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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探灵笔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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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直白点说,死者躯体无法动弹,但是可以感知到外界的刺激和疼痛。

凶手首先是割掉死者的眼皮,然后把死者放入到浴缸中,在死者完全清醒情况下,往浴缸灌注浓硫酸,我在死者的嘴部发现有胶带粘连的痕迹,可见当时死者的嘴被封住无法喊叫,死者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感受身体被浓硫酸腐蚀带来的剧烈疼痛,同时也看着自己躯体在浓硫酸中被慢慢腐蚀。

凶手应该是了解和清楚人能承受多大痛楚的,因此在死者完全失去知觉昏死之前,让死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眼睛被取出,完成这一系列步骤后,死者由于中枢神经严重受损以及失血过多休克而昏迷。

凶手然后干净利索的切掉死者的头颅,任凭死者其他躯体被浓硫酸腐蚀。

“凶手为什么要切掉死者的头?”云杜若听到这里疑惑的地问。“如果是为了泄愤,切掉死者的头就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或许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不太确定地回答。

“如果不切除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云杜若若有所思地问。

“浓硫酸会腐蚀死者的脸,如果不切的话,按照死者被腐蚀的程度,面部会完全腐烂。”楚天启很肯定地回答。

“完全腐烂……”我一怔细细想了一会后惊讶地说。“凶手难道是故意想保留一个完整的头颅,好让我们知道死者是谁?”

云杜若点点头说,凶手留下一个没有腐蚀的头给我们应该是有意的,从在楼顶发现死者的形态来看,凶手在杀掉死者后,并没有了事,之所以做成那样是想所有人都看见,动机更趋向于复仇。

听到云杜若说到复仇,我突然想起慕寒止房间花瓶中枯萎的黑色曼陀罗,花语正好就是复仇和不可预知的死亡,选在慕寒止的房间杀人,说明这里对于凶手有特殊的意义。

第五十二章人面兽心

屠夫连夜赶回局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连三的出现离奇命案,屠夫也坐不住了,通知我们在做完尸检后去他的办公室,死者的尸检其实要做的地方并不多,死因和手法一目了然,我让楚天启写验尸报告,和云杜若一同去见屠夫。

我们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凌国栋已经在房间里,屠夫背负着手来回在房间里不停地走,铁青着脸一直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已经不是发火而是凝重的焦虑。

“烟。”屠夫停在我面前只说了一个字。

我一愣,才意识到屠夫来的时候应该很匆忙,以至于都忘了换警服,连忙把烟递到他手中,刚拿出打火机就被他一把抢过去。

“现场勘探的结果出来了吗?”屠夫一边点烟一边问凌国栋。

“在现场的浴缸中找到两种完全不同的血迹,经过化验结果已经出来,房间里被擦拭过的血迹是慕寒止的,而最新出现的是死者的。”凌国栋沉稳地汇报。

“还有什么发现?”屠夫严峻地问。

“在浴缸中除了发现血迹外还找到残留的硫酸,经过鉴定浴缸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就是在浴缸遇害,尸体也是在浴缸里被处理。”凌国栋一本正经地说。“但在房间中新的血迹分布很少,现场只发现少许遗落在地上的,主要是分布在浴缸中,可见凶手手法极其娴熟。”

屠夫听完后默不作声地来回走动几步,深吸一口手中的烟,最后停在凌国栋的面前。

“慕寒止呢?关于她的血迹鉴定结果是什么?”

“慕寒止的血迹主要是分布在卧室中,墙面有血迹溅落痕迹,通过实验慕寒止当时应该是被重物袭击导致血液四溅。”凌国栋认真地回答。

“从遗留的血迹看,慕寒止当时是否已经身亡?”屠夫抬起头眼神严肃地问。

“在血迹中特别是墙上溅落的血迹中,化验表面有脑髓物质,其中发现有大脑皮层的灰质和脑脊液残留物。”凌国栋确定地对屠夫说。“可见袭击慕寒止的重物直接损伤她的头颅,而且伤害大脑,慕寒止当时就应该死亡。”

屠夫听到这里手中的烟轻微的抖动一下,呆滞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慢慢走到我身边,看看我和云杜若,声音有些遗憾和内疚。

“没想到你们才是对的,我白干了这么多年刑侦,一直以为在我手下没有冤假错案,慕寒止被我定性为自杀,还固执的认为是对的,我一直认为你们在被人误导……没想到被误导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我,只是让慕寒止枉死了二十年,到今天才真相大白。”

屠夫从来是不肯低头的人,没想到他居然也有懊悔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做作,完全是发自肺腑的自责。

“是凶手太狡猾,而且当时的刑侦技术也没现在先进,您也不用太过自责。”云杜若抿着嘴说。

“错了就要认,何况人命关天,凶手太狡猾不是借口,那只能证明我的无能。”屠夫没有由此而解脱的意思斩钉截铁地说。“不管怎么样,既然确定慕寒止是他杀,二十年时间让她蒙冤是我的错,可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让慕寒止沉冤得雪,如果用二十年时间还她一个公道,将凶手绳之于法,我相信她也能死而瞑目。”

屠夫说到这里,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郑重其事地问。

“验尸结果进行的怎么样?”

我把验尸的过程和发现详细地向他汇报,屠夫听完以后面色更加凝重,或许是因为凶手太过于嚣张以及手段的残忍,想必他干了这么多年刑侦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行凶手法。

“在死者的体内没有发现内脏,但考虑到死者被硫酸腐蚀过,凶手应该是等到死者表皮血肉完全腐烂后,取走了内脏,只留下一颗心脏在骨架之中。”我特意把验尸过程中这个发现单独说出来。

“只剩下一颗心脏?”屠夫深吸一口烟看了我一眼。“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凶手好像是故意留下心脏,把死者身上全部筋肉腐蚀完后特意留下,似乎是故意留给所有人看的。”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回答。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楚天启,看他的表情很吃惊,进来后对我们说,我和云杜若离开后,他整理验尸报告,在写到心脏的时候,发现心脏似乎有些奇怪,或许是因为当时我的注意力全在死者的尸骨上,并没有注意剩下了的心脏。

楚天启通过比对死者骨架判定这心脏似乎小了点,化验后得出的结果让我们所有人大为吃惊。

留在死者骨架中的心脏不是人的。

而是一颗狗的心脏。

“狗的?!”屠夫一愣疑惑地看着进来的楚天启。

我眉头一皱想到死者留下来唯一完整的头,突然眼睛一亮。

“人面兽心!”

云杜若和屠夫一听都看向我,我不慌不忙地说出我的依据,凶手在行凶后并没有仓皇离开,而是把死者移动到楼顶竖立成我们见到的形状。

死者死亡的地点是慕寒止房间中的卧室,也是二十年前处理慕寒止尸骨的地方,而楼顶是慕寒止跳楼的地方,这两个地方都和慕寒止有关,凶手似乎是刻意把死者和慕寒止联系在一起。

而且凶手如果是单纯行凶,他完全可以用很简单的办法杀掉死者,但通过凶手行凶的手法来看,凶手更多倾向于复仇和泄愤,以至于最后把死者竖立起来有昭告天下的意思。

人面兽心!

这是凶手在向所有人告之死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丧心病狂!”屠夫猛吸一口烟,看来他也接受了我的推断。“简直无法无天了,云杜若!你那边进展怎么样,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我倒要看看什么是人面兽心的人。”

云杜若在进来之前已经从派出去调查的人哪儿得到反馈的情况,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死者叫年维民,男,四十七岁,职业是商人,主要从事建材销售,资产极其雄厚,来往社交很杂乱,具体情况还在继续跟进。

凌国栋也在旁边及时的向屠夫汇报,鉴证科那边提取了年维民本人的脚印,和现场发现的四个脚印进行过比对,证实是其中之一,二十年前慕寒止死亡的那晚,出现在慕寒止房间中的四个人里面其中就有年维民。

“其他三个脚印呢?”屠夫回头去看凌国栋急切地问。“有没有确认出是谁?”

“没有!”凌国栋遗憾地摇摇头。“毕竟是二十年前遗漏的,如果不是发现年维民的尸体,也不可能那么快发现其中一个脚印就是他的,至于其他三人是谁,只有以年维民为突破口往下调查。”

屠夫听完慢慢走回到办公桌前,指头敲击着桌面,沉思了好半天后意味深长地说,二十年前的留下的脚印,真要现在才追查无疑是大海捞针,可凶手在慕寒止的房间杀掉年维民,再把他尸体悬挂在外面公之于众,说明就没想隐瞒,看得出这个凶手是有意让警方知道,年维民就是当年在房间里面的四人之一。

我点点头也认同屠夫的推断,通过尸检就不难看出,凶手的行凶手法和过程都是在让我们知道一点,这是在复仇!

“哦!对了!”凌国栋忽然想起什么,连忙说。“在找到的四个脚印中,除了已经证实的年维民之外,其中有一个脚印是女性的。”

这个发现倒是有些出乎意外,慕寒止来往的人本来就少,我们的注意力和焦点一直都在那个从来未露面的神秘男人身上,从未想过二十年前的凶杀案中会有女人的参与。

屠夫默不作声地听完汇报后,重新走到我身边。

“尸检你在负责,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揉揉额头整理了一下思路后回答,从凶手行凶的手段看,凶手具备专业的解剖知识以及对人体构架极其了解,不排除是医务从业人员。

而且最近接连发生的好几起命案中,比如第一起无名女尸分尸案和苏凤梅密室谋杀案以及年维民的命案,这三起案件中都涉及到解剖手术方面的知识,从凶手作案的习惯和细节上看,这三起命案似乎是同一人所为。

而死者都和慕寒止或多或少有联系,在和慕寒止有交集的人中具备这样专业解剖知识的人,只有周白曼提及的那个身上有福尔马林味道的男人,周白曼说过慕寒止性格与世无争,而且和男人几乎没有来往,能让她与之争执,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慕晓轩的父亲。

“有没有这个可能,慕寒止是枉死,或许这个男人是知道真相,筹划了二十年后,现在开始复仇!”我说完后大胆地假设。

房间里的人听完后都陷入沉思,看得出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认同我的推断,屠夫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用手搓揉着疲倦的脸颊,声音沉重地说。

“是不是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既然是复仇,房间里有四个脚印,二十年前慕寒止死亡的那晚,有四个人在场,年维民是其中之一,如今他死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这是复仇的话……那年维民的死不过是一个开始!”

第五十三章命犯阴阳

从回到忘川小栈韩煜就一直盯着我脸看,实在累的不行,都懒得理他,一觉起来发现他竟然就坐在我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被他的样子搞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说了你别不相信,你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了,你到底都招惹什么东西了?”韩煜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这么重的阴气你都该死好几次了,怎么现在还活着?”

本想抓取枕头砸过去,忽然想到什么,我从床上坐起来,迟疑了半天后恍惚地对他说。

“是……是不是真有鬼魂这东西?”

“……”韩煜一愣,估计是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把在楼顶看见慕寒止和慕晓轩的事告诉给他听,韩煜听完皱着眉头摇头说。

“有没有鬼魂你知不知道并不重要,问题是……你应该看不到才对啊?可你最近这段时间好像突然变得有问题,你身上的阴气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起的。”

“为什么我就不能看见。”我白了他一眼后冷冷一笑。“懂了,就是你这样的神棍每天装神弄鬼,本来就没有的事,你们非要说的跟真的一样,就只有你才能看见,而其他人看不见,看看你多有本事。”

“我好好给你说呢,我能看见是因为我有点道行,你就不同了,你八字太硬命犯阴阳鬼躲你都来不及,而且你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你每天接触的都是枉死之人,身上的怨气很重,鬼是靠不近你身的。”

“打住!你还是省点力气去忽悠其他人,在我这儿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讨不到好,信和不信也没钱给你,就别下那功夫了。”

韩煜还一本正经地想和我接着说下去,楼下有人喊,我听出是云杜若的声音,今天我休假好不容易想清净一下,居然这都不放过,无力地叹口气穿衣服起来。

我和韩煜下去的时候,云杜若站在门口不进来,银月守在门口样子不是太友善,韩煜招呼银月进去,或许是因为上次在道缘堂的事,银月通灵性估计是记住了云杜若,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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