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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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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坐在炕上,拉着曹颐的手,仔细地看着。瞧着她精神气色都好,方算放下心来。曹颐红着眼圈,半晌说不出话来。母女两个也小三年没见了。

    初瑜抱着五儿在旁边,瞧着跟着曹颐回来的丫头都眼生,并不是当初陪嫁的几个,心下有些不安。不过,在婆母面前,也不好说什么,便也只好缄默。

    曹颐也瞧见嫂子略带疑问地看自己,忙使了个眼色,隐隐有祈求之色。

    李氏瞧见曹颐身上的素服。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生老病死,上了岁数,哪个也免不了,你也不必太过伤怀。”

    曹颐听了,轻轻颔首,道:“母亲放心。女儿还好!”说着,仰起头,对初瑜道:“嫂子,天佑呢,这……是五儿?”

    初瑜笑着说:“是啊,正是五儿!”随后,低头对五儿道:“五儿,快叫人,是三姐姐呢,你的小镯子就是三姐姐给地。”

    五儿扳着手指。奶声奶气地说道:“三姐姐!”

    曹颐见她可人疼,忙从初瑜手中接过,抱在怀里,细细打量了。好看虽好看,却半点不肖其父,想来应该是像其生母了。

    她心中叹了口气,轻轻地摸了摸妹妹地头。与这个命苦的妹妹相比,她算是福气到家了。

    初瑜已经唤了奶子抱天佑过来,曹颐见了侄子,这才放开妹妹。又是一番稀罕。

    天佑不怕人,只是笑着,偶尔打个哈欠。曹颐虽然舍不得放手,却也心疼得紧,刚想要送还奶子怀里。就觉得身上湿乎乎地一热。已经被侄子给尿了一身。

    奶子忙接了天佑过去,初瑜很是不好意思。道:“这实对不住三妹妹了,我这就使人取套我的衣裳来,三妹妹别嫌弃,先换上。”

    曹颐摸了摸天佑的小脸,笑着对初瑜道:“嫂子说地外道,就是嫂子不取来,妹妹也要问嫂子讨地,哪里还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李氏在旁只是笑,对曹颐道:“这可是亲侄子地童子尿,倒是好兆头。既是这般喜欢孩子,等颐儿孝满了,生一个就是。”

    曹颐羞得不行,嗔怪道:“母亲,妹妹还在呢,哪里好说这个?”

    李氏说:“她才多丁点大,还不记事呢,有什么可忌讳的。”说到这里,她也注意到跟来的丫鬟面生,问道:“春芽她们几个呢?怎么没侍候你出门?”

    曹颐笑着回道:“有两个放出去了,在城外庄子上当差,春芽、夏芙两个在给女儿做帮手,今儿赶上清明,需要准备地祭祀之物也多,便没让她们跟过来。”

    李氏点点头,说到:“因昨儿才进京,忙忙活活的,都没留意到今儿是清明。”说到这里,问初瑜道:“咱们府里的祭祀之物都准备了吗?虽说祖坟不在京城这边,祠堂这边也要祭拜的。”

    初瑜回道:“媳妇也好悬没忘了,还是紫晶姐姐提醒媳妇儿,媳妇儿才省得,已经都置办下了。”

    说话间,喜彩已经打梧桐苑取了套簇新的素服过来。

    初瑜请婆婆照看五儿,自己带着曹颐往东屋更衣。

    到了东屋,曹颐将跟来的丫头都打发出去,拉了初瑜的手,低声祈求道:“好嫂子,就算是疼妹妹,去年地事千万别在母亲面前漏了口风!”

    初瑜点点头,说道:“不用妹妹嘱咐,我省得,就是额驸那边,也没有让老爷太太晓得的意思。毕竟已是过去之事,没得让老爷太太操心。”

    曹颐吁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道:“谢天谢地!隔了这老远,不能经常承欢父母膝下,已然是不孝,若是再让二老为**心,那妹妹就是大罪人了!”

    初瑜正色问道:“妹妹,不是嫂子说你,都是至亲。既是老爷太太那边说不得,哥哥嫂子这边还说不得吗?怎好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你哥哥想来疼你,我自问待你也算亲近,你这般,让我们多伤心!”

    曹颐红着眼圈,道:“好嫂子,妹妹晓得错了。想想大冬天的,劳烦哥哥与弟弟千里迢迢的来京,妹妹是羞愧,往后定不让哥哥嫂子惦记就是。”

    初瑜点点头:“这样方好,到底咱们是亲骨肉,总是你的依靠,没什么可瞒着的。”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问道:“春芽她们两个可是开脸了?所以,你今儿没带回来……”

    曹颐忙摇头,红着脸回道:“嫂子想哪儿去了?妹妹说得都是实话,到底是清明,家里需要准备的物什多,虽然婆婆允我回来探望母,也不好做个甩手掌柜,便让她们两个在家里照看。”

    初瑜尴尬的笑笑,很是抱歉:“妹妹,实在对不住。我也不晓得这几日怎么了,整日里看着丫鬟在眼前转来转去的,很是胡思乱想,所以才会想左了。”

    曹颐歪着头,打趣道:“看来嫂子是紧张哥哥了,嫂子且宽心,哥哥是正经人呢。”说到最后,忍不住小声辩白道:“他虽比不得哥哥,却也不是坏人,哥哥嫂子不必因妹妹的缘故看轻他。”

    初瑜帮着她换了衣裳,说道:“过去地都过去了,妹妹也不必放在心上。只要妹夫待你好,自然是咱们府的贵客,要不别说你哥哥,嫂子也不能待见他。”

    曹颐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他待妹妹甚好,待婆婆也是越发孝顺,他不是坏人。”

第六卷 清平乐 第二百九十一章 笔洗

    南北柳巷,琉璃厂。

    曹颙与十六阿哥两个下了马,信步而行。侍卫们将马寻地方拴了,留了一人看着,其他的也都或近或远的随行。

    除了十六阿哥与赵丰、小满是常服外,其他人包括曹颙在内,都是一身的侍卫服色,少不得先就近寻个成衣铺子,将大家身上的侍卫服都换下。

    这边铺子的成衣,虽然有料子好的,但是大多颜色花哨。其他人还没什么,曹颙孝期未过,只能寻素服,没有什么合适的,最后只寻了件布质的素儒服换上。

    虽然略显肥大,幸好他个子也能撑起来,看着倒也不算邋遢。

    曹颙刚换好衣裳出来,就见大堂里进来个手抄折扇的青年,后边带着个小厮。那人二十五、六的年纪,长着一副笑面。虽然拿着折扇轻摇,但是他却不见读书人的斯文,手上明晃晃的金节制,腰间几个玉佩,倒像是土财主,看人时下巴微微扬起,神情略显傲慢。

    曹颙并没有在意,在小满的帮助下收拾衣冠。

    另有个小伙计快步到客人面前,说道:“客官快请进,您是要挑得什么物什。”

    那青年并没有应答,而是冲旁边的小厮努努嘴。那小厮不情不愿地往前一步,打怀里掏出个银锭子来。

    那青年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那小厮看来甚是纠结,又掏了锭金子出来。

    小伙计的眼睛已经亮了。掌柜地也出了柜台迎着,那青年用折扇往四下里一划拉。说道:“不嫌贵,给爷挑两套最体面的衣裳来,爷晚上要做东请客!”

    曹颙见他行事气派,原还当是那个地主老财家地少爷进京赶考,听着是南方口音,不是直隶的,才知道不是。

    虽说今年加恩科,但是乡试二月间举行,三月放榜,外地的举子最早也要四、五月才能进京。

    那青年也注意到曹颙。见他穿着朴实,气度儒雅,只当是进京应试的寒门士子,便拱拱手算是见礼。

    曹颙穿戴完毕,见他客气,便也拱拱手,算是回礼。而后方出了成衣铺子。

    铺子里小伙计已经去取衣服,掌柜的将这青年让到堂东侧的椅子上坐了,叫了另一个伙计奉茶。

    那青年皱起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怪了,怎么瞧着那小子眼熟?难道也是徐州的?”

    旁边的小厮见掌柜的走远,方低声抱怨道:“爷,咱们身边的银钱没多少了,还是省省吧!”

    那青年瞥了他一眼,道:“多嘴!下晌要去探望伍乔先生。难道要穿着旧衣访友?再被仆人当成是打秋风地,给轰出来,那不是笑话!”

    那小厮闷声无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方到:“爷,为啥不开始就寻程爷?如今,这银钱都叫人糊弄光了,就是寻了程爷,也没银钱跑官了。”

    那青年人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让爷耳根子清净两日。伍乔先生是未来的翰林老爷,最是清贵,哪里会晓得这些门道?爷支持去吃酒罢了!”耐烦,见曹颙穿着件不合身的儒服出来,再看看街上行来过往的士子。笑着对曹颙道:“啧啧。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果然不假。看着你这身打扮,哪里还有四品道台的影子?谁看了,都定会以为是个进京赶考的穷秀才!”

    曹颙虽不是挑剔之人,但是穿着这衣服也是不自在。这边的成衣为了防蛀,都是用熏香反复熏过地,味道浓烈的刺鼻。

    他瞥了十六阿哥一眼,道:“方才绕个小弯就能容我回府去换,你偏赶集似的,现下也不着急了?”

    十六阿哥讪笑两声,说道:“急!急!走,咱们先往松竹斋去,我在那边订了只永乐年间的青花笔洗,正好今儿带齐银票过去取。”

    松竹斋是琉璃厂最有名的南纸店,里面的书画用纸、文房四宝最是精致齐全。曹颙要为庄先生寻砚台,也是想着这松竹斋的。

    曹颙前几年第一次来这边,见到“松竹斋”的名字就觉得耳熟,后来晓得他们东家姓张,五十年前开业,便想起上辈子听说过的琉璃厂老字号“荣宝斋”来,好像先前的名字就是松竹斋。

    尚未进松竹斋,就听到里面传来七嘴八舌地喧嚣声。曹颙与十六阿哥有些诧异,进了铺子,就见几个书生围着掌柜的喋喋不休、说个不停。s

    曹颙与十六阿哥听了几句,像是他们看上了什么物什,但是银钱又不够,所以拉着掌柜的还价。掌柜的苦着脸,只说是东西已经有主了,不好再卖。两下里说来说去,就有些乱。

    曹颙还在货架上看着砚台,庄先生的老生女儿小妞妞三岁了,正是淘气的时候,整日猴着老爹,见到什么都要把玩,糟蹋了不少东西。

    这次给庄先生要寻个结实的,经得起妞妞摔的砚台方才好。石的、玉的、紫砂地、瓷的都不能要,曹颙瞧着一块造型古朴的铜砚,心下想着,就是它了,吸墨不吸墨不好说,能架得起孩子摔是关键。

    十六阿哥则是越听越不耐烦,挥手喊了个小伙计,让他招呼掌柜的过来。

    那掌柜的听了小伙计传话,抬头望来,瞧见客人地模样,脸上如蒙大赦地模样,指了指十六阿哥,对那几个书生道:“就是那位客官定的,实在是对不住几位公子了!”说着,向那几个书生抱抱拳。往十六阿哥这边来。

    十六阿哥见掌柜地来了,叫赵丰掏出张这边铺子地收条来。说道:“爷前些日子定的笔洗呢?今儿来取了!”

    那掌柜地笑着道:“等着您呢,金爷,小的这就给您取来!”

    十六阿哥笑着点点头,看着曹颙在挑砚台,便要过去寻他说话,却被那几个书生给拦下。

    虽然大多数侍卫都在铺子外候着,但是贴身跟着的也有两个,见状立时上前,护在十六阿哥身前,对那几个书生喝道:“止步。不得无礼!”

    那几个书生唬了一跳,忙退后几步。

    曹颙察觉铺子里气氛不对,放下手中的砚台,往十六阿哥这边来,低声询问缘故,十六阿哥亦是不解。

    那几个书生见十六阿哥穿着不凡,虽然面容温煦。但是带着威严,又有这么凶悍的护卫跟随,还以为是哪家的权贵子弟。

    众人正惴惴不安,见穿了布衣的曹颙过来,见他与十六阿哥倒像是友人,就都以为自己想左了。若真是豪门大户的世家子弟,个个眼睛长得头顶上的,哪里会有布衣之交?

    看着曹颙像是好说话的,便有个书生上前一步,带着几分得意。对曹颙说道:“这位公子,我们乃今科中试地举子,明日要去拜谢房师,正寻谢礼。若是不为难,能否请贵友转让那件笔洗,也好成全我等尊师之心。”

    虽然眼前这几个书生看着都是副良善模样,这话儿说得也算是客气,但是曹颙听着却不耐烦。凭什么这幅理所当然的态度?就算是新举人,得意些,也不好不管不顾的。这般歪缠。

    他瞧了十六阿哥一眼,十六阿哥的脸上也现出不耐之色。只是既然对方礼貌周全,曹颙便也很有礼貌地道:“我们寻这个物什,也是为了送礼,无心转让。”

    说话间掌柜的已经拿了梨木盒子。要将摆在架子上的那只笔洗装了。有个书生不死心。伸手去拦,刚好碰了掌柜的胳膊。

    掌柜地手一抖。青花笔洗滑落到地,立时碎了,碎片散落一地。

    掌柜的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蹲下来捏了一片在手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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