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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唯有情深醉如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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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她还有脸面对陈月深吗?

想到这里,头痛得愈发厉害,她坐在街边的长椅上,脑袋一垂下去,两滴泪珠子 
就落在了膝盖上。

童妃意将围巾拉上去捂住脸,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背包里铃声大作,猛地一 
惊,忙慌手慌脚地掏出手机来看,却没想是康泽辰。

“喂,妃意。”他听上去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你在乡下过得还好吗,有没有 
思念城里的朋友啊?”

他居然说离昌是乡下。

童妃意吸一口气,“还好,我已经回A市了。”

“啊?”他诧异:“怎么回事?跟陈月深吵架了?还是有人欺负你?”没等她回 
答,他又问:“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约莫十五分钟后,康泽辰的越野车出现在眼前,他下车朝她走过来,搓了搓手, 
呵出一团白气,把她上下打量一番:“你在这儿卖火柴呢?”

童妃意没说话,他扣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走,跟哥回去。”

她说:“我不去你家。”

康泽辰回头,眉毛拧了拧,那眼神好像在说她不识好歹,“那你想去哪儿?现在 
才四点过,总不能吃晚饭吧?”

童妃意没说话,最后还是被他带到一家常去的会所,又叫上几个发小过来打牌消 
遣。他本就过惯了花花绿绿的生活,无论喝酒打球还是聚会泡妞,都是派遣寂寞 
的手段,尽管他明白喧嚣背后藏着更大的空虚,但青春太过热烈,不尽情燃烧又 
该如何消耗呢?

有时和童妃意待在一起,倒会觉得轻松些,陪她逛逛书店,聊聊小天,不知不觉 
就打发了大半日的光景。但那种闲趣偶尔为之还好,多了就变得寡然无味,他毕 
竟不是过清淡日子的人。这是他和陈月深最大的差别。

童妃意打了几圈麻将,输得惨不忍睹,正好叫的外卖到了,她便让康泽辰顶上, 
自己到旁边去吃披萨。

康泽辰手气极好,不一会儿就回了本,最后还赢得盆满钵满。那几个公子哥自然 
不肯作罢,非得让他请客,于是一行人又转场到“分手”酒吧去玩。

那几天分手吧正在做类似音乐节的主题活动,本市小有名气的乐队和歌手纷纷前 
来演出,场场爆满,夜夜笙歌到天明。

童妃意没喝多少酒,脑袋却疼得厉害,那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把她砸得几近失聪。 
四周灯光变幻莫测,舞池里跳跃的男女仿佛被解封的妖精,奇形怪状,人鬼难辨 
。舞台上正在嘶吼的男人扎着小辫子,歌声愤怒又狂妄,就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们的青春期太过漫长。

几曲过后,一个梳着大背头的漂亮女人上场,前奏响起来的时候童妃意起身拨开 
人群,直直的往台上走。工作人员出来拦她,被紧随其后的康泽辰几人给拉开。 
那位女歌手倒有些意思,知道她的意图,便大方地把话筒让给她,并且鼓动全场 
跟着一起大合唱。

是莫文蔚的歌。

他不爱我
牵手的时候太冷清
拥抱的时候
不够靠近
他不爱我
说话的时候不认真
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他不爱我
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他不爱我
尽管如此
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
……

清晨六点,走出分手酒吧,看见天色将明,清潋如洗。童妃意站在路边省神,帮 
着康泽辰把那一个个醉鬼抗出来塞进车里,然后自己沿着街道慢慢往家里走。

两旁店铺还没有营业,马路上只有环卫工人的身影。冷空气沁入心脾,拂在面颊 
,渐渐吹散了酒气,昨夜的醉生梦死也沉淀在这冬日寂寂寥寥的微风里。

童妃意觉得有些筋疲力尽。看来放纵和麻痹都是她这种懦弱无能的人才会干的事 
,稍微强大些的人是不允许自己堕落沉溺的。比如陈月深,就算和她吵得再厉害 
,也照样不会乱了自己的步伐,颠倒自己的生活,多厉害。

这么想着,她掏出手机,不出所料的并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未读短信,他没有想过 
找她,或许此刻他正在老家和段曦蕊买菜做饭,回顾童年?想到这里,童妃意有 
了一丝心灰意冷的感觉。

可惜这次她错了,当她回到家的时候,陈月深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完全愣住。

见她进门,陈月深转过头来,用一种极为陌生且冷漠的眼光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童妃意走过去,将手机和背包放在茶几上,然后不自然 
地脱下酒气熏天的围巾和外套,不敢和他对视。

“我想了很久,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段曦蕊的事,所以昨天下午就回来了。”他 
说:“你不在家,我到你爸那里走了一趟,你也不在。童妃意,你告诉我,这一 
整晚你都去哪儿了?”

她张张嘴:“我,我在绍敏……”

话音未落,桌上的手机突然传来短信提示音,把她吓了一跳,由于做贼心虚,竟 
不敢当着他的面查看。

陈月深默了片刻,慢慢站起身,拿起她的手机点开那条信息,扫了几眼之后突地 
嗤笑一声,随手扔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那白色机子“啪嗒”落在她脚边,竟然也没摔碎。童妃意心脏跳得厉害,迟疑着 
,弯腰捡起来,果然,是康泽辰传来的简讯。

“妃意,不适合的人就离开他吧,我不想看到你那么难过,别再勉强自己了。到 
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这短短两行信息,不但揭穿了她的谎言,同时也将她和陈月深之间的关系推向悬 
崖。

“对不起,”童妃意紧紧攥着手机,心下乱的一塌糊涂:“我昨天是和康泽辰在 
一起,不过我们只是在酒吧喝酒,早上打烊就各自回家了……”

陈月深冷笑:“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我……”童妃意无法自圆其说,也知道他不会再相信自己,但仍然像个跳梁小 
丑似的解释着:“我们真的只是在酒吧玩,昨天有乐队演出,他的朋友都在,你 
可以问他们……或者我现在就打给康泽辰,我让他跟你说清楚!”

她像是找到一线生机,慌慌张张地拨康泽辰的号码,谁知手机被陈月深一把抽走 
,随手扔在墙角,这下终于摔得四分五裂。

“够了童妃意,”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我已经受够你的谎话连篇了。也 
许康泽辰说的对,你何必再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呢?你不累吗?”

他说完,拿起桌上的钥匙,转身就走。

童妃意哭起来,千般焦急万般无措地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别碰我。”他回头盯着她:“我现在跟你多待一秒也受不了。”

童妃意哪里承受得住这么重的话,整个人立即炸了般:“你不许走,不许走…… 


陈月深挣开她的手,迈开长腿绕过了沙发,她急忙去追,谁知不小心绊住茶几, 
身子猛地朝前一摔,双膝着地,额头撞到旁边放台灯的桌角上,直接给磕破了。

“啊——”

几滴液体沾到眼皮子上,她知道肯定是流血了。

“陈月深……”她伸手要他,这时他已经蹲到她身前,两手有些发抖地握住了她 
的脸。

“陈月深,你不许走……”

好像听见他狠狠骂了句脏话,然后就被他抱起来,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医院急诊部 


“怎么弄的?”护士小姐一边拿棉签给她清理伤口,一边若有似无地撇了陈月深 
一眼。

童妃意倒吸一口气,“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么大人了还摔跤啊?”护士摇头。

被怀疑家暴,陈月深的脸色更差了。

那天之后,他们闭口不提这件事,童妃意额头上的疤痕像鸿沟一样横亘在两人之 
间,已经无法再修缮弥补。童妃意心里很清楚,她和陈月深的这段孽缘已经走到 
了尽头,只是彼此死撑着,不甘心就这么一拍两散,不甘心就这么惨淡收场。毕 
竟将近两年的时间,他们是真的曾经想要与对方拥有长久的未来。

只是没有料到今时今日,就连相处都成了一种勉强。

陈月深的工作越来越繁忙,加班变成家常便饭,压力也与日俱增。

漫长的实习期,复杂的运作流程,来自美国总部对国内企业贷款项目苛刻的信用 
审核,以及天文数字般的指标业务,几乎让他变成一台工作机器。

后来渐渐的,开始需要应酬酒局,常常与客户吃饭,喝得伶仃大醉,回家后跑到 
卫生间里吐得天翻地覆。

他甚至学会了抽烟。

所有人都惊讶于他如此迅速的角色转换,从一个清贵自持的学生,变成职场精英 
,这中间仿佛没有过渡。

对童妃意来说,现在的陈月深令她心痛,当初她最倾慕的,不就是他身上那一点 
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吗?

而绍敏却说:“难道你不觉得陈月深越来越迷人了吗?”

原来女人还是喜欢沾染了浑浊之气的男子,那种点到为止的脏,简直叫人抓心挠 
肺。

四月的一天夜里,童妃意和绍敏约在校外吃宵夜,因为太久没聚,一时不注意就 
聊到了很晚。

绍敏告诉童妃意,最近她又发现了一个特大的八卦:原来萧漫根本不是富家子弟 
,她父母早年下岗,靠摆烧烤摊维持生计,家境可以说非常贫困。九年义务教育 
之后,她的所有学费和生活费都是由叶恩家里资助。

“难怪她看起来挺清傲的一个人,却愿意当叶恩的跟班。”

童妃意立马想起过年时遇到萧漫的场景,心下一阵唏嘘,“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补习班认识一个女生,是她俩高中同学。”绍敏一边剥虾一边摇了摇头: 
“看她平时穿的用的,和叶恩相差无几,想必叶家确实对她很好。不过她俩有时 
候也吵架……”说到这里,绍敏忽然正襟危坐:“对了,昨天我回宿舍,听到叶 
恩说起你的名字,然后萧漫好像劝了句什么,叶恩就突然大发雷霆,骂她是白眼 
狼,吃里扒外什么的,难听得要命。”

“不会吧?”萧漫为了她和叶恩吵架?

绍敏叹气:“反正你最近小心点儿,不知道那女人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吃完宵夜回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童妃意从电梯里出来,正准备掏钥匙开门, 
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西装革履的陈月深坐在门口,左膝屈起,脑袋枕在臂弯里,衬衣凌乱,醉态实在 
狼狈。

她两步上前,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搀起来:“你怎么不进去?没带钥匙?”

他大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脚底虚浮得厉害。

童妃意赶紧开门,搂着醉汉踉踉跄跄走进卧室,然后将他放到床上,累得有些气 
喘。

好在这样的状况时常发生,如何应对,她已经驾轻就熟。打开灯,帮他脱掉鞋袜 
,解开衬衣纽扣,褪去西裤,接着拧了张热毛巾,给他擦脸和身体。

“怎么了?”他的脖子和胸膛一片绯色,眉宇蹙得很深,童妃意心疼:“难受吗 
,是不是想吐?”

他没有回答,只屈起了左腿,似乎有些烦躁。

童妃意撇了两眼,慢悠悠地拉过被子,盖住他风光无限的下半身,心中有些哭笑 
不得。

关掉灯,捡起散落在地的衣裤,准备拿到阳台清洗,这时忽然摸到他长裤口袋里 
有一个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一块腕表,一块崭新的Longines女士腕表,包装 
盒不知所踪。

童妃意缓缓坐到床沿,指腹细细摩擦着表盘,脑子有些懵懂。

正在这时,陈月深晕晕乎乎地支起身,从背后搂住她,瘦削的下巴重重搁在她肩 
头,“你在干嘛?”他醉醺醺的,看见她手上拿的玩意儿,忽然笑一声,“你喜 
欢吗?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童妃意默了一会儿:“我的生日上个星期已经过了。”

“唔,我老早就买好的,”他把脸埋入她的颈窝,有些语无伦次:“那天康泽辰 
送了瓶香水给你是吗?有这块表贵吗?”

她心下一沉:“你花多少钱买的?”

陈月深抬起头,冷冷看着她:“怎么,我就不能送奢侈品吗?你以为只有康泽辰 
买得起?”没等她回答,下一秒他忽然又变得温柔起来,再次把脸埋进她颈窝里 
,“以后给你买百达翡丽好不好?还有你喜欢的香奈儿,Prada,我保证都买来送 
给你……”

童妃意一颗心撕拉裂开,快要喘不过气。

原来在他心里,她早就变成了一个物质拜金的女人。然而即便如此,他竟然还想 
着满足她恬不知耻的虚荣?

她错了,她真的不该结识康泽辰,不该与他交好,更不该收他送的任何礼物。只 
因见惯了那个人的一掷千金,便觉得平日里时不时送来的那些玩意儿根本不足挂 
齿,所以竟然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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