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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太后,今夜谁寺寝-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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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爱一人的滋味,不是她不想,而是她还没有机会。再说了,她不傻,自然听得出临渊话里对她的指责。说她没拥有过,是暗示她和炎如霄、敖卓凡都有暧昧吧?她笑笑,突然觉得临渊也有可爱的一面,不同于默默的天真,他的执着,让他有了属于他自己的魅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你的想法很不错。可惜,你是一个帝王。你的身份,注定你会拥有无数的女人,即使你不愿,你也会无奈地看着她们宫斗争宠——相识一场,我送你一句话,即使以后很爱一个女人,也别傻乎乎地独宠霸宠,如果她有能力就罢了,如果她软弱好欺,只怕在这深宫大苑里,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临渊自然不认同她的观点:“怎么可能!如果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人,我自会护她周全!”

武润伸手拂过红色的枫叶,深深地吸了一口纯净无染的空气,这才开口道:“别小看女人的破坏力和杀伤力,除非你的后宫只有她一人,否则,总有人在你疏忽的时候对她下手——你父皇的后宫,难道你就没有记忆?”

她的手,白皙修长,如玉般细腻,拂在红似血的枫叶上面,更显娇嫩。临渊舍不得移开目光,但也知道她说的的确是事实:“有记忆——但,我不是我父皇。”

武润也不想多说,这种事,他自己以后慢慢摸索就是了,她何必在这里多管闲事?而且,听他口气,似乎是笃定了他的想法,那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扯下一片枫叶,她抬手,在阳光下看那妖冶的颜色:“临渊——”

他心跳停跳半拍——阳光下,她的五官有了动人心魄的美,纯净,完美,让人移不开视线!他的名字被她软软绵绵的声音叫出来,他的呼吸再停滞半秒之后开始深长,眸子里的火热渐渐蓄积,想靠近的心思在这一刻更加无比明确:“润儿——”

武润一惊,手里的枫叶翩然落下。她目光转过来——斑驳的阳光下,临渊的及腰墨发轻轻飘动,玉冠闪着温润的光辉,五官如此真实却又美得如梦似幻,幽深的眸子里是她不曾重视的深情——一如默默注视着她时的执着,一模一样的脸,熟悉却又多了什么的深情。她愣了愣,随即移开目光:“我该回去了……”

临渊一手握住落下的枫叶,一手想都没想地去扯她的衣袖:“别走——”

武润止住脚步,没看他:“昨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

临渊指尖的力道渐渐消失,大手从她紫色宫装上滑下,他苦笑:“我没有——昨天的事,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

武润收了衣袖,嗯了一声:“我该回去了,有点累了。”

临渊示意远处的何元把轿辇准备好:“是我疏忽了——晚膳……”

武润笑了笑:“临皇应该关心一下选秀的事。”

她走了,上了轿辇,一直,没回头。

临渊远远看着,那紫色的身影进了轿辇,然后,消失在拐角处。

他大手伸开,那枚枫叶静静地躺在他的手掌之中,似乎因为被她碰过而有了更加耀人的色彩。

何元悄悄地靠近:“皇上。”

他缓缓将手指合拢:“走了吗?”

何元恭敬地回答:“回皇上,走了——又回来了。”

临渊双眸猛地犀利:“他当真放得下?信不信朕烧了他的风云洞!”

何元不敢回话,也觉得主子有点阴晴不定。不管怎么说,敖卓凡的实力不容小觑,大皇子的事情还没善后,主子怎么又看敖卓凡不顺眼了?虽然做的事情都不是明面上的,可如果敖卓凡知道是主子捣鬼,到时和云国联合起来——何元赶紧看了临渊一眼:“主子,大皇子……”

临渊薄唇紧抿,优美的弧度也透着冷冷的孤傲,似乎刚刚在武润面前的温润谦和都只是一种假象,此刻的男人,身上有着不容忽视的王者霸气,带着傲视天下的傲然,也有势在必得的狂傲:“朕——自有分寸!”

武润回去就睡了,自从肚子里多了个宝贝,她的睡眠时间明显增多。

亦吉在外殿剪纸,木子风捧着一本医书也很安静。

木子风突然问:“她是第一次?”

亦吉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什么?”

他抬抬下巴,朝着武润休息的方向:“孩子。”

亦吉真想把手里的剪刀扔过去:“你管得着吗?如果是在大商,就凭你那点水平你以为你有机会伺候娘娘!”

木子风随即低了头,表示和亦吉无法沟通,他只是想了解情况,在她生产的时候让稳婆注意几个问题,谁知道怎么又惹到她了!

亦吉能不生气!她以为木子风是在讽刺武润不守妇道,木子风那意思,是不是说娘娘之前就有过——什么人!亏娘娘对他那么好!他竟然不知感恩还诋毁娘娘!她站起来:“你什么意思!我警告你你最好别胡思乱想!娘娘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乖乖地做你该做的事!娘娘宅心仁厚很多事不和你计较,可你再这样诋毁娘娘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木子风抬头看了她一眼,理了理她说的话,总算有点明白她什么意思了:“我没胡思乱想,你家娘娘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感兴趣,之所以问那句话是想在生产之时做好万全准备,亦吉姑娘,你声音再大点你家娘娘该醒了!”

亦吉慌忙朝着内殿看了一眼,见里面没动静,这才回头瞪了木子风一眼:“最好是这样!你不感兴趣最好!”

木子风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去看医书,脑海里却不由浮现亦吉的话——娘娘不是那种人。不是那种人,怎会有了其他男人的子嗣?不是那种人,怎会和几个男人有暧昧?如果不是那种人,那她,是哪种人 ?'…'

亦吉无法掌控木子风的想法,但本来对木子风的一点好感也在这场对话中消弭了——在她心中,武润是天人一般的存在,自然不想任何人玷污了她的名声。

武润现在觉得,名声什么的真的都是浮云。觉得你是淫fu的,你再圣洁他还是会把你想歪;觉得你这人不错的,你脱光了他也会找点借口给你开脱——总之,武润是想开了,怀孕这事肯定要瞒着,至于其他的,她真不想操心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明显觉得亦吉脸色有点不好看——当然了,亦吉也不敢在她面前吊脸子,但她伺候完武润,一回头看见木子风,那表情立即就变。武润也是挺机灵的,几次三番下来,她觉得肯定是木子风惹了亦吉了。

趁着亦吉出去的间隙,她问木子风:“怎么了?你们两个,吵架了?”

木子风有点奇怪武润会主动和他聊天,但一听她问了什么,随即摇头:“没有。只是,有点误会。”

武润一听,放心了,也没多问:“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亦吉嘴巴不饶人,其实心地很善良。”

木子风没再说话。

武润也没说——其实武润一直刻意注意着这件事,不管怎么说,第一次见面就被木子风骂真是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为了避免他再有那种想法,反正武润是能不理他尽量不理他,就怕自己对他热情一点让他误会,毕竟谁也不愿意莫名其妙地被人当成淫fu。

至于孩子出生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并非武润不信任这世上有刻骨铭心的爱,只是她没经历过,她不了解那种深刻。但她觉得,木子风的痴情并不一定是好事,蕊贵妃都有孕了他还奢想什么!一个女人愿意给一个男人生孩子,总有些复杂的感情在里面。当然,这结论不适合用在她自己身上,她只是单纯地想要个孩子而已,并不会计较孩子的父亲是谁——总之,她觉得木子风人还可以,培养培养说不定能为己用。

但,事情没有定数之前,她也不会试图去改变什么,都说计划不如变化,她只要等着就行了——当然了,关键时刻,她还是要添点油加点醋的。

亦吉回来的时候,武润正看她的剪纸。

亦吉笑笑:“娘娘,您累了就歇会儿,剪刀可不能动。”

武润嗯了一声:“这是——?”

亦吉站到她身后,给她揉捏肩膀:“小衣服啊——回了大商,奴婢就照着这个样给小主子做衣服穿。娘娘您看好看吗?”

武润把拿倒了的剪纸正过来,心虚地笑笑:“好看,好看。”

木子风微微地勾了唇——他敢笃定,武润绝没看出来那是衣服,她看了半天了,嘴里还嘟囔着,翻来覆去地看,那模样——木子风猛地抿唇!他在干什么!他怎么会如此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亦吉眼里只有她家主子,揉捏的力道不大不小:“娘娘,您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武润愣了愣,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木子风头低得更低,他不想承认自己刚刚在看武润,此时他也不想听她说任何话。

“男孩吧。”武润给了这样一个答案:“男孩没有那么娇气。”

亦吉吃吃地笑:“小主子一定很帅气。”

武润是没奢望了,就觉得一切平安健康就好:“吃了蜜了?这小嘴甜的。”

其实亦吉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是看到临渊扯武润衣袖的那一刻起,她心情就挺好,当然了,训斥木子风那一段自动略过——她觉得,无论是临渊今天早上的“对、布、棋”,还是那像极了默默的幼稚举动,都让她有种自家娘娘被重视的荣耀感。她是奴才,主子好,她才好。反正,她觉得自家主子是最好的:“娘娘您又笑人家。”

木子风突然站起身:“无事,我先告退。”

在武润面前,他从不用尊称。亦吉一开始顾忌到他要负责娘娘的身体不敢说他,可熟悉了,背后她讲过几次,可木子风还是一意孤行,武润也没什么反应,亦吉这才没管了。

武润觉得无所谓,木子风有点犟,有时候你越和他对着干,他越来劲——她笑笑:“闲着也是闲着,亦吉,不如你们对弈一局,就用临皇送的那副棋如何?”

木子风看了亦吉一眼。

亦吉娇嗔地开口:“娘娘,奴婢那点手段,怎么好意思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的?”

武润拍拍她的手:“让你下你就下,哪里那么多话。”

木子风还是不动。

武润就笑了——如果他不愿,早开口拒绝了,这样一句话不说,看来是有门:“还不快去拿棋盘。”

让武润猜着了,木子风除了医术,最爱的,就是下棋。他都不记得他多少年没下棋了——在云国皇宫里,人人都看不起他,都欺凌他,谁会陪他下棋?出来以后,武润身边的人一时半会也不会和他交心,他又自恃高傲,不会主动约人——反正,武润一说棋,他心里就痒痒的。只是,他疑惑,亦吉的棋艺如何?

一炷香之后,他不敢大意了。

武润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吃着水果看着两个人对弈。

从布局上来看,木子风略胜一筹。

但亦吉得了武润的真传,落子刁钻,一时也没让木子风占了便宜。

木子风改了战术,不再小看对面的女子。

亦吉最后败了。

武润呵呵地笑:“不错,知道围魏救赵了。”

亦吉输得不甘心:“娘娘,您就知道笑人家!”

武润把果核放到托盘里,继续笑:“要想进步,就不能怕输。木子风是个很好的对手,多练练,赢他指日可待。”

木子风抬眸看了武润一眼——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她也懂棋?

亦吉小心地问:“那奴婢再来一局?”

武润抬抬下巴:“开始吧。”

两个人屏息凝神苦思冥想的时候,武润睡着了。

亦吉正纠结该退还是该进。

木子风提醒她:“你家娘娘睡着了,用不用给她盖被子?”

亦吉似有些迷惘地看了一眼,起身,拿了薄被过来。

她脚下一滑,身子一个趔趄,直直地就朝着武润倒下去!

她眸子瞬间睁大,本想尖叫的也生生地被吓回去——娘娘!她可不能压了娘娘!

木子风抬头看见这一幕,心脏差点跳出来!他飞快地起身挡在武润身前,双手接住了要摔倒的亦吉。

亦吉觉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良久,她才敢睁眼:“娘娘——没事吧?”

木子风摇摇头,放开她,退后一步,转身看向武润。

亦吉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木子风回头,看见她的模样,又摇了摇头,弯腰,拿起她手中的薄被,轻轻盖在武润身上。

亦吉抚着心口位置,一直低喃:“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木子风重新坐回了原位,看向棋盘上的布局。

亦吉慢慢调整了情绪,却还是没起来,就势坐在地上,小声地开口:“不下了——反正还是输。”

木子风勾唇——她倒是有自知之明。第一局是他轻敌了才费了些时间,这第二局,摸清了她的战术和规律,想赢,自是更加轻松:“你——师承何处?”

亦吉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小声点:“什么师承,不过是平时喜欢,太后娘娘指点了几招而已。”

木子风大惊——太后娘娘?!

炎如霄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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