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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盗墓之王-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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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她站起身,丢掉手里的树枝,像个恼羞成怒的孩子。

篝火旁出现了突然的冷场,所有人保持沉默,连飞鹰也低下头,摩挲着枪柄不语。

“我去查岗。”她想解脱自己的尴尬,大步走向北面的警戒哨。

“风,谢谢。”飞鹰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梁威长叹:“她是大家宠溺的公主,嘴里不说,一会儿肯定会掉金豆子,咱们还是趁早散了回去睡觉,免得她脸上难看。”

小关仍旧沉睡着,狼狈的外表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飞鹰看了看腕表,低声说:“还有半小时就换岗,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咱们都该回去睡一会儿。”被小关的突然出现搅散了的睡意重新聚拢来,他和梁威、李康都在半张着嘴打哈欠。

我的目光无意识地掠过飞月的背影,看见她悄悄地抬起袖子,应该是在抹眼泪。长痛不如短痛,这时候我拒绝她,总比让她越陷越深要好。在苏伦与关宝铃两个人之间,我已经左右为难、无法取舍了,还是不要让大家徒增烦恼的好。

最北面那个岗哨缩着脖子一动不动,似乎是太困了,站在原地打盹。

飞月的手挥动起来,向岗哨肩上拍去,他竟然直挺挺地向前扑倒下去。我不等飞月发出尖叫,已经双膝一弹,越过渐渐黯淡下去的火堆,从飞鹰身边冲了出去。

我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不论岗哨是受到了毒虫抑或是敌人的偷袭,都是一件让人惊骇的大事。

“什么事?”飞鹰跳起来,在我身后大叫。

那时,我已经到了飞月身边,抓住她的肩膀,低声叫着:“退后,小心。”

飞月的牙齿发出“嘚嘚”的轻响,举起的手一直停在半空,吃惊非小。

趴在地上的人头顶到后背毫无伤痕,我用脚尖将他的身子翻过来,眉心、胸口、小腹一条恐怖的伤口,衣服全部割裂,皮肉外翻,果真像一头屠宰场流水线上的猪。

“喀啦、喀啦喀啦”几声,所有人的枪都子弹上膛,指向正北。

风卷过草尖,目光所到之处,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动静。

“咳咳……风先生,这种伤口,跟我们路上看到的六个人完全一样。”李康的喉咙因过度紧张而突然沙哑起来。

“有人跟踪我们?会是谁?西南马帮还是龙格女巫?”飞鹰的情绪渐渐失去了控制。

我缓缓转了个身,面向东面那岗哨,梁威一直在看我的眼色行事,马上提气叫那岗哨的名字:“小田、小田,有没有情况?”

没有回音,岗哨同样缩着脖子一动不动。

梁威“咝”地长吸了一口凉气:“啊?难道他也被敌人给……”

飞鹰兄妹心意相通,马上翻身跃起,一个向南、一个向西,梁威也及时冲向东面,只有李康仍旧留在我身边。

“没用了。”我长叹着转身,缓缓走向篝火。

李康惊惧地跟在我身边,不停地东张西望着:“风先生、风先生,是不是龙格女巫不满意咱们的探险行动,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设置障碍?那样的话,咱们……咱们……还是……”

我保持沉默,在变乱猝生的情况下,多想少说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任何不冷静、不理智都会再度给敌人机会,引发连锁恐慌。

“风先生,你放心,我不会反悔的,一定跟你到底,找回苏伦小姐,反正我就一个人,活着没人喜欢,死了没人疼……”

有这么迂腐的人在旁边老说些晦气的话,真让我哭笑不得,只是我顾不得说他,突然预感到更大的恐怖事件已经发生了,向帐篷方向一指:“李康,你听——”

不知什么时候,本来时断时续的鼾声已经停止了。那么多人长途跋涉了一整天后,躺在一起睡觉,不可能连呓语、梦话都没有,但我什么都听不到。只有死人才会彻底保持沉默,所以,我觉得帐篷里的人也遭了毒手。

我折向最近的帐篷,伸出枪管挑开门帘。黑暗中,有三个人并排躺着,安安静静,毫无声音。李康按亮了电筒,灯光下,每个人的身体正面,都添了一道恐怖的竖向伤口。其中一个,连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都被划成了两半。

帐篷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当我放下门帘时,空气里已经到处都是血腥气,越来越浓重。

李康疯狂地奔跑起来,在每一个帐篷前,挑门帘向里照,然后是下一个,再下一个。

我知道,没人可以幸免,杀死这些人的,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武功和兵器,而是一种超出人类想象力的神秘力量。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从小关意外出现到现在,波诡云谲得像一部情节夸张的恐怖小说。

回到火堆旁,我凝视着熟睡的小关,想从那张苍白的脸上看出什么。跳跃的火光不停地在他脸上打出鼻翼的阴影,他的眼睑深垂着,但眼珠一直都在眼皮的覆盖下骨碌碌乱转。

这次突如其来的大屠杀,跟他有关吗?会不会是他把杀人的恶魔一路引过来的?事情越发变得扑朔迷离了,能在悄无声息之间同时杀死这么多人,杀人者的力量真是惊人的庞大。

“都死了。”这是飞鹰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他已经悲伤得没有任何表情,刚刚还说为了这群兄弟,要开拔出山的,现在已经没这必要。

唐小鼓趴在飞月怀里,睡眼迷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除了火堆旁的人,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谁干的呢?”梁威自言自语。

每个人心里都在这么问,不过却没有任何答案。血腥气随着夜风飘来荡去,最后一直灌进隧道里去。

“也许,我们应该后撤一段距离,对吗?”梁威看着黑魆魆的隧道口,显得心有余悸。

“对。”正如血腥在水里能引来凶猛的鲨鱼一样,在陆地上,血腥同样能够把嗜血猛兽吸引过来,篝火旁已经成了最危险的地点,更何况是跟这么多尸体在一起。

我们后退了两公里,选择了一块稍稍凸起的山坡,暂停休息,等待天亮。

这是一段太难熬的时间,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飞鹰举枪相向。当天边出现了第一缕朝霞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脸极度苍白,江湖老大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梁威一直趴在附近的树杈上担任警戒,跳下来后发出一声长叹。

一次非正常的探险活动,最终演变成了被神秘力量屠杀,这一点连我都始料未及。如果换了从前,自己肯定会按捺不住冲动,向隧道激进或者召集大批人马进山搜索杀人者,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们的援兵马上会到,大家暂且忍耐一下。”只有我还能保持不卑不亢的平静状态,而这也是一个优秀的探险家、盗墓者所必须具备的。相信身陷困境的苏伦,必定也能像我一样保持足够的耐心和自信。

“援兵?”飞鹰苦笑起来。我明白他在想什么,援兵也是普通人,很有可能也像他的兄弟一样被无情屠杀。

我离开他们几步,拨通了顾倾城的电话。声音信号干扰很大,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彼此的声音,不过我听到话题里有鸟鸣声,婉转悠长。

“已经……进山,中午十一点前到,我们……带着一部分……设备,乘坐美式山地专用吉普车……放心。”

此刻是早上五点半钟,距离她说的时间,还有五个半小时。

她的话给我带来了一阵巨大的轻松,飞鹰的人马全军覆没,吃亏在经验和准备都不够足备,并且一开始接受的任务只是护送苏伦探险,而不是探险的主体,所以装备非常差。

“顾小姐,不过我得提醒你,这里刚刚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屠杀,某种不知名的神秘力量,把营地里的队员全部杀死了——”

顾倾城银铃一样轻笑:“希望这不是天方夜谭里的故事,不过卫叔会安排好一切,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抱得美人归,说到做到。”

她的电话里屡次提及“卫叔”的名字,在我的江湖词典里却从没有这个人的资料,不知是何方神圣。

隧道里的情况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但我还是尽可能地用简练的措辞使她明白,那些林立的石柱有多怪异。本来该在今天进行的搜索行动,因为大屠杀而变成了泡影。其实我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着急,因为只有自己清楚地听到了苏伦的叹息。

“噢,竟然有这样的事?你觉得苏伦小姐……就在石柱后面?百分之百确定?不过,据我的直觉,声音的传导方式千差万别,就算那真的是她的叹息声,说不定也是从某一个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而不能盲目判断她就在石柱后面非常近的区域里,对不对?我们只能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甚至‘看’都会出现幻觉,何况仅仅是‘听’?”

第254章 顾倾城与卫叔

我长叹:“怪不得古人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听到苏伦叹息声那件事,别人或不屑否认或笃定承认,都不如顾倾城这样理智地分析对我帮助更大。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太依赖自己的听觉,将会错得一去千里。我是学音乐的,对声音的特性有几分了解,记得吗?几个月前的报纸上,曾有希腊的巫医爆料说,自己听到了上帝的声音,说‘审判日’马上就要到来,地球将在几年内加速衰减,直到……”

信号干扰突然增大,过了几秒钟,才重新听到她的话:“我们正在靠近你说过的石墙,信号干扰太大,电力衰减得厉害,见面再说,保重。”

我也真心诚意地道了一声:“你也是,保重。”

再次回味苏伦的叹息,不知怎么,我强烈地联想到唐诗中“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的意境,仿佛她正一个人孤单地从某个空间推门出来,满地寂寞,心有所感才发出了叹息。那个“空间”,或许就是天梯下的古墓,但她又是通过何种途径突然进入那里的?

关于“神奇失踪”的话题,在埃及时有藤迦作为前车之鉴,而在北海道时,也有我和关宝铃突然进入海底世界为参照,对这些神秘的瞬间时空转移,根本无法用物理学的观点来解释。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苏伦仍旧活着。

我回到临时营地,飞鹰正在赤红着眼,检查自己的手枪。

“援兵很快就到,顺利的话,中午就可以在此地会面。”我平静地告诉他。失去了那么多兄弟,他的沮丧心情可想而知,并且最令人愤怒的是报仇无门,连个可以发泄的对手都没有。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北面的来路,眼珠子已经被血丝缠满。

“风,你说,龙格女巫会是从那个方向来吗?”他“啪”的一声把弹夹推进弹仓,举枪向北瞄准。

那条路空荡荡的,只有不停地随风而动的枯草。

“也许吧,咱们都要保持冷静。”对于一个被仇恨烧红了眼睛的人,我无法说更多。

太阳升起之后,隧道方向忽然升起了淡淡的白雾。冬天很少刮南风,但今天恰恰开始转变了风向,由北风转成南风,那些雾气乘风而来,罩向我们。

我是第一个有不祥预感的人,当雾气距离营地还有五十步时,一种淡淡的腥气已经钻入了我的鼻孔。

“雾里有毒,大家赶紧撤离。”我及时发出告警声,架起小关,率先撤向右侧低洼处的一条山涧。

梁威脸色铁青,不停地低声咒骂着,拖着李康的胳膊跟在我后面:“是蛇毒——毒蛇见到早上第一缕阳光的时候,会吐出肚子里酝酿了一夜的毒气,结成雾瘴。看这样子,至少有几百条蛇盘踞在一起,这可糟了!”

飞鹰是在飞月的拖拉下才离开营地的,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他,似乎将那些无形无质的雾气当成了敌人,硬生生要向前冲。梁威说得没错,毒蛇吐气结瘴,是山林里最厉害的毒气之一,人类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只能选择趋避。

飞月仍抱着唐小鼓,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成了探险队的一部分,时刻跟随。

溪流轻浅,水声淙淙,但我们谁都没有走近水边。水是毒气的最佳承载体,所有人已经变成惊弓之鸟,不敢越雷池一步。

“洞里有毒蛇,应该就在石柱后面。传说中,兰谷里有长着翅膀的蛇,就像非洲大峡谷里的‘恩斯托变种蝰蛇’一样。有些探险家也的确抓到了这种东西,试验表明,它们的毒牙里,毒液的储存量和剧毒等级,都超过了印度眼镜王蛇。所以,过了石柱更危险——”我想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让大家自由选择。

李康只算半个江湖人物,他的武功与阅历是最差的,但第一个举手表示:“我不怕,就算死在这里,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他这副文文弱弱的样子,跟好汉丝毫不沾边,但话说得很有几分豪气。

梁威举了一下手,无言地笑了笑,低头退出弹夹,细心检查着每一粒子弹。

飞鹰、飞月同时摇头:“大家一起闯吧,走到哪里算哪里!”

屠杀事件彻底将飞鹰逼得没了退路,如果他就此返回出山,侥幸逃生,自己在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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