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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3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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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边稻田,总计一百亩,并不是寻常稻田,而是奉旨试种的御田。这田中所用的种子,是康熙使人在畅春园同天津卫培养的新稻种。交给江南江北各省官员试种。 
  其他督抚处,不过得了两、三亩的稻种,只有苏州李煦处,身上还兼着户部侍郎的衔儿,分得的稻种最多。 
  稻田边,已经有之前收割好的稻子。李煦手中抓了一把,放到鼻子下,闻看着稻米香,只觉得心旷神怡。 
  皇上这几年对培养新稻种之事,甚为关注。今年早稻收成好,算不算代表着江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为君分忧,也是臣子当尽的职责。 
  李煦脸上舒缓许多,回头吩咐田庄管事道:“传令下去,今日务必将新稻收割完毕。十日之内,要在这稻田上插上新秧苗。 
  管事低头应了,李煦又使人带了几斗新稻米,上了马车,回城里去。 
  刚进织造府,就有管家上前禀告:“老爷,有姑太太同大爷的信到了。” 
  李煦听了,脸耷拉下来,冷哼两声。李氏的信才到,但是李氏托辞不来之事,李煦早已得了消息。 
  长子的信,不用说,指定还是孙家同李鼎之事。那边的管家,每隔三日往苏州来封信,向李煦禀告李鼐在京城的所作所为。 
  对于自己这今年将不惑的长子;李煦心中甚是失望。早知道他生性愚钝,不是机智之人,但是想着他跟在自己身边,耳濡目染几个年,行事也当有些计较。 
  谁会晓得,他如此笨拙,别说不是曹颙的对手,就是一个酸儒孙珏都应付不了。事无巨细,都要请示苏州这边,没有半点魄力。 
  若是李鼎在世,哪里会让他如此操心。 
  李煦心中虽不痛快,但还是先到书房,看了李氏同李鼐的来信。 
  看着李氏信中的推托之词,李煦皱眉寻思半晌,唤来管家道:“使人去市面上收些好的绣品,不拘价钱,多采买些,好在中秋前送到京中姑太太处做节礼。 
  管家迟疑了一下,道:“老爷,这银钱从哪里支?” 
  李家虽看着风光,但是日子早已不如以前,如今也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早年府里有些银钱,前几年李家也张罗着还亏空,将点浮财都还了地方藩库。饶是如此,这亏空还有几个万两没还清。 
  这几年,李煦身上兼着巡盐御史的差儿,油水丰足。但是李煦是出名的好人缘,这人情往来应酬的银钱,每年就得几万两银子。 
  这日子,越过越拮据。账面上原有的银钱,也都在春日里让李鼐带到京城,如今账上都是空的。 
  “去寻太太,就说我说的,让她不拘何处,预备五千两银子出来。”李煦说道。 
  管家应声下去,李煦又打开儿子的信,却是越看越怒。 
  孙珏吃了雄心豹子胆么?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讨要房山的庄子? 
  李煦只觉得浑身发抖,想着向来窝窝囊囊的孙家也敢同自己叫板,实是气得不行。更令他生气的是。对于这些不合理的要求,长子没有对策不说,还巴巴地来请示他。 
  “哼,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不知是在骂李鼐,还是骂孙珏,恨恨地啐了一口,织造府内宅,听到管家媳妇的话,王氏脸上添了几分愁绪。 
  还能如何?只能继续当东西,左右端午节前已经当了一次,也算是轻车熟路。 
  想到这里,王氏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早年韩氏在世时,做着当家太太,锦衣玉食,享清福;自己被抬举扶正,老太太不承认不说。这府里的日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她只有一个儿子,年纪轻轻丧了性命,留下个庶出的孙女,也不是能继承香火的。 
  她百般操劳,又用什么意思?这个。“太太”的虚名她盼了大半辈子。如今老了老了,却觉得没滋味儿起来。 
  但是她年过半百,没有儿子傍身,只能顺着李煦,使得自己在李家有一席之地。 
  她揉了揉额头,道:“带人去东库,寻些用不着的金银物件,悄悄抬出去当了。 
  管家媳妇犹豫了一下,道:“太太。东库那边,别说金银器,就是铜器,都已经当光了。” 
  王氏听了,不由怔住,半晌长吁了口气,道:“那西库?” 
  “太太,,西库的钥匙,在老太太手上,”那管家媳妇看着王氏。小心翼翼地说道。 
  王氏这边,沉默半晌,只能硬着头皮,往文太君的院子去。 
  文太君八十多岁,已经满头银发,坐在炮边,倚着枕头,听着高太君在旁说家常。也不知老人家听见去没有,脑袋一晃一晃的,引得耳环跟着一颤一颤。 
  王氏站在门口,低着头听着丫鬟进去禀告。 
  进去禀告的大丫鬟,是满脸为难。心中将王氏埋怨了几遭,好好的往这边来做什么?老太太不耐烦见她。早就免了她的规矩。她平素也算知趣,只有初一、十五的日子。才厚着脸皮过来露个面。 
  “老太太,太太来给老太太请安”那丫鬟心里挣扎着,在“太太”同“姨娘”中间,仍是选了“太太”这个称呼。毕竟这个府里的当家人是老爷,既是老爷说是“太太。”那她们做奴才的也只能尊声“太太。” 
  文太君原本眯着眼,听到“太太”两个字,一下子睁开眼,看着那丫鬟道:“如今阿猫阿狗都能叫太太?老婆子还没死呢!”说完,她也不说见,也不说不见,又阖了眼睛不说话。 
  那丫鬟唬得一激灵,巴巴地望向高太君,脸上带了几分祈求之色。 
  高太君晓得王氏平素是不过来的,今儿不是初一十五,她晓得婆婆不待见还过来,肯定是有事,就对文太君道:“许是桂娘有事,让她进来再说吧。 
  文太君冷哼一声,并不吱声。高太君冲那丫鬟摆摆手。示意她出去请人。 
  王氏在门口已经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只觉得心中憋闷,但是为了淘换银子,实是没法子,只能耐住性子。跟着丫鬟进屋。 
  “给老太太、七老太太请安。”王氏进了屋子,上前几步,冲着炕上坐着的两人福了福。 
  文太君仍阖眼,不肯搭理王氏。 
  还是高太君,看在李煦的面子。不好让王氏太为难,指了指地上的凳子,道:“桂娘坐下说话,这找老太太是有事儿?” 
  王氏涨红了脸,也不好坐,挤出几分笑说道:“是想请老太太给下西库的钥匙,老爷让从里面取些物件。” 
  高太君这边听了,望向文太君。 
  文太君这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瞪着王氏道:“贱婢,糊弄了你们老爷,如今又开始算计你们太太的嫁妆?滚!” 
  王氏已经年过五十,因是李家表亲的缘故,就是讳氏在世时,也有几分体面。没想到文太君这般不假颜色,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已是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滚,难道要让人轰你不成?”文太君见她不吭声。越发着恼,怒喝道。 
  王氏哪里还坐得住,涨红了脸。晃晃悠悠地出了屋子。 
  高太君怕文太君身子受不住。忙道:“何必这般着恼,不耐烦见她,打发她出去就是。” 
  文太君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道:“除非我闭眼,才会让那贱婢当家,王氏走到廊下,刚好听到这一句,气得浑身哆嗦,满心羞耻都成了。 
  回到自己屋子,她坐在椅子上,脸上阴沉得怕人。 
  按理说,韩氏既然身故,她的嫁妆当由她所出的子女继承,但是现下并没有由李鼐继承,只因这其中还关系李家秘辛。 
  李鼐名为嫡子,实际上是李煦婢妾苑氏所出,因韩氏多年无子,冒做嫡出。王氏当时正跟韩氏东风斗着西风,自是有样学样,将通房詹氏所出的李鼎充作自己所出。 
  这些事儿,瞒得了旁人,瞒不的李煦。李煦对于妻妾的小把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儿子的出身好些,对于他这老子也觉得面。 
  还有一人,瞒不住的,就是文太君。 
  对于这些混淆嫡庶之事儿,文太君本不肯应的,耐不住韩氏央求。 
  不过,她能容忍讳氏这般行事,却看不惯王氏这般做。 
  要不是后来,王氏的堂妹进字做了贵人,使得文太君有所顾忌,文太君早就家法处置了王氏。 
  因这个缘故,李煦对两个儿子向来一视同仁,没有嫡庶之分。文太君这边,却是喜欢长孙的宽厚性子,见不得李鼎耍小聪明。 
  “真是老不死,难道没有钥匙。我就当不得家么?”王氏越想越气。使劲地拍了下桌子,起身唤人吩咐道:“传我的话,叫几个有力气的粗使婆子到西库。” 
  少一时,王氏已经平复了心绪,带着丫鬟婆子到了西库这边。 
  已经有几个粗使婆子拿了刀、斧等物待命,王氏看着门上那两把半尺长的锁,冷冷地道:“给我砸,” 
  这边是府中西进,韩氏生前所住的院子,韩氏过世后一直空着。 
  院子门口,正好是有事寻王氏的李鼐之妻孙氏。 
  听到院子里传出的动静,她在院子门口止住脚步,看着里面砸锁的情景,捂住了嘴巴。 
  她嫁入李家二十来年,自是晓得那西厢房里装着婆婆的嫁妆同体己。 
  她只觉得心里扑腾乱跳,却也不敢进院子阻拦,忙转身疾步回了自己院子。 
  婆婆的嫁妆,本应是传给他们夫妻的,如今王氏这是做什么孙氏只觉得心里胆颤心惊,已经犹豫着,要不要去请老太太做主。 
  但是老太太身子不好,受不的气。老爷又偏着王氏,丈夫还不在家。她做什么都是错,心中的愤恨,却是生根发芽。对王氏再也没有平素的恭敬。 
  家和万事兴,家不和,会如何?不得而知。 
  京城,西直门内,李宅。 
  李鼐嫁女之事已了,开始跑关系,补实缺。原以为只要银子使到了。这缺就会手到擒来,谁会想到花费了数千两银子,都打了水漂。 
  去年初朝廷开始纳捐,这卖出去的功名顶戴不计其数。原来有的缺,早就叫人抢光了。吏部那边。不知有多少人排班候补。 
  翰林院放出来的庶吉士,正经进士科班出身,还有在吏部挂名三年。排不上实缺的。更不要说他们这些纳捐出身的杂牌子。 
  要是七品、八品这些芝麻小官。还不成问题,六品官也不算难。 
  可是李鼐的出身,还有他的年纪,如何肯放下身价,同那些毛头小子去抢那些芝麻小官。但是想要补四品、五品的中等缺,谈何容易。 
  李鼐跑了半个月,除了花费了数千两银子,送了不少礼,醉了几次酒之外一无所获。 
  他已经在想是不是京城与自己犯冲,要不然为何进京后,自己事事无成。李鼐坐在厅上,有些灰心丧气。 
  李诚听说父亲回来,到花厅这边相见,见了他的模样,皱眉问管事道:“大爷今天又喝酒了?还不快使人预备醒酒汤。” 
  管家下去准备,李诚犹豫了一下,进了花厅。 
  “父亲”李诚走进,就闻到李鼐酒气熏天:“父亲前两日还念叨胃疼,也当爱惜些身子才好。” 
  李鼐见儿子关切的模样,脸上添了抹慈色,道:“诚儿今儿功课读的如何?” 
  虽说他四处忙碌,但是却不愿耽搁儿子功课,进京伊始,就请了个举人到李宅就馆。 
  “四书五经早在苏州时就念过了,如今不过跟着夫子学学八股。”李诚说道。 
  李鼐见他小大人似乎,甚是欣慰,点头道:“如此甚好。为父不行了,只盼着我儿进士登科,为李家长脸。你曹家表叔的兄弟少年探花。学问是一顶一的。只是如今表叔不在京里,咱们也不好冒然造访。要不然得了探花郎的指点,对我儿学问也有进益。” 
  李诚眼睛一转,道:“父亲。表叔同姑祖母出京数月,是不是为了避开咱们?” 
  听到儿子相问,李鼐有些反应不过来,懵然道:“避开咱们?这叫什么话,咱们两家是骨肉至亲,咱们又不是讨债的,为何要避开咱们?” 
  “父亲已经进京数月,要是表叔真念着亲戚情分,怎么会对咱们家的事儿始终冷眼旁观?同舅舅家的事儿也好,二叔的事儿也好,父亲求官的事儿也好。要是曹家表叔真有心帮衬,也不会任由父亲没头没脑地操劳。”李诚振振有词地说道:“这几个月,儿子只见过曹家表叔两次,他看着也和气,但是对父亲多是推托之词,根本就没有真心亲近之意。” 
  李鼐原只以为曹颙半隐居的缘故。是因守父丧的缘故,听了儿子的话。虽有触动,也是半信半疑。 
  他微微皱眉,带着几分疑惑道:“你小孩子家家,怎么会想到这些?莫非有哪个不知好歹的奴才在你跟前嚼舌头,离间亲戚情分?” 
  李诚道:“父亲,没人当儿子说这些。儿子已经不小了,曹家表叔待咱们父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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