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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章

1852铁血中华-第10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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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祁睿对此颇为意外,他本以为自己注重部队的内部工作,这种外面凶手所做之事得好久之后才有可能解决。
  就在秘书准备汇报的时候,祁睿摆摆手,“先不要告诉我结果,我现在有工作要做。等我忙完今天的工作,晚上专门告诉我一下。”
  “好。我会让负责的同志再准备一下。”秘书赶紧说道。这十几天来祁睿忙的脚不沾地,秘书当然知道祁睿此时没有心情关心这件他还是挺在意的事情。
  让祁睿此时要和几名军分区来的同志见面,来的都是年轻同志,至少以祁睿的四十多岁的年龄看来,三十出头的政委的确是年轻人。年轻的政委见到祁睿之后,立刻上前敬礼。不等坐下,年轻政委里面为首的这位马上开口说道:“祁政委,我们的工作上遇到了困难。不少同志也不是尊重劳动人民,但是一些同志觉得劳动人民怎么看都不是国家的主人。还有些同志觉得劳动人民谈不上光荣。我和这几位政委知道发脾气不解决问题,讲那些空话也没用。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我们心里面堵得慌。所以我们来这里请求祁政委给指导一下。”
  这个问题让祁睿眼睛一亮,看不起劳动人民是个成长过程中会产生的问题。某种意义上还是个比较高级的问题。至少韦泽是这么讲的。部队整风整出比较高级的问题,具体到这个问题本身,是个很麻烦,很不好解决的问题。但是从整体上讲,这证明了光复军本身也在不断进步。
  “先坐下,介绍一下情况。”祁睿兴致勃勃的准备听听大家的讲解。
  一看祁睿的表情,秘书又叫进了一名书记员,两名书记员快速进行记录工作。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祁睿现在每天的工作之一就是留出时间把白天的工作记录看一遍。哪怕是因此要稍微推掉一点工作,祁睿都坚持这么做。事实证明这种“复习”很有好处,采取了这个办法之后,祁睿工作上的偏差明显减少。受益的不仅是祁睿,秘书自己晚上重看一遍之后,因为不受谈工作当时的情绪影响,很多在当时看不出来的问题,在事后重读的时候能够清楚明白的看出来。让人类随时随地处于理性的状态,明显属于不实事求是的要求。
  一汇报就是两个多小时,祁睿见到他们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转眼就到了下午五点。秘书一看时间,赶紧暗示先停下来。让后他低声问道:“祁政委,我约好了报告钟富贵同志案件的同志五点半到。您要不要见他?”
  “那位同志来了之后,马上通知我。”祁睿答道。
  等秘书出去,祁睿对一众政委们说道:“半小时后我大概还有个会议,预计大概需要一个小时或者多点。我要是开那个会的话,同志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们接着讨论。”
  政委们先是对视了一下,为首的那位问:“祁政委,您……您自己怎么吃饭?”
  “我弄个工作餐,谈工作的时候稍微对付一下。放心,我可是打过仗的。知道吃饭的重要,让我饿着自己,我可不干。哈哈。”说到最后,祁睿爽朗地笑道。
  政委们的年龄三十来岁,只有为首最年长的那位以普通士兵的身份参加了北美战争最后一年的战斗。其他的人听了祁睿的生活竟然如此凑活,都颇为讶异。
  祁睿不想去证明自己多么勤劳,他继续说道:“大家方才所讲的我听了一部分,对于同志们的看法,我认为有两个方向。第一个方向是大家对劳动者的定义不同。咱们民朝工业发展很快,然而现阶段并非是一个完全的工业社会。咱们的很多观点还是农业社会的观点。在农业社会里面,有地的自耕农和无地的佃农之间,会普遍认同有地的自耕农。因为土地在大家看来是一种资产。卖劳力的长工和卖技术的短工之间,普遍会认可卖技术的短工。如果比较认同长工,那也是因为长工有一个相对稳固的收入。总的来讲,大家比较认同拥有较多生产资料的人,比较认同掌握技术的人。你们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不是大道理,这是正常的价值判断。政委们认同这些,但是他们本人可不敢这么对指战员们讲。民朝实施土地国有制之后,私有土地从此消失。皇帝陛下尚且没有一寸属于他的土地,普通民众也没有自家的土地。
  “这部分的判断,大概是以是否拥有生产资料作为判断标准。”祁睿做了个简短的总结。


第608章 被操控的乱战(十)
  “工业时代和农业时代的不同在哪里,哪位同志来讲讲?”祁睿问面前的政委们。
  年轻的政委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这个问题在他们听起来好大好大。工业化时代使用机器,农业化时代就是用锄头埋头种地。这是一众政委们脑子里面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不过这个解释怎么看都不够上纲上线,也就是说大概是不会入了整个北美一千多万平方公里,上亿人口的光复军最高指挥者祁睿上将的法眼。
  看着这帮政委们为难的表情,祁睿忍不住用手挠了挠留着三毫米士兵圆寸发型的脑袋。如果是中高级政府官员,都可以很轻松的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军队里面的政委们对于这些就很陌生。就在祁睿准备发言的时候,秘书推开门,在门口给祁睿打了个手势。
  祁睿本来就希望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的政委们动脑子考虑一下,现在正好给了他机会。站起身,祁睿告诉几位政委,“你们先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也考虑一下。我去开个会,等到会后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就在这间会议室旁边的房间里面,祁睿见到两位军法处的同志,另外还有侦察部队的一位少校。侦察部队是军中精锐,祁睿觉得这位少校脸熟,却记不得他的名字。只是这阵仗让祁睿明白事情不简单。
  让秘书去给自己弄点吃的,祁睿就问道:“谁来介绍情况?”
  军法处的同志就讲述起来。康星省山区出产民朝最好的西洋参,然而适合种植的山区有限,种植西洋参也需要技术。康星省西洋参名声在外,让太多人希望靠这门生意赚钱。市面上很多西洋参的质量其实很不咋样,即便算不上假货,至少也是冒牌货和劣等货。
  听到这里,祁睿忍不住稍稍握住了拳头。他很不希望听到钟富贵卷入非法交易的消息,哪怕是知道世事无常,自己也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存在。祁睿还是不希望自己被人耍了。
  “钟富贵同志领着一些退役同志反对康星省对参农实施期货制,得罪了不少希望通过这次行动打击假冒伪劣西洋参的退伍军人。于是有几个退伍军人想烧了钟富贵同志的住处,逼走他。没想到钟富贵同志想从火里面抢出来家当,结果屋子塌了,人被严重烧伤……唉……!”军法处的同志用一声长叹做了总结。
  得知钟富贵并没有卷入什么违法行动,祁睿却一点都没有感到轻松。如果作案者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祁睿觉得自己或许会感觉稍好一点。然而不管是作案者或者是被害者,从介绍中看都不是什么恶人。造成悲剧的原因是金钱,这场经济纠纷本身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情绪受到影响,祁睿很冷静的思索了片刻,就决定放弃对这件事的关注。既然弄清楚了事情本身,祁睿就必须对此事放手。祁睿认为拿得起放得下是很正确的选择,然而他最终领悟到这种能力,本身就是因为他经历过太多的伤心事。
  目光扫过屋内的三人,祁睿觉得他们要讲的绝非是钟富贵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仅仅是一件纵火致死案,用不着来三位干才。他开口说道:“继续讲你们的后续发现。”
  果然如祁睿所料,同志接着讲述起西洋参买卖。康星省西边的河西省有那么一个产业,主要内容是把假冒伪劣西洋参加工成“优质品”。套用军牌除了可以免交过路费之外,还可以免被关卡查验,经济效益极大。
  看了看侦察部队的少校,祁睿问道:“也就是说,对于犯罪份子而言,套用军牌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买卖喽?”
  “是的。其实做这个的很多都是退役军人,他们人面熟,关系多。找以前的老战友说项一下,大家磨不开面子,也就答应了。其实不少同志也未必真的就是贪图钱财,只是人情难过……唉……”军法处的同志又忍不住叹息道。
  祁睿心里面各种情绪都有,这个解释倒是很能说清楚问题。军中有不少人参与到此事中来,而且有不少还是平素表现很不错的同志。对于这帮人的处理,人事部门有很大的意见。一支军队必须有骨干,必然依靠骨干。损失一个骨干可不是单纯的损失一个人而已,那是倒了一面旗。在军队中,一面旗帜的作用相当大。
  前面说话的是军法处的同志,等他们沉默下来,侦察部队的少校开口说道:“祁政委。我们侦察部队在北美追查这些军牌。抓了很多犯罪份子。问了很多口供之后,我们觉得部队里面不少同志的确犯了错误,但是他们不是犯罪份子。侦察部队都是从各军里面选出来的人,所以我们部队里面的同志想来请您能酌情处理。如果真的是犯罪份子,该杀杀,该关关。对于那些因为人情犯了错误的同志,我们请求您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啪!祁睿气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这下屋内所有人都暂时不敢吭声了。带着点冷笑,祁睿开口问道:“侦察部队什么时候变成了军法部门了?”
  虽然有些胆怯,少校还是忍不住答道:“政委,我们只是报告情况。这还是公开的讲。”
  “哦?我问你,他们弄出去的军牌大部分都流入犯罪份子手里了吧?”祁睿脸上的怒意大盛。
  “……是的。”少校被祁睿的怒气压得有些不敢说话了。
  而祁睿冷冷地说道:“军法处的同志还在这里,你可以问问他们,到底是犯罪还是犯错,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侦察部队给案件定性了?”
  见到自己捅了篓子,少校倒是一挺胸,鼓起勇气大声说道:“祁政委,我错了。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和我们部队无关。”
  “呵呵!哈哈!”祁睿被气乐了,“你这个话给我的感觉好像我们不是在军队,而是在水泊梁山的聚义厅。兄弟情义或许不是判断事情的唯一标准,但是兄弟情义是判断事情的重要标准,甚至是最高标准。”
  看得出,这位少校还真是个重情义的性子。面对祁睿如此说法,他虽然不至于露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却也没有因此而特别是受到触动。这位少校虽然还能扛得住,两位军法处的同志都有些变色,特别看到那位少校一脸“为了兄弟道义死也不是特别可怕”的悲愤表情,军法处的两位同志一位的脸发白,另一位的脸有些发绿。
  挺意外的,少校的表情倒是让祁睿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许多。他吁口气,用恢复正常的语气问正好拿着饭盒进来的秘书,“我记得负责侦查部队总部在东京市吧。”
  “……是的。”秘书不明就里,想了想才答道。
  祁睿转头对脸熟但是记不起名字的侦察部队少校说道:“你,现在就去告诉你们政委,请他马上来见我。我今天很忙,有可能要在这里通宵办公。所以请他不管多晚都要来一趟。我找他有话讲。”
  一听自己牵连到了政委,少校的脸色登时变得极为难看。然而祁睿并没有给这位少校展现兄弟情义的意思,他对两位军法处的同志说道:“你们现在和他一起出去,该干嘛干嘛!”
  军法处的两位同志几乎是把侦察部队的少校强行架出去的,祁睿看了看表,这次会面花掉了他大概五十分钟。于是祁睿赶紧打开饭盒,吃了些东西。祁睿发现自己很快恢复了平静之后,方才的情绪也没有影响自己的食欲。这让他觉得有些宽慰。
  年轻的时候的他特别佩服老爹韦泽居然能时时刻刻保持冷静,年轻气盛的祁睿虽然努力让自己拥有“喜怒不形于色”,甚至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美德,然而他怎么都做不到。
  现在祁睿不年轻了,他才发觉美德这玩意不是用来把自己装饰的美奂美伦的饰品。美德是人们在摸爬滚打一身伤痕中不断前进的时候的拐棍。若是没有比较正确的世界观,就不会有大心胸。造就大心胸的不是美德,而是无尽的苦难。
  美德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得不拥有的能力。之所以心胸广阔,只是因为这样才能抗住压力,才能保持相对正确解决问题的状态。祁睿就如同在漫长艰苦道路上前行的人,美德这把帮助他渡过重重关卡的拐杖和祁睿一样,占满泥水,遍布伤痕。至于别人怎么看待祁睿的美德,祁睿早已经觉得和自己无关。
  填饱了肚子,恢复了状态。祁睿把之前的几位政委请来,他问道:“工业时代和农业时代的不同在哪里,哪位同志来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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