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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探灵笔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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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话提醒了我,杀刘越武和苏凤梅不管是人是鬼,但都是在隐藏什么秘密,可见只要和慕寒止亲近的人都知道,那周白曼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下一个目标。

云杜若听完也认同我的推断,知道事关重大连忙叫人核查周白曼的地址,很快就有了消息,我和云杜若连忙赶过去。

地址显示周白曼现在的家在环翠小区b栋二十五楼七号,我们赶到楼下的时候,老远就听见哀乐,我的心咯噔一下提了起来,在小区楼下看见临时搭建的灵堂,摆放着花圈和陆陆续续赶来哀悼的人。

我和云杜若对视一眼,心里忐忑不安的问从灵堂里出来的人。

“请问,周白曼……”

“上去吧,家里有人,可惜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被拦住的女人神情哀伤,摸着眼角的泪水对我们说,她应该以为我们也是来哀悼的。

难道我的推断真的应验了,我和云杜若一句话也没说,敲开周白曼房间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年纪比我小不了多少,我第一眼就看见他袖子上的黑纱和胸口的白花。

“请问你们找谁?”开门的人哀伤的问。

“请……请问,周白曼是住这里吗?”看见黑纱和百花我心已经彻底掉下去。

“她是我妈,你们有什么事?”

听到这里我和云杜若黯然的叹了口气,估计是来晚了,可就这样走似乎也不合适。

“哦,我们认识曼姨,是听说了,就过来看看。”

“进来坐坐吧。”年轻人礼貌的请我们进去。

我刚还在想怎么告辞,就听见屋里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

“谁找我?”

我和云杜若一抬头,看见周白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和云杜若顿时长松了一口气,周白曼也认出我们,皱着眉头很好奇的问我们怎么来了。

去世的是周白曼的母亲,害得我和云杜若空担心一场,云杜若告诉周白曼想了解一些关于慕寒止的情况,可家里老人去世,怕现在问不合适,拉着我说改天再来。

我甩开云杜若的手,周白曼是除刘越武和苏凤梅之外最了解慕寒止的人,幸好现在还活着,指不定下一次来的时候,下面会再多一个灵堂。

或许是因为周白曼上次看见过慕寒止的原因,我们一提到这个名字,她显然还是害怕的很,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带我们去了她房间。

“我对不起她!”周白曼在关门后重重叹了口气遗憾的说。

“你慢慢说,我们就是想多了解些关于慕寒止的情况。”我尽量缓解周白曼的恐慌,好让她的回忆能详细些。

“唱青衣的那么多,能出头的又能有几个。”周白曼一边给我们倒水一边回头看墙上。

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各种证书和照片,从周白曼家里的情况看,她过的应该很富裕,而那些证书大多是各种表彰和奖励,而照片是她谢幕时的合影,看得出周白曼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京剧知名演员。

“寒止如果还在,这些都应该是她的。”周白曼把目光收了回来自嘲的摇头。“应该比这还要多,我和她比差的太远,如果她当年没有自杀,我估计现在还是默默无闻的配角。”

或许是人老了的原因,对于名利慢慢就看的淡了,听得出周白曼句句肺腑,我们没有打扰她,听她说下去。

周白曼告诉我们,慕寒止在台上就是天生的青衣无人能匹,有她在很容易就能让人忘掉其他的配角,而在台下,慕寒止的确是长的漂亮,话很少但人善良,为人处世淡泊与世无争很低调,就是不善和人相处,比较孤僻不合群。

在和慕寒止共同演《鸳鸯冢》的时候,慕寒止的地位为人可以撼动,周白曼作为配角能上台的机会寥寥无几,若是换了其他人一定会意气风发,可慕寒止并不是这样,她总是很在意周白曼的感受,因为周白曼是她的替身,只有她休息或者不能上场的时候,才有周白曼的机会,因此慕寒止经常因病请假,团里以为是她身子弱,但周白曼心里很清楚,那是慕寒止故意装病,好让她有上台的机会,可慕寒止从来没有在周白曼面前说过半句。

周白曼说到这里神情更加黯然和懊悔,听她的描述慕寒止是一个心思缜密很考虑身边人感受的女人,这很难让我把她和连续杀人的凶手归纳在一起。

周白曼停顿了片刻后,继续说下去,人心都是肉长的,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慕寒止是什么样的人,周白曼心里慢慢也有数,说一点妒忌没有那是假的,可慕寒止已经做到那份上,周白曼心里也知道感激,慢慢两人关系好起来,成了当时京剧团里慕寒止甚少能推心置腹的朋友。

“后来呢?”云杜若一边在记事本上记录周白曼的话,一边问,我估计她心里多半和我现在想的一样,两人既然都推心置腹,那慕寒止有什么话应该也会对周白曼说才对。

人言可畏!

周白曼无力地摇摇头,说出这四个字。

我和云杜若茫然的对视一眼,大为不解的看着周白曼,听她继续把后面的话说完。

第四十五章神秘的男人

周白曼一次无意中发现慕寒止用白布缠裹腹部,开始以为慕寒止是为了台上表演更好的塑形,可是时间长了,慕寒止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已经不是白布能掩饰的。

树大招风,背地里妒忌慕寒止的又何尝一个人,二十年前名声对于女人是很重要的,何况是一个戏子。

说到这里我多少有些能明白周白曼话的意思,慕寒止即便是再出色的青衣,她终究也只是一个戏子,和我的职业一样,古时候是下九流行当,坊间有所谓戏子无义、婊子无情的言论,在大多人眼里,戏子和婊子之间的差距并不大。

在以前婊子与戏子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一般妓女也卖艺;而艺人也卖身;都是吃花饭的,所以被大家瞧不起,所谓的道德义气;本来就是给有身份的人准备的;连身份都没有的人;谈不到这些;也没资格谈。

或许现在有这样想法的人已经很少,但是慕寒止偏偏未婚先孕,这话柄是送到别人手中,想不被翻腾都难。

正如同周白曼继续告诉我们的,慕寒止想隐藏有了孩子的事被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不攻自破,风言风语也随之而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以至于慕寒止根本没有心思再演出,她这个时候身边正需要一个能相互倾诉和帮助的朋友。

这个人本来应该是周白曼,可是人言可畏,周白曼担心落下一句物以类聚的指责,非但没有站在慕寒止的身边,反而选择了疏远,这也是周白曼在慕寒止自杀后一直挥之不去的遗憾和过失。

“在你和慕寒止关系疏远之前,你可曾听她提起过她身边的男人?”云杜若认真地问。

“没有!”周白曼斩钉截铁地回答。“寒止几乎从来不会和我谈起这方面的事,她不说我也不会问。”

“那你好好想想,她身边出现过的男人,有没有一个名字里有辉字的?”我侥幸地问。

周白曼细细回想了良久,慢慢对我们摇头。

“寒止接触过的男人大多是团里的,但我可以保证她和这些人都仅限于工作上的交流,绝对不会有情感上的,至于有辉字的,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真没有。”

我和云杜若听到这里多少都有些失望,周白曼说了这么多,我们对慕寒止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可不管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有什么秘密的人,如果真要说有,那就应该是那个一直没露面的男人,慕寒止似乎是在刻意回避不想让人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

我心里暗暗的想,或许是那个男人不愿意让慕寒止把他公开出去。

“男人……”周白曼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忆了半天对我们说。“姓辉的男人我不清楚,不过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云杜若急切地问。

“寒止很自律生活也很规律,平日里从来不和任何男人有过多接触,更不会有争执,可有一晚,那还是在寒止肚子没大的时候,我从练功房回宿舍,已经是晚上了。”周白曼一边回忆一边对我们说。“路过剧团后面的花园时,我听见寒止的声音,她平时说话都很温柔,可那一次我听见她的声音很激动和伤心,像是在和谁争吵。”

“然后呢?”我皱着眉头问。

“我当时也很好奇,担心她会有什么事,就走过去喊她,寒止听见我声音转过身,往前走了一步,好像是故意在遮挡她身后的人。”周白曼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况,生怕错过什么。“哦,和她争执的是一个男人,我断断续续听见那男人说什么,再等等,很快……其他的没听清楚,我走过去后就再没听见那男人的说话。”

“你还能不能回忆起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云杜若有些激动的问。

“当时天黑,他又站在树下我看不见他的脸。”周白曼遗憾地摇摇头。“不过……那男人身上有一股味道,很特别。”

“味道?!”我很认真地看看周白曼。“是什么味道?”

周白曼往我这边靠了靠,把头探向我的身体闻了一会后,肯定地点头。

“就是你身上这个味道。”

我一愣,云杜若也吃惊地看着我,我抬起手放在鼻前闻了很久,皱着眉头诧异地说。

“我……我身上什么味也没有啊?”

“有!”云杜若闻了片刻后兴奋地抬起头。“你闻不见是因为你已经熟悉了你身上的味道,不过其他人能闻出来。”

“什么味道?”

“福尔马林!”

我恍然大悟,天天呆在解剖室里面,接触到的全是尸体,而房间里弥漫的正是福尔马林的气味,最开始我还能闻到,慢慢的就如同云杜若说的那样,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完全分辨不出来。

周白曼说那个和慕寒止有争执的男人身上有同样的味道,能沾染上这种气味的人,多半是在和医务有关的地方工作,我突然想起无名女尸案的作案手法,以及苏凤梅嘴上的缝合,这些都是需要极高医学专业知识的。

而和慕寒止争执的男人很可能也从事医务方面的工作,慕寒止案件最大的疑点就是那个从未露面的神秘男人,在二十年后,有一个精通解剖和医学知识的凶手,难道这是巧合!

这次走访终于有了新的发现,云杜若仔细询问周白曼后,其他的并没有多少价值,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我们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我忽然很侥幸地问了一句。

“你这儿有慕寒止的照片吗?”

“有啊!”

周白曼的回答让我和云杜若顿时目瞪口呆震惊地看着她,周白曼完全不明白我和云杜若怎么会瞬间露出这样的表情,她让我们在客厅等着,她去给我们拿出来,云杜若和我根本坐不住,寸步不离地跟着周白曼,生怕她再和刘越武一样出现什么意外。

周白曼当着我们面拉开抽屉,拿出一本很老式的相册,坐到沙发上,我和云杜若坐到两边,急切的想要看看从未真正见过的慕寒止到底长什么样。

周白曼的儿子给我们送水进来,看她抱着照片好奇地说了一句。

“我妈把这相册看的可金贵,从小不让我们碰,也不知道里面都是谁的照片。”

听她儿子的话我心里也能猜到,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就是一本普通的相册,可想必在周白曼心目中,这是回忆也是她忏悔的方式。

相册被翻开,第一张是一个女人在台上表演的照片,上面的女人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即便是看着照片,我也不得不承认,照片中的女人的确是美得令人窒息。

“这就是慕寒止!”周白曼叹了口气,对着照片歉意地说。“这是她演出时拍的,当时说好的,她演出的时候我替她拍,我演出的时候她帮我拍,后来和她关系疏远,她把我的照片还给我,可我一直留着她的没舍得给她。”

周白曼一边说一边慢慢地翻着相册,上面每一张照片虽然都形态各异,但照片中的女人水袖曼舞婀娜多姿,虽施粉黛可五官犹如精雕细琢精致的堪称完美。

当周白曼翻开相册的最后一页,一张女人没有化妆的照片出现在我和云杜若的面前。

照片的背景是在房间里,应该是卧室,女人是坐在床边,背景的衣柜上摆放着两个精致的花瓶,照片中的嫣然一笑,端庄大方眉目如画,明艳动人,天生的美人胚子,周白曼把相册递到我们手中,叹了口气。

“寒止化不化妆都美艳动人,每次看见她的照片,我就想起以前的事,她在台上的风采亦如发生在昨天。”周白曼叹息地对我们说。“这张照片是寒止去世之前的三天,我知道晓轩生日快到了,想起她之前那么照顾我,偷偷去看她,那天寒止心情尤为的开心,说很久没拍照,让我替她拍一张……没想到居然成了她的绝照。”

“这……这就是慕寒止?!”我眉头一皱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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