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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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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送上一百两做赎买之资,又叫人捎了的一封信与二百两银子给柳衡,叫他自己安排去处,若是实在无处可去,便去广州找曹方。 
  不过是个年老貌残的老仆,就算官卖,也卖不了几个银钱。 
  听说是十六阿哥吩咐要人,负责看押李家旧仆的小吏,很是痛快地就放人了。 
  曹颙这边,还以为此事完结,早已撂到一边,没想到柳衡会进京城。 
  柳衡苦笑道:小人远遁,不过是为避祸,小人这个模样,就算是简王爷见了,也不会将小人同当年的柳子丹当成一人,何况旁人。” 
  这话不假,当年曹颙从沂州带他回江宁时,还能因他的半张俊脸,一眼就能认出来;现下却只能从半张刀疤脸上认人。 
  只有这说话的声音,多少有些异于常人,却也不算明显。 
  曹颙叹了口气,道:“许氏这些年,还在守着,不肯再嫁。既是你回来了,先去见见她也好。” 
  许氏青娘,就是天佑的奶子。柳衡名义上的妻子。 
  柳衡留在江南后,许氏随着曹寅夫妇进京后,曹颙就使初瑜问过她。改不改嫁。许氏却是重情义。即便只是担个虚名,也不肯做再嫁之妇。 
  许氏早年在天佑身边当差,天佑上学后,初瑜则给她安排了个轻省的差事,将她从葵院调出来。 
  不过是当娘的小心眼,不愿儿子同奶母太亲近,省得分薄了母子情。 
  许氏也乖觉,从不因自己奶了府中嫡长子的缘故招摇,也不会倚老卖老,对葵院与天佑的事指手画脚。因这个缘故,反而使得初瑜与天佑多敬重她三分。 
  见曹颙肯留下自己,柳衡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后才起身。 
  曹颙唤了个小厮,带柳衡去见许氏。 
  魏黑是晓得柳衡身份的,皱眉道:“老爷不当留他,即便他容貌变了。可人在京城,除非拘在府里不出去,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碰到熟人。毕竟三喜班当年名声太大,见过他的人又太多。就算简亲王早年忘了他,要是事情揭出来,说不定还要迁怒老爷 
  柳衡的存在,确实是麻烦。 
  就算简亲王那边认不出他,或者忘了他这个人,还有李家。李家不会想着他本是曹家旧仆,曹颙才走关系赎他,反而会想着,曹颙只赎了这一个,没有帮他们赎其他人,怕是要生怨。 
  为了李家之事,李氏与曹颙母子没少操心,即便今日接回高氏,李氏也不会完全对李家置之不理。 
  曹颙这边亦是,即便是为了名声;也不可能同“舅家”断了关系。 
  曹颙坐下,道:“要是他想留下;就打发他们两口子去海淀庄子。”说到这儿,心中却是想到十六阿哥。 
  自打袭了王爵,十六阿哥就提过早年的戏言,向曹颙讨要戏班子。 
  他自己是惦记要在王府建戏班子的。除了是他自己爱看戏,也是想给老福晋找点消遣,使得老福晋老是灿已折腾嗣子嗣媳妇。 
  只是因在孝期的缘故,还没有动手筹备,现下只是想想罢了。 
  想到此处,曹颙眼睛一亮,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柳衡虽说逃亡时做过账房,可最喜欢的还是唱戏。即便毁了容貌。在江宁那几年,也是帮着曹寅整理曲谱戏词;到李家后,则直接执掌府班。 
  十六阿哥要筹戏班,有柳衡料理最好不过。 
  他对魏黑说了,魏黑也觉得这个主意好。 
  十六阿哥排班虽在简亲王之后,却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弟之一,如今的体面,丝毫不亚于雅尔江阿。 
  不过是王府驱逐的一个戏子,曹家收容了,是曹家不恭敬,雅尔江阿许是会犯小心眼,迁怒曹家;十六阿哥收容,雅尔江阿要是开口有话,就是托大了。 
  放下一桩心事,曹颙就问起魏白进京之事。 
  “算算日子,也快到了。这臭小子,十多年了,才想着回来,看我不好好踢他两脚”。魏黑口中骂着。面上却是忍不住带着笑。 
  如今,魏黑还在曹府住着,却也买了庄子,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财主。可行事说话还同早年一样爽利。 
  这会儿,他却犹豫了一下,道:“老爷,老二上回来信,还问了两句京城的地价。虽说河南那边是祖籍。有父母坟茔在,可弟媳妇娘家都在这边府里,还是想回来 
  之所以拖了十几年才问,是因为魏白心中,也终是怕了。给皇子下药,真要是说起来,可真是抄家灭族的罪过。他怕因自己的缘故,牵连到曹家身上,这些年也没敢回京。 
  如今新皇登基,当年与曹府有过节的几位阿哥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魏白才敢提及回卓之事。 
  曹颙听了,道:“魏大哥。我也想魏二哥。可是我如今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今日看着花团锦簇,明日说不定就要拘拿问罪。魏二哥远离京城,万一我有什么事,一时半会儿还牵连不到他。若是在京城,未必能过太平日子。” 
  魏黑知道,曹颙说的是实话,毕竟有孙家与李家的前车之鉴在。若说李家,还能说是罪有应得,孙家那头,却是无妄之灾。 
  连七品知县,三年任上也能捞个几千上万两银子;五品内务府织造。执掌杭州织造二十年,账目只差几十两银子,在大清官场实算不上过错。 
  魏黑道:“若是老爷不是实在厌了他,就允他回来吧。就算人在老家又如何,这些年若不是老爷这边给地方官去信请托,就凭他一个粗人。也不会过了十多年逍遥日子。” 
  既是魏黑都这样说了,曹颙当然没意见。 
  魏家虽在河南有些族亲,可都是远亲,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兄弟两个成了孤儿。亲兄弟想要在一处,也是情有可原。 
  这会儿功夫,柳衡已经见完许氏回来,过来找曹颙,说起想要去曹家庄子当差之事。 
  看来他还算记得自己的身份,也怕自己给恩主带来麻烦。 
  曹颙就提起戏班子之事。柳衡原本木讷的眼神,瞬间添了几分生气。随即又黯淡下来,道:“曹爷,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人还是去庄子里当差更稳妥些。” 
  “千里迢迢的,你也乏了,先歇两日再说。”曹颙见他如此,反而起了爱才之公 
  当年,柳衡还是柳子丹时,与杨子墨朕袂同台,唱功与装扮都十分惊艳,连十六阿哥这个老戏迷都赞不绝口。 
  次日。从衙门落衙后,曹颙就去了十六阿哥府。 
  他倒是没有丝毫隐瞒,从沂州相遇说起与柳衡的渊源。 
  才听到一半,十六阿哥就坐不住。一下子跳起来,道:“你托我从李家捞的下人,竟是三喜班的柳子丹?人呢。快带爷去看看!” 
  曹颙见状,很是诧异:“咦,过了十几年。十六爷还记得他?。 
  十六阿哥横了他一眼道:“这叫什么话?京城这些年,只出了一个。“三喜班”这几年的“长庆班五福班。虽也小有名气,却是拍马也比不上当年的“三喜班”,简亲王府豪富,请了十多个师傅,从上百男童中才们教出三个来,岂是外头的班子能比的?” 
  曹颙不是戏迷,即便有看戏的时候,也不过是跟着看个热闹。十六阿哥这种戏迷就不同,除了能听出好坏来,自然也会对京城历来的名优如数家珍。 
  曹颙只知道柳衡早年名气大,没想到影响会这么久远,犹豫道:“可是,他与简亲王有恩怨,这这样留他在京中,若是传到那边,如何是好?。 
  十六阿哥闻言,笑道:“若是雅尔江阿真晓得,怕是说不定还会赏柳子丹些银子。谁不知道,柳子丹与杨子墨情同兄弟,雅尔江阿爱屋及乌还来不及。早年他金屋藏娇。将杨子墨养在外宅时,还曾使人在京畿附近专程寻过柳子丹,却是没有音讯。没想到这些并,柳子丹一直在江南。” 
  曹颙听了,目瞪口呆,道:“还有这回事儿,真是头一回听说?早年老爷子阖家北上时,柳衡就是怕简亲王府那边,才去的李家。早知如此。何苦提心吊胆躲了这些年。” 
  十六阿哥道:“你又不爱听戏。就算雅尔江阿想要找人,也不会寻你打听。” 
  这说话的功夫,他已是迫不及待。招呼着曹颙,非要马上就要去看柳衡不可。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言刀 

  看着骑在马上催促着自己的十六阿哥,曹颙不由失笑。 
  以十六阿哥现下的身份,这京城中能使得他出门相见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在世人眼中,柳衡不过是个下贱优伶,十六阿哥压根无需这般抬举。他想要见人,直接开口传人就是。 
  十六阿哥却是没有分等级的意思。此时的模样,到有些像后世的追星族。竟带了几分少年之气来。嘴角含笑,眉飞色舞。 
  曹颙怕他期待太大,见到柳衡后太过失望,道:“柳衡不仅坏了容貌。嗓子也不如早先。样子衰老。再无当年风采。” 
  十六阿哥听了,勒了勒马缰。放缓了度,半晌方低吟道:“名伶昨日倾城,枯骨今昔何在?虽说柳枯杨散,往日风姿历历在目,红颜薄命。说的就是此二人。”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感叹。 
  曹颙听着,却是鸡皮疙瘩都要起来。试探着问道:“莫非。十六爷还没忘了杨子墨?” 
  十六阿哥睨了他一眼,道:“见过他风采的,有几个能忘记?只有你这种不解风情的愣头青,才视美人如无物!” 
  曹颙听了,抽了抽嘴角。道:“不管他女旦扮相多美,到底是男人。” 
  十六阿哥摇摇头,道:“你平素不是刻板之人,怎么还道学起来了?男人怎么了,你出去问问,若是能得杨子墨,这京里谁会在意他是男是女?也就是雅尔江阿,权势赫赫,能护着他。要不然,就是我。也想要掺合一脚的。” 
  瞧着十六阿哥不像说笑的模样。曹颙不说话。他不否认,当年第一次见到杨子墨时,自己也觉得惊艳,而后现是男人,心中还曾叹惋。 
  这些年,京城蓄妾童的官宦人家越来越多。早先只是闽淅出来的官员爱男风,如今北方出来的官员也开始流行起来。 
  听着十六阿哥的意思,他是不忌讳这个的。曹颙摇摇头,他是无法想象十六阿哥抱男人的情景。 
  到了曹府,曹颙就使人去叫柳衡;自己带着十六阿哥去了客厅。 
  少一时,柳衡跟着小厮过来。 
  十六阿哥穿着便装,看到柳衡那半脸刀疤时,眉头还是轻轻地皱了皱。随即舒展开来。 
  “十六爷。这就是柳衡。”曹颙说着,又对柳衡道的:“柳衡,这是庄王爷,还不见过 
  柳衡只觉得座上人眼熟,却不敢多看,下道:小人柳衡见过王爷。请王爷大安。” 
  十六阿哥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听着柳衡说话。正如曹颙所说,如今的柳衡,再无昔日柳子丹的风采,这声音也带了暗哑,不复当年的金玉之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醒过神,摆摆手叫柳衡起来。 
  他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多了郑重。道:“柳衡,王府想要筹个府班。我跟曹颙说了,想要借用你几年。聘你做班主,你可愿意?” 
  若是柳衡是单身,十六阿哥就直接要人了;听说他还是妻室在曹府。还是天佑的奶娘,怕他不愿意去。十六阿哥从要人就变成“借人。” 
  左右自己与曹颙交情好,“借人”与要人又有什么区别。 
  柳衡没有回答,只是望向曹颙。 
  曹颙道:“王爷是个戏迷,若是你没有其他打算,就过去帮两年 
  柳衡听了,这才躬身道:“小人听曹爷与王爷吩咐 
  十六阿哥美滋滋地回去了,只吩咐柳衡三日后去王府报道。是自己过去,还是带家眷过去皆可。 
  不知柳衡是怎么同许氏说的,许氏还是选择留在曹家。三日后,柳衡别了曹颙,自己去了庄王府。 
  他在庄王府没待两日,就待着两个王府管事南下买人去。 
  既是王府要养戏班,除了招待男客的男优外,还要买些小丫头养成坤角。江南人杰地灵。容易挑到好苗子。 
  曹颙这边,因初瑜在家,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好好交代户部的差事,六月末就交接清楚,从吏部也领了文书。 
  因七月才启程,他就得了几日闲。 
  刚好魏白到了,曹颙陪着吃了两顿饭。又叫曹元料理,帮魏白在房山买了田地,落了户籍。 
  魏白当年回河南后,曹颙已经使人帮他在河南落籍,虽纳了监生功名,因不在旗,也没资格在内城买房。 
  所以,魏白在前门外,买了处三进的宅子,又用手中余财,买了几个铺面,自己也不经营,只收租子。 
  听说曹颙要去甘肃,魏白迫不及待地自荐。 
  “闲了十多年,老白都要成废人。公子体恤体恤俺,让俺跟着去吧。”魏白带了几分恳求道。 
  曹颙摇头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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