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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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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早年做过太仆寺卿的,亲自跑过口外的。 
  那边虽在朝廷的掌控内。但是却坐落着几处牧场,还有八旗练兵场。算起来。也算是军事要地。怎么会让百姓过去混居。 
  那是大清与蒙古的缓冲地,就算朝廷真惦记那边的土地,也要顾及能蒙古人的想法。 
  “大人,朝廷可是有禁令禁止百姓随意出关。大人想法虽好行起来却是艰难。”曹颙想了想,道。 
  这条禁令,主要是防止汉人与蒙古人朕系到一处。若是汉人与蒙古人恩有所关朕,那满人的天下如何还坐得稳当? 
  张伯行虽走出了名的耿直,但是也出仕数十年,不会不知道这点。今日说起这个,定有后招。 
  果不其然,就见张伯行抚着胡须道:“移京旗,填口外,也能解决八旗生计。” 
  曹颙方才是疑惑。现下是惊诧了。 
  张伯行身为汉官,妄议旗政,已经是逾越。按照规矩,六部之中,只有满、蒙尚书,才有资格参议旗政。 
  见曹颙如此。张伯行从袖子里掏出个折子,递给曹颙。 
  曹颙接过来看了,原来上面记载的是近二十年直隶的人口与土地增减与各种赋税。 
  近二十年的功夫,人口与土地增加了四成,赋税却不见减少反而下降了两成。 
  曹颙稍加思量,明白其中缘故。垦荒再多,也比不过土地兼并的速度。 
  只是这与八旗生计似乎扯不上关系,曹颙道:“还请大人解惑?” 
  “八旗丁银甚重,朝廷已无力负荷。长此以往下去,每年国库收入,就要拿出半数来支付八旗丁银。”张伯行说着。又递给曹颙个折子,又是几组数据。 
  话说到这个地步,曹颙算是明白了,原来张伯行想说的是“出旗为民”这一条。 
  将京城闲散旗人出旗为百姓。出口外垦荒。 
  说起来,这也是老调重弹了。 
  曹颙当年刚进京时,就听过类似的言论。士林中,有不少人支持相应。 
  想法是好,可是曹颙晓得,这是不可能的。 
  在满清皇帝眼中,坐稳天下的保证,就是八旗铁骑,而不是书生们的清谈。 
  八旗制度,虽与国家有损,养出了一大批不学无术的八旗子弟,却也将满人栓在一条绳上。 
  张伯行提议的,虽是更利于民生,但是绝不会被皇帝采纳。而且。若是让外人晓得此事,少不得还要弹劾张伯行“居心叵测窥查旗务” 
  “大人,还请三思。准格尔蒙古尚未平定,内蒙古与外蒙古更是不容有半点波澜。若是有半点闪失,引起兵戈。受苦的还是百姓。”曹颙带了几分郑重道。 
  张伯行听了曹颙的话,有些犹豫,道:“可这苞谷确实是好东西。若是多囤积一些,灾荒之年。也不至使得百姓流离失所。”他突然想起来了,西北却是正好人不提,下午就疏忽了。“新疆与甘肃屯田,若是将苞谷与番薯推广过去。就能建两个粮仓,足可以养兵拒敌。”曹颙道。 
  他只去过一次西北,入眼还是连天的草原。 
  只是他晓得,东北地区在三百年后主要农作物就是玉米,华北地区玉米与比较普及。西北纬度与东北差不多,温度应该不会差多少。这玉米种植当不成问题。 
  张伯行最关心的就是民生经济,他之所以连“出旗为民”的昏主意都想出来了,不过是瞧着国库空糜,经不起天灾人祸,才心中着急。 
  曹颙的提议,表明上与他之前提议的不搭界。可若是施行起来,却是节省了西北军费开支。 
  一个“开源”一个“节流。”殊途同归。 
  因此,老爷子眼睛都亮了。 
  只是,老爷子不是清谈之人,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查询西北共垦荒多少顷地,换做苞谷会增产多好。如此。不仅能解决西北大军的口粮问题,还能省了养马的银子。 
  他站起身来,打量了曹颙一眼,道:“好,很好,曹大人沉着稳重。有忠正公遗风!老朽就不打扰曹大人了。曹大人且忙。” 
  曹颙跟着起身,口中谦逊着。亲自送张伯行出去。 
  望向张伯行的背影,看着那细细的花白辫子,曹颙暗暗松了口气。 
  这老爷子实是不容易,希望他能得临了临了,得个善终。 
  当年康熙对张伯行,先是捧得不行,而后一下子摔打到地上。调回京城十几年,也都是冷落着。换做其他人,早就熬不住,请辞回乡教养孙子去了,张伯行却依旧想着百姓民生。不管放到什么职位上,都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张伯行走了没一会儿,就有笔帖式过来传话。尚书孙渣齐那边,召唤几位堂官过去。 
  户部衙门这边,同地方官衙不同。 
  在两位尚书的带领下。几位侍郎与下边司官都各司其职。只有逢五逢十的日子,众人才齐聚堂上,聆听两位尚书大人的教导。 
  今天,是三月十九,还不到齐聚的日子。 
  曹颙虽然疑惑,还是起身往孙渣齐处。 
  他的屋子离孙渣齐最近,所以他到时,只有孙渣齐与田从典两位尚书在,其他几位侍郎还没到。 
  曹颙给两人见过。右侧椅子第一位坐了。 
  这是几位堂官平素议事的小厅。每个人的位置都有固定的。 
  少一时,其他三位侍郎也到了。 
  赫成额与张伯行居左一左二,李周望位于曹颙下首。 
  瞧着他们的三个的样子,张伯行与李周望一切如常,只有赫成额,神色有些恍惚。 
  曹颙见状,心中纳罕。 
  没想到,此次的孙渣齐请众人过来,正是为了赫成额。 
  皇上已经有旨意下来,赫成额差往归化。侍读学士托时署户部侍郎。 
  众人听了,面色各异。 
  六部堂官,出京办差,并不稀奇。可是派出去了,自己的差事就有人署理。这就使人费思量。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赫成额。 
  赫成额面色灰败,却是强笑着。起身与众人道:“本当与两位大人与众位同僚作别,只是皇上命我后日出京。功夫有些仓促,在下就不能全礼了。” 
  到了这个时候,任是谁也瞧出,他是受贬谪。 
  这几个月,雍正对外行雷霆手段,发作了不少地方大员,但是对京官,还是以加恩为主。 
  就拿户部来说,孙渣齐与曹颙都得了世爵。 
  直至今日,看到赫成额,众人才明白。什么叫“雷霆雨露”。 
  一时之间,众人都缄默,厅上气氛有些沉重。 
  孙渣齐“咳”了一声,道:“同衙为官数年,本当为赫大人设宴践行。既是赫大人行程仓促,那明日赫大人与托大人交接完毕,我等就在衙门中给赫大人作别吧?”说到最后,却是望向其他等人。 
  宴场上规矩,除非是不能缓和的死敌,否则都要留三分余地。 
  赫成额虽无大功,毕竟是户部老人,在户部的资历还在其他侍郎上。 
  摸不清皇上的心意,也不敢设宴为其践行,但是该有的送别礼数,还是要有的。 
  赫成额见尚书大人顾全自己的脸面,百感交集,哆嗦着嘴唇。躬身道:“不敢劳烦诸位大人。这几年,多受诸位大人照拂,还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已经是抱拳环拜。 
  孙渣齐与田从典只受了半礼,其他三人都起身侧避……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金枝 

  曹府,前院,正厅。 
  看着管家曹元送传旨的内侍离去,李氏与初瑜婆媳面面相觑。 
  李氏有些恍然,总觉得自己听错了,开口问道:“媳妇,皇上这口谕,到底是什么意思?” 
  初瑜心中,亦是惊诧莫明。 
  大行皇帝临终前,收回三柄如意,是保全李氏,同时也是隔断李氏与皇室之间的纠缠。 
  大行皇帝驾崩后,新皇也只是赐下遗物,并没有传李氏灵前祭拜,看着也像是默认了大行皇帝的决定。 
  如今,新皇却像是改变了主意,叫李氏随着几位长公主车架后送灵。 
  “许是皇上对婆母存了体恤之心,才下了这道恩旨。”初瑜斟酌着。说道。 
  李氏神色变幻不定,退后两步,挨着一张椅子坐了,露出几分疲态,低声道:“好好的闹这个,又要叫人看笑话。” 
  初瑜侍立在旁,也不知皇上这“恩典”对自家是好是坏。 
  李氏摇摇头。道:“先皇”是满百日就发引么?” 
  初瑜想了想,道:“具体安排,媳妇也不晓得。只走到时要祭先太庙与家庙。要等着吉日吉时,才能发引。想来也不会耽搁几日,估莫月底前就要出京。” 
  进了四月,天气就热了。 
  “这样说来,没有几日了。”李氏道:“既要出门子,相关琐事,就要劳媳妇操心。” 
  初瑜见她面色不好,就陪着她先回兰院。 
  李氏回到兰院,犹豫半响,道:“这要出门十来日,怕是瞒不住你外祖母那边。原是说好了,这几日就去海淀园子的,却是要耽搁了。罢了,若是她问及,只说外命妇都要跟着去。” 
  初瑜应了,跟着绣鹤两个服侍着李氏去了外头的衣裳。 
  李氏上炕坐了,初瑜告罪一声,回梧桐苑安排出行之事。 
  虽说皇上口谕中,没有提及初瑜,但是婆婆出门,她这做媳妇的总要跟着侍奉。 
  “老太太与我的马车罩子全要换成素色的,马车上坐卧的,也用青色细布赶制一套。”初瑜使人传来几个管事媳妇,挨个吩咐道。 
  “跟着去的丫头小厮,也要重新制几套素衣。” 
  “带去的行李物件,不能见绸缎,不能带绣花。” 
  “银棵子准备两匣子,银制钗环准备两匣子,供老太太赏人使。” 
  初瑜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了,而后扶着额头,想着还落下什么。 
  想着要出门十来天,府中总要有人当家。曹颙是二品侍郎,若是没有意外,多半也要随圣驾。 
  初瑜有些迟疑,旁人都好说,交代好管家闭好门户,叫东府小叔帮着照看外头的事就好。 
  内院之中,却有个高氏,是长辈。 
  若是李氏与她都不在的时候,高氏听说李家的事,可是不大好。 
  虽说在宅门中,鲜少见外客,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只是这个,得等曹颙回来,让丈夫做主。她是做媳妇的。要顾及到婆母的情绪,不好直接做主安排此事。 
  曹颙回来,就听曹元听了宫里来人传旨让李氏随着几位长公主送殡之事。 
  说起来,这也算是“恩旨”了。 
  想着今天在永和宫外雍正清冷的声音,曹颙也猜测不出雍正的想法。 
  明明是母子斗法,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曹家来? 
  他心中虽诧异,却还是想着衙门里的事儿,吩咐曹元道:“使人打听打听,赫成额家有什么变故”或是他们家在外任职的族人有什么动静” 
  赫成额是户部的老人,惯在六部当差的,总不会莫名其妙就碍了皇上的眼,总有点事端才行。曹颙与他同僚数年,对他为人处事也多少了解些,不像是有胆子违法律条的。 
  是雍正要整顿六部,还是清洗异己? 
  曹元身为曹府总管,平素负责人情往来,也晓得赫成额是哪位。 
  “老爷,赫成额有个弟弟,在四川任道台。”曹元想了想,道。 
  “四川”曹颙一下子想起年羹尧来,心中有些不自在:“嗯,那使人这两日好生打听,看看有什么不对。准备一百两银子,再准备两斤上好的烟叶,前几年十六爷送来的白玉嘴的烟斗也找出来,明早一道交给小满,带到衙门去。” 
  赫成额是个烟枪。早年烟袋锅子不离手,这几年则是换了烟斗。 
  十六阿哥前几年推出的烟斗、烟卑,赫成额都买了好几套。 
  作为君子之交的同僚,曹颙预备这份程仪,也算够了。 
  安排完这些,曹颙才回内院。 
  李氏刚从芍院回来,在兰院门口与曹颙碰个正着,母子两个一起进了院子。 
  到了上房,她拉儿子到炕边坐下,摸了摸他身上的吉服,道:“怪沉的,不过穿着,显精气神。” 
  曹颙见她并无异色,道:“十六爷造玻璃,要不母亲这边也早点换上玻璃窗。“ 
  “玻璃做窗户,太靡费了,岂是寻常人家能用的?这窗户纸都是月初新糊的,五月里又换窗纱。哪里用得着玻璃?”李氏摆摆手,道。 
  京城夏季炎热,夏天都是换纱窗的。 
  曹颙笑道:“如此一来。十六爷的发财大计怕是要等到中秋后才能奏效。” 
  李氏听了,少不得过问两句。 
  曹颙就将十六阿哥筹银之事说了,李氏听了,犹豫了一下,道:“颙儿,外头怎么有闲话,说十六爷捐了王府家财,你看咱们这边……” 
  “母亲,既是闲话,何必放在心上。不管如何,那是十六爷与皇上兄弟之间的事,同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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