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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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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山伸出巴掌来,苦着脸对曹与纳兰富森比划道:“从京城到乌尔格四千二百里,从乌尔格到河朔没有三千里,也有二千六、七百里。这又是往乌雅里苏台,又是一千好几百里。这来来回回的,就小一万里了。这算下来,每天行程百里。同咱们一比,福大人御前那几个小子倒像是来西北享福地。”

    纳兰富森一边笑着听了,一边揉了揉后腰。

    他是众侍卫中最年长之人,加上体态有些发福,这骑马也实在有些遭罪。

    仕云正巧在旁,听了赫山地话,不禁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下可好,咱们大罪也遭了,又不能到军前,到手的军功就这样飞了。”说着,往草甸上一躺,叹了口气。

    其他地侍卫有的也惦记军功,但是估计到曹,只是想想罢了;有的脑子清醒的,却是暗暗窃喜,不用跟着大喇嘛入敌营了。

    曹的心里是轻松的,身子却是不怎么争气,乏乏的,也不想开口说话。

    虽说才看七月中旬,但是草原上的暑热已经消散,早晚已经带了凉意。就算是中午时分,也不过是日头足些。

    午后的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直想睡觉,曹也放下身子,往后边倒下。

    他伸出袖子,遮住了眼睛,耳边听着侍卫们的杂谈,心里寻思的却是康熙与自己个儿的三年之约。

    西北的战事拖延至今,没有半点进展,主因就是缺少钱粮。

    这次到御前,不用想,这谈的指定也是银子的事。

    他脑子所设想的,原还担心条件不足,如今因战事的缘故,使得蒙古这边多了不少台站,这样看来也算是便宜了……

    三年千万银子,曹心里有些沉重。

    赚钱倒是不怕,费脑子也没啥,只要能护住家人老小,老黄牛也做了,只当是抱康熙的粗腿了。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皇子阿哥们谁也不是傻子。

    自己成了老黄牛后,再被人惦记上,那可委实冤枉。

    还得想个法子,不留痕迹地向四阿哥表表立场,省得那位多疑之君,因十四阿哥的殷勤,再对自己生出猜忌之心……

    林林总总的,曹想得脑仁疼。

    大喇嘛啊,大喇嘛,你的日子才是米虫啊……幸福……

     

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六十九章 圆缺

    又经过半月奔波,八月初十,曹等人终于到了乌里雅苏台。

    这边却是冷清的很,圣驾尚且没从到抵。曹等人难得一段清闲日子,终于不用继续马背上驰骋,日子也悠闲下来。

    这边上下,正在为圣驾到抵做准备。

    曹与纳兰富森等人一个是钦差,剩下的是御前侍卫,这边把守的兵丁也不敢怠慢,款待得还算是周到。

    这晚,却是金秋送爽,玉兔高升,到了中秋团圆之时。

    台站这边,为了应景,做了月饼。

    不过是取个意思罢了,这边地处偏远,供给有限,哪里有做月饼的材料与模子?

    将黑糖和了白面,做成圆饼蒸熟了,随后用蜂蜜掺合了红曲,在上面点了红点。

    这种月饼,因曹等人算是贵客,台站这边给他与纳兰富森等每人十枚。曹家的长随侍卫,则是每人两枚,同这边的兵丁同例。

    暗红色蒸饼,巴掌大小,每个足有半斤,却是卖相不加。

    别说是纳兰富森等人,就是小满、赵同等人,也是头一遭见这样的粗鄙月饼。

    众人却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晓得这东西能不能入口。

    曹只是静静看着,心里暗自好笑。跟大喇嘛南下这段路不说,之前往乌尔格,路上却是连田鼠蛤蟆大家都尝试过的。

    如今,恢复养尊处优的生活,大家似乎将前边地日子都忘记一般。

    还是魏黑、郑虎早年进曹家前。吃过不少苦头,在吃食上并不怎么挑剔,便随意吃了几

    却是吃起来香甜,俩人不禁都竖起了大拇哥。

    曹却是看着这个,想到稻香春,想到父母妻儿……)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说得果然不假。

    自曹出京,端午与中秋都是在外头。连带着他的二十二岁生日也是在没留意中过去。

    咬着这红糖饼,曹心里盘算着归家的日期。

    圣驾每年都是十月初一前回京。自己见过圣驾,要是跟着随扈的话,也要那个时候到家了。

    昨儿是恒生的生日,再有旬月是天佑的生日。母亲那边,算算日子,倒是也将近临盆……

    仕云已是忍不住,将手中的蒸饼送到嘴边咬了大口,吧唧了两口,瞪大了眼睛,连声赞好。

    同京城细腻的大馅薄皮月饼相比。这红糖饼别有一番味道。

    除了月饼,还有整只的烤羊腿、金灿灿地奶皮子,加上口内运来的烧锅,大家的中秋宴倒也算热闹……同曹他们简单的中秋宴比起来,这边却是花团锦簇、不亚于宫里。

    虽是在行围途中,但是因随行众多的内务府官员与宫里专有御厨,使得康熙的饮食并不亚于宫中之时。丝毫没有感觉不到匮乏。

    加上康熙最宠爱的女儿固伦荣宪公主来朝,使得中秋宴会越发隆重。

    这次行围的随行皇子是三阿哥、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四阿哥与七阿哥、十七阿哥则是留在热河行宫,侍奉不愿出来溜达的太后。

    三阿哥与固伦荣宪公主同母所出,两人自是感情深厚。

    如今,后宫中,德妃与宜妃平分秋色。惠妃受亲子大阿哥与养子八阿哥的拖累,如今已经是昨日黄花,有妃子之名。而无妃子之势。

    三阿哥与荣宪公主地生母荣妃,作为最早进宫的嫔妃,年老色衰,处境并不比惠妃好上多少。

    没有宫中助力,这本是三阿哥的心中憾事。如今通报姊妹到了,他也格外的欢喜。

    待到无人时,三阿哥同荣宪公主私语,话里话外,却是有让公主襄助之意。

    荣宪公主听了,却是皱眉不语。犹豫再三,问起女婿弘皙贝勒的境况。

    三阿哥被问得发怔,看着荣宪公主,目光沉寂下来。荣宪公主面上现出了担忧之色,想要再说什么,三阿哥已经神色讪讪地走了。

    正好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过来同姐姐说话,见了这般情形。却是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荣宪公主并没有瞧见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看着三阿哥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往不远处的御帐去了。

    十六阿哥站了,对十五阿哥道:“哥,那个位置不是能惦记都可的,有人太过不自量力,连同胞手足都未必帮他,咱们这样的人,就不要跟着参合了吧。”

    十五阿哥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道:“十六,同样是皇父之子,其他皇子不是亲王,就是贝勒,十六心里就没有什么感触?”

    “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十四哥不也是二十多岁才初封地。自世祖章皇帝以来,当朝皇子最低封为贝子,哥哥不必多虑。”十六阿哥心里叹了口气,能理解哥哥为何会想到这些,却不晓得他这执着是因何而来。

    就算他自己心里也羡慕过那些封王的哥哥的,但是却也晓得到底身份有别。

    在诸皇子中,他们年纪小不说,没有战功,没有文治,也没有显赫出身。不管怎么封,爵位也不可能高过妃位所出的阿哥们去……)

    “当朝皇子最低为贝子,那前朝皇子呢?太宗文皇帝诸子,还有将军封,十六弟不记得么?”十五阿哥的声音有些暗哑:“这些年,你过得风光,就忘记小时的屈辱?二阿哥视我们为下等人。人前兄友弟恭,私下里却是……连弘皙也仗着皇长孙的身份,从不讲咱们放在眼里。上书房地日子,我永生难忘;他们父子的恩赐,我铭心刻骨!”说到最后,十五阿哥已是咬牙切齿,身子都微微发抖。

    这其中却是另有典故,十六阿哥心里喟叹一声,开口劝道:“哥。那都是多咱地事了,十多年过去了……何必还要为这个心里堵得慌?”

    十五阿哥使劲地攥了拳头,额头上青筋蹦出,看着十六阿哥道:“过去了……过去了?何曾过去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受着皇阿玛的宠爱,往来逢迎,过得风得意,怎会明白我的苦?我这辈子,已是废人,全无指望。盼的……就是当年辱身之仇……匹夫之怒,尚且能血溅三尺,我身份再不堪卑贱,也留着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听着十五阿哥的愤怒与不甘,十六阿哥垂下眼睑,心里不禁自责。

    自己是知内情之人,为何却不能与同胞兄长起同仇敌忾之

    所谓的安生日子,是自己地奢望,自己也是怕受到牵连。影响日后的前程吧?

    他的心中未曾没盼过高位显爵,所以才长袖善舞,假痴不癫,周旋在各位兄长之间。

    这般看来,自己竟比哥哥更可怜可悲、可恨可耻……裂。

    许是草原风疾,许是为西北战事忧心。使得这位年迈地帝王生出筋疲力尽之感。

    通过西北诸位臣工的折子看,战况不利不说,就是臣子间似乎也矛盾重重。

    朝廷已经下了旨意,让吏部尚书富宁安全盘署理西北军务,但是甘肃巡抚绰奇还为哈密向导之事奏请兵部。

    是富宁安德行不足,不足以领军,还是绰奇仰仗着地方官的身份,罔顾朝廷法度,视战事为儿戏?

    除了这个,还有右卫将军费扬固。以病求解任。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

    不管费扬固真病假病,还需靠他早年的战功来震慑喀尔喀各部台吉。

    左右今年不能进兵,就让费扬固带着将军印鉴回右卫休养,等到进兵时看看,实在无法上马应战,再将印信交给他人。

    荣宪公主坐在御前的小杌子上。手里正拿了枚哈密瓜削皮。

    削好后。她又用银刀将其切成几块,用银叉子插好其中一块。双手递送到康熙面前,道:“皇阿玛,您尝尝这个,不晓得是不是今年西北雨水少的缘故,这瓜倒是比每年的香甜。”

    康熙接了,送到嘴里,却是不比往年。

    嘴里虽是甜地,但是他地心里却微微有些发苦。

    去年暴雪,今年春夏却是大旱,西北的情形比预料地还要糟糕。

    虽然地方巡抚上的折子,只说十几个县大旱,但是根据其他消息,康熙却是晓得半个甘肃都绝收了。

    另外,这旱灾也波及到陕西、四川。

    等到了今秋,上折子请求赈济的地方,还不知会有多少。但是朝廷这边,这钱粮又是该哪里预备……

    荣宪公主见到皇父手背上纵横的老人斑,却是不由眼圈一红,低声道:“皇阿玛,您也当保重才是。要不让我们做儿女的,该多生牵挂。”

    当朝皇子公主中,像这般将自己当成寻常人家儿女的,将康熙当成父亲亲昵地,不过是她与十三阿哥两人。

    康熙闻言,抬起头瞅瞅女儿,见她眼底澄清,没有丝毫野心**,只有浓浓的孺慕之意,脸上也添了些许笑意。

    自己除了是君王,还是一个老父亲……

    曹硕孝期未过,不宜开席设宴,所以曹家的中秋饭吃得有些冷清。

    依照李氏本意,是想请东府兆佳氏带着孩子们一块儿过来吃顿团圆饭的。

    兆佳氏却是没心情,打发人过来,给高太君这边送了些时令吃时。将团圆饭的事儿推了。

    高太君到京已经是大半月,原同李氏在园子外住着,中秋节前才随同回府。

    老人家到底上了年纪,性子有些执拗。

    在园子那头时,七福晋听说亲家母的娘家妈来了,原是想要设席款待。

    收拾得妥当利索后,高太君却是寻了个由头避开不往。

    李氏劝了两遭,却也不见效,实没有法子。只要亲自挺了大肚子过隔壁王府花园致谢。

    高太君地心里,也是置了气。

    早年在江宁时还不显,如今到了京城,才发现女儿女婿家吃穿用度已将尽行旗风。

    “做奴才就这么过瘾?女婿读了这些年圣贤书,顶个小尾巴,怕是忘记了自己个儿的祖宗是谁吧?”私下里,高太君不止一次地李氏念叨过这个。

    李氏见母亲如此,少不得婉转解释了。

    如今,丈夫儿子都做京官,这上下不晓得多少只眼睛瞅着。半点纰漏也不敢有失。

    况且,曹家为伯爵府,也算是显爵,要是这行事不留心,被人弹劾上“眷恋故朝”的话,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有些话高氏能听进去,有些话她却是不耐烦听。对于李氏地“忘本”,她也少不得挑剔几句、训斥几句。

    李氏实是没有法子,只有任由她说了。对外却是声称母亲年迈,需要静养,不宜奔波,其他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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