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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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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曹寅、傅鼐等人与穆尔泰彼此见礼,随后。曹寅请穆尔泰在傅鼐旁边的椅子上落座。

    曹寅居中独自坐了,左首是李氏、曹母子,右首是兆佳氏、曹颂等人。

    兆佳氏瞧见了曹寅手边的账册,思量着哥哥方才的话,只觉得心乱如麻,浑然没有头绪。

    曹看了看曹颂,见他精神尚好,颇觉欣慰。这不过半月功夫。曹颂说话办事已经较之前沉稳不少。

    这种变化。固然是因家里变故,逝了天真所致。但是对曹颂来说却是有益无害。

    他毕竟是在宫里当差,禁忌颇多。之前的性子热血是热血,却是有些鲁莽,有失稳重。

    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吧,虽说这种成长让人心里发酸。

    曹颂神情从容,见哥哥看自己,露出真心实意地笑意来。

    曹颂当“分家”是好事儿,使得大伯与哥哥不必再为二房的琐事操心,自己负起应尽的责任。

    曹硕、曹项、曹三兄弟,却是心思不同,想法各异了。

    曹硕心里,是不愿分家的。

    虽说上面有兄长曹颂,但是曹硕却没有依靠哥哥的想法。在他心中,哥哥还是个大孩子,大伯与堂兄才像是家长,能庇护家人平安。

    尽管不愿,但是哥哥提出,母亲闹腾,这上下也没曹硕开口的余地,他也只有默默接受。

    如今,到了分家之日,见大伯、堂兄仍温煦如故,他不禁有些恍惚。这是真要“分家”了,往后的日子却是有些不晓得如何了,要是这是梦多好。

    心里对“分家”存了畏惧之心的,不仅仅是曹硕,还有曹项。。。

    他是二房庶子,处境尤为尴尬。

    没分家的话,上面还有大伯、堂兄教导;分家的话,想着嫡母平素地嘴脸,他就有些个无助。

    虽说入国子监读书,但是他却没有资格参加今春的进士科。要待三年后,或者参加乡试靠举人,或者是直接结业,参加进士科才行。

    其间,还有好几年的功夫。

    他只盼着能出人头地,让生母的处境好些,也让绿菊不白等他一场。

    没有了大伯与堂兄的照拂,他这几年能熬出头么?

    与曹硕的畏惧、曹项的不安不同,曹的心里只有伤心。

    他从没想过“分家”二字,虽说不是大伯、伯娘的亲儿子,但是也将两位当父母般敬爱、依恋的。他心中也隐隐地有好强之心,努力地做学问,想要得到伯父地赞赏。

    以往的日子,多么无忧无虑;往后,却是要成两家人了,他如何能不伤心难过?

    这“分家”的事儿出来,他已经偷偷哭了两次鼻子。实是难过得不行。

    为了不“分家”,他在母亲与兄长面前央求了好几日,却都没有收效。

    想着往后自己出入这边府就算“客”了,再也不方便每日来给大伯、伯娘请安,曹就觉得心口堵得慌。鼻子发酸……

    两房当家人与男丁都已到齐。曹寅环视了下众人,道:“子孙繁衍,另户别居,这不算什么大事儿,家家户户都有的。就算不在一起过了,也是至亲骨肉,这是毋庸置疑。”

    说到这里,他对曹颂他们几个道:“按照时下规矩。当年你们祖母去世后,两房就当分家地。只是我只有你们父亲一个兄弟,两房人口,就拖延至今。如今,颂儿,硕儿你们都娶了媳妇,到了开枝散叶的时候。这人口多了,也没必要非拘在一起。”

    曹颂等人已经起身,垂手听了。

    待曹寅说完,曹颂点头道:“大伯说得在理。侄子们都省得。侄儿既提起分家,将其中都仔细想过了。大伯待我们兄弟的照顾,侄儿们片刻不敢相忘。只是大伯到底上了岁数,侄儿们又渐大了。万没有做侄子的,要大伯操心一辈子地道理。侄儿们有亲伯,天佑、恒生也当有亲祖父。往后,待侄儿们出息了,定当好生孝顺大伯与伯娘。”

    想必这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地,说得很是恳切。

    听到其中那句“侄儿们有亲伯,天佑、恒生也当有亲祖父”。曹寅不觉地有些动容。

    却不是为了两个孙子,而是想到儿子身上。

    回想这些年,同儿子相处地功夫少不说,平日里同儿子也不算亲近。说起来,还不若待二房几个侄子亲切。

    思及此处,曹寅实是汗颜。

    他看了一眼妻儿,心里生出几许愧疚之心,对于“分家”地感伤也就淡了几分。

    他点了点头。冲曹颂他们兄弟摆摆手。道:“别站了,坐下说话吧!”

    曹颂等人应声坐了。曹寅将手边的几本账册拿起,示意曹颂接了,念给兆佳氏听。

    前面的房契地契还好说,后头的各种字画摆设什么的好几册,哪里还一一念及?

    曹颂便多是将开头结尾念了,什么字画若干轴,家具若干套,金玉器皿若干件什么的。

    兆佳氏支起耳朵听着,生怕漏下什么。

    待晓得连带她现下住着的东府,公中还有四处房产,兆佳氏地心里添了几分欢喜。

    她早先没经手过公中总账目,所以不晓得苏州与杭州还有房产的事儿。至于海淀那边的园子,她原以为指定要落在曹名下的,没想到却是归到公中了。

    那些个古董字画、金银器皿什么的,兆佳氏都没怎么留心。

    早年她听丈夫提过一道,祖上留下的物什,十之八九都变卖了还亏空了,剩下的能值几个银钱?

    她最关心的,就是太湖的珠场。

    虽说对于卖房子还亏空啊,还是往广州贩卖珠子,她都不知晓,但是她却是只晓得一样,那就是珠子值钱。

    原本她还担心大房会寻个什么由头,将珠场给划到公产之外,不参加分家,听到也位列名册,心里越发欢喜。

    “珠场一座,地契、房契,总作价两万四千两”,兆佳氏心里默默念叨着。

    曹颂念完账册,看了眼母亲,双手捧着,又送回曹寅身边的案上。

    曹寅看看兆佳氏,问道:“弟妹,公中所能分地财产都在此处,还是按照时下的老规矩,除了这座祖宅外,其他都平分。古董字画等,都平分外抓阄。南边的两处房产亦是。东府的宅子,直接归到二房,不分,算是补了祖宅这半拉。海淀的园子,是淳王府那边帮着修建的,有王爷福晋们顾念女儿的意思在里头……你看这样,那边的园子作价,让儿他们出个小庄子换下,园子不分……公中还有田庄三处,两处留作祭田,不分,一处地契收在弟妹手中,若是不分的话,可以抵海淀的园子……”

    有娘家哥哥在,兆佳氏也并不担心在分家上吃小亏。她一边听曹寅说话,一边点头,不是说“嗯,就按大伯说地办”,就是道“大伯的这个分法妥当”。

    她的心里,关注的就似乎那珠场,毕竟那才是能出钱的产业。

    珠场却是放在最后的,曹寅的意思,因远在太湖,二房又没有经营人手,所以珠场不分,只对半作价,也是由长房这边出个小庄子给二房,算是补这块儿。

    傅鼐与穆尔泰坐在一边,也都留神听着这边“分家”的章程。

    听了曹寅这番提议,两人都觉得甚是妥当。这样一来,那些浮财先不算,二房就得了一处南边地房产,两处京里地庄子。

    南边的房产先不说,变卖也好,或者留着以后用也好。京里地庄子,却是好进项。只要不大手大脚,两处庄子的进项,足够一家人嚼用的。

    兆佳氏的神色却是慢慢地沉了下去,别的还好说,珠场可是她惦记了半个月的。

    只是给个小庄子,就将公中最值钱的产业划到大房名下,哪有那么好的美事?

    她刚想摇头,说不愿这么分,脑子里又想起哥哥方才告诫的话。

    思量了一番,她抬起头来,道:“大伯,别的弟媳妇我都当从命,别无二话。只是您也看见了,二房人口多,吃穿用度,哪里都要费银子。珠场……珠场要是不分的话,我也不要庄子,就将京里的稻香村铺子分给我两间吧……我之前也问过了,虽说都是侄媳妇使人打理,但是只有三间铺子是侄媳妇的陪嫁,另外三间铺子,是咱们家后添的……”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三章 序幕

    祠堂里一片寂静,虽说之前曹寅曾想过兆佳氏许是会有什么扯皮的地方,但是并没有想过她会开口提点心铺子。

    稻香村的那几间铺子,既不在公中账上,自也没有分家的余地。如今,将不是公中的产业提出来,倒好像是长房这边隐匿了似的。

    兆佳氏说完,抿了抿鬓角,用眼睛打量曹寅与曹父子的反应。

    曹寅的神色有些僵硬,曹微微皱了皱眉头,又舒展开来。

    不说曹家上下人等的反应,就是傅鼐与穆尔泰听了兆佳氏的话,觉得很是不对劲。

    稻香村的生意是好,牌子如今也响亮,可是谁不晓得那个是曹家长房长媳…………淳郡王府大格格的买卖。

    分家分家,分的是祖上与公中的产业,这侄媳妇儿的嫁妆与私产怎么也并不到公中去。

    傅鼐哭笑不得,原还看着亲家这边孤儿寡妇的,寻思帮忙多分些。这……这现下看来,哪里需要他操心,做这个好人,这亲家母自己个儿好算计啊。

    穆尔泰则是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刚才自己去东府白说了,妹子太没眼力件了。就算是惦记银子,也当晓得那些是能提的,那些不能提。

    再说,曹寅这边的分法,已经很是妥当了,并没有亏待二房之处。只是毕竟是曹家分家,他同傅鼐只是见证,也不好冒然插口说什么。

    曹寅看了儿子一眼。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不由地叹了口气。

    儿子虽说对这个婶子并不算亲近,但是平素也算是恭顺了。待几个堂弟也没话说。兆佳氏这般算计。怕是要惹恼了他。

    自己上了岁数,往后能照拂二房侄儿们的。还要靠儿子。

    曹寅不愿因分家地缘故,使得两房人伤了和气,因此“咳”了一声,直言道:“二弟妹。点心铺子是你侄儿媳妇的私产,并不在公中账册上。”

    兆佳氏见曹寅沉吟许久,似乎还看顾曹的脸色。心里自以为明白过来。

    她脸上带笑,对曹道:“哥儿,后面那三处铺子虽说是咱们府二管家出面张罗地,但若是挂在侄儿媳妇名下,婶子倒是也没话说。只是这几年庄稼收成不好,庄子出地息少,去年就是因大旱租子减了几成。要是有个铺面。手中有些活钱。这不是便宜么?要不然的话,赶 上年成不好。这一家人还要喝西北风去不成,要不这么着,珠场那边不分就不分,庄子我也不要,儿哥帮我置两个铺面,实是不行,手中现成地给我两处也好。再将点心铺子的人手借婶子几个,也支起一摊来,岂不是正好?”

    这番话说出来,倒是显得兆佳氏让步许多,但是曹怎会答应?

    兆佳氏怕庄子受旱涝影响,想要两处铺面,这也没什么。按照珠场作价,寻城里繁华地界买两处就是。

    只是瞧着她的意思,并不是指望铺子收租子,而是也惦记点心生意。

    别的不说,这入口地买卖,没有妥当的人看着,一包砒霜下去,这官司就且打去,哪是那样容易的?

    只是瞧着兆佳氏兴致勃勃地模样,看着惦记这点心铺面也不是一日两日,一句话两句话也劝不明白。

    曹正思量着该怎么说,能使兆佳氏熄了这个念头,就听曹颂起身,道:“大伯,侄儿记得清楚,之前在江宁时公中曾有两个铺子,在二房这边收租子。前年上京,母亲变卖了这两个铺面,所得银两并未归到公中账上。这两处估摸着,也能抵珠场的那半拉了,所以大伯不必再分这一块儿。”

    “你……”兆佳氏见儿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死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曹寅平素并不在家事这块儿上心,这还是头一遭听说此事。他看了儿子一眼,见儿子也是懵懂,便转过头望向李氏。见李氏点头,他心里有数,看着兆佳氏道:“弟妹,既是如此,那这块儿撂下不分如何?”

    一时间,众人视线都落到兆佳氏身上。

    兆佳氏只觉得满嘴冒酸水,坐在那里,手脚都有些发抖了。

    她使劲地静了静心神,脸上露出几分凄然来,看着曹寅道:“那照大伯的意思,除了那些浮财,就是分给我们两座宅子,一座庄子么?”

    曹寅原打算让曹再给二房置办一处庄子的,因兆佳氏转到铺子上,这才说岔开了。

    见兆佳氏如此神色,在看着曹颂下手坐着的几个侄儿,曹寅心中一软,道:“二房人口多,抛费大,再多些产业总是好的,南边的两处宅子,都归到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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