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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恋尘之只为王爷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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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真正握住兵士,取得兵士信任的将军,才拥有真正的军权。
  夜银风正在书桌边,握笔写着什么,神色带着一丝淡然的柔和,闻言,只是浅声道,“两虎相争,或有一伤,或两败俱伤,不错。”北府不需要什么军权,不过,别人若是拱手相送,拿一些,也无妨。
  夜月听主子心情不错,低眸看去,却见主子写下一句话:乱而取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乱而取之?主子的意思,倒是与以前有些不同。夜月心里暗自揣测。
  “夜月,水无常势,人物常态,一切皆顺势而为。”夜银风彷如猜到夜月的心思,抬眸淡淡道。
  “主子说的是。”夜月沉思良久,轻声说道。
  夜银风起身,走到简陋的木窗前,推开轩窗,负手看着窗外无垠暗夜,陡然凤眸一寒,身形飘忽一闪,抬手接住一支破空而至的利箭,反手挥出去,刹那间,暗夜中响起一声惨呼,紧接着,大批黑衣人如鬼魅般涌出。
  “主子小心!”夜月大喝一声,猛地拔出长剑,扑向几个顺着楼阁悄声进来的黑衣人。小楼中的王府守卫们亦察觉外人偷袭,纷纷拔剑,迎黑衣人而去。
  一时之间,陈旧的小楼刀剑相撞,不时传来惨叫声和闷哼声。客栈的老板和小二瑟瑟发抖,躲在柜台后,听着外面的血拼声,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小命呜呼。
  夜银风淡然立于夜色中,银袍在西北的寒风中随风轻舞。但有来犯者,未及近身,就被强劲的内力震飞。冲上二楼的黑衣人似乎杀红了眼,避开王府众侍卫,持剑拿刀,直奔夜银风而来,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一把明晃晃的钢刀袭来,夜银风袖袍一挥,钢刀应风而断,持刀人未及回神,陡感腕间冰凉,惊异交替间,就见自己的双手不翼而飞,其中一只还握着一把断刀,顿时一声狼嚎,小楼都被震得轻轻晃动。
  “还你!”夜银风俊眉微皱,冷冷挥手,那一双断手带着那一截断刀无情插入黑衣人心口而去,黑衣人狼嚎声戛然而止,一双惊恐的眸看着夜银风,直直向后倒去。
  惊见同伴惨死,让剩下的苦苦挣扎的黑衣人不寒而栗,心中一怯,出手也有了慌乱,却更见狠辣。几个黑衣人握着刀剑扑向夜银风,却见夜银风身形一闪,已然自木窗飞身而出,银色的身影暗夜中最耀眼的光芒,顷刻划破一片黑幕。
  轻身上了楼顶,夜银风凤眸冷厉,负手而立。几个黑衣人随后而至,围住夜银风,却被那傲然立于苍穹夜幕下淡漠高贵的气势震慑,一时不知该如何出手。
  夜银风唇角勾出一丝讥笑,就这点胆量,也敢派来刺杀他!蓦然,袖袍一展,银色的光华如月色倾泻而下,自手中四散开去,只一瞬间如利剑般划破未及出手的黑衣人。几人但见一阵清晏光辉耀眼明亮,又觉喉咙处一阵清寒,还未回神,就带着满目诧异扑到在地。至死,他们也未明白,夜银风是如何出手的。
  在他们倒地的瞬间,夜银风忽然凝眉,抬手捂住心口,那里,莫名传来一阵钻心之痛,如刀割,如针扎。他却不知,此时的矜尘,恰巧喝下那含有剧毒的笋汤,徘徊在生死边缘。
  “主子?!您受伤了?”夜月和几个护卫飞身上了楼顶,一见夜银风捂住胸口,俊颜微白,顿时大惊。
  “我没事。”夜银风放下捂住心口的手,淡声道。夜月一见,顿时舒了一口气。这些人,怎可能会伤着主子。
  “主子,全歼刺客,我们的兄弟,也折了七位。”清点完人数,夜月回到。
  “吩咐下去,好好安葬。受伤的人,自去休整。”夜银风忍住心间的席卷而来的疼痛,轻声吩咐。
  夜月转身出去安排,一盏茶的功夫,又回到夜银风这里,轻声问道,“主子,您,身体不适?”主子的脸色,一片苍白,比方才还吓人。
  “夜月,京中可有消息来?”夜银风捂住胸口,靠在椅子上,轻声问道。这样的心痛,如此猛烈,难道,是矜儿?不会!绝不会!
  夜月轻轻摇头,“没有。”京中的消息,每三日才会来一次,若是有,夜星自会来报。
  “以最快的方式传信给紫风,问矜儿近况。”夜银风说完,疲惫地合上凤眸,握紧扶手,忍住心际间那一呼吸都会扯出的疼痛。
  “是。”夜月一惊,难道,矜姑娘,出事了?这一想,心际有些慌乱,以最快的速度奔出去传信。
  矜儿,你一定好好的,对么?你要等我回去,等我……夜银风俊眉皱紧,凤眸紧闭,默默想着那如画清颜,心却一阵阵的疼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强烈。
  朦胧中,夜银风感觉自己来到一片空旷的山林,山顶隐隐传来一阵奸笑声,夜银风身形轻动,掠向山顶,转过一片崖石,却惊见他的矜儿徘徊在悬崖边,她的面前是几个神色狰狞的恶人,正步步紧逼。
  矜儿!夜银风心中大惊,飞身欲上前,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住,夜银风震怒,倾尽内力却依旧无法突破,悲怒交织间,却见矜儿如水清眸看向他,淡淡一笑,转身踏空,如一片折翼的蝶,顷刻消失在自己眼前……
  “矜儿!”夜银风猛地一声悲愤惊呼,睁开嗜血凤眸,却见夜月一脸焦虑地守在一边,“主子,您没事吧?”
  是梦?!夜银风沉沉舒了一口气,微微摇头,胸口的疼痛不复刚才的强烈,却如针刺般提醒着自己,方才,也许,不是梦。
  “夜月,这几日,立刻着手处理西北军的事情。”夜银风轻轻起身,陡感手中有异物,低眸看去,却是自己方才握过的扶手,此刻,竟生生被捏成木屑,凌乱飘落。
  “是,属下立刻派人去通知他们。”夜月见夜银风神色不复方才的苍白,心中稍安,转身欲去。
  “等等,再等一日。”夜银风唤住夜月,这个时候,多等一日,就多一分机会,何况,越到此时,越需沉住气,也许矜儿,安然无恙。
  夜银风慢慢舒一口气,“再等一日,不过,告诉他们,速度要快。”也许,只有这几日时间了,若是矜儿……连我自己都无法预知,会做出什么。
  “是。”夜月神色凝重,恭敬退下。这几日,或许,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窗外,暗夜如墨,寒风呼啸,低沉如箫声幽咽。
  ------题外话------
  哎,夕更晚了,
  亲莫怪,
  夕画圈圈去……
  

  五十八 西北夺权

  西北的十二月初,飘了一夜的清雪,至凌晨时分,天气更见清寒。
  守在边疆的西北军,表面看来风平浪静,却只有身处漩涡之人才感受到其中的暗流汹涌。
  不少军中下级守将,摇摆不定,这耿将军不走,明将军又入驻,该听谁的?当然,拥护耿将军的人不在少数,谁让县官不如现管,可是,奉承明将军的人也有,毕竟圣旨难违,更有一部分人,态度不明,保持中立。
  “主子,虽然我们的人都在中下将官里,但是,更利于笼络人心,这几日与边陲小国的战争,都是他们在指挥。”夜月收到军中的消息,快速迈进小楼告知夜银风。
  夜银风神色淡然,“嗯,明日,也该去军中看看了。”自己既然奉旨来西北监察军务,也该露露面。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夜月领命而去。夜银风合上那一页西北守将名单,捂住心口,微微叹口气,自己,越来越有种不祥的预感,矜儿,你到底怎么了?
  一日无忧,夜银风的心,愈发沉重。
  晚间,夜星忽然出现,看着站在窗前的夜银风,神色有些凝重,“主子,紫风传信,您请过目。”一般京中消息,都是夜影阁留在京中的人传来,紫风极少动用紫风阁的渠道,这一次,莫不是矜姑娘?
  夜银风转身,自夜星手中接过纸笺,稳住心神,慢慢展开,待看完那“姑娘中毒,性命甚忧”八个字时,心口陡然剧痛,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掌,蓦然,喉间一热,一口血喷了出来。
  “主子!”夜星大惊,上前扶住夜银风,主子这是急火攻心。
  夜银风缓一口气,微微摇头,推开夜月,慢慢走至桌前坐下,俊颜苍白,冰眸冷厉地看着那染了他血迹的字条,良久,哑声吩咐夜星,“吩咐下去,明日午后返京。”
  “主子,您没事吧?”夜月听到夜星的惊呼,自外间奔至阁中,见夜银风神色有异,出声问道。
  “矜儿,中毒了。”夜银风抬头,一双冰眸充满血色,悲痛欲绝。
  “什么?!”夜月和夜星对视一眼,均冷了眉眼。
  “主子,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返京。”夜月冷淡的眸闪出一丝焦虑。
  夜银风握紧字条,从来都淡漠无波的俊颜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矜儿,矜儿,我该怎么办?
  夜月和夜星守在一侧,不知该如何劝慰,这个时候,主子,需要安静。
  窗外,寒风呼啸而过,不知过了多久,夜银风的神色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渐渐复归于淡漠,夜月和夜星微微松口气,却听夜银风暗哑的嗓音吩咐,“夜月,本王要连夜入军中,速去准备;夜星,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回京。”
  “是。”两人立即去安排。夜银风握紧手中字条,神色哀伤,凤眸隐有一丝水色,矜儿,求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去!
  西北边疆空旷辽阔,凛冽寒风肆虐荒原,夜银风带着王府侍卫踏进军营之时,顿时惊乱了那一片暗流汹涌的水域。
  “末将耿正、末将明云参见北王爷。”夜银风进入大营帐,闻讯而来的耿正和明云带着数十名守将进帐给夜银风请安。
  “各位请起。”夜银风坐在帐中主位,神色淡漠,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耿正和明云,薄唇吐出四个暗哑的字。
  “王爷深夜前来,末将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见谅。”耿正带着一众将士起身,俯身又对夜银风致歉。
  “将军们日夜操劳,守卫边疆,本王来的匆忙,倒是惊扰了各位。”夜银风代表皇上监察军务,有些场面上的话,还需说开。
  “王爷言重了。”众将士纷纷说道,那颗吊着的心,也稍稍放下。耿正暗暗舒口气,看来,这北王也未若传言所说那样冷漠。
  “本王此次代表皇上前来监察军务,不知如今,军中是哪位将军主持大局?”夜银风的眸光在耿正和明云身上扫过。
  “回王爷,如今军情不稳,一切大事,还是末将主持。”耿正扫一眼欲言的明云,上前一步,抢先说道。
  “哦?还是耿将军?这么说来,皇上的圣旨还未到西北?”夜银风微微皱眉,淡声道,“本王怎么记得这圣旨早该到了?”
  “禀王爷,圣旨已到耿将军府上,不过耿将军认为末将无力担当西北大任,是以迟迟不肯交接军权。”这一次,明云见耿正低头斟酌,走上前,边说边冷睨一眼耿正,哼!北王可是皇上的人,看你还敢说不!
  “耿将军倒是忠心为国,不知者西北有何紧急军务,耽误了将军回京复命的行程呢?”夜银风语调依旧淡然如昔,耿正心中嘀咕,这话,是好还是坏?
  “回王爷,近来边陲小国屡犯我西北边境,军务紧急,末将怕明将军不了解军情,是以才拖延数日回京。”耿正字斟句酌地说道。他不想去东南,自己的势力,都在西北,何况,这调动,分明是皇上想削减和顺王爷的军权,如今老王爷倒了,还有忠顺王爷,可忠顺王爷那一句“保不住,弃”,是何意?
  “如今局势如何?”夜银风微微凝眉,似是担忧军务。
  “这个,如今依然不稳定。”耿正这几日忙于与明将军争权,哪里还关心过边疆局势,更何况,区区几个西北小国,岂是大宇几十万将士的对手。
  “王爷,这边疆不稳,连年如此,耿将军这是强词夺理!”明云一语挑明,矛头直挥向耿正。
  耿正粗眉怒挑,“如此说来,明将军是觉得大宇的边疆永无宁日了?”
  “末将何时如此说的?你莫血口喷人!”明云也怒目而视。
  一时之间,两位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如同泼妇般互相揭短指骂,众守将中支持两人者亦怒目相向,就等一声军令。
  “够了!王爷面前,岂容你们如此放肆!”守在夜银风身边的夜月冷声喝止两位即将拔刀相向的将军。
  “末将知错!”两人一愣,慌忙俯身向神色依旧淡漠的夜银风赔罪。
  夜银风扫一眼众守将,淡声道,“本王奉圣旨前来督查军务,不是来看两位将军吵架的,不知哪一位守将,能说说近来西北的军情啊?”
  呃?众守将面面相觑,纷纷看向自己支持的将军,却见两人因夜银风的话而神情尴尬,立在中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哪里还愿意说什么军情。
  “王爷,末将韩青来说。”一位三十多岁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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