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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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曾灰之的幻道中走到尽头，便是另外一个光环在闪耀，卓狸踏出与通道入口处相同的光环，落在了虹馨苑内厅的一个角落里。紧接着，曾婉慧也走了下来，曾灰之紧随其后，落地后曾灰之右臂高抬迅速于头顶上旋转一周，幻道即刻消失。
台上的表演就要开始，大厅内人声鼎沸，有兴奋的、有抱怨的、有欣赏的……大厅中央的台子被纱制布帘环绕，任何人都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卓狸与曾氏夫妇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等着张子馨出场。卓狸非常好奇张子馨如此作为的用意。
大概半刻钟后，纱帘内琴声响起，大厅的人们开始安静下来。一个个音调缓缓飘出纱帘，飘到人们的耳边，飘进人们的心中。在人们开始全身心享受这安逸的音律时，琴音扭转，变得轻快起来，就像是静谧的广袤草地上忽然来了一群活蹦乱跳的的白羊群。所有客人都跟着这欢快的节奏一起在心中跳跃起来。在白羊们吃草的时候，来了一只眼冒绿光的饥饿豺狼，轻松愉快的场景被打碎，白羊们拼命地嘶叫着四处乱窜。大厅内弥漫着紧张的氛围，细心听琴的客人们心都纠在了一起。卓狸左边嘴角扬起，“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拿手的技艺！”
广袤草地上一阵大风吹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风过后，豺狼消失，白羊不见，只剩下依然静谧的草地，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观客们从琴音制造的氛围中醒过来，台子周围的纱帘慢慢升起，露出里面轻弹古筝的张子馨。张子馨身着红色绸布斗篷，全身都罩在其中，只露出一张精心妆容过的无波脸庞。古筝弹罢，张子馨缓缓起身，等待丫鬟们将身前古筝与桌子撤走后，她轻移莲步先前跨出走到台子边缘。“欢迎各位客官来到虹馨苑，子馨这厢有礼了！”说完盈盈拜倒。“子馨姑娘客气了！”台下立马有怜香惜玉的男子出声接应。子馨浅浅一笑，恰似一朵红色牡丹花吐蕊绽放，闹得台下一阵唏嘘。
施礼过后，音乐响起，张子馨起身凝目，全身左闪做出嫦娥奔月的姿势，乐声进入演奏开端，她双手展开将红色大斗篷整个掀开，斗篷落地，身着桃红色三层纱裙的子馨姿态优美、身材尽显。台下一片欢呼声。伴随着音乐，子馨弯身、旋手、抬足，每个动作都搭配着不同的表情，无尽风情……
卓狸对于舞蹈的要求是很苛刻的，现代看过的舞蹈DVD不计其数，然而今天张子馨的独舞再一次挑拨了卓狸的惜才心弦。
相较于张子馨的琴艺与舞技，演唱的歌曲略为逊色，她的声音并不细腻甜美，而是沙哑性感的声线，这依然赢得了客人们的赞赏。卓狸不知道张子馨摆这出戏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接下来便是我今夜为大家准备的惊喜。”张子馨呵呵一笑，转过身去，将最外层的红纱轻轻脱去，滑落的最外层红纱轻轻落于地上覆盖了她的绣鞋。台下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响起。
张子馨妩媚一笑，扭过头，嫣然一笑。“接下来能够满足我要求的人便可以留下来继续观看我的表演，无法满足我要求的客人们便可以离去了。”
直到这一刻卓狸才明白，张子馨是在寻找愿望者。张子馨不顾台下的议论声，继续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对自己目前生活不够满意的人可以留下，有极大的愿望想要实现的人可以留下，对于自己的灵魂想要放弃的人可以留下。”
台下开始骚乱起来，“什么破要求？”“她这是个什么意思？怎样算是能满足？”“好奇怪的话？这美人想干嘛？”
张子馨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心里焦急，那位公子怎么还没过来？这明明是第四天了！就在这时，卓狸感知到了张子馨的心思，悄悄潜伏进其内心言语道：“第四天了，我来了！……”
台下的客人们清楚的看到了子馨姑娘发自内心的笑容，停止了猜测。张子馨保持微笑，对台下客人说道：“刚才是开玩笑的！我只需要客人们在心里念出自己的愿望，我会选出符合要求的客人留下。等我数到三就开始哦！”说完她调皮眨眼嘻嘻笑。
“一。”
“二。”
“三。”第三声响起，大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闭上眼睛，不管是真心去想愿望的还是假装作秀的，每个人都做出了虔诚的姿态。
卓狸脖颈后红痣滚烫，害得卓狸咒骂道：“NND，给主子我找出来这多人！想热死我！”梦琪的声音随后响起：“三个人，林气旋、赵括明、黄风。”等红痣热度慢慢降低，卓狸骂够，这才暗示到张子馨心里。张子馨即刻出声道：“林气旋、赵括明、黄风三位客人可以留下，其余的客观请离开吧。”说外再次盈盈拜倒，表示送客。
“不走！凭什么只有他们三个可以留下？”一位坐在靠前位置的公子出声反对。
“就是！我们哪里不符合要求？你倒是说说清楚。”一位满脸横肉、张着胡须的壮男起身掀翻了桌子。
“爷有的是钱，爷今天非要看子馨是如何脱衣秀媚的！”一位年近半百的中老年同志不甘示弱，将自己的钱袋‘哐’的一声丢在桌子上。
……
场面接近失控。
“啊呀！各位客官！”一声魅惑妖娆的声线从楼梯间响起，“我家子馨不知礼数还望各位见谅啊！既然今天客官们如此赏脸光临我虹馨苑，必然不会就此扫了客官们的雅兴！”说完走到张子馨的面前狠狠瞥了张子馨一眼，“子馨的要求我懂，她是希望能够真正掏得起银两的人观看这场未完的脱衣舞技。”
“这才比较像话嘛！哪有直接做梦就能被选上的道理！”台下的客人们这时才觉得自己捡回了面子，如果自己没被选中不会是因为不满足要求，而是自己银两不够。
张子馨轻簇眉头，她并没有想过后果，只想完成公子要求的任务，此刻任务完成，却无法收拾局面。开始未曾出面阻止自己的老鸨虹姨一定是刚开始就料到了现在的局面，如此聚敛钱财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张子馨暗自思量妥当，一点也不后悔的她已经做好了当众脱衣的准备。
老鸨确定每个客人都已经收她的信息后用手绢擦擦嘴唇继续说：“凡是能够出到五百两银子的客人都可以留下继续观看，无法凑足五百两的客人劳烦您尽快离开好让表演继续下去！”
一些钱财短缺的人开始叹气往外走，那些没有钱不肯离去的也被能付出五百两银子着急等待表演的客人赶离了虹馨苑。
待大厅内再次安静下来，房中只剩下四十来人，原本坐着的客人找丫鬟又要了一瓶酒，原本站着的客人擅自找到空置的座位坐下。沸腾过后的虹馨苑再次恢复了它的本来面貌。这里的姑娘们也从房间里走出来陪着这些一掷千金的客官们。
张子馨张目寻找曾经与她把酒的俊秀公子却一无所获，她收回探索的目光伸手捂住脸孔收拾情绪准备继续表演。音乐再次响起……张子馨双手缓缓自脸庞上方下移，露出带笑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含笑的嘴唇……双手伸展全身放松在原地旋转起来，红色二层轻纱随风而动、轻轻旋转着落地，飘逸的美征服了在场所有的人。
“跳了这么半天；怎么还不脱？赶紧脱啊！”开始有客人不耐烦起来。
张子馨，停下拍子，左手弯曲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来到右肩捻起右肩的纱，轻纱慢慢向下滑露出她粉嫩的香肩。
所有看官一阵晕眩，恢复清明后发现台子上出现了一个皮肤异常白皙的男子搂着子馨，将子馨的红色大斗篷披在了子馨的身上。
张子馨直勾勾望着刚刚将自己护起来的男子，轻轻问道：“公子？是你吗？”
曾灰之没有回答她，将她拖到身后。“一帮男子在这里逼迫一位柔弱女子当众脱衣，好雅兴啊！！”
“你是哪根葱竟敢如此嚣张？”
曾灰之转头对老鸨说：“老鸨！我愿意出三万两买子馨姑娘单独为我跳舞。若是下面哪位不服，可以提价。”
那位曾经将钱丢到桌上的半百之人满脸通红，“三万一千两白银！”
曾灰之轻轻一笑，然后咳嗽了几声，“我说的是三万两黄金。”
半百之人‘哐当’坐在了椅子上，“疯子！疯子……”喊着疯子带着自己的仆人离开了虹馨苑。其他的客人一看，自己肯定比不过啊，也跟在半百之人身后离开。
其他的客人都走了以后。老鸨眉开眼笑，跑到了台下对曾灰之笑道：“不知贵人如此中意于子馨，是我忽略了！是我忽略了！子馨，陪贵人进屋去吧！”
冰冻美人张子馨此刻完全因为‘公子’的爱护呆愣了，她听不到老鸨的呼喊声，看不清眼前‘公子’真正的摸样，脑子里只剩下刚刚‘公子’救她的那一幕。
第一卷 誓为妖狐 第二十三章 三人行？
“刚才被喊到名字兴奋起来的那三人，可还记得？”让曾灰之上台后，卓狸又问曾婉慧。
“记得！”
“跟踪他们，做到我们能随时找到他们便可。”
就在曾灰之上台保护张子馨的时候，他的妻子曾婉慧跟着人群走出了虹馨苑。
闲站半天的卓狸厌恶得走到老鸨身边，四目相对，“你已经收到了三万两黄金……但是你一不小心自己弄丢了！”说完话走到楼梯间准备上楼。曾灰之放下张子馨也拉着她跟着上楼。半刻后老鸨醒来发现自己弄丢了三万两黄金，一时半会没缓过气来晕过去了。
上了二楼，张子馨赶到前面为他们带路，她的房间位于三楼拐角处的一间装饰典雅的大房间。
进了房间，卓狸走到外间在圆形茶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曾氏夫妇立于卓狸身后两侧。张子馨诧异着偷偷望了曾灰之一眼，然后为独坐的卓狸去斟茶水。“子馨，不认得我了吧？”卓狸呵呵一笑。
张子馨手臂一抖，差点将茶水倒洒出来。“您……是那夜和我喝酒的公子？”
卓狸拿起茶杯轻轻尝了一口，味道不咋地。
“我以为公子能换容，没想到竟然连性别都可以倒换。”张子馨看了曾灰之一样，自嘲一笑，对着卓狸继续说：“您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呢？”
卓狸衣袖抬起遮住面容，再次取下衣袖露出的便是妖艳惊魂的容貌。张子馨倒吸一口凉气。卓狸不以为意的暗淡一笑，“这便是我的本来面目。”
“那我不该叫你公子，叫你……小姐？”
“你和他们一样叫我卓主就好。”卓狸回头看向身后曾灰之。
张子馨惊喜地抬起头，“这么说……您是愿意救我的弟弟了？”
卓狸微笑点头。
“参见卓主，从今以后我的灵魂便归您所有！”张子馨毅然决然的向卓狸跪下。
“你的弟弟还没救回来呢！再说我不是要收了你的灵魂，而是要你的灵魂与身体在一起一生一世为我效劳，你可准备好了你的忠心？”
“不管我的弟弟能不能回来，我都会一生一世忠心于您！”看过卓狸身手的张子馨自认对方绝对有本领将弟弟救出。
“真是聪明！起来吧。”卓狸亲自起身去搀扶。
“灰之，这次就麻烦你走一趟将子馨的弟弟张子丹接回来。你们三好好商议一下吧！”说完卓狸起身，留下他们，独自走进里间休息。
“狸，你现在越来越有妖狐的风范了！”小辣嘿嘿笑着。
卓狸没有说话，呵呵一笑算是答复。“三个人，有三个人有愿望。”
“恩，抓紧办吧。”小辣沉声道。
“不急，我已经让婉慧跟踪并留下记号。”
“张子馨真是聪明，不过太拼命了！一点后果也不顾……”小辣也很是欣赏张子馨的才艺。
“魄力、毅力，她都有，她迷失的只有她自己……能够在我身边工作也算是延续了她的生命力。”卓狸脱掉鞋子躺倒床上，“这世上从不缺悲哀的女子。”说完这句她闭上眼睛睡觉。
卓狸醒来夜已经黑得深沉，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站着三个人，张子馨、曾灰之、曾婉慧。三个人微笑看着卓狸，似乎一直在等待。
卓狸打趣道：“干嘛啊这是？我又不是一睡不起。”
曾婉慧先说话：“那三个人我已经做下的号记，”鼻子使劲吸了吸，“在这里我都能闻到他们身上我留下的气味。”
曾灰之紧接着说：“我和子馨已经沟通好确定了他弟弟的长相、年龄、姓名以及所在地，天亮我就出发。”
卓狸利落站起，直接夸赞，“做的不错！”
“卓主，老鸨虹姨好像有点发疯，醒了就在那一直嚷个不停。”
“这么脆弱……刚好，子馨，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虹馨苑一切事务，从今以后虹馨苑便归你打理。昨日对你的考验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你会是虹馨苑的主人。”
张子馨低头，“您是我的主人，我会将虹馨苑打理好，为您寻找合适的人选。”
“我明天会将虹馨苑摆平然后交给你，没有任何背景，拿下它并不麻烦。”
“你们去休息休息吧，也都累了。”仨人�
