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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探灵笔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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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杜若推开门,我们惊讶地发现整个房间里贴满了黄色的符箓,就犹如张松林的道缘堂一样,而且在里面居然还供奉这神像对于这些我和云杜若都一筹莫展,韩煜走进去后,撕下一张符咒看了半天,皱起眉头说。

“这是镇鬼三煞符,用来驱鬼避邪的,年维民供奉的是道家三清祖师,看来还是信道之人。”

“不可能!”安彩文一口否定了韩煜的说法。“他向来目中无人,只有他自己,从来不信这些,他如果真信奉这些的话也就知道什么叫报应,我认识他二十多年,从来没见他信过这些,只是从上个月八号开始,他突然在房间里布置和张贴这些东西。”

韩煜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门口挂着一面八卦镜,镜子下面是一个道家的三清铃,墙上挂着一把法剑,房间四角摆放着一盏七星莲花灯,房间的中间洒满了铜钱。

韩煜皱着眉头走到我们身边,压低声音说。

“这房间摆设不简单,是道家的五封结界,用来驱魔镇鬼的,但凡在这房间中,鬼魅恶灵不得近身。”

我和云杜若听得瞠目结舌,一个月前我绝对会对韩煜说的话嗤之以鼻,不过现在有很多事我不得不相信。

“能布下这样结界的人应该是道家高人,可奇怪就奇怪在这结界有名无实,根本没有发动。”

“你是说有人骗了年维民,故意弄这些糊弄他?”我小声地问。

“这我也不明白,能布下这样结界的道行不低,绝对不是招摇撞骗的人,但为什么不发动我就不清楚了。”

云杜若把注意力从韩煜和我的谈话中转移到安彩文母女身上。

“你刚才说,年维民从上个月八号开始就足不出户,那他这个月十九号,就是前天又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他请了一个道士,应该是道士,我是这样想的。”安彩文指着房间里面的东西说。“前天那道士来找他,在房间里说着什么,然后年维民就跟着他离开了。”

最后一个见到年维民的人到目前来看是安彩文提到的道士,看样子年维民很害怕所以才躲在这里,可是什么原因让他离开的呢?

“你好好想想,和年维民一起离开的那人长什么样?”云杜若认真地问。

“都是晚上来的,那人戴着帽子低着头,我从来没看清过脸。”安彩文摇头回答,想了想补充说。“不过,有一次我从他身边经过,无意中碰到那人的手,感觉好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云杜若再问了一些问题,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告辞完安彩文母女,我们出来后,云杜若忽然若有所思地说。

“年维民既然对那个带他离开的人言听计从,有没有可能这个人就是杀他的凶手?”

“不可能!如果安彩文说的那个人就是布置房间的人,能布下这样结界的人,要杀年维民何必那么麻烦,而且根本不会留下丝毫线索。”

第五十五章名门会所〔今日有加更〕

第五十五章名门会所

安彩文说过年维民是从上个月八号突然失常,躲在家中不敢见人,也是在那个时候年维民接触的道士,所以我们很想知道年维民在上个月八号那天到底都出现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

和年维民有关系的人都走访的差不多,要么就是八号这天没有见过年维民,要么就是时间太久不记得,年维民的秘书在翻查他行程安排中,八号那天下午有一个会议,在会议结束后年维民是没有安排的,一般情况下年维民要去什么地方都是由他司机接送,可那天年维民是自己开车离开,就再没人见过他。

不要司机单独开车可见年维民要去的地方并不想其他人知道,这条线索本来看着要断了,我忽然想起宋迟,他是金融调查科的,或许能通过他调查年维民在上个月八号的消费记录,找到年维民的一些踪迹。

我和云杜若还去找他的时候,我相信宋迟应该是恨我的,至少我从他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来,虽然还没有到千刀万剐的地步,不过已经咬牙切齿了,多半还在为上次我在他婚礼上搅局的事耿耿于怀。

宋迟来回在我和云杜若脸上看了半天,白了我一眼后,回头给韩煜打招呼,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我,因为年维民的案件中牵扯出了道士,这方面韩煜应该比我们擅长,所以特意把他也叫上,希望能帮上忙。

说明来意后宋迟嘴上对我是不依不饶,但对于我提出的要求一点都不含糊,我们在他办公室等了半小时后,他拿着一份资料回来,告诉我们说上个月八号年维民去过一个叫名门的地方。

名门!

韩煜听到从宋迟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去这种地方当然不能带司机。”

“名门是什么地方?”云杜若和我一愣,好奇地问。

“名门会所,是这里最高档的商务会所。”韩煜很轻松地回答。

“商务会所?去商务会所为什么不能带司机?”云杜若还是有些疑惑。

我忽然有些明白韩煜脸上的笑容,他的风流我是见识过的,对于一个神棍来说,酒色财气他算是样样都沾,提到名门他笑容中明显充满了暧昧的色彩,我瞬间领悟到这个会所的核心内容。

安彩文说过年维民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年维民好色在走访调查中都这么说,不带司机一个人去商务会所当然不会是谈生意,年维民是去见女人!

从宋迟交给我们的年维民信用卡消费时间显示,年维民最后刷卡时间是晚上九点,这和安彩文告诉我们,年维民在九点半就回家刚好吻合,我找来地图研究名门会所到年维民家的距离,开车的情况下到他家刚好半小时。

也就是说,年维民在离开名门会所后就直接开车回家,没有在其他地方停留过,年维民不会这么早无缘无故回家,在名门会所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年维民,这也是让他从那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不敢出门的原因。

名门这种地方云杜若去显然不太合适,韩煜意味深长的笑着那地方他还算熟悉,可以陪我去一趟。

云杜若开车送我们去名门,下车的时候云杜若分明有什么话想说,可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表情有些奇怪。

“有什么事吗?”我好奇地问。

“没……没有。”云杜若抿着嘴摇头说。“你们小心点,我在外面等你们。”

下车后走了老远,韩煜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悄悄看看身后云杜若的车对我说。

“没看出来她担心你。”

“你好好的,她是让我和你都小心点。”我没在意地回了一句。

“她不是叮嘱我们小心,她是叮嘱你进去后守身如玉。”韩煜翘起嘴角淡淡一笑对我说。“你真的小心点,她快把你当私有财产了,这很危险哦,呵呵。”

我一怔,心思全在案件上根本没有想其他的事,韩煜这么一说,我回想云杜若在车上的表情多少还真有点那意思,不过并没放在心上,很明显她和太子的关系并不寻常,还好,最近没发现她和太子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案件棘手的原因,但想到太子这个人,我心里就莫名的膈应。

但凡是这样藏污纳垢不能见光的地方,对于警察都特别的忌讳,我和韩煜亮出证件说明来意后,被安排来接待的侍者是年轻的女人,长相堪称百里挑一,一身高开衩旗袍包裹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我们跟在她的后面,我心里暗暗的想,连接待迎门的侍者都长的这么漂亮,这名门里那些所谓的核心到底要长成什么样。

侍者把我们带进一个包间,陆陆续续进来的是服务员,送上来的是果盘和热毛巾,简直有些宾至如归的感觉,就是我一时被这种服务还没完全适应过来。

韩煜拿起酒水单,我下意识瞟了一眼后就愣住,一瓶啤酒的后面我数出两个零,这还是最便宜的,韩煜似乎对这里很熟悉,驾轻就熟点着酒水,从他指过的部位,我在心里暗暗计算着价格,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叫销金窝。

韩煜瞅了我几眼,示意我也把外套脱了,让我自然点又不干什么,问完事就走,可既然来了就不要这么拘谨,他说这里的女人都是见过世面的,我太拘谨反而问不出什么。

“要……要怎么样才算自然呢?”我实在没这方面的经验,很无奈地问。

韩煜想了想,拧开刚才点的酒,满满给我倒了一杯。

“喝完,酒色自古不分家,瞧你那样,就当酒壮怂人胆。”

在韩煜的催促下我很配合的喝下去,说真心的这酒很难喝,不过刚才瞟过一眼,按照这瓶酒的价格,刚才那一杯,我已经喝掉了我一个月工资。

很快两个女人推门进来,都是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长相就更不用说无可挑剔,真真嫣然一笑很自然地坐到他大腿上,揪起韩煜的领口拉倒自己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几寸,如此妩媚娇艳的动作从她手里做出来看不出一丝做作。

“你还记得来找我啊。”真真的声音也很好听。

“这不是来了嘛。”韩煜对答如流完全不像我流露出的窘迫,一看就知道韩煜是认识这个女人的。

和真真一同进来的女人叫佳佳,也不知道这里的女人为什么都用这样的名字,不过佳佳安静的多,有一种江南女子的婉约和温情。

突然意识到这名门里果真如同韩煜说的那样,只要有钱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就没有找不到的女人。

我刚想开口问关于年维民的事,就被韩煜递过来的酒把嘴给堵住,他好像都忘了来这里的目的,看他的样子真是像来买醉,他和真真在我旁边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我开始还有些拘谨,可后来才意识到,来到这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即便是再尴尬和拘束,旁边的女人也会想方设法找到你感兴趣的话题。

当桌上点的酒水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已经彻底奔放,和佳佳玩筛子游戏拼酒,我似乎能赢她的次数太少,以至于我什么时候把衣服脱光都不知道,头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佳佳把头靠在我胸口,手中又是一杯递上来的酒,我想都没想一饮而尽,迷醉的把她搂的更紧。

韩煜提议玩游戏,输的人要给赢的人身上留吻痕,房间里的气氛暧昧到了极致,我突然有些不想离开这里,温柔乡里忆缠绵,对于韩煜的提议我呆滞地点头叫好,到底来了多长时间,喝了多少酒完全没有去想过,只是感觉或许真有些醉了。

韩煜没有参加这个游戏,把真真推到我身边,我的运气似乎一直都很差,很少能赢她们两个,我的身上特别是脖子上全是她们留下的印记。

“年维民你们认不认识?”韩煜在旁边端起酒忽然很随意地对真真说。真真和佳佳都抱着我脖子正奋力吸吮,听到韩煜的话都同时停止了动作,纷纷用惊讶的目光看着韩煜。

“年维民?!”她们两人一听都面露惶恐。“上次在这里发疯,把三组的娇娇吓的半死。”

我和韩煜对视一眼,知道已经快要接近我们想知道的事。

“他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很随意地说。

“话说娇娇已经很多天没来上班了。”佳佳点了一支烟翘着腿没好气地说。“据说现在娇娇晚上都不敢出门。”

我一怔,安彩文也说过就是那晚年维民回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不敢见人也不敢出门,她们口中这个叫娇娇的女人也是这样,我更加好奇到底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真真听到这里也点了一支烟,压低声音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去看过娇娇,她告诉我那些事,真不知道是被年维民吓的,还是她真的看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好奇了。”韩煜趁机直截了当地问。

真真吸了口烟后心灰意冷地告诉我们,那晚年维民是一个人来的,当时点了娇娇去陪喝酒,开始还没有什么,酒喝到一半,年维民喝醉了,说要去厕所吐,拉着娇娇陪他去。

娇娇把年维民送到厕所,年维民一向大方,那晚给了娇娇不少钱,娇娇没办法只能和他一起去,年维民吐完后,娇娇肚子痛就直接在男厕所上厕所。

年维民在外面漱口,说是洗完脸接着再喝,非要不醉不归,娇娇在厕所里也看不见外面的事,当时厕所里就只有她和年维民。

说到这里真真深吸一口烟,样子有些害怕。

“娇娇说当时突然厕所里的灯一直不停的闪灭,当时她没在意,听到厕所门被打开的声音,担心有人知道她在男厕所,所以娇娇没有出声。”

“后来呢?”

真真弹着烟灰忌惮地继续对我们说,娇娇告诉她,她听见水头龙和洗脸的声音,应该是年维民在漱口和清洗,娇娇原本是打算等人出去后,她再出来的,谁知道,她突然听见外面的年维民一声惊恐的叫声。

“有人袭击年维民?”我警觉地问。

“没有声音,自始至终娇娇说她只听见年维民一个人的声音。”真真摇着头吸口烟告诉我们。“她听见年维民惊叫一声后,紧接着是洗手台镜子被撞裂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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