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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1852铁血中华-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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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北伐前奏(四)
  送走了王明山,韦泽坐在桌前看着一摞稿纸沉思。左宗棠在旁边劝道,“陛下,天色已晚。明日还有视察工作,今天你就别继续写了。”
  身为韦泽的秘书,他见韦泽就以这样的发呆开始,然后开始伏案疾书,接着就是一夜过去。如果从行动安排上来讲,韦泽在视察期间的确不合适这么做。
  “也是。”韦泽说完就拿起铅笔,在一张纸上刷刷点点的写下了他思路的大纲。
  经验科学应该服从一种证伪主义。证伪主义至少存在两个优点。
  第一,科学理论的表达一般为全称判断,而经验的对象是个别的。所以,经验如果用来证实理论,那么它将是无法穷尽一般的理论的。比如,再多的白羊也不能证明所有的羊都是白的,而只要一只黑羊就能证明所有的羊都是白的这个理论是错误的。所以,经验的真正意义在于可以证伪科学理论。
  第二,证伪主义可以避免对错误理论的辩护和教条。如果坚持实证主义,那么一旦出现与理论相悖的经验,人们便会做出特殊的设定或限制以使得理论能满足经验。但实际上这样的设定往往是极不科学的。证伪主义使人们相信所有的科学都只是一种猜测和假说,它们不会被最终证实,但却会被随时证伪。
  最后韦泽写下“真理分绝对真理与相对真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看完这些内容,左宗棠问道:“陛下,你难道真的不担心有人学了你的东西之后谋夺江山不成?”
  “谋夺江山?”韦泽一愣。
  这个问题困惑了左宗棠太久,韦泽与王明山的谈话中,韦泽除了强调一番理论知识之外,更是建议王明山作为广东党委书记要强化党内的思想教育,让大家能够理解到事实的世界。只有让同志们能够理解到社会的真实营运,所讲的其他内容才能被同志们理解接受。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实践的基础之上。
  “陛下,您将所学都教给党员。若是有心怀不轨之徒学着您教的东西,做着谋逆的事情,陛下就不怕么?”左宗棠把这个问题一气说完,心里面大有舒爽的感觉。
  韦泽笑道:“你这么问,就说明你的理论认知没有把基础打捞。政权的更替不是因为理念的不同,理念不同导致的是内部纷争。政权更替是双方的经济基础不同,经济利益不同。俗话说断人财路胜过杀人父母,如果说地主们反攻倒算,我想大家都能理解。如果说工人们起来要谋夺江山,你不觉得很可笑么?这是个阶级问题。对了,左宗棠同志,我建议你好好看看《共产党宣言》,那里面讲述的非常清楚。”
  左宗棠最不解的就是韦泽为何不藏私,“陛下,学了你讲的东西,我是觉得眼界大开,思路也大开。所以我很奇怪,陛下为何一定要把这些教给全党上下。至少我所见到的人,对这些东西可都是一定要藏起来的。”
  这个问题还真的把韦泽给问住了,至少在韦泽经历的21世纪,政治上有主动或者被动的欺骗,政治理念上有近乎歇斯底里的对共产主义制度的恐慌性攻击,有根深蒂固的对毛主席思想的恐惧,但是还真的没有哪个思想流派是玩“敝帚自珍”的。
  所有的政治流派都要大声的把自己的理念讲出来,宣传出来,以期待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所以韦泽也从来没有想过对自己的政治理念藏私。面对左宗棠的问题,韦泽先皱着眉想了好一阵,他突然面露喜色,“左宗棠同志,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现在可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我之所以没有藏私的原因,是因为新中国的政治已经不再是帝王政治,而是政党政治。政党政治要求各个政党有清晰明确的理论与理念,所以我必须将我的理念拿出来,给大家讲清楚。从而让更多接受这种理念的同志加入到我们光复党中来!”
  左宗棠原本觉得自己提出的问题是一个颇为私人化的问题,这牵扯到韦泽个人的德行,操守,甚至是韦泽个人的秉性。没想到韦泽一阵苦思冥想之后硬是拿出了一套极为政治化的回答。有些左宗棠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暂时解开了,例如韦泽与别人有什么不同,以前左宗棠认为韦泽是个人品行与别人不同,现在看来,韦泽是一个高度政治化的人。
  如同方才的问题,在左宗棠看来这是个人利益问题,可在韦泽看来,这是一个高度政治化的问题。这种与众不同的观念,的确创造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韦泽来。左宗棠心中感叹道。
  韦泽却没有这种感叹,左宗棠的提问让他突然理顺了不少思路,此时感觉心中大爽。韦泽笑道:“我们为什么要互称同志,就是因为同志是政党政治才有的组织模式。在基本理念上如果没有有共同想法共同认知的人,就不能到同一个政党里面来。”
  这并非是韦泽第一次提出有关同志的理念,但这是韦泽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是单纯模仿21世纪的政治,而是把这种制度变成了自己的一部分。这个口子一开,韦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看左宗棠比较复杂的神色,韦泽觉得左宗棠大概是没有理解到这些。他笑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视察呢!”
  第二天韦泽在广东省党委的欢迎会上做了一个讲座,把广东到现在为止十几年的斗争做了一个小总结。通过这个总结,他把旧土地制度,纯粹的资本主义制度,以及社会主义制度给讲述了一遍。
  这是韦泽之前不太敢直接说明的内容,不仅仅是因为缺乏工业的中国无法理解到资本营运,韦泽非常担心有那么一批人会直接试图把自己转变成资本家。左宗棠昨天的提问让韦泽豁然开朗,一部分人有这种转变的企图是必然的,韦泽自己根本挡不住。如果光复党之前从一个胜利走向另外一个胜利的原因是韦泽带领着大家采用了科学的态度,政策执行上坚持了公平公开的原则,现在就更没有理由因为担心一部分人政治立场变化。
  那不是靠担心就能解决的问题。
  到了这个时候,韦泽没了任何担心,讲述起社会制度来可以说是铿锵有力。王明山、庞聪聪等人早就服气韦泽的能耐,广东中低级的党员干部其实没有直接在韦泽手下工作过,这些同志只是听说过太多韦泽的大名,但是对韦泽本人的能力都是从各个侧面得到的。他们知道自己所学所用的简体字与汉语拼音都是韦泽指导人弄出来的。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学到的科学知识,那些课本都是韦泽主导编撰的。除此之外,韦泽更多代表的就是命令,就是在纸上存在的那些让人有些不太容易理解的理论与理念。
  直到现在,韦泽亲自和他们讲述起了政治,讲述起了政治理念。中低级的同志们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位光复党的领袖并非是纸上与各种报告中那种种片段的总和,这位活生生的领导者正在用非常通俗易懂的话语把大家听过的那些政治理念的片段给非常有序的穿到一起。
  以前的政治理念很多都是在推行各种政府制度的时候附带提出的,例如土改的时候就抨击旧土地制度的罪恶,抨击地主士绅们的反动。对内战争的时候就抨击满清的腐朽堕落与罪恶。对外战争的时候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自古以来”。
  这种标签化的政治宣传的确能够提出一种解释的观念,但是在光复党的很多党员以及政府的干部看来,这些都是简单的文字游戏罢了。
  听了韦泽真的开始讲述系统的理论,党员们突然觉得这些看似简单的文字游戏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在里面还真有些大家以前忽视的门道在里面。
  左宗棠越听越是感觉意外,他发现韦泽不仅没有对自己的政治理念有任何隐藏,更把自己到底怎么思考问题的方式拿出来向党员们开始讲述。在传统的帝王时代有句很经典的话,“臣不密丧其身,君不密丧其国”。从低俗的角度来讲,这讲的是保守个人的秘密。从比较政治的角度来讲,就是得把有关利益冲突的内容给好好藏起来。断人财路胜过杀人父母,任何行动都难免有利益受害的一方,这属于无可调和的矛盾。
  韦泽倒是好,一句阶级斗争就把本该藏的严严实实的各种内容撂到大家面前来。光复党与地主斗争,与满清斗争,与洋鬼子斗争。这所有的内容都可以用“阶级斗争”来做出相关解释。
  左宗棠甚至有些怀疑韦泽是不是在于左宗棠怄气,不过转念一想,韦泽还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左宗棠的观念左右不了韦泽的想法。
  观察着听课的那帮广东光复党的党员代表,左宗棠在他们脸上看到的是解开了不少困惑的人特有的兴奋。一次次的热烈掌声无疑能够证明这点。


第163章 北伐前奏(五)
  在广东的视察没办法弄太久,韦泽只待了三天就离开了广东。在火车上韦泽与同行的中央同志就未来大规模的内部教育进行了商谈。
  这次的教育不仅仅是像以前那样以“明确组织,明确制度”的目的,十几年的时间过去,已经不用再反复强调组织与纪律,凡是不认组织不服纪律的都被清理一空。对组织敢怒不敢言的家伙虽然不是没有,不过从“明确组织,明确制度”的角度来看,敢怒不敢言本身就证明这些同志知道组织的存在,更知道组织的厉害。现阶段他们属于过关成员。
  “需要多长时间?”毕庆山问。
  韦泽思忖了一阵答道:“第一轮大概得半年多吧,准备这些相关书籍,以及顶层培训就需要这么久才行。”
  “也就是说半年多时间不用打仗喽?”毕庆山对不打仗很重视,半年多不打仗就意味着他不用再额外编预算,现在的政府工作也能在一个比较平和的环境下进行考核。
  看韦泽没有反对这种说法,毕庆山笑道:“就让满清多活这大半年吧。”
  提及军事问题,同行的胡成和笑道:“捻军和太平军都在,我们让满清多活大半年,捻军和太平军却是要满清现在死。能不能活下去,就看满清自己的能耐吧。”
  提到更弱的对手,大家都笑起来。一时间,火车车厢里面充满了欢快。
  就在韦泽他们在火车上谈论着北方的战局,在已经摆脱了寒意的四月河南大地上,一队捻军满头大汗的赶回陈州城。带队的军官见到西捻军首领赖文光之后焦急地说道:“王爷,还是没能征到粮食。”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日子,想轻松弄到粮食哪里那么容易。赖文光也没有责怪部下,只是让他们下去休息。占领陈州已经半个多月,征粮没有丝毫的进展,赖文光与西捻军的粮食已经所剩不多。下一步该怎么办,赖文光召集了西捻军的诸将商量。
  “我们还是去山东吧,杀了苗沛霖那狗贼给兄弟们报仇!”张宗禹杀气腾腾的提出了建议。
  西捻军的干将任柱也忍不住表示赞同,“杀了苗沛霖,占了济宁。背后就靠着光复军的徐州,那时候我们各路出兵的时候也方便很多。”
  赖文光否定了任柱的建议,“诸家兄弟,我们是太平军的一脉,太平军是怎么从江南到了西北。天京城怎么从江宁变成了长安。现在两边没有打起来,可不等于以后就不会再打。”
  否定了任柱的建议就等于某种意义上否定了张宗禹的建议,张宗禹不高兴了。他问赖文光,“难道就放过苗沛霖不成?”
  捻军众将都没有放过苗沛霖意思,所以大家目光灼灼的看着主帅赖文光。赖文光感受到了这些视线带来的强大压力,与捻军得知湘军在涡阳实施了大屠杀之后相比,现在的压力更大了。对任何中国人来说,报仇雪恨都是非常容易理解的情绪,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是涡阳一带几十万人的性命。
  但是赖文光却要努力顶住这样的压力,这难度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为了缓解这样的压力,赖文光说道:“诸位兄弟,曾国藩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我等所图的还是最终砍下曾国藩的狗头。若是现在耐不住,我们可是没办法报仇雪恨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灵感应,曾国藩在河南周口四月的春风中打了个喷嚏。在曾国藩旁边的鲍超问道:“大帅,僧王的骑兵果然能如约夹击么?”河南远没有江南温暖湿润,即便是在相对湿润的周口,鲍超的皮肤也显得颇为干燥,嘴角甚至有些裂口。
  “僧王不是失信之人!”曾国藩说的斩钉截铁。僧王指的是亲王僧格林沁,他在去年歼灭了数千东捻军主力,尽管蒙古骑兵同样损伤惨重,东捻军无法再次发动强有力的攻势,满清整个战局的压力大大降低。
  湘军、淮军、僧格林沁的八旗,这清军三路主力的达成了共同看法,歼灭西捻军这支当下清军正面战场上的唯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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