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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太后,今夜谁寺寝-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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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艺蹲下身子,团了一个雪球,出其不意地冲着亦吉扔过来。

亦吉正给武润拢披肩,私心里不想娘娘的身体感受到一点风寒——咚一声响,莫小艺的雪球不偏不倚地砸到她的手臂上。

雪花四溅,武润顿时觉得脸上凉飕飕的。

亦吉跺跺脚,冲着她喊:“别闹了,娘娘受凉了可不得了。”

莫小艺冲着她挤眉弄眼:“过来呀!你过来呀!”

武润扑哧笑了:“亦吉,这里又没外人,如果想砸她,就去吧。”

亦吉抬腿就走,走了两步才想起给武润行礼,脸上也是掩不住的笑意:“谢娘娘恩典!”

武润看着她们两个在雪中嬉戏,儿时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站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慢慢走去。

她也喜欢雪,小时候,她最爱做的事就是堆各式各样的雪人。曾经,她也幻想有一天有个男人会陪她在雪地里打闹,她把冰凉的雪塞进他的后颈,他笑着过来要“报仇”——很温馨的画面,很美好的想象,终究成不了现实。

那一年,也是大雪,她脑海里突然就出现那样一个画面——可就是在那一天,他牵了另外一个女孩的手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要结婚了。

武润在那株红梅前停了脚步,再次忆起往事,心里却没了半点涟漪。或许,再浓烈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而褪色。再说了,她的感情,能称之为浓烈吗?

她笑笑,低头,抬手,欲拂去红梅枝头上的积雪。

一声低呼,武润只觉得眼前一闪,再抬眸,一个男子已经在她眼前挺立。

他伸手护在那株红梅之上,面上可见焦急之色:“不能动!”

武润莞尔——好清秀的男子!

男子肤色白皙,墨发及腰,清俊的五官有些不辨雌雄的美——双眉斜飞,带了几分文人的雅致,眸子深邃,带着点异域人的深凹,眼珠也不似常人那般墨黑,而是有了点蓝色掺杂其中,鼻梁纤细高挺,线条流畅优美,薄唇抿着,连带着下巴也有了几分坚毅的味道。

男子挡了武润的手,见她没动,这才看了她一眼,愣了愣,半晌才开口:“你是谁?为何能进这花园之内?”

“想必你就是陈太守之子陈墨?”武润不着痕迹地退开来,言语之间,顿时有了属于天家的大气威严。

陈墨眸子睁大了些,眨了眨:“你是——太后娘娘?”

武润点头:“正是本宫。”

陈墨歪了头:“可是,太后娘娘怎会如此年轻?”

“娘娘!”

身后传来亦吉的呼喊,武润回头看去。

亦吉连忙过来搀着她:“娘娘,您怎么一个人到处走——你是何人!看见娘娘为何不跪!”

陈墨这才跪下,声音清脆:“臣子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必多礼,起来吧。”武润也不看他,对着亦吉开口:“怎么不玩了?”

亦吉的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异常娇媚:“奴婢该死!奴婢本就该随侍娘娘左右!”

武润拍拍她的手:“本宫想一个人走走。”

她看了陈墨一眼:“这里没事,你也下去吧。”

她转身,及膝长发在身后飞舞,空中瞬间飘过一阵淡淡的馨香。

陈墨俯首:“遵命。”

亦吉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娘娘,那人是谁?陈太守不是说这花园里除了打扫的园丁,不会放人进来吗?”

武润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响,觉得心情大好:“是陈太守的儿子,想必是个爱惜花草之人。不曾想,陈太守英勇威猛,竟有个如此秀气温润的儿子——日后,这五台城……”

她颦了秀眉,再没开口。

亦吉没说话,事关国家机要,她没有插嘴的资格。

武润不能不考虑这些,太守之位并非世袭制,但五台城是个例外。陈林先祖镇压国内叛乱,平定边境蛮夷,立下赫赫战功,比之一手创立了铁甲军的叶家也不逊色。之后,其先祖自动上呈奏折,请愿镇守边关,直至今日。

边关祥和,百姓安居,无战乱,无入侵,无盗匪,陈家的功绩,有目共睹。

武润很清楚,这一切,和陈家威名不无关系。陈家世代习武,陈家子嗣自小都是接受的皇家标准的教育,武功绝对称得上是高深莫测。

可陈墨,给人的感觉如此纤弱,如此文雅,如何担得起太守重任?

雪花飞舞着飘在武润周身,落在她的发上,黑白分明,妖娆异常。

木子风过来的时候,前行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了。

武润背对着他,及膝长发飞起又落下,扬着好看的弧度;漫天白雪之中,唯有她一身浅紫衣衫,傲然挺立,比之那不畏风雪的红梅,又多了几分脱俗和纯净。

亦吉在一旁候着,不经意地回头,看见木子风,上前一步:“娘娘,木子风来了。”

武润收了思绪,目光从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上移开,回头:“怎么了?”

木子风上前:“外面风大,不宜久留,早些回去也好,免得着了风寒。”

武润看一眼不远处陪着莫小艺嬉闹的慕枫,勾唇笑了笑:“也该回去了,走吧。”

木子风侧身站在一旁,让她先行。

武润在他身边经过,发丝飘舞,空气中到处都是她的味道和气息,寒冷的冬日里,她比那傲人的红梅还要让人心醉。

木子风觉得,武润现在对他的态度明显转变了。有时候木子风想起来,就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太——怎么说呢,听人谗言,轻信小人,导致他误会武润,他觉得自己真是太糊涂了!说糊涂都是好听的,他有时候就真是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当时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他庆幸,他认清了现实,改正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努力地用自己的所学向她表明自己的忏悔之意。他现在想想,当初他被人当成礼物送给武润,也不是武润的意思,说白了,武润也是被人利用了。而他呢,傻乎乎地认为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自然而然地把过错推到她身上——现在想想,木子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虽然离开了蕊儿是他心底的痛,可武润承诺了他自由,他就总有回去的一天。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女子,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说起来,他该感谢她,在她身边,潜移默化,他也学了很多东西。

其实武润并没有改变多少,顶多就是不再无视他了,看见的时候冲他笑笑,他问什么,她也知无不言。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魅力”。说真的,她确实没觉得武润这个人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优点,她最了解自己,性子冷淡,对谁都爱理不理的,也不温柔,不体贴,怎么就有这么多男人追着她不放呢?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去追究到底是什么原因了,反正她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说一句话也尽量选那种很明确的句子,绝不会说让人产生误会,或者觉得暧mei的那种话。对木子风也是一样,其实武润觉得木子风应该不会,毕竟他有深爱的女人,但武润现在是真的怕了,不管有没有这种可能,她都不敢去尝试,反正只要是男人,武润都准备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之周旋。

让武润头疼的,是敖卓凡。

那男人,真是铁了心的跟着她了。用他的话说就是,临渊不可能为了武润舍弃整个临天,而他可以。只要武润点头,他整个风云洞都可以不要。他还说,就算武润以后跟了临渊,当了皇后,可临渊的后宫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到时候有她受的。

武润觉得哭笑不得,反正敖卓凡现在是有机会就说临渊的坏话,武润真不知道他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武润要是觉得他说的不对,反驳一句,那家伙就更加变本加厉,反正不把临渊诋毁得体无完肤,他是不会罢休的。

武润最后也学乖了,他说什么,她听着就是,不发表意见。但即使这样,敖卓凡只要想起来了,一个人也说得很有劲,反正那劲头,就是想让武润相信——临渊那男人信不过,你都有了身孕他还让你一个人出来,他的爱能有多深?

说到身孕,武润就觉得男人都有孩子心性,那想法一天变一个,那天敖卓凡还要死要活地求武润不要这个孩子,可第二天,他又信誓旦旦深情款款地说,他让武润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如果临渊要,就给临渊;如果临渊不要,他也会好好对这个孩子,就像对自己的亲生的一样。

武润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敢情他把以后要走的路都安排好了!

心里有想法,但武润嘴上也不说什么,以后的路怎么走,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敖卓凡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她坚信自己不会受任何人的左右会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敖卓凡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他跟着,武润也不管了——关键是武润管不了,那天他可怜巴巴地让武润给他一个机会,武润最后没辙,说了一句——一年为期,一年之后,如果她心意不变,敖卓凡就不能再缠着她。

敖卓凡答应了。就这样,一路追随。

木子风也算是消停了,一心一意地照顾武润。

现在进了大商境地,身边的人都不折腾了,武润养好身子的同时,可以心无旁骛地整理出使的心得和收获——但这种随心的时候也不多,木子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蹦出来,让她休息,名正言顺地用宝宝的健康对她颐指气使。

但武润也不说什么,他怎么说,她基本就照做。

这不,他说外面风寒,她立即就准备回屋了——但脑海里还想着五台太守之位,十年之后又有谁来担任。

屋里自然要暖和得多,她脱了狐裘披肩,放下铜质小巧手炉,在书桌前坐下。

亦吉拨弄着炭火,轻声开口:“娘娘,木子风让你休息呢,您又要写什么啊?”

武润摇摇头:“不写,只是想一些事情。”

过了片刻,她开口:“亦吉,传召陈太守。”

陈林觐见的时候是怀着十二分的敬重的,关于太后的传闻一直没间断过,可陈林从没放在心上,他忠于的是皇家,说白了就是商子郢,不管武润再如何不堪,只要她没让商子郢下台,陈林就绝不会干涉的。现在不一样了,其他的传闻他不管,他只知道武润设计没动一兵一卒就瓦解了明远和五皇子,就冲这一点,陈林就甘心一辈子献忠:“太后娘娘千岁!不知娘娘传召,所为何事?”

“陈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回话吧。”

陈林起身,垂首站在一旁:“谢娘娘。”

怎么开口,武润都是想好了的。这种事,牵扯到的是大商的边防安全,她不可能坐视不管:“水满田畴稻叶齐,日光穿树晓烟低——好一幅意境优美的夏日画卷,陈大人,敢问这画是何人所作?这词是何人所题?还有这字——如行云流水,隽秀有力,恐是出自行家之手吧?”

陈林甚少与皇家接触,自然听不出武润话外之意,只老实回答:“回娘娘,实不相瞒,此画,是臣之犬子所作,词也是他写上去的。”

“哦,本宫只知陈氏一族擅长马术,刀剑,却不知,原是文武双全。”

陈林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娘娘谬赞了,文武双全,犬子实是担当不起啊。”

“担当不起?文采如此出色,莫非,陈太守之子不曾习武?”

这下陈林听得出武润声音里的不悦了,噗通跪倒,俯首道:“娘娘误会了,犬子自小习武,虽爱好舞文弄墨,但武术也一直在加强练习——不瞒娘娘,犬子武功,已经在老臣之上了。”

武润微微地放了心,但想起见到的那个俊秀男子,实在看不出他竟是身怀高强武功之人。就如她见到的这些,叶炫烈,炎如霄,敖卓凡,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双目炯炯有神,说话铿锵有力——可那陈墨呢?武润颦了眉,开口:“如此甚好。陈大人应该知道,太守之职,至关重要,历代先祖对你们陈家都异常信任,本宫希望,你的子嗣也不会让本宫失望。”

陈林从武润的房间出来后,直奔后花园旁边的墨园,见了陈墨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见了太后娘娘?”

没等陈墨回答,他哼了一声,又道:“你最好记住我和你说的话!既然身为陈家人,就要肩负起陈家的职责!如果不想看到你父亲死不瞑目,你就乖乖地和那人断了联系!否则,为父也保不了你!”

武润总觉得不对劲,也许是她的直觉,但那陈墨知晓了她的身份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亦吉让他跪的时候,他也是不慌不忙——武润开口:“亦吉,去把敖卓凡叫过来。”

敖卓凡听了武润的话,剑眉一挑:“你想让我去试探他?”

武润点点头:“如果他的确文武双全也就罢了,如若不是,我怎么放心将这五台交给他!”

敖卓凡凑过来一点:“有什么奖励?”

武润看也不看他:“不去算了,我让叶炫烈去。”

敖卓凡立即跳起来:“我去!我去!”

武润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那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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