层火焰。
  那窗户处的大火熊熊叫人望而却步,且跳出去后还要狠狠摔在街上,届时不死也会脱层皮。
  可到底算是一条生路。
  周遭越发灼热,她的意识也越发模糊。可她无论如何也要出去!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活着才对得起娘亲,若她就这样死了,娘亲在九泉之下也不愿见她!
  闻昭攒足了力气向窗户撞去,火光瞬间将她包围,火焰攀附在她身上,灼烧得她一瞬间就跟失去了痛觉似的。可她却感觉到好似有人接住了她,还替她拂灭了身上的火苗……
  闻昭脸上疼得钻心,却迷迷糊糊地看见不远处立着的人脸上泛着银光,而她头顶的人好似低叹了一声“可惜了……”。
  不过一瞬,她便彻底失去意识。
  而被恩人救起之后,她却越发肯定那日大火烧楼时,恩人就出现在了飞来楼底下。也不知是凑巧路过,还是原本就在楼里,着火之后才出来。
  不管是哪一种,今年三月三,在飞来楼应当可以见到恩人。
  虽然这一世她与恩人还未结识,她却有前世的记忆,知道哪些可以作为筹码争取和恩人再度合作。毕竟就算重来一世,恩人对皇上的深仇大恨却是不会变的。
  上巳节这日,姜二爷与姜闻钰受邀前去宫中。
  皇上年轻时也是诗赋文章样样拿手的,登基为帝之后仍旧爱好风雅,因此皇上任人为官也更偏向于那些个文采出众的。这日他便在宫里头办了一个流觞宴,广邀天下文人墨客,朝中文臣自然在此列。
  闻昭也是一大早就起来沐浴,浴汤里加了兰草,染了一身的香气。
  上一世她的婚期在即,因此就没有与听兰她们一道出去踏青。这一世不同,她的亲事还没有定下来,便可以像寻常闺中女子一般,云鬓高绾,身佩兰草,去那滦水畔赏春踏青。
  秦氏也想着带她出去,多结识些年轻的公子小姐。她已经十四,可以相看人家了,秦氏与寻常主母不同,比起门当户对,她好似更希望闻昭能嫁个自己喜爱的。毕竟以国公府的钱财势力,保她衣食无忧绰绰有余,因此唯一缺的,便是得遇一个知心人了。
  上巳节的男男女女皆是比平日要放得开些,滦水河畔春光融融,两岸的男女隔着河水相望,遇见合眼缘的还会对诗和曲。
  秦氏笑着说,“我是老了的,昭昭你带着几个妹妹去吧,到了河边小心些。”
  自年前的事发生之后,这是她们姐妹头一回聚在一处,旁边没有长辈看着,谁都不用掩饰,气氛便有几分尴尬。
  闻昭心里叹了声,只管带着她们往河边走。且下意识地离听兰远些,毕竟听兰会不会趁她不备将她推下河去也难说,能害她一次就能害两次。
  听兰向来敏感,察觉到闻昭对她的防备之后心里苦涩难言,却只能咬咬牙咽下这份苦涩,自觉地落后几步。
  到了滦水畔,闻昭感觉袖管被人轻扯了下,立即侧身避开,却见听月的手停在空中,脸上愣愣的,眼里有些受了伤的痛楚。
  闻昭默默不语,却将听月的手轻轻牵过。而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这个已然到了金钗之龄的姑娘刹那间眉开眼笑。
  听月的难受与愉悦都来得那么简单,比任何时候的自己都要惹人喜爱。闻昭牵着听月温软的小手时,心里止不住地这样想。
  就是在前世抄家之前,她都不曾这样简单,那时的她不过是个性情有几分古怪偏执的姑娘罢了。对继母继妹不假辞色,只有面对三哥与爹爹时才有几分孩提的天真可爱,偶尔甚至也会对他们生出逃避,想将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
  然而这么多年过来,她已记不清那时为何会有这样古怪的心绪。
  只是……这样的她,缘何会得到家人的宠爱和陆然的喜欢呢?
  “姑娘。”正想着这些,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闻昭回过神,就见一个青年男子手持兰草立在她面前,见她看过来立时脸色涨红。
  他好似不善言辞,只将兰草递过来道,“姑娘令人见之心喜,可否结个善缘?”
  这是上巳节的习俗,将兰草赠与合眼缘的男子女子,表达自己的倾慕。送出去的是心意,接过来的却是礼节,当然若是看对了眼,也可互相赠兰,这段姻缘算是结下了。
  眼前这个男子举止青涩,闻昭莫名想起陆然来,那个人好似向来都是一副举止有度,游刃有余的样子,比起眼前之人,应当算是个中高手了。
  “多谢。”闻昭冲他一笑,接过那株兰草,随即牵着听月走远。她的笑意从容浅淡,步态风流标致,叫男子看得愣在原地。
  听月心里生了向往,她要是能有二姐姐一半□□就好了。
  听兰漫无目的地沿河走,对那些公子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闻昭往河对岸一瞟,却见淮安伯府的王崇与威远侯府的姑娘正一同走着,那王崇看见听兰时有一瞬的怔忡。
  先前谣传听兰毁容时,他的母亲就立即与威远侯家的谈得差不多了,后来知晓听兰未毁容时却是为时已晚。
  王崇察觉到闻昭发现了他对听兰的失神,像被烫到了似的,立马收回视线。
  其实他与听兰并没有多少交集,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只是觉得心里头有些空罢了,像是缺失了什么,却找不回来。
  当晚闻昭便悄悄出了府,有心细如发的芙蕖打掩护,她可以放心了。只是这身女装却不大方便行事。
  今日的街市各位热闹,乍一看都是些携手同行的年轻男女。对于这些还未婚嫁的有情人而言,难得有一日可以毫无忌讳地在街上牵手说笑,自然是要珍惜的,于是两旁的商铺小贩也跟着受益。
  姑娘家爱买吃食和小玩意儿,闻昭前头那一对男女就买了猫脸面具戴上,一黑一白煞是相配。这样就是在街上遇见了熟人也不用羞赧了。
  闻昭也在这处驻足,看着这些挂得齐整的面具。大多是动物模样,还有些神鬼样子的,却见不到恩人那样的银色面具,闻昭心下稍安,今日她的一番谋划应当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罢。
  “这位姑娘买一个试试吧?”
  闻昭最终选了一只狐狸面具。
  她听恩人提过,他曾在机缘巧合下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狐狸,那时他的弟弟已经不在身边,狐狸又颇有几分聪慧可爱,恩人便将它养在身边,正好排遣寂寞。只是在后来的一个寻常的日子,他完成任务回来,却见他的那个跋扈的同门冲他笑得恣肆,脖子上却多了一条棕黄的围脖。
  那是他第一次手刃同门。
  老阁主早已西去,新阁主年纪尚幼,阁内正是蠢蠢欲动的时候。他自小就比旁人多了几分习武的天分,却因为娘亲的教导就是被人欺负了也只能忍着,后来娘亲去世了,这样的束缚仍一直跟着他,可那次却叫他将这些教导全然忘了。
  但是他却觉得好畅快。
  看着这个以欺负他和弟弟为乐的人双目圆睁,不甘心地倒下,他从暴怒中陡然平静。自此,他懂得了实力为尊的道理,若是阿卯还能回来,他再也不会叫他受欺负了去。
  娘亲啊,为何要教他与人为善的道理,不然阿卯就能在他绝对的庇佑下快乐长大了。
  郭寅按照约定来到飞来楼。
  听说陆侍郎今日在流觞宴上受到了皇帝的盛赞,他却觉得心里不舒坦,为何陆然要取悦那个恶心的老家伙呢。
  郭寅一路穿过长廊,进了角落里的一个房间。此时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郭寅看了一眼酒窖的方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外头突然响起敲门声,却并不是陆然与他说好的六声三慢三快。
  郭寅提剑前去开门,却见门口是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白袍小郎君。郭寅不动声色地放他进来,轻轻合上门。
  “你是何人?”说话时,剑已架到了闻昭的脖子上。
  闻昭却并不怕,这个以“一剑封喉”著称的人没有立即出剑便是不打算杀了她,只要她能说对话。
  郭寅心里越发惊奇,这人不但毫无畏惧,还负手道,“我是来与你合作之人。”只是她这一说话,郭寅便听出这是个姑娘。
  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说要与他合作,还是个姑娘,郭寅仍没有收剑,“哦?你凭什么与我合作?”
  “就凭我知道你想要知道的。”
  郭寅没有说话,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我对那位的癖好习惯了如指掌,也可画出宫里的防卫布局图,这样我可有资格?”这防卫布局图还是上辈子的恩人给她画的,不过却是几年之后的事了。恩人要摸清这些防卫布局还得费些功夫。现在能得到现成的防卫图,省去了多少麻烦凶险,相信恩人应当会动心。
  郭寅却在惊讶,这人竟然知道他要对付的人是谁,不仅如此,还知道这么多!如果……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要取那狗皇帝性命就指日可待了!只是……她却太可疑了些。
  闻昭看出他的动摇,决定加一把火,“实不相瞒,我是荣国公府的人,如今的国公府战功累累,若是在这次西北一役中再大败西戎,便极易功高震主,当今圣上又性狡诈,好猜忌,国公府危在旦夕。这才想与你合作,取下那人首级!”
  郭寅心中一动,剑便移开三寸。闻昭心里一喜,却见恩人再次看过来,眼神锐利,“你怎的知晓我的目标?讲清楚,这剑自然会放下。”
  闻昭一凛,她会知晓自然是因为前世,现在她该如何说?可她又迫切需要借助恩人的力量。
  仅仅向祖父示警并不能让她放心,若是上了皇上的死亡名单,一招不成自然有下一招。所以皇上一日不除,她心中难安!
  想好了说辞,闻昭挑唇一笑,配上那张遮了半张脸的狐狸面具,风流横生,“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要不要一一说给你听?”
  “当今圣上好娈童,过段时间便会有七岁到十一岁年纪的男童被抓进宫,大多是在乡野之地打着祭祀的名头进献的祭品,还有一部分是他的爪牙强掳过来的,那些男童的家里人状告无门,只好忍气吞声,可偏偏有一类江湖人,不畏强权,心里埋了仇恨,只待有一天以天子之血祭剑。”
  郭寅心中大震。狗皇帝的这个癖好知晓的人少之又少,她却知之甚详,且对他的事情也了如指掌。
  他的剑尖微微颤着。这样的危险的人物他真想一剑了结了她!可是她知道的越多,就越有筹码与他合作,若是他将她杀了,却可能损失更多。
  “所以我如何知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我。”锐利的剑气将她细嫩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闻昭却不闪不避。
  郭寅终于收剑入鞘。
  恰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三慢三快的“叩叩”声。

☆、第60章 叹可惜

  闻昭知道,前世的时候除了恩人,还有另一人在这里。她不便打扰恩人与人商议事情,于是打算就此离开。恩人若是要与她共谋大计,定会来府里寻她。
  陆然能悄无声息进姜府,恩人便能在姜府来去自如。
  只是她却没想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陆然。他的剑眉微蹙,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神情。
  在闻昭睁大眼惊讶看他的时候,陆然已经将门关上,却并没有放她出去。
  原来,上辈子那个在楼底下接住她并叹了一句“可惜”的人是他……那么他是在可惜她的容貌吗,还是可惜他的据点被一把火烧得干净?
  闻昭觉得自己的关注点未免太奇怪了些……
  前世的陆然在她的心里的印象也就是一个年轻权重的宰相罢了,她对他的过去的了解仅限于别人的闲谈碎嘴。现在看来,早在承平十四的春天他们就遇见了,而不是她自己认为的进宫之后才看见他。
  “阿寅,这就是我所说的那个姑娘,你的事也是我说与她听的,你要不舒坦就在我身上来几剑,嗯?”
  方才那样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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